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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近距離,愛上你在線閱讀 - 第58節

第58節

    ☆、65第六十五章 生病

    “伶牙俐齒。”紀離稍頓之后,輕輕一笑,“可你用了個‘也’字,那我是不是可以說,有無這個‘也’字,意思差別也很大呢?”

    “我不想見到你這件事,已經不算個秘密了吧,”陽一一摘了帽子扔在一邊,微瞇著貓一般的眼睛,嗟嘆一聲,“來之前我想過,你對我來看你,會不會覺得感恩戴德,驚喜非常。可事實卻太出乎我預料,完全沒有之前設想的什么,我一提到我的名號,再多阻攔的人都會轉而開道之類的……就拿樓底下那小妹子來說,還花了我兩張總價值超5000的內場票才泄密給我。”

    “哦,你肯花這么大的代價來見我,倒真是讓我喜出望外,”紀離噙著淺笑,語調淡淡的說,轉而掩唇輕咳兩聲,“只是便宜了樓底下那姑娘。”

    陽一一眼睛瞬間鼓的渾圓:“怎么可能便宜她?我也只有那兩張票好不好?剛剛和她的對話我全用手機錄下來了,等會兒就交給她領導,敢刁難我的人怎么能有好下場?”

    紀離笑出聲來,夾雜著輕咳,望著她的眼神卻溫和的如要滴水:“十一,你啊……”

    陽一一也笑了,直直的揚起下巴望著他,對上他的視線,眼神是很純凈的魅惑。在這樣的眸光里,紀離漸漸止住笑,然后聽見她問:“你是不是怕我看見你這般落魄,而覺得大快人心,所以才不讓我知道你病了?”

    紀離漫不經心地彎彎唇角:“如果你知道了會開心,我就讓你知道了。”

    陽一一聽聞這句話,竟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連心跳都又復亂了好幾拍,她有些怕地躲閃開目光,望著白色鐵架的床腳,涼涼地說:“誰說我不會開心?而且你說這樣的話有什么意思?”

    紀離稍稍皺眉:“十一,你不是一向說話都習慣了真假參半?只允許你以往來這樣試探和挑逗我,便不許我這樣做了?”

    “一直以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都是你吧?”提到往事,陽一一張口結舌的同時,胸口不自覺是滿腔抑郁怨憤,“我這些小心思算什么?誰自己一面在外肆意風流,一面對我連拋頭露面都不許?”

    紀離聽完她的控訴,倒是微微笑了,抬手招她過去:“十一,來。”

    陽一一才不愿意,可當咬著下嘴唇對上他春水般融融視線的時候,身體便不受控制地朝他挪去,最后坐在了他病床上,再順著他手的力度,倒在了他懷里,由他修長手指穿過她頭發,理順安撫她那些藏在心中已久的怨憤思緒。

    這情景,在以往的日子里,有過無數次,每次她都矛盾著,一面覺得自己像沒有自尊的寵物,一面卻又依戀于他懷抱的溫度。可沒有一次,是這樣讓她想哭,她倚靠著的這個懷抱,原本是那般寬闊有力,可現在她隔著有淺淺消毒水味道的被子,卻甚至感覺到了他硌人的骨頭……

    雖說進來時,便從他清減了的輪廓看出這一點,此時這般深切的感知卻令她再也忍不住了,上下嘴唇微微顫抖磕碰:“到底是什么病?怎么就瘦成這樣了?”

    紀離指腹撓了撓她后腦勺,輕笑著說:“相思病。”

    “啊呸!”陽一一抬起燃著怒火的雙眸,狠狠瞪向他:“相思病應該進精神病院的好嗎!你以為我不知道?”

    紀離又一次笑出來,只是這次笑聲里帶了些若有若無的苦澀:“十一,你能不能別這么可愛?”

    陽一一復埋回頭去,輕聲問:“紀離……那你敢不敢說句實話?”

    紀離靜了半晌,才沉聲說:“胃出血。”

    陽一一也默了會兒,本能的猜想就是:“……喝酒喝的?”

    紀離沒有回答,她就又澀澀笑著續道:“以酒澆愁不像你的作風,是和信副喝的?”

    “十一……”

    陽一一眼睛酸脹,卻沒有停下口:“你酒量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濟了,自己喝進了醫院,那肥豬卻還在外招搖……除非是你本來就病著?還是你自己罰自己的酒,想化解舊怨?”

    “十一,別猜了,”紀離再度斷掉她的話,兩指夾起她幾縷如緞長發,低低一笑,“我什么時候在你心中形象又變得那么偉大了?”

    “偉大個屁!”陽一一把自己頭發奪回來,撐起身子怒目相向,“你在我心中現在就是個瘋子!做出什么都不會讓我奇怪!”

    聞言,紀離本就深邃的眸光又沉了沉,緩緩挪開目光后,唇邊卻牽出一點譏諷的弧度,“是啊,也許我真的該去精神病院看看。”

    陽一一幾乎是快哭了出來,她攥緊手下的薄被,咬著牙齒問:“你現在做這些,當我真的會感激你,會原諒你嗎?哦,對,你還說你不需要我原諒,那你做這些的意義是什么?以前的紀離不會這樣的,他做什么都有很強的目的性,他不會在不值得浪費時間與精力的地方耽擱半分……紀離……如果你以前能這樣對我……”

    原來她還是沒忍住,落下了淚來,當紀離抬手去撫她臉時,她能感覺到那微涼的濕潤,隔在他們皮膚的交觸間,讓他們的距離似近似遠,難以捉摸。

    “十一,”紀離抬手覆住她的眼睛,聲音放的很柔:“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不是沒有試著去改變,如果你現在遇到的這些事,發生在那個時候,我一樣會這樣做……可你也說了,我們之間的錯,是在一開始,而我做的這些,無論之后的哪一時刻,都于事無補。”

    陽一一失去力氣,緩緩地趴回他膝頭……是啊,她現在想到十三,想著自己被他那樣玩弄于股掌之間,原本松懈的心口,就又變得狹小起來。

    想了想,她回道:“那個時候你才不會許我去混演藝圈,也不會遇到這些事情。”言下之意是他的這些付出,在當時她怎么也不可能見到。

    “的確。”紀離嘆了聲,“十一,你不知道我有多不想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見到你,不只是為了我病著不愿你看見,也說明你又不聽話地跑來找了信副,是不是?你自己做這樣的決定,你的公司必然會瞞著我和你姑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成全你,你大哥一方面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一方面也有著他的目的,所以也瞞著我,慫恿袁深去救你,我猜的對不對?”

    陽一一出口聲音都啞了:“……料事如神。”說完停了停又笑,“你知道我多疑,來之前我還猜過,會不會是你和大哥串通好了這樣做,一方面將袁深推出去,可以重新挑起袁家的內斗,甚至和信副鬧掰,也會動搖袁家的勢力……一方面讓我有驚無險地認識到演藝圈的黑暗,開始動離開的念頭,畢竟你是這么不喜歡我待在那里。”

    “現在還這樣想么?”紀離緩緩笑了笑,手指輕輕刮過她的臉,見她重重地搖頭,就又徐聲道:“或許是為了讓你斷不了和我的瓜葛,或許是因為當初我便承諾過你,總之既然你已經進到這里,又如此喜歡,我不想你吃太多苦,就只能做這些……唔……你所說的傻事,來成全你。十一,你總是那么不服輸,什么都想靠自己,認為只有那樣才踏實。你的確是個又漂亮又有才華的女孩,可這個社會,你也看到了,不是只要自己出眾便能獲得應有的回報。相反,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你那么打眼,不止是我一個人會對你起貪念的。”

    陽一一眼角又滲出淚來,只是迅即地沒入了她所貼著的被子,她有些孩子氣地拽住紀離的手指,鼻音沉沉,卻還空洞地笑了兩聲:“是我太放肆任性,不知好歹。現在想想真覺得沒有意思,我身上所有的光環,全是倚靠你們堆出來的,甚至我的安全和自尊,也是如此……姑媽、你、現在還有小袁……”

    紀離目光凝在她圈住自己手指的地方,溫和地勸:“也不全是因為我們,你自己也很努力。就是因為看到你為這份事業拼成這樣,我們才會幫你。”

    “可你剛剛也說過,光是我自己的努力根本就沒辦法在這個圈子里高傲的立足,信副這件事讓我真正接受了這點:既然沒辦法同流合污,就沒辦法脫穎而出。”陽一一抽了抽鼻子,又漫不經心地輕聲地笑,“你說的對,我是要強,所以很不喜歡承別人太多恩情。特別是你。知道你真的在默默幫我后,我總勸自己,是你欠了我那么多,讓你現在為我付出當還債有什么不對的?可我就是做不到理所應當,別扭的要死……噯,紀離,你是希望我安之若素呢?還是就這么別扭計較著?”

    紀離沒有回話,陽一一便自己賊笑著回答道:“你那么變態,肯定是希望我一直計較著,然后忘不掉你吧?話說到此,難得你今天勉強還算坦然,承認個你喜歡我唄?”

    陽一一在紀離依舊不變的沉默中暴躁起來,抬起頭來,對上他微瞇著的危險雙眸,憤憤地拍了下床宣告不滿。在她滿是警告的視線里,紀離唇角卻漸漸抹開一絲涼薄笑容,慢條斯理地說:“是啊,十一,我這么變態,當然猜得到你現在在想什么,我不會承認這種事情,讓你沒有一絲遺憾的。”

    陽一一被看穿心思,頓時覺得心虛,連聲線都是不穩:“紀總,等我退出演藝圈后,你還能與我有什么瓜葛呢?總不至于現在你千方百計又想留我在圈里了吧?”

    紀離沉了笑意:“就這么輕易地放棄?信副的事情不是沒有解決的余地,你的興趣和熱情還真是褪減的快。”

    “是啊,我的感情還收放自如,不也是你說的嗎?”陽一一撇撇唇角,“我其實也不喜歡在無意義的事情上多糾纏,既然當明星不能再給我快樂和滿足感,我何必再自討苦吃?這么多年,我唯一對苦痛的堅持都用在了你身上,全部浪費得干凈,如今,我只想和你好聚好散。”

    “然后呢?”紀離抬起她下巴,唇角抿起的森冷弧度,如鐮刀般劃傷了她,“和我好聚好散、退出演藝圈之后呢?你打算做什么?結婚?”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嗚,旅游之后馬上開始上班真的是好痛苦

    在外面就累的要shi,上班更是沒辦法調作息啊,每天除了困就是困嚶嚶嚶嚶,這章昨晚本來寫的差不多的,結果也睡著了……

    凌晨估計還會有一更,補償前兩天的失約吧

    但之后因為上班的關系,估計沒辦法那么給力的保障日更了,對不起大家……

    不過這篇文所剩不多,最遲五月中旬就能完結掉,嗯嗯……至于結局嘛……到時候看了就知道了哇……

    ps:謝謝夏十四、vera、xuling156妹紙們的霸王票,么么么么么

    ☆、66第 六十六章 與君長決

    陽一一刻意嬌笑兩聲:“現在還沒想好做什么,但誰說要結婚了?紀總這么怕我嫁給別人?”

    紀離仍然彎著笑意:“我怕你后悔。”語調清淡,可一字一句卻說的非常清晰,直往人心底深處砸的力度。

    “你恐嚇我?”陽一一笑瞇了眼睛,嬌俏又無邪:“那我嫁給你怎么樣?”可紀離剛開口還沒說話,她就用手指點在他唇際:“別急,有條件的,如果你此時得的是絕癥我就嫁給你。”

    “陽拾依。”紀離平平靜靜地喊了聲她的名字,可背后的森冷之意任誰都能聽明白。

    陽一一坐起來,撈撈頭發,懶洋洋地問:“怎么,嫌我詛咒你了?”

    紀離涼笑幾聲,別過目光:“詛咒?我倒不在乎。只是結婚這事可以用來隨便開玩笑嗎?”

    “我沒開玩笑,紀離,雖然說的話只是我來之前腦海里很快閃過的一個想法,那時候我想,如果你快死了,我是會開心惡有惡報我也獲得解脫,還是為你難過,而你如果真的快死了,我憑著往日的情分,當然要你在進真正的墳墓前,看看愛情的墳墓是什么樣子,如果你對我有愛的話……我就陪你到生命最后一刻……可你不是呀……”

    陽一一收了笑容,望著他的眸光沉靜如白蓮浮水,緩緩開口,“無論如何我都沒辦法消減對你的恨,如同沒辦法消去對你的愛是一樣的。你一定也知道,并且自信著,我之前說那些我不愛你,恨意也會淡忘等等,都是不可能做到的胡話……可是這些感情有什么用呢?忘不掉你又如何呢?我沒辦法再回到你身邊,再去忍受一個個孤苦等待的絕望夜晚。即使不計較最初你的欺騙和設計,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也無法相信你能給我可靠并且獨一無二的幸福。天蝎座最怕的是欺騙和背叛,你都犯完了,我們也就到了頭。”

    “十一……”紀離握住她纖細的手腕,“難道我們一定要這樣無休止地互相折磨?”

    “所以我才說要好聚好散,可你連這樣都不成全。”陽一一沒有掙脫,反而將自己的手也覆了上去,按在他微微凸出皮膚的青色血管上。

    “按照你的說法,我們從未‘好聚’過,又何談‘好散’?”紀離緩緩搖了搖頭,將手收了回來,“嚴格意義上,我們早已經散了。你想讓我說我喜歡你,來證明你在這段感情里的投入不虛,從而為這段關系畫上完美句號這個想法……永遠不可能。”寧愿你始終痛苦糾結著,也不要你輕而易舉地忘掉。

    “真正的愛情都是無私的,你始終不肯承認對我的感情,是因為你從來也沒有真心愛過我,一直都是自私的占有欲罷了,”陽一一望著床邊臺燈,直到眼前昏花,才回過頭,在迷亂的光影中凝視他模糊的面容,“看來我的激將法無用啊,你肯定在想,陽拾依怎么在感情上也這么斤斤計較輸贏。罷了,我始終爭不過你,而且我今天本是真心來探病的,不是來氣你的,所以,再聊些其他的吧……唔,我雖然起了離開演藝圈的念頭,可目前暫時也不會這么做,還得把手上該完成的工作做完,才能對得起真心支持我的一批人。因此你也不用太快去糾結以后拿什么綁住我,好好養病,我還有小袁幫我應付信副。”

    紀離低眉,不帶情緒地笑了兩聲:“總之,十一你記住我的話,如果你草率決定嫁給袁深,一定會后悔。”

    陽一一笑笑,不以為意地起身:“好,我記住了。先走了,你休息吧。”

    說完她便拿起自己的帽子出了病房,坐到門口長椅上緩和情緒,片刻后見身邊的阿謙轉過頭來看她,便笑笑,問:“hi. 阿謙你結婚了沒?”

    阿謙愣了愣:“這是什么寒暄方式?你不至于恨我成這樣,想嫁給我來殺掉我吧?”

    “噗,你這聯想能力,”陽一一無奈地搖搖頭,“看來還沒結呢。”

    阿謙往病房抬抬下巴:“我比紀總還小幾歲,他不結,我哪里敢?怎樣,要不要你解救下我,和紀總結個婚?”

    “你忍心讓我嫁了沒多久就守寡?”陽一一搖了搖頭,“再說,等他死了,你就可以結了嘛。”

    “死?”阿謙不可思議地問完,又捂住嘴喬作鎮定,眼睛垂了垂,臉上便是笑的嘆惋:“是啊,我們都沒料到一查竟然就是胃癌晚期。之前早就勸過他不要再喝酒,他怎么也不聽......”

    陽一一嗔目結舌,說是半信半疑,聲音都在顫抖:“說啥呢?他明明給我說只是胃出血。”

    “所以你來試探我做什么?怕他隱瞞你?”阿謙搖了搖頭,“如果他得了絕癥能留下你,或許他真恨不得得一個,真可惜只是個胃出血,在鬼門關那兒走了一遭就又回來了。”

    “……哪兒有這么嚴重?”陽一一呆了半晌,才怔怔地問。

    “你認為什么沒有這么嚴重?病情還是他對你的感情?”阿謙輕輕一笑,“他不愿在病情上說的夸張,感情上也是。他為你做的那些事,陽小姐,你平心而論真的不感動嗎?”

    陽一一闔眼沉思片刻,才搖頭嘆道:“老實說,苦惱勝過感動......他的這些付出,我要不起。阿謙,你試想一下,如果你的至親家人因為自己,身體殘缺,你會不會內疚?而那個害你如此內疚、把你當成盤中餐的人,卻依舊沒覺得得到你很辛苦應該珍惜,也沒覺得愧疚,他的這些心安理得,我想到就覺可怖。我沒辦法過這個心結,還畏懼著他對我的執著不過如今失去了才曇花一現,以后他再度瀟灑于花叢,我要如何?我沒辦法信任他再交出自己了。”

    “我明白了。只是會覺得可惜,畢竟……”阿謙最后也沒有說出“畢竟”之后的內容,只是復又看著陽一一笑笑,“說什么也沒用的感覺我算也體會到了,好好珍重。”

    陽一一也不再追問,只長長舒出一口氣,心平氣和地笑笑:“你也是。”說完她還摟了摟阿謙的肩,低低道了聲:“謝謝。”隨后便起身,沿著長長的走廊往外走去。

    離的越遠,心里的牽絆越重,仿佛有條線不死心地拉著她,令她腦海里不斷地重復著他清癯的輪廓。陽一一幾乎是要在這樣的折磨下哭出來,第一次恨自己這么驕傲與記仇。可她也清楚地明白,正是這理智的驕傲,讓她不至于一錯再錯地淪陷于苦痛糾纏。

    從醫院出來,打車回酒店,到了之后,按約定給小袁發了短信報平安,沒管回復去從頭到腳認認真真洗了個漫長的澡,軟綿綿昏沉沉地趴到床上,很快就沉入了睡眠,只是凌晨半夢半醒之間,做了些光怪陸離的夢。唯一清晰的片段是夢見12歲那年,她坐在陽家后花園吹簫,吹的《湘妃怨》太過哀切,她自己都不由流下淚來,而當抬頭時,卻見到紀離正站在花園角落那棵巨大的合歡樹下,在滿樹繁茂綠葉紅花下,向她笑得溫暖又責怪,漾著江南春水的眸子仿佛在說:“你這個孩子呀。”

    而后他走過來,緩緩用拇指拭干凈她臉上殘留的淚水,對她道:“你12歲,我24歲,我們是彼此本命年的劫。”

    醒來時枕頭都已濕透,陽一一在化妝鏡里看見自己紅腫的眼睛和泛青的面色,隱隱嗟嘆:每次都說一定是最后一次為他掉淚,可仿佛身陷囹圄,事事不由己。

    陽一一,別再說他不放過你,或許就是因為吃準了你無法放過自己。

    早上約了neo和團隊一起去演唱會場地開始彩排,她起的有些晚,但也沒人催她。等到了場地,陽一一不發一言,很快便投入了狀態。休息的時候,neo給她遞上水,心疼地看看她臉色:“昨晚的事,信副把公司的負責人大罵了一頓,也終于是驚動了陽春他們,負責人連夜辭了職。”

    “哦......”陽一一喝了口水,再同樣關切地看向他:“有沒有牽連到你?”

    “挨了頓罵,倒暫時還沒有其他決定......”neo搖搖頭,臉上卻一絲多的驚惶與擔憂都無。

    陽一一心情低到極點:“對不起,neo,我原本真以為自己能做到的,結果卻把事情弄得更糟。”

    “哪里有更糟這一說,”neo抱抱她,“我們都不知道如果走另外一條路又會是怎樣糟糕的情況,沒有什么可比較的。”他說完,停了停,如兄長般拍拍她的背,“老實說,一一,之前我也做過這種事情,最初新入這一行便隱約知道這類交易,所以第一次把自己藝人推出去的時候,都是麻木不仁。只有昨天,我無比難過……至少在我看來,目前這樣并不算壞,我是說真心的。”

    “麻木不仁?吐詞好清晰的成語哦,”陽一一大笑,“果然是跟我在一起久了,近朱者赤,neo你真是越來越有文化啦。”

    neo拍了她一下:“你這個壞心眼的小鬼!我真是不知道喜歡你哪一點,巴心巴肝,跟奶媽似的。”

    “奶媽~~”陽一一立馬順從地喊了一聲,膩得人渾身起雞皮疙瘩,在neo忙不迭松開懷抱的時候,她又賴著不放,說,“奶媽,以后肯定還會給你添不少麻煩的!但我給你保證,即使我被逼得退出,也一定不會連累你。”

    neo捂著胸口說:“哎喲,求求你連累我吧!”在陽一一咯咯嬌笑的時候,一把將她推遠,“快去努力彩排,現在演唱會至少暫時安全了,你不給我努力好好表現,看我不拿出鐵血冷酷經紀人的范兒來。”

    陽一一于是蹦跶著繼續彩排去了。

    心里好歹輕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