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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不是認真的吧? !?什麼? 柳晚心驚,眼睛一晃,戴振森又爆出了多行文字:就,我感覺探扇好深情啊,不管是說話語氣還是措辭,都有一種自然而然的溫柔,只對你釋放,真的,態度差太多了……就連他那個徒兒都b不上你。 ……什麼東西!? 不是的,明明不是那樣! 探扇只是—— 想想,也是當然的,畢竟在他那里你就是道侶,是情緣,哪能用對一般人的態度待你?徒兒是徒兒,娘子是娘子啊! 柳晚恍惚怔住,面無表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情緒。 只一股麻癢的躁痛,緩緩從胸腔里蔓延…… 那個,你這樣騙他真的好嗎?你是不是應該告訴他,你是男生? ——心狠狠揪緊,充滿了悔恨及悵惘。 他何嘗不希望,自己可以「被愛上」之後,再來決定「要不要坦承」。 經由戴振森提醒,柳晚也間接想清了一些一開始就清楚顯明的事情。 那就是,戴振森不知道,他們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什麼「欺騙」了。 探扇知道所有他應該知道的事。 只除了…… 不管如何,賭注的三千塊我是一定會給你的,晚晚你就、找時間跟探扇聊聊吧,不然這樣子用情下去,我感覺我都於心不忍了。 …… 戴振森有所不知的是,用情至深的人,并不是探扇。 從頭到尾被騙、甘愿被騙的人,也不是他。 自始至終,被繞進謊言之中、戲碼之中的,都只有一個人。 不是神智清楚,正因為兩人是「名義上」道侶,理所應當做出使所有人滿意的「好夫君」模范的探扇。 不是那個意識清晰、刻意曖昧,并做得天衣無縫的人。 畢竟,這就是他一開始的目的…… 探扇本就是要柳晚當幌子嚇退追求者,自然要演出夫妻和諧的一面,這柳晚心里很清楚。 所以,入戲的人不是他,而是…… 戴振森有事先下線之後,幫頻里關於情感的話題仍持續延燒了一下,分別挖出幾位玩家的豐富情史才總算止息,而這些柳晚全數不知,因為他關頻後就沒勇氣再打開。 而探扇似是察覺到自家娘子不只是因為害羞才不說話,極大可能是當縮頭烏龜去了,所以…… 『挽挽?挽挽你還好嗎?』 ——密頻來了。 『生氣了?』 …… 這家伙,如果知道他會生氣,干嘛還要那樣做? 刻意做得那麼浮夸,在所有人面前…… 『對不起嘛,挽挽,我太心急了,一想到你的朋友在看,就不自覺認真了點。』 ……? 柳晚有些懵。 為什麼,戴振森在看,他就要認真? 探扇猶豫了一下,終是問出心里最想問的話: 『因為挽挽……我總害怕……要是高錯的話,你別生氣啊。』 嗯……? 柳晚思緒混亂,無意識回應,腦里仍在回想剛才戴振森的勸告—— 那無異於對自己一個人的勸告。 奉勸他不可再沉迷,必得及早回頭是岸—— 然後,探扇的語音接著來了: 『你跟待春深不只是朋友吧?』 ……咦? 柳晚愣了一下,雙目大睜。探扇這麼問的意思,是…… 難不成,他在吃醋……? 不、不,怎麼可能…… 我們當然不只是朋友。 『!』 我們是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家住在附近,孽緣斬不斷的那種——損友。 『……什麼啊。』 探扇頓了一下,很快綻放笑容: 『這樣,就跟我和阿夢差不多嘛~只是我們的緣分從國中才開始,算不上嚴格意義的竹馬~』 喔…… 探扇拓展話題的能力依舊是一流。 不過,嗯,他果然沒有多余的意思。 不可以自己多想。 旖旎情:談戀愛真的讓人降智。γυSんυщυ.Vīρ(yushuwu.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