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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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收費。”秦驍皺眉看著魏菱星,有些不耐。 女人怎么這么麻煩? 魏菱星急忙否認(rèn):“這次不是要你幫忙!” 話音一落,她舔舔嘴唇,試探性的:“秦驍,你方才和那個女子……在后面干嘛了?” 秦驍揚眉看她,不知道魏菱星問這個是什么意思,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魏菱星有些扭捏,猶豫了一會兒,又期期艾艾的說道:“是那個嗎?” “哪個?”秦驍明知故問。 “不軌之事?” 秦驍了然般哦了一聲:“你說這個啊——” 他似面有難色,勾的魏菱星好奇無比,最終欠欠的:“自己猜去吧。” 雖然吃癟,但魏菱星離奇般的很開心,歡快的說:“那你要是這樣說我就當(dāng)你是默認(rèn)了!我走啦!” 秦驍只覺背后一涼。 似乎有個陰謀在等著自己一般。 魏菱星雖然不聰明,但他還真猜不出她異于常人的腦袋瓜里在想什么。 隨她吧。 - 魏菱星揚眉吐氣的回了星粹宮。 櫻桃正在門口像小媳婦一樣等著她。 “公主!”櫻桃熱淚盈眶的沖上來,“您沒被怎么著吧?” 魏菱星笑瞇瞇的點點頭,“好著呢!咱們進(jìn)去說。” 回回魏菱星從秦驍那里回來,櫻桃總是擔(dān)心她會不會被欺負(fù),時不時的伸著脖子看門口。但是實際上,秦驍還是相當(dāng)正人君子的, 雖然……有對她不感興趣的嫌疑在。 不過,正如櫻桃擔(dān)心她一樣,每回櫻桃去太子哥哥那,魏菱星也是長吁短嘆,擔(dān)心她會不會被欺負(fù),盡管她也知道自家哥哥也不是那么人面獸心的人,但是免不了懷疑他到底會不會獸.性大發(fā)。 二人惺惺相惜。 魏菱星將今日和秦驍?shù)膶υ拏鬟f給櫻桃,說到要她去住東宮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才繼續(xù)說:“櫻桃,按著計劃,你得去太子哥哥那住上半個月。” 還沒等櫻桃心如死灰,魏菱星立馬加快了速度安撫道:“沒關(guān)系的小櫻桃!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允許太子哥哥欺負(fù)你的,你要是呆的不開心你就送消息出來,我搬過去跟你同吃同住,我就不信了太子哥哥還能這么不要臉……” 魏菱星慷慨激昂,說的十分忘我。 途中,被一男子打斷。 “韶安。” “誰不要臉?” 啊,是她那不要臉的哥哥…來…了…… 怎么沒人通傳?! 哦…她特意囑咐了不要打擾… 這回輪到魏菱星心如死灰了。 怔怔扭頭看著太子哥哥,魏菱星反應(yīng)極其機(jī)敏,猛撲到魏洲寒懷里,“啊!我風(fēng)華絕代芝蘭玉樹的好哥哥!你來啦?” 魏菱星諂媚一笑。 企圖讓魏洲寒忘記她剛剛背地說他壞話的事情。 魏洲寒挑眉看她,顯然是不吃這套。 “嗯?” 他淡淡的警告完,目光輕飄飄的落在了櫻桃臉上。 櫻桃眼睛微紅,像是剛剛哭過。 誰欺負(fù)她了? 魏洲寒眸光微動,將魏菱星拎開,邁步至主位上坐下,云淡風(fēng)輕的說:“母后剛剛特派人去尋我,要我看看你這幾日籌備宮宴如何了,要我多幫你提點,看你們面色不虞,出何事了?” 他避重就輕的沒再提剛剛韶安說他壞話的事,把重點落在了“你們面色不虞”上。 而后抬眸看了櫻桃兩眼,若有所思。 方才進(jìn)來的時候只聽到說什么不要臉,旁的倒是沒聽清。 何事能說到我不要臉? 難道櫻桃不愿意去東宮,覺得自己苛待了不成。 但這幾日因為韶安事忙,這不是沒去么。 魏洲寒想不通,靜靜的看著二人。 魏菱星和櫻桃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說。 魏菱星心想:不虞是真的不虞,但是原因不能告訴你。 至于說你壞話倒是和你有關(guān)系,但是我該怎么順利而又自然的扯到讓櫻桃去你宮里,又不讓你覺得突兀,還能多分些心思保護(hù)櫻桃呢?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如果櫻桃表現(xiàn)的乖覺老實,對魏洲寒崇拜無比,太子哥哥這種表里不一的人應(yīng)該還是吃這套的,這樣一來就沒問題了吧? 魏菱星打定主意后,微微嘆了口氣。 “太子哥哥,不瞞你說,的確是有事。” 魏洲寒看過去,只見魏菱星面有難色,“哥哥,你也知道櫻桃自小跟著我,可女大十八變,我竟不知,她對你心生崇拜,這幾日不去東宮,日思夜想,夜不能寐。” 她說完,擺出一副女大不中留的模樣,惋惜道:“雖然我和櫻桃情同姐妹,但人有七情六欲,我也不好強(qiáng)留。不如這樣,讓櫻桃去東宮小住半月,為哥哥研墨伴讀,可好?” 魏洲寒有些意外的看向櫻桃,櫻桃表情古怪,似乎眼含熱淚,又輕輕搖頭,又是點頭,無措極了。 眉眼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面上仍是淡淡道:“若果真如此,看在韶安的面子上,你今日便跟我回去。正巧你請了數(shù)天假,住下一并還了,東宮也不缺你一口吃的。只是你要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莫要妄想。” 魏菱星朝櫻桃擠眉弄眼。 櫻桃噗通跪下:“奴婢…多謝太子。” 櫻桃內(nèi)心淚流滿面。 天啊!我是多想不開!怎么會暗戀太子啊!!! 第14章 探消息 你今天吃飯了嗎?我晚上都沒吃…… 解決了一樁大事,魏菱星頓覺放松,趕緊親自上前給太子哥哥倒了杯熱茶。 魏洲寒抿了一口,小坐了片刻后,三言兩語問了下宮宴的事,便起身欲離,櫻桃在魏菱星慈愛的注視下,咬著唇低著頭,視死如歸的跟在了魏洲寒的身后。 魏洲寒走路速度不快,甚至慢的像在踱步。 櫻桃度日如年。 九曲長廊是東宮到星粹宮的必經(jīng)路,此刻四下無人,魏洲寒命隨侍原地等候,獨獨讓櫻桃同他去了廊中小亭。 櫻桃不知所然,只覺得自己出來走的又慌又急,沒帶隨身衣物,現(xiàn)在冷的臉蛋發(fā)麻。 況且,櫻桃平時的衣著日用皆是遠(yuǎn)超尋常宮女的,她這一走什么都不帶,到了東宮也不知道會怎么樣。 正在她猶豫要怎么和魏洲寒開口想回去收拾行李的時候,湖面上刮起一陣風(fēng),寒風(fēng)直直往櫻桃領(lǐng)口里鉆,直吹的她后脊一涼,打了個冷戰(zhàn)。 “殿下…” 櫻桃冷的嘴唇微微顫著,剛說了兩個字,便見魏洲寒看過來,薄唇輕啟,輕描淡寫的問道:“輾轉(zhuǎn)反側(cè),夜不能寐?” 他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櫻桃心里咚咚直跳,不知道這話問了是什么意思。 她如果說是,那就顯得自己真的在肖想太子殿下,這可是重罪,若說不是,那便是欺瞞之罪。 櫻桃左思右想了半天,只覺得風(fēng)一陣陣吹著,直凍的骨頭都疼了一般,強(qiáng)忍住自己發(fā)顫的身子說:“奴婢不敢妄想,只覺得能多看您幾眼,就已經(jīng)是福分了。” 這話說的漂亮極了,櫻桃心想,這下總不會出錯了吧。 她頷首垂著眸,不敢看魏洲寒神色。 魏洲寒靜靜看著面前乖覺的女子,雖明知這話是假的,可還是受用。 目光也略略帶了些繾綣神色。 她平時也就只有在韶安那的時候,才會多活潑一些。 雖然他從未真的折磨或是苛待她,但他知道。 櫻桃怕他。 這普天之下,除了他身邊最親近的三五人,幾乎人人都怕他。 他手腕冷硬,掌中鮮血無數(shù)。 秦驍是戰(zhàn)場上的神,他便是朝堂上的活閻王,為父皇披荊斬棘,穩(wěn)固朝綱。 他平時喜靜,身邊總是無人。 多個女人,權(quán)當(dāng)紅袖添香也好。 韶安心思單純,從來只覺得他這哥哥表里不一了些。 可櫻桃卻知道,他云淡風(fēng)輕之下,藏著白骨森森。 魏洲寒的目光悠遠(yuǎn)起來,像是想到什么,唇角抿起了一絲極淺的笑意。 而后,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輕一勾,解了自己身上的白狐皮大氅,圍在了櫻桃身上。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