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母子決裂
霍瑜白本來都快忘記那個意外之吻了,聽著司璟墨的話,又想起來了。 不期然對上夜魂和暗影怪異的眼神,她只覺得尷尬,小跑著回府。 車簾隔絕了視線。 司璟墨看不見霍瑜白的臉色,卻能猜到她的反應肯定很精彩,再次忍不住笑。 逗弄她,真的很有趣。 “夜魂,去刑部。” “……” 霍瑜白回府之后,匆匆回了璨玉閣,腦子里一團亂麻。 連著喝了幾杯茶,都無法讓自己平靜。 她認為完全不可能的事,卻真實的發生了,司璟墨竟然真的對她有意思,對她這個未婚生子的女人有意思。 她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古代的男人真的有這么大度,可以不介意女人的過去? 就算他心里真的不介意,那皇上和皇后呢?他有考慮過嗎? 霍瑜白苦笑,她真的無法理解司璟墨了。 …… 司璟墨可不知道霍瑜白在煩惱些什么,他去了刑部。 云逸的爹娘焦急地等在大牢外,一見司璟墨,忙迎了過來,“參見璟王!” 司璟墨目光冰冷,無視云逸的爹娘,直接入了刑部。 云逸的爹娘準備跟上,被守門的獄卒攔住了去路。 “云大人!云夫人!天牢重地,不得進入!” “……” 云家兩老著急,又無可奈何。 大牢里,原本風度翩翩的云逸,被用了鞭刑,成了一個血人,氣息奄奄。 “璟王!” 見司璟墨走來,葛仲川恭敬行禮。 紅葉和紫竹也恭敬地立在一旁。 “招供了嗎?”司璟墨沉聲問。 葛仲川神色復雜,低著頭,“王爺,云公子說是……是皇后娘娘讓他構陷霍二小姐的,腰帶也是皇后娘娘給他的。” 司璟墨的臉色瞬間陰沉,又是皇后…… “七月初八到今天,誰去過多羅縣主的陵墓,調查清楚了嗎?” “回王爺,下官讓人去調查,得來的消息,七月初九,沛寧公主和孟三小姐去過多羅縣主的陵墓,之后就沒有人去過了。” 事情的真相如何,司璟墨心里大致有數了,心里的火氣壓不住,臉色難看。 “將云逸放了吧。” 司璟墨轉身離開。 出了刑部,乘著馬車入宮。 圣寧宮。 太醫給司沛寧包扎額頭上的傷口,至始至終,司沛寧都是面無表情的。 藍瀾坐在主位,心浮氣躁,“事情怎么樣了?” “娘娘,宮外傳來消息,云大人和云夫人去了刑部,沒有見到云逸公子,現在是什么個情況,不清楚。” “荒唐!太荒唐了!”藍瀾憤怒,“云逸不過就是拿了霍瑜白的腰帶,怎么就嚴重到被送進刑部?璟王這是濫用職權!” “娘娘息怒,璟王當時應該在氣頭上,所以……” “所以就可以濫用職權?為了維護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把重臣的兒子送進大牢?簡直荒唐!也不怕落人口舌!” “皇后都不怕落人口舌,本王怕什么?” 司璟墨冷著臉走進圣寧宮,滿心憤怒,一忍再忍,一退再退,換來的是變本加厲! 一國皇后,竟然用一條腰帶污蔑一個無辜的女子,卑劣下作! 藍瀾沉著臉,“你來得正好,云逸是云大人的兒子,因為一點小事你就把他抓進刑部,如何服眾?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抓你的把柄?你現在,就是明著把錯處送到別人手中! 你能不能讓本宮省點心?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言行?” 司璟墨面無表情,聽著母親一副關心他的語氣,只覺得惡心。 她永遠都是這么理所當然的“關心”他,明明錯的是她,她卻永遠都覺得自己是對的。 這種自以為是的關心,真的讓人很反感。 “皇后知道什么叫做忍無可忍嗎?”司璟墨走近藍瀾,立在她跟前,眼神里滿是厭惡,“知道本王忍無可忍之后會做什么嗎?” 藍瀾坐著,氣勢上矮了一截,被司璟墨激怒,痛心兒子的不理解,站起身,惱怒地看著司璟墨。 “本宮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本王不需要這種好!”司璟墨怒喝,“本王多謝你了,收起你泛濫的母愛!不要再來惡心本王了!” 藍瀾心尖刺痛,難受,她想不通,明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為什么他不理解? “璟墨,霍瑜白不僅給不了你幫助,還會害了你,本宮幫你掃清障礙到底哪里錯了? 你現在已經被霍瑜白迷住了!都已經神志不清了!” “我看神志不清的人是皇后!”司璟墨怒不可遏,“今天這件事本王不會就此罷休!明日朝堂之上,本王不介意與朝臣討論一下皇后的所作所為! 德不配位的人,就該退位讓賢!” 皇后震驚地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司璟墨,氣得渾身發抖,“你……你這是要……要……”心口起伏不定,“我是你的母后!” “本王的母后已經死了!從本王的心里徹底死了!皇后贏了,你終于成功的讓本王斷了最后一絲母子情分!” 皇后身子晃動,跌坐在椅子上,眼眶一下就紅了。 “你……呵呵……呵呵呵……本宮十月懷胎,辛辛苦苦……這些年為你事事cao心,換來的竟然是斷絕母子情分?呵呵……就為了一個霍瑜白?就為了一個霍瑜白?!!!” “皇后永遠只會怪別人,從來不會反省自己。” 司璟墨語氣里滿是嘲弄,每一次都感到失望,然后,下一次又會比前一次更加失望。 他的母親,最懂得如何讓他心冷。 “罷了,與皇后講道理是徒勞,皇后也聽不懂。 皇后只需記住,你我不再是母子,今后毫無情分可言! 霍瑜白是本王的人,在本王心里比任何女人都重要,任何人敢動她一根汗毛,本王都絕不放過!” “這個任何人,也包括朕嗎?” 司煌威嚴地走來,眼神銳利,因為司璟墨的一席話,心里生了怒。 司璟墨行禮,“父皇。” “璟墨,忘了朕說過的話了?”司煌語氣威嚴。 司璟墨低著頭,“父皇教訓兒臣之前,難道不應該先教訓一下您的女人?連女人都管不好,能管好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