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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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隨與微垂著頭,入目是精致的鎖骨,奶白色肌膚,像是潑上去一瓶牛奶,細膩到看不到毛孔,肩膀到手臂線條極佳。 裙擺搖曳,如銀河波動,哪怕光線昏暗,依舊惹人注目。 “今天很漂亮?!?/br> 耳邊忽然響起紀隨與低沉磁性的聲音,阮幸對視過去,紀隨與補充道,“平時也很漂亮,今天是更?!?/br> 阮幸感覺得到臉頰在發燙,同樣夸道,“你也好看。” 方才在陳老爺子面前時她便注意到紀隨與今天的裝扮,同樣的黑色西裝,阮則穿出穩重的感覺,而紀隨與則斯斯文文很是禁欲,特別是他戴的還是……她送的那條領帶。 思及此,阮幸抬眼看去,只見胸膛前那條領帶系得工工整整,像是拿著尺子比劃出來一般,挑不出半分毛病。 阮幸撇嘴:“不是不會打領帶嘛?!?/br> 紀隨與輕笑:“這門手藝時靈時不靈,看狀態。” 阮幸:“……” 兩人耳鬢相貼,說著只有彼此聽得到的話。 舞步一致,未有半分錯處,從遠處看親密曖昧。 許是阮幸和紀隨與都太過惹眼,期間有好幾對賓客從他們身旁擦過,想要交換舞伴。 紀隨與眉心直跳,好心情瞬間沉下來,將人一一擋了回去,環著阮幸漸漸旋入角落。 最后是阮幸覺得累了,兩人離開舞池。 “我們——” 阮幸撥了下頭發,正欲和紀隨與講話,忽然發現她脖頸處不知何時多了一條項鏈。 橢圓形海藍寶石,金珠蛇骨鏈。 阮幸望向紀隨與,目露詫異。 紀隨與抬手,幫她別好頭發,“禮尚往來?!?/br> 阮幸:“……什么時候啊,我都沒有感覺?!?/br> 紀隨與打趣:“你跳舞太認真了。” 從熱鬧的宴廳出來,連廊四面透風,天際明凈,明月似餅,串在房頂,翌日應該會是個好天氣。 阮幸踮腳,在紀隨與腦門敲了下,“嘲笑我?” 紀隨與吻她指尖,求饒,“是夸你?!?/br> 莊園內賓客眾多,有些動作確實不合時宜,阮幸鬧了一下便老實下來,重新挽住紀隨與手臂,手臂內側相貼,十指相扣,同時身體的重心也不自覺壓到紀隨與身上。 當然,這種過于粘人親密的姿勢,也挺不合時宜的,并不是一個優雅合格女伴應該做的。 走了沒幾步,阮幸注意到有人出現在連廊盡頭。 她歪頭看了眼紀隨與,紀隨與并未松手,修長的手指還扣著她手背,顯然并不介意。 阮幸也不介意被人看到,依舊懶懶掛在紀隨與身上。 對方迎面而來。 即將交集。 阮幸原以為大家會短暫相遇,然后擦肩而過。 但畫面卻硬生生定格在相距幾步遠的地方,陷入沉寂。 阮幸終于看清來人。 還……勉強算是一家人吧…… 紀淮和葉書萱。 …… 第43章 43 幸幸,這是你侄子 …… 阮幸忽然想起上周紀淮打來的那通電話, 她連句什么宴會都未多問,不耐煩拒絕對方,之后更是將這事兒拋到腦后。 阮幸覺得但凡她多長點心, 斷然不會遇到這種修羅場情景。 雖然阮幸最開始的目的是報復葉書萱, 還要讓紀淮不快,但和紀隨與在一起之后, 這些念頭都淡了許多。 如今東窗事發, 阮幸內心忐忑不安。 她竭力維持著表面的淡定,視線從紀淮和葉書萱臉上滑過,剛好捕捉到葉書萱那瞬錯愕和憤恨交織的表情。 阮幸忽然爽了,雖然伴著心虛,但那種直沖腦門即將登頂的高漲情緒讓她忍不住又靠近些紀隨與, 高傲地就像是只翹著尾巴的小貓咪。 沒錯, 是故意做給葉書萱看的。 如她所料,葉書萱剛恢復如常的臉色又陰沉了些。 紀淮心里想的什么, 臉上便表露出什么。 從迷茫到驚訝到難以置信, 變幻多端,最終匯集一起,復雜極了, 特別是當他注意到阮幸脖頸處的那顆海藍寶石時, 他英俊的眉毛更是緊鎖在一起。 如果沒有記錯,那條項鏈是他小叔前不久特意托人從云城那場拍賣會高價拍下的。 當時紀淮無意中撞見, 覺得很奇怪,因為紀隨與不像是會買這種東西的人,便多問了句,得知是送給他未來小嬸嬸的禮物。 那時的心情,用‘震驚’二字都不足以體現。 ——他萬年鐵樹的小叔終于開花了, 可歌可泣! ——還竟然會送禮物了,他小叔變了! 隨即,紀隨與交代道,戀情還不成熟,要他暫時保密。 紀淮了然,猜到他是困擾老太太和馮音韻的諸多詢問和旁敲側擊,可能也有擔心她們會偷偷觀察接近未來小嬸嬸。 因此他連忙點頭,再三保證,絕對不去告密。 之后一段時間,他外婆不知道從哪兒察覺出貓膩,聯合著他媽對他嚴刑逼供,紀淮可謂是飽受摧殘,生活忐忑。 但他愣是咬緊牙縫,半句話都沒透露出來。 可現在,這條項鏈卻靜靜躺在阮幸鎖骨之間。 …… 紀淮不接受這個事實。 阮幸挽著紀隨與手臂,目視前方,妄想當做不認識對方,從容淡定且優雅的擦肩而過。 然而,紀隨與并未有和自己侄子互為陌生人的想法。 他停下腳步,指腹摩挲著阮幸的手背,唇角掛起溫潤寵溺的笑意,主動向阮幸介紹,“幸幸,這是你侄子,認識一下。” 若說方才看到對方而展開的猜測算是心理準備,但同時難免會生出些僥幸來,而紀隨與這話無異于板上釘釘。 話音未落,阮幸便注意到對面那對男女的震驚。 秉承著‘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其他人’的想法,阮幸配合著,沖紀淮甜甜一笑,“侄子好?!?/br> 紀淮:“……” 他媽的,誰是你侄子! 他不承認這門親事! 下一瞬,紀淮想起以前的種種。 阮幸曾要挾他,并要他喊她‘小嬸嬸’,還說過什么‘沒時間陪小孩兒玩’‘你是我侄子’這類話。 當時他只以為阮幸太過囂張,如今把這些蛛絲馬跡串聯起來……而現在阮幸還要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她是故意的! 阮幸早有預謀,并且是蓄意接近他小叔! 紀淮怒目而視,既生氣又悲憤。 雖然頭頂一片綠,但他并未遷怒紀隨與,面對敵人的糖衣炮.彈,上鉤是很正常的事情,紀淮只覺得他小叔有點太可憐了。 想象他小叔多清冷單純的一個人,還是初戀,就這么栽到壞女人手里,還付出了真情實感。 從小到大,紀淮最尊重親近紀隨與。 再看向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掌,及紀隨與從未有過的寵溺笑容,紀淮氣不打一處來,怒火燎原。 他現在!馬上!立刻!就要戳穿阮幸這個騙子,他張了張嘴,可這話怎么都說不出口。 猶豫的瞬間,紀淮冷靜下來。 真相必然是傷人的,以目前狀況來看,他小叔應該是動了真感情,大庭廣眾之下得知被欺騙,他小叔肯定會很受傷。 而且叔侄兩人被同一個女人欺騙,這不要面子的嗎…… 紀淮心情悲痛,盯著阮幸實在說不出話。 葉書萱已經緩過神,眸里的陰暗被遮掩去,一副關心不解的模樣,語氣帶著遲疑,“小幸,你不是和紀淮——” “書萱!” 紀淮連忙截了她的話頭,太陽xue跳個不停。 不管是為紀隨與,還是為了他,這層窗戶紙絕對不能捅破。 而且這是家事,絕對不能擴大事態,最好是私底下就能交涉解決掉。 阮幸整顆心都提了起來,手指微涼。 紀隨與神色未變,只微微皺了下眉梢,而后主動接道,“幸幸和紀淮是朋友,我知道,不過輩分還是要分清楚才行。” 他視線落在紀淮臉上:“怎么見著長輩,不會喊人了?” 紀淮:“……” 神他媽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