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的衣服…衣服。” 周經(jīng)理不爽的踹了他腹部一腳,罵罵咧咧:“老子工作都快沒了,誰還管你的衣服!傻子!” 白嫩的手臂和腿都傳來了劇痛,涌出的血液如同紅色顏料濺上了潔白的畫紙,觸目驚心。 “咳咳咳。”也許是周經(jīng)理踹的太狠了,顧星喬開始劇烈的咳嗽,臉朝下,目及之處是江州隨處可見的紅色板磚,他奮力的想爬起來,但是卻一次又一次無力的跌倒在地,可憐至極。 一個少年模樣的男子被人扔出酒吧,自然會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幾個看不下去的女生圍著顧星喬,猶豫著要不要去扶他一把。 “他看起來很難受,要不、要不還是扶他一下吧。”幾個女生最終還是把顧星喬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們給你叫一輛救護(hù)車啊?”一個女生問。 “不用了,謝謝你們。”顧星喬勉強(qiáng)站穩(wěn),抿著嘴對好心的女孩們笑了笑。 “啊、啊沒事的,舉手之勞。”女生們有點(diǎn)局促。 看顧星喬可以站穩(wěn),幾個女生還有事,給了顧星喬一包紙巾也就離開了。 顧星喬拿著紙巾擦拭著身上的血跡,太多了,紙巾根本就止不住血。 他索性不管它們了,把紙巾往垃圾桶里一扔朝著公交站的方向走去。 第27章 好難過啊 顧星喬坐在床邊,怕身上的傷口會弄臟被子他就沒上床。 瑾哥哥說了不想再看見他,他討厭自己。 但是昨天他們還是又遇到了,瑾哥哥好冷漠啊,是他以前從沒見過的冷漠。 不過也是,瑾哥哥本來就應(yīng)該這樣對他的,這都是他的錯。 “傻子!傻子開門。”顧星喬的家門被人哐哐敲響,房東的大嗓門把顧星喬嚇了一跳。 “房東阿姨…”顧星喬打開門。 房東沒空理顧星喬:“叫什么叫!知不知道要交房租了啊?快交!今天不交你就給我滾出去!” 顧星喬哪有什么錢交房租啊,他在月光酒吧打了二十幾天的的工,但是周經(jīng)理說他沒干滿一個月不給他結(jié)算工資,他一分錢都沒拿到手。 其實(shí)顧星喬不知道在月光酒吧里就算沒做滿一個月也是可以拿工資的,只不過他的工資都被周經(jīng)理私吞了罷了。 “房東阿姨,對不起,你再給我一點(diǎn)時(shí)間吧,我很快就能賺到錢了,你再給我一點(diǎn)時(shí)間,求你了…”顧星喬怯懦的說,頭低的都快和地面親密接觸了。 房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無語死了:“早知道你這個傻子連三百五十塊都拿不出,我還會把房子租給你?” 顧星喬低頭不敢反駁房東這侮辱至極的話,他甚至覺得這話沒說錯,他就是個沒用的人,上學(xué)的時(shí)候智力低下跟不上老師的思路,無論老師怎么和他講解他就是沒法理解那些知識,好幾門學(xué)科加起來都不如別人一門學(xué)科的零頭多。 毫無疑問顧星喬的高考考的慘不忍睹,高考后沒多久就發(fā)生了那件事,自那以后他就離開了林家,除了自己一直帶在身上的身份證和手機(jī),他什么也沒帶出來。 明明已經(jīng)十九歲了,他卻連自己都養(yǎng)不起。 房東看他那沒出息懦弱的樣子就來氣,本來是想使勁打打顧星喬,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但是當(dāng)她看見顧星喬高高腫起的臉和滿身的傷痕卻是下不去手了。 這要是他突然倒下訛我怎么辦? “我不管!你今天必須交房租!”房東說完嫌惡的走了。 顧星喬怔怔的回到屋子里,拿出錢包,錢包里只有兩張十塊和一張五毛的紙幣,二十塊五毛是他全部的家當(dāng)。 這一年來,他去了很多的地方打工,發(fā)廣告,端盤子,洗碗,后廚幫工,飯店服務(wù)員…他都做過。 但是這些人看顧星喬腦子不正常,總是想著法子欺負(fù)他,克扣他的工錢,一年了,到頭來他就只有這二十塊五毛的存款。 在林家住的那幾年他可從沒受過這樣的欺負(fù),腦子不正常又怎樣,學(xué)習(xí)不好又怎么樣,林修瑾會保護(hù)他,不讓他受一點(diǎn)委屈,甚至林修瑾連顧星喬高考后出國讀書的事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但是現(xiàn)在…沒有瑾哥哥了。 林修瑾,你不在,所有的人都在欺負(fù)他。 顧星喬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自己要怎么賺錢,突然他腦子里冒出了一段廣告。 賣血… 顧星喬是稀有的熊貓血,林修瑾以前可寶貝顧星喬了,生怕他受傷流血,給顧星喬交代了很多次不準(zhǔn)受傷,所以顧星喬知道自己的血型。 上次顧星喬發(fā)廣告的時(shí)候,在貼滿廣告的墻上看見了高價(jià)買熊貓血的廣告。 他可以去賣血! 顧星喬滿腦子都是自己可以掙錢了,開心的在心里尖叫。 傻傻的他跑去廣告墻上仔細(xì)的尋找著,啊!找到了。 顧星喬激動的撥通了那個電話,電話那頭嘟嘟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喂!哪位啊?”那頭傳來一個大叔的聲音。 “您、您好,我想賣我的血,我是熊貓血。”顧星喬的聲音小小的,那頭的大叔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啊?哦哦,這樣你來這里吧。”大叔給顧星喬說了個地址。 這個地址離的不遠(yuǎn),就在月光酒吧的后面一點(diǎn),顧星喬知道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