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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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同汪大人以及一干將領早有過商議,因海寇為亂,若是攻城,最怕海寇以抓捕的百姓為先鋒,硬逼他們做敢死隊前來叩擊城門,所以便要教導沿海內陸百姓如何躲避這些海寇。 只要警報被敲響,這些百姓就需按照官軍提供的方向往哪一方躲避,避免與海寇接觸,自然,這些百姓也皆被教導以守家衛(wèi)國之思想,若是真直面海寇,也不能任其施為。 季衡督戰(zhàn),在發(fā)現(xiàn)海寇往余杭而來之時,余杭城內外已經(jīng)敲響海警警報,已經(jīng)早讓城外百姓往別處避戰(zhàn),且未免有jian細入城,余杭緊閉城門,之后即使有百姓想要入城避戰(zhàn)也是不會開城門的。 海寇已經(jīng)開始攻城,季衡神色肅然,要上城樓前去查看情況。 海寇以船帶著弗朗機炮前來轟炸城門,又有著火銃,故而即使季衡想要堅守城門,也是不易。 皇帝派了四個死士護衛(wèi)季衡安全,其中之一卞武對季衡道,“大人,炮火無眼,你現(xiàn)在不要往城樓上去。” 季衡卻道,“無礙。” 根本不理睬卞武的勸阻。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大部分妹子,大約木有漢子的,并不愿意看這樣的非感情描寫情節(jié),不過我覺得這是必須要寫的,不然就會顯得文章太空。 為了彌補大篇幅戰(zhàn)爭描寫的枯燥,所以下面來點溫馨小段子: 季衡行為上的大膽和對感情的內斂或者說是悶sao: 季衡在東南一帶時給皇帝寫的密折,皇帝全都仔仔細細地收起來了,放在一個紫檀盒子里,想季衡的時候就拿出來看一看,雖然上面全是政事,并無情致。 不過,皇帝發(fā)現(xiàn)這密折的紙張,和一般紙張有些區(qū)別,乃是用的有暗紋的紙,皇帝曾經(jīng)將那暗紋認認真真研究了,發(fā)現(xiàn)只是一些規(guī)律性的紋路,并不是諸如方勝之類表達感情的圖案,皇帝很失望,不過季衡遠在東南,他也沒人可以表達這種失望。 幾年之后,季衡已經(jīng)在他身邊,西方的傳教士入宮覲見皇帝,除了別的珍貴之物,還有一批書,皇帝翻看這些書,大部分書上都是西文,只有一本圣經(jīng)乃是翻譯本,皇帝盯著那西文看,突然之間一陣恍然,他飛快地跑去親自拿了裝著季衡寫的密折的紫檀盒子,將里面的折子打開來看,他對著光,看到那下面的暗紋,的確就是西文的彎彎曲曲的樣子。 但是皇帝不認識那彎彎曲曲的暗紋,于是立即找人傳了那傳教士入宮,他自己將那暗紋照著樣子畫在紙上,然后請那傳教士看是什么。 傳教士看后,就恭敬地用語調奇怪但是流利的漢語官話回答道,“皇帝陛下,這是missan,是思念之意。” 一向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甚至帶上了一點傻相,“啊?” 傳教士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皇帝又問了一遍,“思念?” 傳教士道,“皇帝陛下,正是。” 皇帝壓下心中歡喜,給了傳教士賞賜,并且詢問他是否愿意在宮中任教教授西語,得到滿意答復之后,就讓他出去了。 皇帝跟著傳教士剛才度過一遍的語調低聲念了兩遍,“米三,米灑?思念!” 他在心里暗笑,甜得想要哼一首曲子才好,心想季衡居然所有密折都用帶著思念的紙寫的啊。 208、第四章 季衡手上人少,只有兩千人,而且這兩千人,有些還是一般民兵,又有些是火器廠和造船廠的亦兵亦匠之人,季衡十分看重匠人,故而不會輕易讓他們作戰(zhàn)而死,且面對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兇悍的海寇,這些人也的確是占不了上風的。 所以季衡只是要守城,并且等著趙軍前來回援,將海寇合圍殲滅。 炮彈火藥的硝煙味道彌散開來,面對倭寇的炮火轟擊,城墻上的官兵倒是沒有慌亂,而且有序地開始反擊。 城樓上也早架了弗朗機炮和投石機,季衡下東南之后,他對帶兵作戰(zhàn)并無能力,作為巡撫,便是在戰(zhàn)略戰(zhàn)術上給予指導,且在引進和制造火器上面出了大力。 他十分看重甚至倚仗火器,故而剛下東南,就讓人找了不少方法,費盡力氣先是從弗朗機人手里買下了幾門弗朗機炮,又買了一批弗朗機人的火銃,不過弗朗機人的火銃亦沒有倭人的火銃先進好用,于是之后俘虜了十幾倭人匠人,他才那般看重。 雖然季衡有心趕緊仿制出自己的火炮,但是因為時日較短,進展并不快,火炮的仿制品和改進品還在試驗階段沒有投入使用。火銃倒是制作了一些,但是因為匠人有限,生產(chǎn)出來的也只有幾百支的樣子。 季衡是相信壓倒性武力的。 所以并不讓士兵出城門和海寇短兵相接,覺得沒有勝算,只是用從弗朗機人手里買來的那幾架弗朗機炮和海寇對轟,因他們占據(jù)了地利,故而是有優(yōu)勢的。 只是因為火炮門數(shù)太少,配合以投石機投石,依然讓季衡覺得火力不足。 余杭的城墻堅固,即使海寇用火炮轟擊城墻,城墻也并不會輕易就被轟塌了,且海寇的火炮也被城樓上的火炮轟炸了兩門,就減弱了海寇的火力。 在一個多時辰之后,海寇的進攻停了一下,季衡也讓不再使用弗朗機炮,害怕炸膛。 城門城墻邊的所有百姓住戶全都被疏散,城門處更是不允許任何非作戰(zhàn)人員接近,怕會有jian細接近城門從里面打開城門。 季衡在城樓上督戰(zhàn),滿頭滿臉煙熏火燎地全是灰塵,卞武作為他的護衛(wèi)之首,看海寇停了一下,就對季衡道,“大人,將這里交給吳將軍,您下城樓去吧。” 季衡看了敵方的情況,就叫來吳霄商量了一番,擔心海寇從另外的城門突破,他便決定先去巡城一番。 他剛走出城樓,就聽到后面城樓一陣轟響,卞武趕緊將季衡護住了,季衡回頭去看,只見城樓被轟塌了一部分,那里正好是季衡方才所在的地方。 季衡愣了一下,心想對方可能是用望遠鏡觀察到了他的所在,剛才那番停頓該是故意的,他只是沒想到對方有這么準確的火炮,直接轟到了他所在的地方來了。 季衡也沒有感覺到后怕,人下了城墻,就要騎馬要去看火器廠和造船廠。 季衡還沒有上馬,突然愣了一下,讓馬上去傳了守城的千戶茍誠星,茍誠星正在帶兵策應城北,騎快馬到季衡跟前,便道,“大人,有何吩咐。” 季衡道,“這城里怕是有海寇jian細,馬上就要天黑,你分派一部分人好好守住火器廠和造船廠,就怕會有jian細乘著天黑在城中放火和城外海寇里應外合。” 如此一番吩咐之后,季衡就回到了總督府去,讓余杭知府前去安排之前組織起來的巡邏隊在夜里對城中進行嚴密巡邏。 余杭是富庶之地,雖然沒有蘇州揚州的繁華,但是隨著將火器廠和造船廠在這里設立,這里便人口猛增,比起蘇州揚州,也要不遑多讓了。 城中富戶不少,幾乎家家都有護院,季衡讓知府前去讓每家每戶出了壯丁,又組織了城中的一部分有志青年組成巡邏隊和補給隊,以此來補充城中守軍的不足。 知府領命去了,季衡忙得一陣頭暈,之后稍稍吃了點東西,又去城墻上查看情況,守軍見巡撫季大人一直親臨戰(zhàn)場,便十分感動,士氣大振,倒一直沒有讓海寇突破攻進城來。 夜□下來,城外海寇的攻城節(jié)奏果真減緩,季衡太過疲憊,但卞武勸他去休息一陣也沒有用,之后只好派人去請了翁太醫(yī)前來。 季衡離京時,皇帝不僅派了諸如卞武等武藝高強的死士跟著季衡,又派了翁紫蘇翁太醫(yī)跟過來看顧季衡的身體。 只是翁太醫(yī)跟著季衡下了東南來,之后就直接被季衡充做了軍醫(yī),他甚至還帶了好些徒弟,每日里忙得團團轉。 他雖然最初本職就是專攻外傷一類,不過后來他明明專職去做婦科了,沒想到現(xiàn)在又轉而醫(yī)治外傷。 翁太醫(yī)在前線城墻邊上看顧傷兵,此時被叫來勸慰季衡,他臉上是灰,手上是血,跑到季衡跟前來,道,“大人,您找下官什么事?” 季衡在城墻上用望眼鏡看城外情況,聽了他這句話,不由一愣,“翁先生?我沒找你。” 卞武在心里嘆了口氣,對翁太醫(yī)使眼色,然后說道,“卑職看季大人精神很不好,是不是應該去休息一兩個時辰。” 翁紫蘇這才懂了,他只是被叫過來,都不知道自己是來做說客的,翁紫蘇看了看季衡的臉色,又抓過他的手腕診了一下脈,對季衡道,“大人,你去休息一陣吧,你的身體不比別人,之前不是有倭寇圍攻溫州三天嗎,這次要是也是三天,您這樣一直不休息也不是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