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天后我覺醒了血脈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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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瑤沒有看?葉望秋,她對葉望秋沒什么興趣,目光只落向他肩上那只雪白肥啾。 這只肥啾身上并無天地生?靈該有的生?機,應是后天造物,極為精巧,輕易難以辨別出?它與真實鳥獸的異處。 姬瑤看?著胖成一團雪球的肥啾,微微挑了挑眉,嘴邊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視,肥啾不安地抖了抖羽毛,往葉望秋脖頸邊跳了兩步,那雙黑豆眼有些刻意地不多看?姬瑤一眼。 第五十四章 許鏡停在姚靜深面前, 看著她,陳原臉色微白。 方才祭酒說了什么,當真不是他聽錯了? 區區三境修為, 陳稚這個師父, 怎么可能是祭酒的師兄?! 在他緊張的盯視下?, 只見許鏡抬手向姚靜深一禮,口中?道:“姚師兄, 你?能重?回淮都,乃幸事。” 陳原面上如火燒一般, 他向后退了幾步,只希望沒有?人記得自己?方才那句叫囂。 好在無論是姚靜深還是許鏡, 都無與他計較之意, 唯有?部分千秋學宮弟子投來看笑話的眼神。 姚靜深向許鏡回以?一禮:“不敢當祭酒這聲師兄。” 許鏡并非欽天宗弟子, 而是千秋學宮出身,不過她和姚靜深屬于同一輩的修行天才,有?過數面之緣。 彼時姚靜深的年紀和修為都略在許鏡之上,是以?她喚他一聲師兄。 只是如今姚靜深跌落三境, 而許鏡乃是化神圓滿大能, 哪怕他修為未曾跌落時也不比許鏡, 修士之間,自來以?實力論尊卑。 許鏡放下?手, 平靜道:“姚師兄于不思?歸不惜自身阻隔煞氣?, 護上虞百姓安平, 自然能當我一聲師兄。” 她敬佩他所為。 聽了她的話,學宮弟子中?響起低低嘩然, 祭酒說什么,不思?歸?是他們所知道的那個不思?歸么? 周長老?神色微動, 似乎也意識到什么,他看向許鏡:“祭酒,這位是?” 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卻?不敢肯定。 “姚師兄便是不思?歸守山人。”許鏡肯定了他的猜測。 隨著她話音落下?,人群中?傳來聲聲低呼,眼前之人,真是那位欽天宗長老??! 在聞人昭帶著陳云起回到淮都后,大夏龍雀出世?之事便不再是什么秘密,隨之傳開的,還有?作為不思?歸守山人的姚靜深不惜己?身,方阻下?煞氣?溢散。 原本天下?修士都以?為姚靜深已經隕落,沒想到他還活著,只是修為跌落到了三境。 他的運氣?實在不錯,竟然撿回一條命來。只是為護卑賤庶民,毀去自身道途,實在有?些?愚蠢。 修士境界跌落后要想恢復便是千難萬難,更別說突破原有?境界更進一步,在許多人看來,姚靜深的道途已經永遠止步于此。 就?算心中?覺得姚靜深愚蠢,這些?世?族子弟也不會傻到在此時表現出來,他畢竟占了個大義的名頭。 當然,也有?人如許鏡一般,真心敬佩姚靜深所為。 周長老?向姚靜深一禮,態度比起方才尊重?了許多,他出身微末,就?算已經不將自己?同庶民百姓視作一體,但也不會如世?族權貴一般將其性命看做草芥。 “原來是姚長老?。” 姚靜深同樣回以?一禮。 鄭騁看著這一幕,神情陰鷙。他清楚,姚靜深有?如此身份,又有?祭酒許鏡在此,自己?想周長老?出手懲戒姬瑤和陳云起的希望卻?是要落空了。 恰在此時,許鏡也看向了他,冷聲道:“鄭騁,你?可知錯。” 鄭騁對上她的目光,憤然道:“祭酒為何什么都不問,便認定是我的錯?” 話中?意思?,卻?是在指責許鏡偏私。 許鏡雖任學宮祭酒,但少有?出現在人前,也并不為弟子授課,很是神秘。 周長老?沉聲道:“鄭騁!” 作為在學宮就?任多年的客卿長老?,鄭騁或許不知,但他再清楚不過,千秋學宮諸般事宜,許鏡想知,便沒有?不知的。 何況這位祭酒承法家道統,最?是公正?。 鄭騁梗著脖子,在丹藥作用下?,他已恢復了幾分精神:“是陳云起先傷的我!” “你?所言可當真?”許鏡的眼神有?些?冷。 她并未外?放威壓,但鄭騁還是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他咬著牙,不肯改口:“我不過與他玩笑幾句,他便拔刀傷人,便是有?錯,也是他有?錯在先!” 卻?是將之前自己?欺辱陳云起,拳腳相加的事就?此抹過。 一旁周長老?欲言又止,在法家出身的祭酒面前撒謊…… 罷了,他是該受個教訓。 “法家·度罪。” 許鏡口中?緩緩吐出幾個字,隨著她話音落下?,有?道威嚴中?正?的力量籠罩在鄭騁身上。 “罪一,戕害同門;罪二,口出誑言,欺瞞師長。” 數條千秋學宮的戒律化作墨色文字纏繞在鄭騁身周,一道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對他做出了判決。 鄭騁臉上現出慌亂之色,他沒想到許鏡竟然真的絲毫不給他背后的鄭氏和辰宿學派顏面,直接動用了度罪之法。 兩條戒律亮起,沒入鄭騁體內,他慘叫一聲,雙腿如陳云起一般,應聲折斷,看得圍觀眾人心中?一寒。 眼見這一幕,在場學宮弟子噤若寒蟬,祭酒真是半點顏面也沒給他留啊。 周長老?暗自搖頭,鄭騁是辰宿門下?弟子,他受此刑責,他們臉上實在不好看,但他這也算是咎由自取。 至于被鄭騁所傷的陳云起,他卻?是沒有?多過問一句的意思?。 陳云起才入學宮數日,又因?境界低微,還未入任何學派。 各學派客卿長老?,對于不是自己?學派的弟子,自來不會多管。 許鏡看向陳云起:“你?雖傷同門,但念在他欺辱在前,又重?傷于你?,便就?此揭過。” 說罷,命學宮守衛將陳云起送去醫士處。 離開前,陳云起忍不住看了姬瑤一眼,像是有?什么話想說,但動了動唇,他終究還是什么也沒有?說。 許鏡又看向在場學宮弟子:“既入千秋學宮,無論是何身份,在這里,便只是學宮弟子。” “凡學宮弟子,戕害同門,當受重?責。” 聽她這樣說,在場曾欺辱打壓過陳云起的人都有?些?心虛。 無論心中?作何想,此時面對許鏡,他們只能齊齊拜下?身來,恭聲道:“謹遵祭酒教誨。” 周長老?的臉色很不好看,許鏡此舉,卻?是重?重?打了辰宿一門的臉。 他不在意鄭騁如何,卻?在意辰宿學派在這么多學宮弟子面前失了顏面。 無心多言,周長老?低聲命人將鄭騁帶去療傷,向許鏡一拜,帶著眾多辰宿弟子就?此離去。 葉望秋本想跟去看看陳云起,畢竟他們一起逃過命,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誰知姬瑤指尖微動,他肩上那只肥啾便落在了她掌心。 有?些?茫然地看向姬瑤,葉望秋撓了撓頭:“道友……” 姬瑤抬指戳了戳胖成一團的肥啾,它晃了晃,身形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她掌心,看起來很是無助可憐。 這好像是墨家機關術的產物?姚靜深暗忖,這只山雀幾乎可以?以?假亂真,若不認真查探,只怕他也會認為這只是一只真正?的山雀,而非后天造物。 九州之中?,能有?如此技法的修士寥寥無幾,無一不是機關大能。 同樣,這只山雀既然出自大能之手,絕不像看起來這樣溫順無害。 此時,葉望秋眼巴巴看著姬瑤動作,整顆心都懸了起來,這可是…… 看著在自己?掌心好似毫無反抗之力的小肥啾,姬瑤唇邊笑意微深,她抬眸看向葉望秋:“我要他。” 此話一出,還留在此處的人都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雖然在他們看來,葉望秋肩上的不過是只尋常靈寵,但姬瑤的話未免也太理直氣?壯了些?。 姚靜深干咳一聲,默默移開目光,只當事不關己?。 她想做什么,自己?這個只負責背黑鍋的師父,實在阻止不了。 葉望秋被姬瑤的話噎了一瞬,他還是頭一回遇上這樣的情況,語氣?猶疑:“不太好吧……” 姬瑤又戳了戳肥啾,他身上蓬松絨羽抖了抖,越發像個雪團:“他愿意。” 啊?葉望秋望向了肥啾,怎么可能,他師兄…… 在姬瑤帶著無言威脅的眼神下?,肥啾含淚點頭。 雖不知她有?何用意,但他有?選擇嗎? 顯然沒有?。 師兄你??! 葉望秋感覺自己?被背刺了,他想說什么,望了望在場其他人,將話吞了回去。 他不能讓人知道,這只山雀中?,烙印了他師兄一縷神識,幾乎相當于他的身外?化身。 “……啾啾,你?真要跟著這位道友?”葉望秋試圖為他師兄的人身自由做出最?后的努力。 啾啾?姬瑤想起當日如松竹一般的少年,這名字倒是不錯。 在她似笑非笑的眼神下?,肥啾那雙小黑豆眼眨了眨,僵硬地蹭了蹭她指尖,表明自己?的意愿。 好吧…… 葉望秋沒看出他的僵硬,既然師兄自己?都同意了,他也不好再說什么。 依依不舍地看了眼肥啾,葉望秋又對姬瑤道:“道友,你?記得照顧好他……” 指尖撥弄肥啾頭上呆毛,姬瑤淡淡嗯了一聲。 謝寒衣心內默默落淚,活了十多年,他頭一回意識到,什么叫做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