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隨身帶個老祖宗、真千金兼職地府公務(wù)員、軟嗓、在我的小說里當(dāng)主角、傾城的暗戀、朕以為他弱小可人、臥底有毒:緝拿腹黑boss、名門天后:重生國民千金、從刀劍開始的次元旅程、特別調(diào)查組[刑偵]
所以不是紀隨與不愿帶阮幸回家,而是還沒到合適的時機。 他顧忌著阮幸,還怕稍有不慎,容易將小姑娘嚇跑,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不過在那次晚宴上,紀淮知道他和阮幸在一起的事情,阮幸無遮掩的意圖,他們的關(guān)系也無需隱瞞。 再加上老太太催得緊,紀隨與便同意下來。 剛好他大嫂馮音韻在為阮幸和紀淮的訂婚宴做準(zhǔn)備,雖然臨時換人沒有特別大的影響,但不好真到那一步。 因此,紀隨與是準(zhǔn)備借著帶阮幸回家吃飯的機會,順便告知家人他和阮幸在一起的事情。 在紀隨與想法中,唯一有點問題的事情便是略有些混亂的輩分關(guān)系,畢竟阮幸喊了他大嫂和大哥二十幾年的‘阿姨’和‘叔叔’,但這只是一點小尷尬而已。 至于阮幸煩惱的事情,在紀隨與眼中從來都不是問題。 紀隨與答應(yīng)的是這個月底之前帶阮幸回家轉(zhuǎn)轉(zhuǎn),他原本準(zhǔn)備吃晚飯的時候和阮幸商量,但沒想到阮幸竟直接提出分手。 …… 思及此,紀隨與眉心緊蹙,語氣帶了些敷衍煩悶,“我們最近不太方便,以后有時間吧。” “沒時間?”聽到這,老太太音量提高,滿是懷疑地逼問道,“到底是沒時間,還是你根本就沒有女朋友?你媽有這么好騙嗎?” 紀隨與無奈:“有,真的有。” 老太太:“那回家吃飯,我們是豺狼虎豹不成。” 紀隨與:“最近真的不太方便。” 老太太嚴肅道:“怎么不方便?我對你的信任可就剩那么點了,你想好再回答。” “……”紀隨與默了瞬,低聲道,“鬧了點小矛盾。” 雖然他說得含糊,但老太太對他那脾氣清楚得很,很快便明白紀隨與這是吃癟了,指不定還摔了大跟頭。 老太太樂見其成,嗤笑一聲,嘲笑道,“平時不挺厲害嘛,怎么連個小姑娘都哄不好,出息。” 紀隨與:“……” 本來擔(dān)心紀隨與是憑空捏造個女朋友,現(xiàn)在看來女朋友有九成是真,剩下一成是紀隨與故意和她耍心眼。 老太□□心,不再逼迫紀隨與,往紀隨與傷口上戳了幾下后,又撒了點鹽,愉悅地掛斷電話。 紀隨與:“……” * “阮則哥,我們出去了啊。” 臨出門前,盛千凝道別,語氣略有點忐忑。 雖說她和阮幸關(guān)系極好,也經(jīng)常會見到阮則,但阮則實在是太嚴肅太正經(jīng)了,盛千凝至今都未免疫,每次面對阮則她就跟犯了錯要見教導(dǎo)主任的學(xué)生一樣。 “嗯。”阮則看了眼旁邊興致缺缺的阮幸,忍不住多加叮嚀,“小幸這幾天心情不好,你多照顧點。” “好。”盛千凝,“不過……今天的門禁……” 阮則淡聲:“你們玩得開心,晚上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這意思便是可以放寬時間了,盛千凝連忙點頭,“好好好,我肯定好好看著阮幸,不讓她亂跑,怎么帶出去的就怎么把阮幸送回來,阮則哥你就放心吧。” 阮則:“有事情和我聯(lián)系。” 自那天阮則在路邊接到阮幸,阮幸趴他身上可憐兮兮哭了許久之后,阮幸回到家便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好幾天都未出門。 神色懨懨的,就像是一朵朝氣蓬勃的花朵,漸漸枯萎頹敗。 阮則將阮幸的變化看在眼里,他關(guān)心阮幸,也試圖和阮幸溝通,但阮幸是一副拒絕交流的狀態(tài),心思都不知道飄到何處。 今天盛千凝來家里找阮幸,阮則樂見其成,自然愿意她帶阮幸出門散散心。 “軟軟,你哥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出了門,盛千凝故意逗阮幸,“你這幾天在家都干嘛了,看把阮則哥嚇的,連一貫的原則都不管了,以前可是‘不行’‘不可以’‘必須回家’。” 阮幸手臂支在車窗邊沿,瞥了盛千凝一眼,側(cè)頭看向別處,顯然沒有要和她聊這個話題的心情。 盛千凝探過身,手指壓在阮幸唇角處,向上推了些,哄道,“好幾天都沒見我,開心一點嘛!” 阮幸扯著唇角,露出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 盛千凝:“……” 盛千凝無奈:“失戀而已,小孩子才要死要活的,成年人都開始下一春了。我看秦時然就挺好的,他對你好像有那么點意思,這幾天聯(lián)系不上你,找我問了幾次。今晚給你攢局,他一聽你要來,本來有別的事情,現(xiàn)在都推掉了。” 阮幸皺眉:“你別亂說,他是人比較熱情。” 盛千凝繼續(xù)道:“分手就說明不合適嘛,你自己不也這么覺得?當(dāng)初你接近紀隨與不就是為了報復(fù)葉書萱和紀淮,現(xiàn)在目的達成,你應(yīng)該高興才對。再說紀隨與這幾天有聯(lián)系你嗎?沒有吧,這才是成年人的感情,你看人家多理智。” 阮幸沉默,半晌道,“我都那樣騙他,他肯定恨死我了,怎么可能聯(lián)系我……” 怕阮幸再想紀隨與,盛千凝連忙岔開話題,“誒誒誒,事情過去就過去了,而且你不是都讓你哥把中辰那個項目讓給紀家了嘛,已經(jīng)補償過了,現(xiàn)在誰都不欠誰。” 阮幸嘴唇微動,想說這不一樣。 盛千凝低頭看了眼手機,終止這一話題,“他們已經(jīng)到了,我們趕快過去吧。” * 會所內(nèi)場燈光迷亂,人聲熙攘,霓虹燈柱在空中亂舞,音樂聲震耳欲聾,舞池中盡是搖擺的身影,晃得人眼暈。 姜慎從冰桶中夾了幾塊冰,放入杯中,冰塊和杯壁碰撞發(fā)出清脆聲,很快淹沒于嘈雜聲中。 他握著酒瓶,抬手為紀隨與添了半杯。 紀隨與冷著一張臉,并未推拒。 這是他進門后的第三杯酒,和以往自律克制的作風(fēng)很不同,簡而言之,現(xiàn)在很不像紀隨與。 姜慎隱約猜到紀隨與出了點問題,畢竟和阮幸在一起后,紀隨與的時間便通通歸于阮幸,哪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一喊就出來。 他試探道:“阮幸meimei呢?今天不陪她了?” 紀隨與動作微頓,抿了口酒,不語。 姜慎還記得紀隨與曾經(jīng)將狗騙進去再殺掉的事情,故作不經(jīng)意道,“鬧別扭了?”語氣里是掩不住的幸災(zāi)樂禍。 紀隨與只握著玻璃杯,手指修長,手背筋脈微凸。 越是風(fēng)平浪靜,越說明事情嚴重性。姜慎微微正色,大膽猜測,“不會是分手了吧?” 紀隨與視線落在別處。 姜慎不知死活:“你被甩了?” 紀隨與神色依舊平靜,只是為自己又添了杯酒。 反常,實在是太反常了。 姜慎瞥了眼紀隨與的表情,眉眼皆是冷漠,他不敢再多言,默默陪著紀隨與喝酒。 許久許久,就在新開這瓶酒喝完后,紀隨與垂著眼,“應(yīng)該尊重她,對吧。” 姜慎:“?” 茫然片刻,姜慎忽然想起不久前的對話,電光火石間,姜慎悟了,他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姜慎嘶了聲,有點頭疼,這確實挺嚴重的…… 這幾天,紀隨與一直在思考他的做法正確與否。 理智告訴他,他應(yīng)該尊重阮幸的決定,讓阮幸開心。但內(nèi)心的野獸卻并不想如此,時時沖他嘶吼,想要他將阮幸抓回來,禁錮在身邊,無需考慮任何。 反復(fù)拉扯。 紀隨與已經(jīng)快要向欲望投降。 他是在詢問姜慎的意見,也不是詢問姜慎意見。 只是累了,理智漸熄,他不想堅持,所以才把決定的權(quán)利丟給別人。無論結(jié)果,他只掙扎這一次。 第47章 47 吻 姜慎對紀隨與的性子很了解。 正是因此, 他清楚這個問題并不好回答。 太陽xue突突跳了幾下,姜慎頭痛不已,他只當(dāng)做沒有聽到, 視線落在別處, 很不客氣地選擇了回避。 紀隨與握著玻璃杯,霓光折射, 他也沒再說話。 兩人陷入詭異的沉默中。 忽然, 姜慎注意到不遠處的多人卡座,隔在之間的人影晃動搖曳,間隙后,女生輪廓模糊。 燈光昏暗,但足以認出對方, 可不就是阮幸嘛! 她肩膀懶懶抵著椅背, 身體側(cè)坐,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神色, 旁邊位置是一個年輕的男生。 姜慎看去時, 男生剛好探過身,低頭和阮幸講話。 雖然背景聲嘈雜,音樂震耳欲聾, 彼此交談確實需要稍微拉近些距離才能聽到, 可遠遠看著難免有點親密。 姜慎沉默了瞬,下意識回過頭, 望向紀隨與。 紀隨與抬眼看他,神色極其冷淡。 對視兩秒,姜慎表情略有些不自在,他側(cè)過頭,隨口聊道, “有點餓了,去吃宵夜?” 紀隨與淡淡“嗯”了聲,他收回視線,而這時,掠過的軌跡剛好途徑阮幸那邊。 姜慎能認出阮幸來,紀隨與更是能認出她。 “咱倆都喝酒了,我給周柏撥個電話。”姜慎拿起反扣在桌面上的手機,又問道,“讓他現(xiàn)在過來?” “嗯?”話音落后,不見紀隨與回答,姜慎疑惑抬頭,剛巧注意到紀隨與視線落點之處,“……” 姜慎裝眼瞎,主動道,“那個側(cè)臉還挺像阮幸meimei的,不過現(xiàn)在這么晚了,她肯定已經(jīng)在家休息了。” 紀隨與沒吭聲。 姜慎佯裝打趣,故意岔開,“別看了,小姑娘醋勁兒大得很,小心哪天我和阮幸meimei告你黑狀。” 紀隨與目光盯著那處,久久未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