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此女抵萬金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那……可如何是好?”幾何憂心忡忡,“咱們狠狠得罪了王爺……”

    “呵呵,你就別cao心這些了!”戴龍城半是愛憐半是責怪地將她拉入懷中,“幾何,你記住這些就好,在朝堂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有用’和‘沒有用’。只要我手中有兵,就握住了大明的命脈,連皇上也輕易奈何不得,放心吧。我會一直做到‘有用’的。”

    “對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不由喜笑顏開,“聽說皇上給王爺賜婚了,還是個美艷嬌媚、才藝動人的揚州秀女?我猜王爺今兒個的心情一定是大好,明日咱們也備上份厚禮,一同去信王府,給他賀喜去。”

    幾何煞白了臉,剛剛平復的頭緒又轟然暴亂。“四哥,”她幾乎欲哭無淚了,“那個揚州秀女田秀英……”她咬牙鼓起了勇氣,“是假的。王爺新納的田妃,其實……就是顧卿憐!”

    幾何垂目低聲,快速將事情前后緣由概述一番。戴龍城聞言身體僵直,臉上陰晴不定。

    “怎么,你生氣了?”幾何甚是心虛,難道……戴龍城對顧卿憐還有情愫?!

    “你這好心,”戴龍城連聲感嘆,“倒是放虎歸山了……王爺從此多了一個好軍師啊。”

    “啊?”幾何大愕,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就……顧卿憐?”

    “那女人,絕非善類。日后等著瞧吧……不過也罷,”戴龍城拍了拍她,輕聲安撫道,“多一個女子豈能左右大局?畢竟你是做了善事,會得好報的。”

    “不說這些煩心事了,這大好的光景,多不搭調(diào)。”他側(cè)過身子,攬臂將這溫香暖玉緊緊抱在懷里,細語喃喃,“幾何……”

    “知道我一直想過的生活是什么樣的嗎?”他的眼眸在暗夜散發(fā)著星辰般的光芒。

    “道由白云盡,春與青溪長。時有落花至,遠隨流水香。”

    “閑門向山路,深柳讀書堂。幽映每白日,清輝照衣裳。”

    “我想過了,等這一切大定,我就帶你尋一個這樣的地方。”

    “我曾讓你受的委屈,欠你的洞房花燭,到了那里,都會給你補上的。”

    “我要讓你穿上最美的鳳冠霞帔,做全天下最美的新娘;我要讓你天天都能開心地大笑,無憂無慮、隨心所欲的生活……”

    “再不用想這些勾心斗角,再不用做這些火器槍炮,做一對遨游三山五岳的神仙眷侶,直到我們慢慢老去……”

    “原諒我從前的種種,再陪我熬上幾年,好嗎?”

    幾何心頭一暖,抱住了情郎,積蓄已久的眼淚撲簌滑落。

    ☆、疑竇叢生

    天還未大亮,室內(nèi)已有曉色,原來是晨光透過白雪映入屋內(nèi)。

    幾何從未如此愜意過——與愛人大被同眠,直睡的率性酣暢,心滿意足。然后,被窗外窸窸窣窣的竊笑聲給吵醒了。

    幾乎全府的下人都擠到了幾何房外。他們明知通過厚厚窗戶看不到什么,可還在不住跳腳墊望著。婆子們在最前,小廝們緊跟其后,未嫁人的丫鬟臉皮最薄,只在遠處捂著嘴觀望著。

    “哎呦,大人和夫人可是好了!”

    “小別勝新婚啊!”

    “是啊,說不定十個月后就有小少爺了!嘻嘻……”

    “哎呦,說不定倆呢!那可是府上的大喜事啊!”

    “這一宿……呵呵呵呵,還不知怎么個折騰法呢?”

    “可不是,大人和夫人到現(xiàn)在還起不來呢,誰知道昨個顛倒了幾回呢!”

    “嘻嘻嘻……要說大人,可真是勇猛啊!看來……在遼東憋壞了!”

    “唉!也不知夫人那細瘦的身子骨經(jīng)受的住么?”

    “哎?此言差矣!我們老家可有句古話,‘金剛杵難敵排骨妹’!”

    “什么意思啊?”

    “就是說……嘻嘻,很瘦很排骨的女人,在床上,很……那個的!很強的!”

    “呦!”“真的嗎!那夫人好容易熬到了好日子,不是得把大人榨干了么……”

    “嘿嘿,待會出來不就能看到了嗎……”

    窗外的“竊竊私語”越來越大聲,內(nèi)容也是越來越離譜。幾何聽的是面紅耳赤,羞憤不安,當下哪有心思再酣臥郎旁,只想馬上起身去封住這群婆子的嘴!她起身,卻不想身子一動,就是抽筋徹骨的酸痛!尤其是□……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咬牙掙扎著支了半身,趴過戴龍城,朝床下摸去。

    “你干嘛啊?”戴龍城睡眼惺忪,吃驚地問。

    幾何哪好意思開口解釋,忍痛摸來了一只鞋,拼命朝窗口扔去!

    “當!”的一聲,鳥獸四散。

    整個午餐,幾何都是板臉垂目用的。

    那戴龍城也真會配合,整個人厭厭不振,不是呲牙裂嘴地活動腰身就是一個勁地打著哈欠。唯有她,精神矍鑠,眉目清揚,紅光滿面……她覺得闔府的下人都在觀察她,然后,心照不宣地擠眼,點頭,竊笑……

    婆子們上了比過年還要豐盛的各色菜肴,還加了腌制的臘rou、蟹糟、幼茄……

    “秦二!”幾何一肚子氣終于找到了釋放的出口,“你就是這樣管家的嗎?!”

    “夫人……”秦二趕緊滿臉諂笑地上前,點頭哈腰。

    “螃蟹就這么吃?洗手水呢!”幾何幾乎是咬牙切齒了,“還比不上大人未開牙立府時的講究!你這個管家,整日里心都放哪兒去了!不想著教導著下人們?nèi)绾嗡藕蚝弥魅耍M放任著他們湊在一塊亂嚼舌根子!”

    ……

    幾何哇哇訓斥一通,穢氣盡消,神清氣爽。轉(zhuǎn)眼看那戴龍城,他正在瞅著桌子發(fā)呆,似在自言自語,又像在咂摸什么味道,“有理……”他輕輕嘀咕著,竟獨自咧嘴笑開了。

    “什么?”幾何好奇地湊過頭去,“四哥你想到什么好玩的了?”她瞪大眼睛,小聲問詢著。

    戴龍城轉(zhuǎn)向她,張了張嘴皮,欲言又止。他散了眾人,收起笑容,抄起筷子,正色點了點桌上剩余的紅燒排骨,卻一時沒憋住,又噴笑了出來。

    “金剛杵,難敵排骨妹……”

    戴龍城調(diào)戲佳人的下場是顯而易見的,他好說歹說、半拖半抱、好容易將才幾何“請”回了房內(nèi)——排骨妹惱羞成怒了,要離家出走!戴龍城用了一千句甜言蜜語,也沒彌補過這一句玩笑話的罪過來。苦撐到申時正,趕上秦二來稟告——去信王府賀喜的東西都備好了,轎子就在外面等著。幾何這才有處分神,在戴龍城百般討好中出了房門。

    讓冷風一吹,雪花一砸臉,幾何突然想到了一件正經(jīng)事。

    ——雷石。

    “四哥!有件事……”一想到這事兒,幾何心內(nèi)的熱度馬上降下了七分,也沒心情找事了。她趕緊將戴龍城拖至僻靜處,肅了顏色,將事情簡略說來。關(guān)于皇帝一腔熱血讓雷神年后進京,她的反對,她的擔憂,她的束手無策,甚至涂文輔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阻止。

    “絕不能讓雷神進京。”戴龍城聽罷眉頭緊蹙,“絕不能。”

    幾何一怔,對他當即表現(xiàn)出的斬釘截鐵的支持很是驚異。“你……從前就知道雷石?”一般人初聞此事都會問起雷石的功效,畢竟對世人來說,天崩地裂闔鎮(zhèn)而亡的形容還是超出了想象。

    “不是。”戴龍城雙眼微瞇,言簡意賅,“若真如你所說這般功效,那從此兵權(quán)的從屬,就不在兵將的控制者手里,而在雷石的擁有者手里了。誰擁有了雷石,誰就擁有了天下。以一物論天下,這是禍亂之源,此事萬萬不可發(fā)生!”

    幾何大愕,沒料到戴龍城竟能從這方面分析此事!她細細一想,突然發(fā)覺戴龍城的思路好似和她爹曾經(jīng)的想法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深知火器無忠誠,不支持這種邪門的武器面世。

    “這事兒要盡快報于王爺知曉。”戴龍城堅定地下了結(jié)論,“要盡一切方法,絕不能讓雷神進京。”

    信王府邸外,擠滿了前來賀喜的車馬。

    秦二上前一問,才知信王打?qū)m里出來后,未直接回府,竟帶著新納的側(cè)妃田氏去西山拜祭生母劉賢妃去了。

    “劉娘娘葬于西山?”幾何驚異地開口了,“怎么……”

    “舊事,不要多嘴。”許是降雪天黯的緣故,戴龍城的面龐突然陰沉了許多,“日后無論什么場合,都不要提及劉娘娘半毫,也不許和旁人議論相關(guān)舊事。”他的臉色竟是前所未有的陰鷙沉篤。

    “哦……”幾何縮了縮脖子,識相噤聲。

    雪時下時停,轉(zhuǎn)眼在地面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眾位貴人皆在暖暖的花廳中等待著,忽聽門外人聲鼎沸,馬嘶車轉(zhuǎn),不知是什么情況。一旁早有長眼色的王府小廝上前打探,回說是寧遠的將軍們到了,也來給王爺賀喜了。幾何聞言,瞥了眼端坐正廳的戴龍城,看他氣定神閑端坐品茶的樣子,便知一定為此君授意。

    袁崇煥等人入廳,與眾貴人抱拳寒暄。唯戴龍城安然不動,坐等眾將軍上前請安。女眷們在側(cè)廳攀肩跳腳爭相眺望著,議論紛紛。幾何想著與戴龍城夜里交談之語,愈發(fā)感慨眼中所見竟也非實,不免發(fā)無聊之意,默默退出了花廳。

    信王府的院落幽謐雅致,幾何未走上十步,就聽得一聲洪亮的拜謝聲,“多謝夫人舉薦提攜!”幾何一愣,轉(zhuǎn)過身來,看到吳襄咧著大嘴,憨厚地笑著。

    “吳將軍客氣了,都是應該做的。對了,”她反正也無事,索性與之攀談開來。“那日之事……大人聽說后,沒什么示下吧?”

    “咳!”不提這事則以,一提起吳襄竟雙眉倒豎,兩眼圓睜,“真不知門主是犯了哪門子邪,咳!想起來就憋氣!”

    “怎么了?”幾何好奇了。

    “若要我是門主,就沖著信王敢對您動了心思,他奶奶的,就算不去提刀結(jié)果了這廝也得暗地蒙頭上去扇倆大耳朵刮子!”吳襄氣沖沖地握著拳頭,“門主可好……嗨,屬下也就敢跟夫人您一個人吐吐苦水了!門主那日聽我說了信王之事,卻一股火沖我來了!讓我不許泄露半點口風,不許造謠聲張,否則門規(guī)處理我!夫人,您說,這……”

    “大人不相信你?”幾何擰緊了眉頭。

    “不是!”吳襄嘆氣,“門主什么都清楚,否則也不會讓屬下暗地接您出去。夫人,屬下就是想不明白,門主這么些年怎么就死活認準信王了?信王到今年才十六歲啊,沒有母家倚靠沒有軍隊支持也沒有朝臣的擁護,而且還對夫人您賊心不死……門主這是為了啥啊……”

    幾何尷尬不已,輕咳了一聲,心里也莫名起了波瀾。

    “門主對我們這些屬下的訓話從來都是要效忠信王千歲,真不知這信王爺給門主灌了什么迷魂湯……”吳襄繼續(xù)訴著苦,“夫人您不知道啊,屬下就是氣不過罵了一句信王爺,門主那臉變的……那眼神,恨不得將屬下千刀萬剮!”

    幾何心內(nèi)的疑惑被完全勾起來了。跟吳襄寒暄完,她在庭院里心不在焉地轉(zhuǎn)了兩圈,腿腳就不由自主地向花廳走去,想瞧那戴龍城去。戴龍城鬼精明一個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眼風一流轉(zhuǎn),就發(fā)現(xiàn)幾何神態(tài)的異常,他無聲地結(jié)束了同周遭人的寒暄,移步庭院。

    “怎么了?”戴龍城斜睨著欲言又止的幾何。“又想起什么事了?”

    “就是……”幾何向四下望去,確定沒有被竊聽的可能,飛速開了口,“突然心里奇怪,你……你為什么選擇了信王?”

    “嗯?”戴龍城很是驚異,“沒頭沒尾的,怎突來了這么一問?”

    “我是想……”幾何不想把吳襄賣了,“四哥你想過沒有,我們已經(jīng)與他結(jié)了梁子,若他日后得勢,甚至……你還想把他弄成皇帝,那我們不就慘了!就算你屆時掌握了兵權(quán)又如何?歷朝功高蓋主的人能風光多久?有幾個有好下場?想全身而退都不可能……”

    “這個啊?!”戴龍城松了一口氣,很不以為然地笑了,“放心,不會的。我跟你保證,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忙活你的事就行了,別整日瞎尋思這些!”

    “為什么?憑什么‘一定’不會有事?”幾何更疑惑了,戴龍城這么自信,一定還是有什么秘密!“你和歷朝那些兔死狗烹的權(quán)臣有什么不同?多長了兩個腦袋還是救過主子的命?你今兒個必須說!不說,我就不放手!”她揪住他袖子,下定決心不依不饒了!

    戴龍城推搡不得,苦口婆心安撫勸解也沒用,看一時實在甩不開了,只得含混著嘟囔了一句。“因為……我姑姑。”

    “姑姑?”幾何詫異,從來沒聽說過戴龍城還有個姑姑?當年她在戴府住的時候,也沒見有姑老爺來往。“哪位姑姑?姑姑怎么了?”

    “總之不會有事的。”戴龍城望了望四周,笑的有些苦澀。“有些事多說無益,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告訴……”

    正在此時,聽得王府小廝高聲一呼,“王爺回府了!”幾何聞風喪膽,花容失色,哪想站在原處制造和信王當面交談的機會,當下趕緊奔回了側(cè)廳。戴龍城長吁一口氣,這才脫離苦海。

    信王攜側(cè)妃田氏答謝眾位貴客。田氏雖不是正妃,但畢竟是王府第一位也是目前唯一的一位女主,所以盛裝的顧卿憐,哦不,如今應該稱呼其為田秀英了,在正廳見過男賓后,也和信王一起,到側(cè)廳會見賓客女眷。那田氏一雙美目流轉(zhuǎn),盈盈眼波不時停留在信王臉上。兩人攜手步下臺階,翩翩如蝶,好一個新婚燕爾,恩愛有加。

    幾何躲在一群誥命夫人的背后,縮頭噤聲,避之不及。幸好按照夫君品級排序,她不用站在最顯眼的地方接受接見,那信王礙于禮教,也只能一并向眾人拱手致謝,斷不會來人群中單揪她出來‘特意’寒暄。如此風平浪靜,皆大歡喜。

    紅爐升起來了,綠酒燙上來了,金盞擎上來了,賓主把酒言歡,不醉不歸。幾何端坐女席,倒是平安的很,只是,還有送客的環(huán)節(jié)——喧鬧過后,總得打道回府。幾何無論如何也逃脫不得,只能硬著頭皮,跟在戴龍城身后,尷尬近前。

    告辭客套的話自然由戴龍城全權(quán)表達,幾何需做的,就是在夫君身后頻頻擠笑頷首,一心盼著時間快點過去。她不敢抬眼,只覺信王的目光在她頭頂飄來飄去……不想那田秀英見了幾何卻是無比的歡喜,當下拉著手就寒暄個沒完。幾何抽又抽不得,笑又笑不出。果不然,三言兩語,就將信王引了過來。

    “恭賀廠督大人大喜啊,”信王一張口,就夾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挑釁。

    “王爺此話怎講?”幾何不得不抬頭,尷尬地直面信王。朱由檢那面龐紅霞勃發(fā),還帶著應景的無可挑剔的笑容,只是那眼神犀利尖銳,陰篤冷情……只一下,就令幾何移避了目光。

    “本王聽司禮監(jiān)那邊傳來的消息,皇兄要大封王恭廠,”信王翹著嘴角,熱情洋溢,“尤其是廠督大人,聽說……司禮監(jiān)給預備了幾個國夫人稱號備選。”

    幾何一咯噔,斜睨四周突然萬籟俱靜,眾人皆瞠目結(jié)舌,那戴龍城也臉色發(fā)青面露不虞……她心下不免暗暗叫苦,“王爺說笑了,臣已經(jīng)力辭了。”

    “這樣的恩賜,臣下自然是要再三請辭的,廠督大人不推辭就不合規(guī)矩了。對了,屆時戴大人定又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信王拍著戴龍城的肩膀,唯恐天下不亂地大笑著,“哈哈,娶妻如此,羨殺眾人矣!”

    ☆、百轉(zhuǎn)千回

    出了王府很遠,幾何還在顫抖著。她能感受到周圍射過來的那些針芒般的目光,體會出眾人心內(nèi)那些熊熊燃燒的嫉恨妒火。信王此舉將她徹底劃到了清流的對立面——她本就是閹黨的干女兒,這次又無恥地奪了沙場將士的風光和功勞……最主要的是,通過折損她還一并成功打壓了戴龍城!

    她怎么又連累了戴龍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