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像是想到了什么更加難以啟齒的話,白溫言輕輕咬唇,失望的盯著少年,停下話語。 白溫言說一句,風小白就跟著在心里念一句,如同一身反骨的壞學生。 甚至最后,當對方停下時,少年還挑釁的踮起腳尖,對著鎮南王吧唧了一口。 反觀當事人鎮南王面無表情,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白溫言卻差點瘋了。 白佑溪這個賤人,勾引完太子又來勾引鎮南王,怎么和他娘一樣不知羞恥。 這種娼夫,就應該浸豬籠! “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能這樣說我呢?” 風小白抱緊鎮南王的胳膊,學著太子府中那些嬪妾,可憐柔軟的控訴。 “太子哥哥收留我,只是看我可憐,我一直以太子府中門客身份住在那兒的,哥哥你為什么要這樣說我?” “明明……明明外面根本就沒有這樣謠言,哥哥當著鎮北王的面,說這樣的話是在污蔑我嗎?” “況且夫君早已去世多年,我就算改嫁也并無過錯,哥哥你……可是見不得弟弟好?” 第186章 在古代積極向上(19) 這些年白溫言很少有機會見到白佑溪,就算見到了對方不是和太子待在一起,就是和那些個嬪妾在一起。 白溫言除了四皇子,在玉城無依無靠,不像那些女人哥兒,各個家世背景雄厚,所以他從不主動上前招惹。 沒想到白佑溪這嘴突然這么能說,以至于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想要懟回去。 只是,鎮南王沒給他們爭鋒相對的時間,擺擺手打斷他要說出來的話,抬腳走向大廳首座。 白溫言就這樣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無法發作。 回到廳中,四人中最自在的當屬風小白了,看著桌上的點心,這個嘗一塊,那個咬一口,轉手遞給鎮南王。 鎮南王眉梢微動,竟沒有拒絕,順從的吃下他要過的。 白溫言瞧著二人溫馨相處的樣子,頭皮發麻,一來不希望白佑溪過得好,二來更不愿意鎮南王被太子拉攏。 華陽本來在心中反復演練的話,卻在面對這樣一副場景時,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而,人一旦變得猶豫,就會失去主動權。 “四皇子找我何事?”鎮南王倚靠在官帽椅上,神態懶散,沒有絲毫面對皇子該有的敬重。 華陽也不能因為這邊小事和他置氣,順著鎮南王的話,笑著說:“半個月后就是冬獵了,我來此想同王爺商討一下冬獵的守衛問題。” “相某人只會打仗,四皇子說的本王恐怕幫不了你。” “王爺戰功赫赫,有勇有謀,如今西凌混亂,我怕到時候有歹人作亂,故而想請王爺派兵在山外巡視,只需要幾個兵就行。” 說得簡單,只需要幾個兵,可哪怕是一個兵,往那里一站,日后,他鎮南王府就是站在四皇子一邊。 換做其他武將恐怕并不會多想,畢竟粗人哪里懂他們的彎彎繞繞? 可鎮南王能夠坐到現在的位置,又豈是一個四肢發達的莽夫? 想用這一套坑他,笑話。 “四皇子說笑了,如今鎮南軍調動,都需要陛下親自授意。” “殿下若是需要,只要說服陛下,圣旨或者口諭一到,本王自然讓人駐守獵場外。” 皇帝當然不會同意,這玉城禁衛軍守城士兵眾多,會缺那么幾個士兵? 當然,那些在戰場廝殺,滿身兇氣的戰士,也不可能被放進玉城,都是安營扎寨帝都十幾里之外的。 華陽面皮抽了抽,他想過鎮南王會拒絕,甚至為難他,他早已經想好無數種應對的辦法。 無論如何,他都會盡量滿足他,得到鎮南軍相助,可他沒有想到對方會拒絕的這樣干脆,不留一點余地。 這是已經被太子拉攏了嗎? 四皇子視線轉動,落到鎮南王身邊,拿著糕點打噴嚏的少年身上。 一介武夫,鼠目寸光,太子施舍給他一只破鞋都能讓他乖乖聽話。 華陽一直想不通,這個白佑溪有什么好的,不僅能讓太子縱容,和太子府后院那些人打成一片,還能在鎮南王跟前毫無尊卑,肆無忌憚。 “王爺說的是,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華陽壓制著心中郁氣,起身告別。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待下去也就沒意義了,只能看看往后還有沒有辦法獲得鎮南王的好感。 與此同時,太子府。 “太子殿下,我們在后院的狗洞里找到一只白公子的鞋。” 護衛抱拳跪在地面,跟前放著一只淡藍色的長靴。 “佑溪不會出事吧?他就這樣一個人跑出去,又沒個人在身邊。”太子妃坐在太子身邊,看著擺放在地面的鞋子,滿臉擔憂。 華凌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想要奚落嘲笑兩句白佑溪,又怕太子妃生氣,只能擺擺手,道:“派人去尋白公子,不管是死是活,都要帶回來。” “殿下,您怎么能這么說?”太子妃捏著秀帕的手一緊,回頭不滿的反駁,“什么是是死是活,必須將佑溪平平安安的帶回來。” 太子殿下:“……” 來來來,這個太子我讓給白佑溪來當。 自從那家伙來了,他在王府的地位是越來越低,連睡書房的次數都是成倍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