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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嫡子身份――許一世盛世江山在線閱讀 - 第6節

第6節

    許七郎看著他就不再看外面了,衡哥兒側頭瞥了他一眼,“你盯著我做什么?”

    許七郎面色一紅,趕緊又看車窗外,道,“沒看什么。”

    衡哥兒蹙了一下眉頭,他就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衡弟,你看有賣面人的,我們下去走路,邊走邊買東西,怎么樣?”

    衡哥兒對小孩子的這些愛好不感興趣,說,“你要下去就下去吧,我就這樣坐馬車去。”

    許七郎就覺得很沒意思,也不說要下馬車了。

    揚州文風十分之盛,昭元元年大比狀元就是出自揚州,這里書局自然也不少,甚至有專門的一條街,這條街除了書局多,也有古玩鋪子,文房鋪子,樂器鋪子,裝裱鋪子等等,兩人在街口下了馬車,馬車夫就把馬車趕到附近的馬車驛站去等,跟著兩人的小廝和管事就趕緊跟上兩人。

    衡哥兒是個漂亮得有些過分的孩子,人小卻氣定神閑,很有些違和感,他帶著許七郎先進了一家書局,然后他就開始淘書,許七郎則去翻坊間話本,這些話本,多半是葷素不忌的,而且還帶各種帶勁的插圖,甚至專門的春宮也會放在書攤稍稍隱蔽的地方賣,民間接受能力十分強,根本不以為意。

    許七郎虛歲十歲,實歲才九歲,在現代,那還是實打實的兒童,不過在孩子一向早熟的古代,十二三歲就開始給安排通房丫鬟了,許七郎去翻話本,書局里的伙計也沒說什么。

    衡哥兒則是挑了當朝大儒宋伯齋先生新出的一本庭訓冊子,又買了一套《資治通鑒》,交給旁邊跟著的小廝抱著,又看到了架子上有一套《夜航船》,不由眼前一亮,他人太矮,拿不到,就對小廝說,“許前,你將那套書拿了。”

    許前手里抱著書,沒法子拿,就只好把手里的書放到旁邊凳子上,再去拿書時,已經有另外一個人將書拿了。

    許前只好看向衡哥兒,衡哥兒則看向那個搶走書的書生,書生一身月白直裰,戴著文士巾,面如朗月,目似晨星,端的是十分俊朗的容貌,一身風流。

    他正要抱著書去付賬,發現衡哥兒盯著他,他只好停下了步子,看向衡哥兒,因衡哥兒十分好看,像個雪娃娃,他臉上就不由帶上了笑,道,“這位小公子,你這樣盯著我,有何見教?”

    衡哥兒說道,“你手里的書,是我先看上的。”

    書生愣了一下,笑著道,“你喜歡這個書?”

    衡哥兒神色從容,“是的。”

    書生叫來伙計,“張岱先生的夜航船,你們這里還有嗎?”

    伙計說沒有了,只有這一套,書生只好對衡哥兒說,“只有這一套了,我將這書讓給你,我再去別家看看。”

    衡哥兒看他這樣謙讓,自己也不好沒有禮貌了,只得說,“不用了,你留著吧,我去別家看看就好。”

    書生還要說什么,從另一邊轉過來另外兩個書生,說,“文淳兄,你可好了,我們走吧。”

    蘇文淳只得對衡哥兒道,“那有勞小兄弟去別家看看了,這套書,你就讓給我。”

    衡哥兒點了一下頭,另外兩個書生看蘇文淳在和衡哥兒說話,就覺得詫異,“這是誰家的孩子?”

    蘇文淳道,“他也想要張岱先生這套書,不免讓他割愛了。”

    其中一個就說,“他這么小,只怕字也不認識幾百吧。”

    衡哥兒沒說話,只是淡淡看著他們,小廝許前要上前辯論,被衡哥兒拉了一下袖子,只得忍了,蘇文淳大約也是認為衡哥兒字也不認識多少,所以就沒有說同窗什么,只是又和衡哥兒點了一下頭,去找伙計付了賬,抱著書和同窗離開了。

    許前畢竟還是知禮的,等他們走了,才說道,“看他們這個樣子,倒像是梅花書院的書生,只是卻這般不知禮。”

    書局伙計則道,“他們都是梅花書院的,剛才那位買書的公子,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呢。”

    許前不以為意,“怎么個有名法,不是還沒中進士嗎,還不是在書院里做學生。”他這樣說,不是看不起讀書人的意思,其實只要是讀書人,就是很受人尊敬的,他只是假了衡哥兒父親季大人的威罷了,季大人當初可是考的二甲前幾名,現在又做到了侍郎的官位上,怎么著,這些書生在他面前,也都算不得什么。

    伙計很瞧不上許前這做小廝的,就說道,“雖然現在沒中進士,但以后中進士也是簡簡單單的事情。梅花書院里,稱文才第一的是誰,蘇子淳,就是他了。你不會連蘇才子的大名也沒聽說過吧。”

    許前當然是聽過蘇才子的事跡的,正要辯駁,衡哥兒就仰著頭看了他一眼,許前已經十六歲了,比衡哥兒大不少,但是衡哥兒這一眼,卻看得他閉了嘴,衡哥兒說道,“我們一會兒去別家再看看就好,何必因這些事多嘴。中進士是不是簡單的事情,即使皇上也說不得準,誰又能說他說的就是準的。”

    說完,就去找許七郎,也不管那個伙計面色漲紅說不出話來,反而是許前笑盈盈抱著書放伙計跟前讓算賬。

    許七郎正偷偷摸摸翻著一本書,衡哥兒拍了他的胳膊一巴掌,把許七郎嚇得不輕,看到是他,就趕緊把書合上,衡哥兒看了一下書皮,“‘梅娘子’,這是什么?”

    許七郎將書趕緊壓到另外的書下面去,又拉著衡哥兒往一邊走,道,“你的書買好了嗎?”

    衡哥兒道,“還要再去別家看看。”

    許七郎就說,“嗯,那好。你買了什么,都替我也買一模一樣的一套就行了。”

    衡哥兒,“……”

    衡哥兒無語了一陣之后,就又說,“你要買話本,你就買,我又不會說你什么。”

    他這么一說,許七郎就笑意盈盈地要回去拿話本,沒想到衡哥兒還有接下來的話,“只是有些太過分了的書,即使我不說你,你自己看著,不覺得不妥當嗎,再說,你帶回去,你是和大舅母住在一起,屋子里丫鬟婆子那么多,進進出出,讓女兒家看了,你不覺得害臊。”

    許七郎,“……”

    許七郎第一次見識衡哥兒可以一口氣說這么多話,平常怎么逗,衡哥兒話都不多的。

    9、第九章 那時少年(二)

    又進了幾家書局,衡哥兒將要買的書都買了,而且還去翻了一下許七郎翻過的那本《梅娘子》,草草翻了翻,就知道梅娘子是《媚娘子》的諧音,講一個歡場紅牌的故事,里面內容自然是十分香艷。

    衡哥兒在心里嘆了口氣,將書默默放了回去,許七郎轉過身看到他放下的是這本書,瞬間就睜大了眼,湊到他耳邊去小聲說,“哎呀,你不要看這種書。”

    衡哥兒瞪了他一眼,“你才多大呢,就看這種書。”

    許七郎紅著臉和他對峙,“我比你大,衡弟。”

    衡哥兒轉過身就走了,不再理他。

    之后進了文房鋪子,衡哥兒還不和許七郎說話,許七郎就覺得不安起來,衡哥兒挑著毛筆,鋪子里的學徒雖然看衡哥兒很小,但是見他穿著精致,滿身貴氣,便絲毫不敢怠慢,和他介紹起毛筆來,衡哥兒只是隨意聽著,在手掌心里用筆上的毛刷著感受軟硬度。

    一只好的毛筆才能寫出好字來,不同的筆,寫不同的字,衡哥兒每天寫字多,耗筆也不少,他買筆從來就是自己挑,這樣才能買到順手的。

    想著要進京,說不得進京了一段時間不能出門買筆,他便挑了好些支,這些筆價格都不便宜,伙計看他小小年紀,倒是個大主顧,于是非常開心,一直在衡哥兒跟前說話賣好。

    衡哥兒又去挑墨,伙計就又給他介紹起墨來,從徽墨中一等一的貴重的歙縣墨,到一般文人喜歡用的休派墨,他還沒說完,剛才一直插不上話的許七郎就說,“這么多話做什么,倒把我們當成了沒見識的人了,誰不知道這些嗎。讓你們掌柜的將好墨拿出來,又不是買不起。”

    這一席話把那個伙計說得臉上笑容也勉強起來,在文房鋪子里做伙計學徒的,一般都是長相清秀識文斷字的小年輕,也只有十來歲,面皮還挺薄的。

    衡哥兒就瞥了許七郎一眼,輕嘆了口氣,對伙計道,“這些墨品次太差了,再拿好墨來吧。”

    伙計訕訕的,趕緊去辦了。

    等買了墨出門,衡哥兒就小聲說許七郎,“你看你對著一個伙計說話那么沖,有禮貌沒禮貌?”

    許七郎在衡哥兒面前,總覺得反而自己是弟弟,衡哥兒是哥哥,有點不服氣,但是想到之前衡哥兒和他冷戰,就只好忍了,說道,“本來就是,他在我們面前賣弄學識,好像誰是鄉巴佬不懂那些一樣,還拿次墨來充好墨,真是過分。”

    衡哥兒只好不說他了,許七郎又問他還要買別的東西不,衡哥兒看跟在后面的管事和小廝手里都提滿了東西,便說道,“不了,回去吧。”

    太陽已經烈起來了,衡哥兒不是很喜歡曬太陽,容易頭暈。

    剛走沒有兩步,就見從前面的古玩鋪子里閃出光芒來,好些人圍在那里看,許七郎是個愛熱鬧的,就也要湊去看,衡哥兒趕緊讓小廝過去把他護著,怕他出事。

    一路跟著付賬的管事則守著薄胎瓷器一般易碎的衡哥兒,又問從人圈子里出來的人,“里面這是看什么呢?”

    對方捻了捻胡須,笑著道,“是一扇落地屏風,用三色金繡了九龍出海,端的是漂亮壯觀。”

    他這么一說,讓衡哥兒都感了興趣,但是又自恃身份,不想過去擠,幸好管事很有心,就把衡哥兒抱了起來,衡哥兒最開始還很別扭,但是坐在管事的肩膀上,人就高很多,一下子看到了店子門口的屏風,果真是十分漂亮的三色金繡,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衡哥兒讓管事將他放了下來,又有人小聲討論著,“說是要送給首輔李大人做壽禮呢,九龍出海,這種禮,有人敢送,李大人還不知敢不敢收。”

    就有人笑道,“怎么不敢收。現在小皇帝十歲都沒有,朝堂上下,還不都是李大人說了算。”

    后面這句話,聲音還不小,不少人都聽到了,大家也只是笑笑,不以為意。

    大雍朝雖然要求一般民眾不得妄議朝政,但朝廷里忙著黨爭,皇位上坐著一個十歲的小孩兒,有發言權的太后顧著為娘家爭權奪利,而且她還不是皇帝的親娘,由此可見,很多大逆不道的話,隨口說了,也沒人管。

    許七郎鉆進了最里面看了屏風,又鉆出來,回到衡哥兒身邊,撇撇嘴,說,“我還以為是什么,原來不過是個屏風,在買主面前展示一下陽光里的光澤。”

    很是不屑的口吻,又拽上衡哥兒的手,道,“太陽這么烈,你看你都出汗了,趕緊去上馬車,回去吧。”

    衡哥兒由著他拉著自己,走到一邊的柳樹下面去,他們的馬車已經過來了,他們被管事托著上了馬車,衡哥兒用手巾擦擦汗,又遞給許七郎,許七郎一邊擦汗一邊說,“那個屏風,是三色金繡的,以前說是皇家才能用,現在誰管呀,我們家里就不少呢。”

    衡哥兒看他叨叨不絕,就道,“但是你家繡的是龍嗎?”

    許七郎笑了笑說,“當然不是。其實我剛才仔細看了,是繡的三爪金龍,不是五爪的。三爪只能算是蟒,也不算是逾矩了。”

    衡哥兒笑道,“你懂的倒多。”

    許七郎目光灼灼地盯著衡哥兒,“那是當然了。這下,你也有佩服我的地方了吧。”

    衡哥兒抿了抿唇,點頭,“是啊。”

    兩人回了家,許氏叫了管事去問了話,衡哥兒進了自己房里洗了澡換了衣裳才出來,許氏就說,“你大舅母說去她那里用飯,我們就過去吧。”

    衡哥兒不耐走來走去,但是也只好跟著母親過去,大太太將午膳就擺在她住的正房里,許大舅居然也在。

    許七郎就又把在街上眾人圍觀三色金繡的屏風的事情說了,許大舅很是淡定地說,“雖然在我們這些人家,三色金繡這樣的東西常見,在外面,倒不定是常見的。”

    大太太也點頭,“倒是這樣。”

    許氏倒是注意力不一般,說,“這是誰送這種禮給首輔大人,不是故意惹來天家的不快么?”

    許大舅說,“這不是還沒送出去,就來弄得人人皆知,恐怕是故意而為。不管是誰要去送,這都是故意不討好。”

    衡哥兒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地想著事情,他所處在的家庭,可算是大雍朝最上等的富貴之家了,所吃所穿所用無一不精,但他也知道,這個國家,吃不上飯的人也還多著呢。

    說國事也沒什么意思,大太太身邊的丫鬟又問可否上菜了,大太太就說上菜,大家也就收起了話題。

    晚上許大舅在了大太太正房里留宿,這實在難得,大太太還正高興呢,許大舅就和她說,“讓七郎跟著meimei上京去,和衡哥兒作伴。”

    大太太當場就愣住了,“讓七郎跟著明瀟上京去?”

    許大舅點點頭,“是這樣。七郎在家里上學,哪里學得到什么東西,他只服著衡哥兒管教,跟著衡哥兒的時候,他才是向學的。再說,去了京里,妹夫怎么也會給找好夫子,衡哥兒有什么,難道七郎還會沒有?都放心吧。”

    大太太哪里樂意,七郎就是她的心肝rou,“七郎在家里怎么就學不好了,京里有什么好的,讓七郎跟著去。他在我跟前,我看著才能安心吶。”

    許大舅已經定好了主意,“已經這么定下了,你這些天好好給七郎準備行李,到時候他就跟著meimei一起走。”

    大太太又要鬧,住在抱夏里的許七郎不知怎的卻來了正房,在門口問候道,“母親?”

    大太太聽到他的聲音,就從羅漢榻上起了身來,“七郎,什么事,進來吧。”

    七郎只穿著中衣,笑著跑到她的面前,又埋進她的懷里,“母親,我可以跟著衡弟他們進京去嗎?”

    大太太看他這么高興,就板了臉,道,“你怎么知道的。”

    許七郎看了她一眼,又看許大舅,笑說,“難道不是的。”

    許大舅說,“是這個意思,不過不是讓你上京去玩的,是上京去好好讀書。等你讀得差不多了,還要回祖籍來考試。”

    許七郎根本沒有看他母親那難看的臉色,就已經歡興鼓舞,說道,“我還沒去過京城的呢,母親,我去了京城,就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玩好吃的,要是有,我就讓人帶回來給你。”

    大太太哭笑不得,又在榻上坐下了,忍著一腔怒氣看著許大舅,許大舅卻只是說道,“無論怎么想,七郎跟著去京城,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老大老四都已經在外做生意,家里現下只有他一個男丁,跟著一群內眷廝混,我看不出他能有什么出息,讓他進京,他反而能夠學好。”

    許七郎點頭道,“父親,母親,我一定會刻苦學習的。”

    大太太嘆了口氣,又把兒子揉在懷里,“都說女大不中留,現在兒大也不由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