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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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驍還是很忙,但是也會抽出時間好好陪陪魏菱星。 在她看了許多戲文話本的□□下,秦驍愈發(fā)的熟練怎么哄女孩子開心。 今天一支金釵,明天一支步搖。 這個府送來幾匹世間罕有的浮光云仙錦,那邊上供些稀罕的小玩意。 但凡是秦驍過了眼的,統(tǒng)統(tǒng)都送回府里給魏菱星拿著玩。 嬌養(yǎng)的越發(fā)珠圓玉潤,嬌慵可人。 馬上要中秋家宴了,前一天便是魏菱星的生辰。 按著往常宮里的習俗,魏菱星生辰當天都是各宮各府送上禮物即可,生辰宴和中秋宴并為一個,盛大的舉辦。 今年她雖然嫁為人婦了,但帝后依然上著心,要按往常的規(guī)矩來。 魏洲寒在行宮昏迷了大半年,身邊也就只有女兒最可心,時常入宮陪伴著。 魏遠致雖然能力極佳,可到底是敬貴妃所出,并非帝后親生。 魏菱星坐在主位上抿茶,身邊送禮的一個接一個,一水兒的往庫房里頭送。 她懨懨的坐著,倒也提不起什么興趣。 她記得前幾日還收到櫻桃的來信,說是生辰會回來一趟給她慶祝生辰。 天知道她有多想念櫻桃。 一晃這么多個日日夜夜,少了櫻桃,她心里總是空落落的少了些什么。 原本以為會在今日等來驚喜,可是天色已晚,她左等右等也不見人來,心情愈發(fā)的低落。 太陽最終還是落了山。 入眼的是一片夜色。 身邊的管家同霧月清點著單子,在一邊一條條念今日都收了什么。 魏菱星支著頭聽了一會兒,心煩意亂的擺擺手示意她們停了,說道:“行了,收了吧,我不想聽了。” 過了片刻,云晗進來說道:“夫人,將軍給您備了馬車,邀您出去一趟。” 魏菱星眼睛微微一亮,“你說秦驍準備的?” 她起身欲走,似是不可置信有這樣特別的驚喜,又確認了一下,“真的?” 云晗哭笑不得,“真的,沒騙你。” 秦驍這幾日事忙,魏菱星原本都沒有報什么希望,只是心疼他太忙,等他事后補償自己的打算都做好了。 結果竟然有別樣的驚喜,怎能不再確認一下呢! 她歡歡喜喜的提著華麗的宮裙坐上了秦驍準備的馬車,馬車一路朝著河邊奔去,一直到了一個地勢較高,僻靜無人的地方才停下。 云晗從前面下車,掀開簾子扶著魏菱星出來。 這邊是一片樹林,面前就是河的上游,下游畫舫豪華精致排成長龍,一片燈火通明,人來人往,歌舞升平。 上游安靜無人,抬頭是漫天星空。 秦驍呢? 魏菱星提著燈籠站定,環(huán)顧四周不見秦驍,剛想問云晗,誰知云晗不見蹤影。 周圍黑洞洞的,只有她一個人。 魏菱星有些害怕了,遠處高空“嗖”的一聲爆裂的聲音,她回頭看去。 遠處的天空炸開火光,天空中一片藍色光芒,星星點點如碎星漫天。 是煙花! 魏菱星欣喜的看著遠處,天上噼里啪啦的綻開了各式各樣的煙花,有鳳傲九天,有火樹銀花,有匹練如虹,最后更絕的是,空中出現(xiàn)了“韶安誕辰”。 任誰都知道是為誰而放,好看極了。 在凌淵,煙花是非常稀有和昂貴的東西。 只有每逢盛大節(jié)日,朝中才會提前備好數(shù)量和燃放地點為大家助興。 一顆煙花的價值堪比之一顆東珠。 尋常人家根本買不起。 這樣大規(guī)模的燃放,官宦家庭也無法大批量的購買。 就算有這個財力也不敢燃放。 畢竟這樣肆無忌憚的燃放煙花太過引人注目,朝中薪水絕不能夠支撐官員這樣奢侈。 一旦查出,輕者貪污受賄,重則株連九族。 這樣為了一個人大手筆的燃放煙花,魏菱星不可謂不驚喜。 秦驍從上游緩緩乘著一艘精致的小舟停在魏菱星身前,朝著她伸出手,“夫人,來。” 魏菱星小心的登上船,驚喜的去抱秦驍,歡喜的說:“夫君!” 她風華絕代的容顏在此情此景下,更為楚楚動人。 因著驚喜,魏菱星顯然是開心極了,摟著他的脖子說道:“你這幾日忙都是在籌備我的生辰嗎!” 她摟著秦驍差點在船上蹦起來,方才見不到櫻桃的失落一掃而空,“我還以為你太忙了都沒空陪我了,我好開心!” 看到自己用心準備的驚喜效果這么好,秦驍看到魏菱星興奮的樣子,心中柔軟而滿足,他輕輕刮魏菱星的鼻子:“你開心最重要。” 他站在船頭的欄桿旁,攬著魏菱星,緩緩從倒映星河的上游緩緩向下航行。 兩側的景色全都被納入眼中。 魏菱星卻歪頭盯著秦驍看,最終怎么看怎么心動,踮起腳強行摟著他的脖子摁下來,用力的吻了上去。 第47章 會面 櫻桃和太子回來了! 秦驍和魏菱星手挽著手回將軍府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 月亮高懸, 白天熱鬧的長街靜悄悄的,只偶爾有雞鳴和孩童哭鬧,除此之外萬物具靜。 仿佛連月亮都沉睡了。 二人深夜回府, 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同秦驍晚上玩了這么一出以后,魏菱星對于自己生辰當日櫻桃沒來便也沒有太過于遺憾了。 畢竟太子哥哥還未醒, 她過不來也是能夠理解的。 走到將軍府的時候, 魏菱星隨口問了一句, “如今是何時了?” 秦驍抬眸粗略估摸了一下, 溫聲:“差不多快到子時了。” 他攬著魏菱星的腰,語氣寵溺:“明日開始,我的夫人便十九了。” 魏菱星彎眸一笑, 同他并肩進了府門。 誰知剛進門,還未走到寢房,便聽到清冷的男性聲音從陰影處悠悠襲來, 帶著熟悉的云淡風輕和薄涼, 似又有著欣慰和取笑。 “你們兩個倒是好興致,叫我們好等——” 魏菱星一頓間失了神, 看向不遠處的一高一低被月光拉長的兩個身影,捂住嘴, 不禁熱淚盈眶。 秦驍快步上前,眉眼激動:“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下!” 這兩位正是櫻桃和魏洲寒。 只不過,高的影子是櫻桃,矮的那個是魏洲寒。 秦驍視線落到比自己矮上許多, 此刻還坐著輪椅的魏洲寒, 聲沉了幾分:“腿怎么了。” 他瞇眸不悅,周身已是動了殺氣:“行宮有人加害與你?” 魏洲寒淡淡一笑,拍了拍肩后櫻桃的手, 示意她不必一直推著自己,方說道:“說來話長,進去說。” 秦驍上前替櫻桃推著魏洲寒進了他和魏菱星的臥房,四人在絕對安全的空間,才能坐著好好說說話。 久別重逢,大家心里都有很多話想說,但是櫻桃和魏洲寒二人深夜回來,提前沒有任何消息,還是十分蹊蹺。 秦驍沉吟片刻,說道:“你們慢慢說,這一路都發(fā)生了什么。” 櫻桃緩緩說了前半段,到魏洲寒醒后,便為魏洲寒來敘述。 秦驍夫婦才知,行宮雖然戒備森嚴,魏洲寒性命無虞,但是一舉一動皆落入了監(jiān)視之中。 魏洲寒早在半個月前便醒了,但是一直偽裝作尚未恢復,二人不動聲色,才瞞過了那些探子。 雖然被監(jiān)測著,但是誰也不知道太子什么時候會醒。甚至說太子還能不能醒都是問題,日子久了,慢慢終會松懈一些。 魏洲寒和櫻桃利用行宮的親信摸清了探子的□□分,才策劃了一出瞞天過海的好戲。 行宮距離帝都怎么也得三日路程,消息和保護來的未必有那么及時。 一旦出了行宮范圍,那些人若是想下手,可是比支援快的多。 所以他們悄悄的使了計偷偷回了帝都,這幾日過去了,行宮那邊肯定也在第二日便收到了消息,這兩天太子失蹤的消息便會傳遍帝都。 秦驍好看的眉眼有些凝重,在燭光下平時硬朗的輪廓柔和了許多,側顏看起來平添幾分溫暖。 他說道:“你不打算讓人知道你回了帝都?” 魏洲寒淡笑:“沒錯。” 他抿了口茶,不染紅塵的清雋面容帶著指點天下的把握,“這么好的機會,不得引蛇出洞么。” 魏洲寒悠悠道:“我做了兩具假尸,足以以假亂真。” 這時櫻桃才輕聲說道:“殿下的腿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無礙,是因為臥床太久,身體機能下降許多,所以才需要借助輪椅。” 將事情七七八八的說完了以后,四人都放松起來。 秦驍盯著魏洲寒看了半天,冷不丁說一句:“媳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