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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何大小姐發消息來了。” “說什么?” 助理把手機遞給應錦,白底黑字清晰,【不用壓,抬上1800萬】應錦挑了挑眉,好笑,“她這是很有把握了。” 話說的云里霧里,夏可不甚明白,這邊應錦從助理手上拿過牌子,下一刻報價,“一千八百零一萬。” “一千八百零一萬,一次。” “一千八百零一萬,兩次。” “一千八百零一萬,三次,成交!” 應錦放下牌子,回了何徑寒一句,【好了,等拿貨吧】何徑寒回的也隨意,【Ok,機靈鬼】 應錦放下手機,“還有一會兒,要坐一下,等出貨和交錢了。” 說完看向夏可,“哎,我們剛說到哪兒了?” 夏可蹭一下站了起來,手緊緊捏著,緊張道:“我、我去趟洗手間!” 應錦:“……” 就在要出門前,夏可裙擺被應錦拽住,應錦啼笑皆非道,“你不用這樣躲吧,大不了我們不聊這個話題……其實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和何徑寒是不是還有可能啊?” 頓了頓,應錦舉手發誓道,“純朋友的好奇,真的。” 夏可一滯,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聲音很輕,“……沒,沒有吧。” “?”這和應錦感覺到的不一樣,“為什么?” 這次夏可沒回答,挨不住,落荒而逃了。 * 冰冷的水拍在臉頰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夏可有一瞬恍惚。 腦子里一會兒是何徑寒的那張臉,一會兒又是應錦的那番話,交替輪轉,讓她不安寧。 為什么嗎? 為什么啊…… 鏡子里她終于看清了何徑寒別在她發上的那朵永生花,白色的一朵玫瑰,半開著。 不是盛放,也不是含苞,是介于兩種狀態之間的,才開了一半的花。 希冀猶在,未及荼蘼。 夏可把白玫瑰取了下來,永生花的花瓣沒有水分,摸著感覺不太一樣。 除此之外,幾近可以以假亂真。 尾部有個小鐵片,上面有英文字母,夏可覺得是品牌名。 打開手機拍了張圖搜了下,出來四位數的價格,讓夏可默然好久。 本想直接退出來了,熟料手滑了下,點到店鋪主頁去了。 剛想關,一席話躍然屏幕之上。 【永生花的花語——永不凋零的愛】 夏可眼睫震顫,不敢看了,連忙把手機關掉。 手掌中白玫瑰依然美麗靜謐,夏可愣愣看著,看完花語,這花仿若變成了個燙手的山芋,別回頭發上也不好,收起來,又怕等會兒何徑寒問。 夏可咬唇,眉心蹙起。 一朵小小花的價格,都讓她看到她們之間的差異,還不消說別的方面了。 過去的三年就從未平等過,三年后,是還要踏上老路嗎? 但是她已經厭煩了唯唯諾諾了,她想過自己的生活。 她是腦子理不清和何徑寒的關系。 但同時,她也更清楚的知道自己未來想要什么。 被何徑寒強勢的讓她不和同學聯系,留在家里,還有和孔今瑤斷絕往來的場景,幾乎都歷歷在目…… 何徑寒之前有一句話不錯,在這三年前,她是習慣什么大事都和孔今瑤商量一下的。 家里的事情找姑姑,姑姑不能解決的,可能就找孔jiejie。 孔今瑤出國后,何徑寒讓她別和孔今瑤聯系,兩個人當時吵了一架,冷戰了很久。 是她跟著何徑寒吵的第一架,也是分開之前,吵的唯一一場架。 細眉擰起,鏡子里的夏可又有些茫然。 “最后一件拍品,請16號買受人上臺。”拍賣師的聲音傳來過來。 16號? 16號! 應錦!! 夏可當即什么都顧不得,拎著裙子就匆匆往外去。 回到包廂口,正好應錦從包廂里出來,夏可胸膛起起伏伏,“你……” 話沒說出口,隔壁的門吱呀一聲開了,穿著高定禮服的女人長發披肩,濃妝紅唇,美的張揚又肆意的步出,笑道,“正好,一起。” 話落,拍賣行的引導人員也來了。 想說的,被夏可又憋了回喉嚨,低頭跟著大家走。 應錦帶著何徑寒出現在主臺時,周彭的臉色有那么一霎,很是精彩紛呈。 “等等,我之前碎過一顆祖母綠了,這顆下單前,能看看嗎?” 交接前,應錦出聲。 今天是首場的拍賣會,當著眾人的面交易,全部的受邀人都沒離場,都在。 被滿滿一廳江城上流人看著,周彭尬笑,“當然,當然。” 工作人員取了古董祖母綠給應錦看,有攝像頭緊跟了過來,拍應錦手上的祖母綠。 夏可也看到了,標準琢型,不容易壞。 應錦拿到手上掃了一眼,懶懶道,“你們這個不會一磕就碎吧。” “呵呵呵,應小姐,怎么可能,這是最穩固的琢型了。” 下一刻,應錦將祖母綠遞到了何徑寒手里,道:“我朋友做珠寶的,吶,你幫我看看。” 全廳人:“……” 江城大家不僅知道何徑寒是做珠寶的,更是知道,何徑寒是菲比斯的競爭對手啊! 應錦:“我來的時候看你們在宣傳自己的售后,承諾半年內有問題的珠寶,都是可以對買受人全額退款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