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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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魏菱星眨眨眼,想了想:“吃好喝好,離他遠點。” 皇后細長的柳眉挑起:“離他遠點?” 聽到母后反問,魏菱星不滿的嘟囔起來:“他這樣一個浪子,嫁過去不惹事端就謝天謝地了。女兒都老實要嫁了,還怎么樣嘛。” 皇后頓時懂了,挪揄道:“母后瞧他剛剛待你挺好嘛。” “那是裝的!” 魏菱星氣鼓鼓,聲兒越發小了:“他在府上可不這樣。” “誒——”皇后拉長了調子,笑著說:“話可不能這樣說,男人若是不聽話,最好的法子是什么?” 魏菱星不解。 皇后循循善誘道:“你想個法子管住錢,他還能花天酒地不成?” “你若是覺得不喜歡他去,或是覺得哪處礙眼,命脈攥在你手里,還怕他?” 魏菱星小臉一皺,覺得有點道理。 雖然婚前秦驍不檢點,四處留情,但是她以后嫁過去,堂堂韶安公主的夫婿,凌淵駙馬,又是護國大將軍,她可不能放任他出去胡來,連著敗壞自己的面子。 母后教的倒是個好法子。 她認真的點點頭,皇后滿意一笑,寬慰道:“行了,婚后若是有不順心的,便入宮找母后,母后教你法子,替你撐腰!” 魏菱星心中流過暖流,甜甜一笑,往皇后懷中偎了偎,母女二人又說了好久的體己話,莫名的離別思緒惹的魏菱星眼睛通紅,哭的止不住。 皇后微嘆,看了眼外頭的天色,烏云將起,似是要下雨了,才拍拍魏菱星的背,柔聲道:“你永遠是母后的心頭rou,嫁了人也是母后的女兒,不哭。換換衣服,回吧。” 魏菱星點點頭,這才止了抽泣,去側殿換好宮裙,又拜別了母后,走出尚衣局。 門口停留的宮女屈膝說道:“公主,將軍說要您在西寧門馬車處等候,他會同您會合一起回府。” 魏菱星點點頭,用錦帕沾沾眼角,淡淡的嗯了一聲,往西寧門走去。 - 與此同時,秦驍這邊去找了魏洲寒,路上又突的想起方才見魏菱星走出的那一刻。 她烏發如墨,眸若點漆,似盛了盈盈秋水,又像裝了漫天星光。微微低頭的羞澀,同往日張牙舞爪的兇悍不同,是一種驚人的美麗。 在那一刻,他好像突然模糊的抓住了一點。 悟了些曾經自己的父親為何會為愛而死。 雖然他覺得自己還遠遠不到那樣的程度。 可他敏感的知道,自己是不對勁了。 習慣性靜步走到東宮魏洲寒習慣的角落,秦驍抬眸,撞見了這樣一幕。 梨樹下,白玉桌旁。 櫻桃顫巍巍的坐在石凳上,微微仰頭看著魏洲寒。 而魏洲寒神情專注而認真,握著櫻桃的手,細細的為她上藥。 那副溫柔的神色,秦驍從未見過。 上回魏洲寒說自己心里已經有了那樣一個人,不曾想說的竟是櫻桃。 “……咳咳。” 秦驍側身站著,輕咳兩聲打破了曖昧的氣氛。 魏洲寒頭也不抬,將藥膏涂好后,又扎上干凈的布條,才神色如常的直起身子,淡淡說道:“櫻桃,你先下去歇著。” 櫻桃羞窘,屈膝同秦驍見禮,這才快步離了。 秦驍挑眉看向櫻桃離開的背影,發問:“你的心之所向?” 也不否認,魏洲寒云淡風輕的坐下:“嗯。” “人家知道不?”秦驍一同坐下,勾出一抹欠打的笑容:“怪不得上回不和我說,原來惦記著你meimei的侍女。” 魏洲寒:…… 顯然是不愿多說。 秦驍看他這一棍子憋不出一個屁的樣子,知道他是暫不想提,也不找不痛快。 想起方才,有些感慨道:“今兒我去試婚服了。” 魏洲寒悠悠抬眼,說道:“如何。” 秦驍實話實說:“挺奇妙的。” “怎講。”魏洲寒手握著書卷,靜靜看著秦驍,末了又道:“平心而論,喜歡韶安么。” …… 秦驍看向魏洲寒身后的虛無,像是陷入沉思。 過往一幕幕浮現,他覺得自己是有些不同。 他收了玩世不恭的樣子,垂睫淡聲:“應是喜歡。” 話音一落,秦驍微不可察的一嘆:“旁人不知道,你知道的。” “我沒準備好。” 是的。 天不怕地不怕的秦驍。 害怕愛上一個人。 也不知道怎么愛一個人。 生怕自己一腔熱血給了人,反而落得凄慘下場。 死不可怕。 死心可怕。 - 西寧門 秦驍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凝眸看向對遠處過來的魏菱星,收了視線淡淡道:“走吧,要下雨了。” 魏菱星剛剛哭過,沉默著點點頭上了馬車,兩人一起回了府。 在宮里來回折騰了一天,到府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府內廚房早已備好一大桌美食在正廳,二人并肩過去,落座在彼此對面。 原星粹宮的宮女疾步上來,將一封信遞給魏菱星。 她展開一看,上面寫著: 魏菱星 我也是才知道父親有意要我嫁給表哥,你問這個是什么意思,難道你的所有哥哥你都要管這么寬嗎…… …… 魏菱星怔怔的將紙揉成一團。 心情越發糟糕。 許玖玖不知道自己要嫁給二皇兄的事情,那她也是無辜的。 一天過去,不知道二皇兄怎么樣了。 同母后離別的情緒尚未回轉,又得到了許玖玖的信。 糟透了。 正當她沉默吃飯之際,外面烏云濃重,廳內吹起一陣冷風。 下人適時將門關上,正門半閉之時。 “轟隆——!!!” 外面打起一聲巨大的響雷,空中一道閃電劃過,院內上方清晰可見的虛無中,被劈開一片雪白的光。 魏菱星猛然一驚,自尾椎而上麻到被激起一陣冷汗。 嚇的她面色發白,額上冒起冷汗。 她“啪”的放下筷子,微微顫著身子說:“我吃好了。” 秦驍看著魏菱星奪門而出,眉頭微擰。 他看得出今日魏菱星不對勁,飯也的吃得少。 可不至于如此。 怎么了? 他散漫的掀起眼皮子看向天色,慢慢喝了杯茶。 回去好好休息也好。 等第二天應就沒事了。 …… 夜漸深了,雷電交加。 外頭下起瓢潑大雨,嘩啦啦的,房檐流下粗壯的水柱,地上漫著不淺的水。 雨來的又猛又急,水洼里的漣漪滴滴嗒嗒的冒。 秦驍靜靜站在窗前,不知為何心里總覺得不安。 她走時蒼白的臉色實在有點不對勁。 微嘆了一口氣,秦驍足下輕點,冒雨站到了魏菱星的寢房門口。 里頭燈已經熄了,黑洞洞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