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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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第一百零七章 剛過中秋,天氣倒不是很冷,季朝宗將書房里的窗戶打開了,從書房里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幺奴被一個小丫鬟帶著在遠處的檐廊下玩耍,幺奴長得十分清秀可愛,只是很喜歡用嘴來感受世界,不僅去咬欄桿,還咬那小丫鬟的手指頭,那小丫鬟被咬得假裝怒目呵斥他,但是他似乎是知道丫鬟不是真的生氣的,所以依然是不知悔改,抓著她的衣袖往嘴里湊。 季衡多看了幺奴幾眼,說起來,他是很喜歡孩子的,只是不喜歡自己變成能夠生孩子的女人。 不只是不喜歡,而且是恐懼。 他對著季朝宗說道,“大兄,小弟今日來,是想請你幫忙。” 季朝宗說,“君卿所求,沒有不幫的,只是不知是什么事。” 季朝宗回答得十分干脆,他知道季衡不是那種喜歡求人的人,那么,他既然有所請求,他就得竭盡全力去幫。 季衡對季朝宗的干脆很感動,說,“不是一件小事,只怕到時還會對大兄你的仕途有所影響……” 季朝宗實是個膽大心細的人,而且胸中自有丘壑,季衡這話說出來,季朝宗也并沒有受影響,反而說道,“既然我是你的大兄,而你又不是會作jian犯科之人,你請我?guī)偷拿Γ词箷绊懳业氖送荆蚁耄伯?dāng)并不是壞事,我不會不幫,反而更會一幫到底。君卿,你別掩掩藏藏,趕緊說吧。” 季衡這才說道,“大兄,你也知道,我的名聲實在不好。我實歲八歲入宮做皇上的伴讀,至今已經(jīng)五年,從入宮,別人就沒有好話,一味說我以色進取,媚惑君上,甚至連父親的遷升,你和十三叔的中進士,都說成與我受皇上恩寵有關(guān),這真是莫名其妙,不僅無稽,更是侮辱。” 季衡平常是個一潭深水般的人,因為水太深,即使下面有所起伏波動,面上也是一派平靜,絲毫不顯情緒,但是此時,他卻說得義憤填膺。 季朝宗知道季衡這是氣急了,所以尤其同情和愛憐他。 他和季衡接觸不少,自然知道季衡并不如傳言一般,空有美貌,且會媚惑人,反而是正好相反,季衡從來不自恃容貌過人,甚至是從來不注意自己的容貌,他學(xué)習(xí)刻苦,博聞強記,很有見地想法,做事有條有理,且性格堅毅,為人也很有君子之風(fēng),并無女子之態(tài),若不是相貌過于出眾,不會有人將他往幸臣之上想。 季衡不過是吃了長相的虧,受到各種不公正對待。 季朝宗在翰林院做編修,因為很得皇上看重,又經(jīng)常給皇帝做侍講,皇帝對自己的侍講要求很高,時常有侍講被他說,讓以后不要去講了,另換他人,但是季朝宗卻從沒有被皇帝辭過,這些也讓他在一干同僚里受到非議,說他狀元郎是靠著堂弟的容貌得到,現(xiàn)在在皇帝跟前做侍講,也不過是因為有個好堂弟。 各種難聽的話,季朝宗恐怕比季衡要聽得多得多,畢竟季衡是本人,無人敢當(dāng)著他的面說。 季朝宗對季衡的憤慨是感同身受的,就說道,“君卿,你的學(xué)識,我是知道的,很多時候也是深感佩服,你是有大才能的人,那些謠言,不過是嫉賢妒能之人的嫉妒之言,咱們沒法堵他們的嘴,但是清者自清,不必去想他們的那些齷蹉之言。” 季衡額頭上還綁著紗布,一張臉因為缺乏血色而顯得雪白,連唇色也比平常淡太多,要是別人頭上綁個紗布,恐怕自慚形穢都不愿意出門見人了,季衡卻是并不在意這個,而且即使綁著紗布,他還是好看的。 他的目光里閃著一層光,卻不是委屈的淚光,是一種很深沉的暗光,道,“大兄,你能如此說,讓我十分感動。至少家里人是明白我理解我的。” 季朝宗輕嘆了口氣,要說,他是十分感念季衡的好的,他能有今天,全賴季衡。 第一次考進士時,十三叔買了考試題,是季衡讓人在他們的飯食里下了瀉藥,讓他們沒能去參加考試,所以才逃過了被懲罰的下場;第二次,殿試之前,季衡又提醒了他們皇帝對取士的喜好,讓他揣摩了皇帝的心思,這才考了個狀元。 他伸手拍了拍季衡的肩膀,說,“你說到這事,要我?guī)偷拿Γ降资鞘裁茨兀俊?/br> 季衡微微垂下了那黑鴉鴉的長眼睫毛,慢慢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堂堂男兒,并未以色侍君,卻被人傳那樣的謠言,我雖然嘴上不說,實則心里十分介意。再說,我現(xiàn)在年歲也不小了,已經(jīng)十三四歲,要為將來計,也該準備考科舉博取一個功名了。若是我能自己考上進士,也正好堵了那些胡言亂語的人的嘴。” 季朝宗贊賞地點頭,“正是如此。” 季衡這時候抬起了頭來,眼睫毛輕輕一扇,一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看向季朝宗,他的眼睛實在太有魅惑力,季朝宗一向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苦讀士子,此時也被堂弟這無心的一眼看得心里一跳,心想季衡這幅模樣,他這個堂兄都要受不住,小皇帝和他朝夕相處,又是年紀相當(dāng),不知道是怎么控制下來的。 季衡卻沒想到他的堂兄的胡思亂想,只是說道,“我雖然如此想,但是皇上卻不如此想,他不希望我回原籍去參加考試,只說讓我繼續(xù)在京城,他直接給我授官。我無論如何不愿意,反而惹了皇上生氣,我額頭上手上的傷,就是我一時惶恐,而不小心摔了磕出來的。” 季朝宗微微張了張嘴,心想季衡倒的確是心志堅定,一般人可做不到將皇帝送上門來的官位推掉,反而要回原籍去自己考。 季衡又說道,“我想了,皇上恐怕是不愿意放人的,所以,我也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季朝宗想不到季衡能想出什么辦法來,就等著他接下來的話,季衡目光灼灼地望著季朝宗,繼續(xù)道,“大兄,萬望你讓族長大伯父給寫封信給我父親,說我好好書香世家的子弟,他遠在江蘇卻聽到了人傳我的壞名聲,說我季衡敗壞家族名聲,壞了季家的清譽,季家以前是出過宰輔的,以清廉正直聞名,現(xiàn)在人們說起季家,不說季家的詩書傳家,家教嚴格,家風(fēng)持正,反而只說季衡的以色事君,讓季氏一族因這些傳言都要抬不起頭來做人了,如若我不回祖籍老家去反省,就將我逐出家門。然后又給朝廷上一封折子,也說此事,希望皇上準許,讓我回原籍去受罰反省,如若我不回去,就將我逐出家門,以后不許用季姓。” 季衡這話說完,季朝宗整個人呆愣當(dāng)場,想要說點什么,卻好半天找不出話說。 季衡目光幽深又如磐石般堅定,繼續(xù)說道,“大兄,現(xiàn)在讓族長大伯寫信已然來不及了,我知大兄你最善模仿人的筆記,你定然是能模仿族長大伯的筆記的,你就照著族長大伯的筆記,寫這兩封信吧,然后再給族長大伯寫封信解釋此事。等我回到江南,我會回祖籍去祭拜祠堂,到時候再向族長親自解釋和請罪。” 季朝宗這下總算是明白剛才季衡為何會說這可能會影響他的仕途了,但是,雖然季衡這辦法實在是太過銳利,讓人沒有退路,卻不得不說,是最好的法子了。 這不僅是讓季衡能夠離京,而且要是以后季衡自己考上了進士再為官,別人再胡言亂語,季氏一族也是有法可對,直接上書是這些人要毀壞季氏一族的名聲,可以討伐他們了。 季家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而季朝宗是十分相信以季衡的天分和毅力,完全能考取進士,讓世人看看他的驚才絕艷,拋掉一味的偏見。 若是有小人要一味以此攻訐,這種人,自然是正理無法對付,放到一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即可。 季朝宗說道,“雖然這個法子過于激烈了些,不過卻是個好法子。我寫信就是。” 于是季朝宗什么都不再說,過去磨墨,又展開信紙,不過思索片刻,就已經(jīng)有了計較,開始下筆寫信。 季朝宗作為一介狀元之才,文采自然了得,下筆如有神,給季大人的信里,是說他在江蘇也聽到了季衡被天下人傳了壞名聲,實在讓季氏一族在家鄉(xiāng)要抬不起頭來了,又說季衡還小,最初進宮,定然也不是他自己的意思,季大人作為父親,送了季衡入宮伴讀,能為皇上伴讀,本是十分榮耀之事,沒想到傳言卻是如此這般,讓季氏一族名聲受辱,季大人沒有采取任何應(yīng)對措施,實在是愧為人父,既然季大人不在乎季氏一族和季衡的聲譽,而且也不管教兒子,那么,就讓將季衡送回原籍,族中代為照管和教育,如若不然,就將已經(jīng)是閣臣的季大人和季衡一起逐出家族,讓他們改名換姓,不得姓季。 季朝宗一下筆,比季衡還狠,卻也是他心里的言語,沒有一句不懇切。 上書皇上的,也是這個意思,只是用語更加恭敬一些,并且讓皇帝務(wù)必要讓季衡回原籍受管教,然后還十分哀婉地說,在太宗時候,季家是有人做上首輔的,因為清廉正直,很得太宗贊揚,不過是因為太過勤懇,竟然累死在了任上,從此季家對子孫要求更是嚴格,家風(fēng)持正,詩書傳家,未出過任何有辱門庭的子孫,但是現(xiàn)在卻出了季衡,他遠在江蘇,只知季衡年歲尚小,不知其是否真如傳言所說,以色事君,敗壞門庭,不管事實如何,季家的清譽和百年來積累的好名聲是沒了,所以,季衡勢必受到懲罰,讓他回祖籍去受管教,不然,就以季大人管教不嚴和季衡敗壞門庭之罪,將他們逐出家門。 被逐出家族是最嚴厲的懲罰了,被逐出家族的人,以后死了不能葬入祖墳,要成孤魂野鬼,無處可去。 季朝宗寫完之后,拿給季衡看了,季衡看后對季朝宗十分感激,深深地鞠了一躬,季朝宗伸手將他托了起來,說,“是你受了委屈,我寫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 季朝宗雖然并不好玩古董,卻也知道將書信做舊的法門,所以只用了一下午,他不僅寫好了幾封信,然后還將送到季大人手里,和上書皇帝的信都做成了經(jīng)歷了一番波折的模樣,決計看不出來是剛寫的。 季衡和季朝宗說好了后,就離開了,去了夏錦處。 趙致禮最近有點受皇帝冷落的意思,雖然領(lǐng)了兵部的職,也忙著兵部的事,但是,皇帝卻甚少傳他入宮單獨相見了。 皇帝甚少傳他這一點,已經(jīng)讓人知道,他是有些失寵了。 趙致禮卻并沒有太在意,兢兢業(yè)業(yè)地做事,收斂了鋒芒地生活,因為和家中父親越發(fā)地交惡,他也不大回家,或者就在自己的別業(yè)里住,或者就在夏錦處住。 季衡到了夏錦處,夏錦除了喜好唱戲外,最近愛好上了畫畫,而且還挺有天賦,初學(xué)就有小成。 問了門房,門房應(yīng)道,“世子爺在呢,除了世子爺,那位蘇大人也在。” 季衡知道蘇大人者,是在之前就和趙致禮有所交情的蘇文淳,昭元八年,癸巳恩科的探花,現(xiàn)在也在翰林院供職。 127、第一百零八章 趙致禮同夏錦、蘇文淳正在小廳里,小廳中間擺放著一個長畫案,上面鋪著上好宣紙,夏錦正坐著在畫工筆花鳥,蘇文淳站在案桌旁邊看著,對他做一些指導(dǎo)。 趙致禮則坐在窗戶邊上,窗戶開著,有帶著涼意的秋風(fēng)吹進來,風(fēng)里夾雜著院子里的木犀的香氣,他看著外面一片碧藍天空在深思,也不知道到底在思考些什么,好一陣子沒有反應(yīng)。 有人進了院子里來,他聽到些許聲響,才看過去,就看到了從院子門口進來的季衡,他愣了一下,隨即起身,也沒有和房間里另外兩人說,人就走出了小廳。 而另外兩人都在認真對畫,也沒有注意到他出去了。 趙致禮在外面檐廊下迎接到了季衡,十分驚訝地看著他,“你怎么頭上包了紗布,這是怎么了?” 季衡對他微微笑了笑,說,“沒什么事,摔了一跤,磕破了些皮,怕出門吹風(fēng)落下疤痕,就用紗布抱起來了。” 趙致禮微皺了一下眉頭,語氣里也帶著無奈,說,“怎么就摔了一跤呢。而且,你這也的確是太細皮嫩rou,摔一跤就摔壞了額頭。” 說著,要拉他的手進廳里去,這么一看,發(fā)現(xiàn)季衡手上也裹著紗布,他就又嘆了一聲,“你怎么手上也傷了。” 季衡說,“摔跤的時候用手撐了一下,手上也就擦破了皮,都是小傷,沒事。” 說著,又問,“今兒是十六,你怎么沒在家里。” 趙致禮也不隱瞞,說,“昨日中秋,太后娘娘請了些娘家人進宮去,我是男客,坐了一陣就走了,回家和父親有些齟齬,我就來了這里。” 說到這里,他就沒有帶著季衡去小廳,而是到了另外一邊的書房里去,而且關(guān)上了書房門。 季衡看他是有話要說,便跟著他進去在椅子上坐了。 趙致禮也坐在了季衡的身邊,沒有讓仆人上茶招待,就直接同季衡道,“昨兒你在宮里留宿了么?” 季衡沒想過這件事能夠隱瞞住他,只是也沒想到他消息竟然靈通至此,就點點頭,說,“昨日陪著皇上飲酒賞月,時辰眼看著太晚,就留在宮里了。” 趙致禮然后伸手指了指他額頭上的傷,問,“你額頭上的傷是怎么來的?在皇上的寢殿里摔了跤?” 季衡沒想到趙致禮竟然是懷疑自己剛才給出的解釋,就哭笑不得道,“你是想問這事?的確就是在寢殿里摔的,我不小心從床上摔了下去,在腳榻上磕到的。你怎么還懷疑我撒謊嗎,這有什么好撒謊的。” 趙致禮輕出口氣,說,“我知你不是撒謊之人,只是這摔也有好些種,只是擔(dān)心你和皇上之間鬧出了什么矛盾而已。” 季衡知道趙致禮最近有些受皇帝的冷落,趙致禮雖然面上不顯,心里定然也是在意的,就道,“和皇上之間的確是鬧了些矛盾。” 趙致禮這是真的愣住了,然后嘆道,“皇上對你那般看重喜愛,現(xiàn)在對你也不好了么。” 季衡苦笑了一下,說,“倒不是你所想的。是我想回原籍準備考舉人,皇上不讓我回原籍去。” 趙致禮驚道,“你要離京?” 季衡點點頭,說,“的確如此,可能就是這幾日就走,不知什么時候回來,這次是來和你告別的。” 趙致禮蹭地一下子站起了身來,震驚地看著季衡,“怎么……怎么就要走。你即使回原籍考舉人,也是要三年后丁酉年,為何這么匆匆忙忙就要走。” 趙致禮震驚得甚至有些慌亂起來,他是個身份貴重的人,加之十分孤傲,故而狐朋狗友一大堆,但是真心朋友十分之少,在這十分之少的真心朋友里,又數(shù)和季衡最好最有默契,季衡要是這么一走了之,他一想到,就覺得心里要空了一塊地不踏實。 季衡對他笑了笑,又拉了拉他的衣袖,讓他坐下來,但趙致禮卻不坐,皺著眉看著季衡,有些煩躁地在房間里轉(zhuǎn)了幾圈,竟然已經(jīng)是個坐立不安的樣子了。 季衡看他這樣,也只好不拉他坐了,只是安慰他道,“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現(xiàn)在天下人將我的名聲傳得齷蹉不堪,于我以后的仕途實在是大礙,我只能趁著現(xiàn)在年歲還小離京了,不然,我得一輩子背著這個名聲。而且,即使我離了京,也不會兩耳不聞窗外事,京里情況,我還是會關(guān)注的,有什么事,也會同你寫信。” 趙致禮依然緊鎖眉頭看著他,一言不發(fā),顯然是為此事深深愁苦著。 季衡繼續(xù)說道,“我這一走,于你倒是有些好處的。你知道徐軒要回京成婚之事嗎?” 趙致禮點點頭,“是和金陵王家結(jié)親吧。聽說對方是他的表妹。王家之前世襲琉國公,不過只能襲爵三代,已于上一代去了爵位,不過王家的根基深厚,也是個龐然大物。” 季衡點點頭,“正是如此。徐軒回京,想來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出門帶兵,他家要他留在京里傳宗接代。皇上是不會一味提拔誰的,要是提拔了徐軒,應(yīng)該就會同時親近你。” 趙致禮苦笑了一下,說,“這么幾年過去了,大家都不是當(dāng)年的人了。說起來,變得最多的是皇上,沒有變的反而是你。皇上的心思越發(fā)莫測,很多時候,我都已經(jīng)是揣測不出他的心思了。而最近我家不宜出頭,我倒是不想皇上親近我的。” 季衡道,“皇上其實很念情意。” 趙致禮搖了搖頭,繼續(xù)對季衡道,“你知道明年要選秀之事嗎?” 季衡搖了一下頭,他是真不知道,不過一聽到這個消息,他就微蹙了一下眉頭,心想既然是明年就要選,恐怕不久就要放出消息了,三姐兒一聽到,定然更是不會改自己的初衷了。 趙致禮又說,“這是昨兒太后說的,消息還沒有傳開。不過我覺得選秀也沒什么用,太后希望皇上花些心思在后宮上,但是皇上顯然一心政事,無心后宮。” 說到這里,他又深深看著季衡,似乎是有點猶疑。 季衡看他盯著自己目光閃爍,就有些苦澀地笑了一下,說,“你如今也變成這般躲躲閃閃胡猜亂想的人了嗎。根本沒有你想的事,我和皇上之間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趙致禮這才笑了一下,他抱著手臂靠站在書案邊上,說,“說起來,我有時真有些猜想,皇上待你可謂是獨一份的好了。” 而且季衡這個模樣,這份性情,誰和他相處久了,都會生出些心思來。 季衡說,“你再這樣打趣我,我可就生氣了。” 趙致禮,“別,我就是說一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