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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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馮音韻出來開門,看到兄妹兩人熱情極了。 阮則禮貌喊了聲“馮姨”,他還有其他事情,把阮幸送到后便準備離開。 馮音韻遺憾,讓人接過阮則手中的禮物。 看著車子從視野中消失后,她挽著阮幸回房子里面,“幾天不見,我們小幸又漂亮了呀。平時都在忙什么,怎么都不來家里玩?” “馮姨也漂亮好多。”阮幸撒嬌:“在給我哥當秘書,工作太辛苦了。” 因為阮幸要來家中做客,馮音韻一大早就把紀淮從床上拽了起來,此刻他正面無表情地坐在客廳沙發上迎接阮幸。 阮幸故意找茬:“紀淮哥也在呀,今天沒有事情要忙嗎?” “他能有什么事情。”馮音韻瞪了紀淮一眼,嫌棄道,“坐那兒想什么呢,小幸來了,你也不說打個招呼。” 紀淮不情不愿:“早。” “……”馮音韻懶得理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現在裝什么靦腆呢,你和小幸約會的時候也這樣?小幸怎么受得了你。” 她轉頭看向阮幸,故意道,“小幸,紀淮跟你在一起要是都這副德行,以后他約你出去玩,你就拒絕他,多來幾次他就長記性懂情趣了。” 說到這,馮音韻很認真地交代,“女孩子別天天熬夜,對身體不好,晚上早點回家休息,別跟著紀淮瞎混,這讓你媽知道肯定要怪我了。” 阮幸一臉疑惑:“我每天晚上十點就睡覺了。” “紀淮這陣子可都是大半夜才回來。”馮音韻促狹地笑著,“別瞞著我了,馮姨最開明不過,沒怪你的意思,而且這都是紀淮的錯,你從小就乖,可別什么事都由著紀淮,被他給帶壞了。” 紀淮坐在對面沙發上,本來正黑著臉削蘋果。 聽到這里,他動作微頓,抬頭看向阮幸,眼神中滿是警告。 “啊這個啊……”阮幸微怔,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表情遮遮掩掩,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最后委委屈屈地開口,“不是的馮姨,我已經很久沒有和紀淮哥見面了,一到下班時間我哥就開車帶我回家了。” 停頓了一秒,阮幸怯怯地看向馮音韻,似是怕她生氣,連忙替紀淮說話,“您可能誤會紀淮哥了,紀淮哥不像是會在外面玩到半夜的人,他肯定是在公司加班呢。” 注意到阮幸的反應時,馮音韻就覺得有點奇怪,越聽越不對勁兒,她自己兒子她還能不了解,哪兒可能會加班到半夜! 感情是嫌她管得多,拿阮幸當借口,在外面瞎混啊! 紀淮快氣死了,他沒想到阮幸不但沒有閉嘴,還開始告狀了! 不過在聽到后半截阮幸替他說好話的時候,紀淮怒火稍稍降了些,殺人的眼神也微微收斂了些,他內心的想法更加堅定了,阮幸就是后悔了就是在等他挽留。 瞧瞧,這不是刺激不到他,就開始換花樣招威脅他了。 可讓紀淮更沒想到的是,她媽好像更生氣了…… 紀淮人都傻了,這發展怎么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今天是阮幸第一次暗婊別人,還別說這感覺挺爽的,而且效果也是非常棒。 戲癮上來,阮幸咬著唇繼續演起來,她一副猶猶豫豫不知道該不該說的表情,“馮姨……” 馮音韻握住阮幸的手,柔聲安撫,“小幸,別替紀淮瞞著了,有什么都說出來,馮姨替你做主。” 隨即她瞥了紀淮一眼:“別怕,馮姨站你這邊,紀淮敢為難你試試。” 片刻,阮幸松開緊抿的唇線,呼了口氣,為難道,“有一次我在公司門口看到一個女生從紀淮哥的車上下來,紀淮哥說是工作上的同事。還有一次,我朋友告訴我,她遇到紀淮哥載著一個女生從她面前經過。” 說完后,似是怕紀淮誤會她在告狀,阮幸連忙補充了句,“可能就是工作上的同事,是我想多了,紀淮哥每天都那么忙,怎么會有時間和別的女孩子一起玩。” 紀淮認同地點頭,附和道,“就是工作上的同事。” 他難得覺得阮幸有一點懂事,因為這番話阮幸確實是在陳述事實,沒有趁機添油加醋,并且還有替他澄清的內容。 也不是不能考慮給阮幸一個臺階下下。 看紀隨與的長相,就能想象到他哥哥紀隨齊差不到哪兒去。 有錢,又帥,結婚了又怎么樣?只要鋤頭挖的深,結婚還能離婚呢,再不濟搞出個私生子后半輩子也有指望了。 所以從年輕時就有不少小姑娘往紀隨齊身上貼,這么多年,馮音韻什么鶯鶯燕燕沒見過呀,她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程度,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紀淮,咱家可沒朝三暮四的家教,還是你覺得你爸年紀大了打不動你了?” 紀淮人更傻了,一臉茫然,“媽,我怎么了?” 馮音韻可沒想到自己兒子和激光只差電的區別,又直又蠢又自信,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呢,只以為他是想裝傻糊弄過去,那股氣兒不打一處來,“你說你怎么了?和阮幸約好了,這是你說的話吧,你約到哪兒了?那個女生又是誰?你把阮幸放哪兒了?就看阮幸聽話好欺負呢是吧!” “沒有沒有。”紀淮抱住迎面扔來的抱枕,這么多問題,一時間也不好解釋,他很榮幸地抓錯了重點,“那個女生是葉書萱,阮幸認識的,她倆熟,我和葉書萱見面都在聊工作上的事情。” “既然小幸認識,你和她見面的時候怎么不帶上小幸?” 紀淮早領教過他媽胡攪蠻纏的能力,實在應付不來,他朝一旁的阮幸使眼色。 馮音韻一巴掌拍他后腦勺:“看什么呢,還想著小幸幫你說好話?你怎么好意思!快給小幸道歉!” 阮幸從馮音韻身后探出腦袋,和方才乖巧懂事的樣子可一點都不一樣,她下巴微揚,沖紀淮挑眉得意。 紀淮終于反應過來—— 艸!他媽的他被阮幸暗算了! 虧他剛才還在心里感謝阮幸,感情是告狀的段位升級了! 不過也晚了,阮幸火上澆油,“馮姨,我和葉書萱關系不好,雖然我爸媽離婚的真正原因不是她,但我還是怪她,而且我爸爸很喜歡她,一直說我不如她好。” 似是被勾起了傷心的回憶,嗓音都變得哽咽起來。 紀淮:“???” 故意的!阮幸絕對是故意的!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的話哪兒還有可信度。 馮音韻一聽,瞬間想起葉書萱是哪位了。 她和方如怡是閨蜜,對當年的事情自然一清二楚,雖然是方如怡眼里容不得沙子執意要離婚,但這事兒認真來講和葉書萱脫不了干系。 只不過當初念著葉書萱是個母親剛去世的不懂事的小孩兒,不好多計較,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還在阮家蹦跶呢。 重重疊加,馮音韻也不等晚上讓紀隨齊收拾紀淮了,她直接上手。 馮音韻一直是將阮幸當女兒寵的,紀淮從小就皮實,以前阮幸來家里玩,十次里有五次能碰到她收拾紀淮,所以這會兒一點都不會顧忌阮幸在場。 后面半個小時對紀淮來說苦不堪言,他也顧不上恐嚇威脅阮幸,一邊拼命和馮音韻解釋,一邊被迫和阮幸道歉,還要保證潔身自好不和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阮幸倒是想嗑著瓜子喝著茶看戲,但那幸災樂禍的意味太明顯了,而且作為無辜的受害者,怎么也要表示一下,于是她時不時地很不真誠地阻攔一下。 懂事和胡鬧,對比之下,無異于火上澆油,紀淮的下場更慘了。 最后還是家里傭人過來,和馮音韻說午餐準備好了。 念及已經到了中午,不好讓阮幸餓肚子,馮音韻這才讓紀淮逃過一劫。 阮幸垂下眼,對于這么快就結束,心里怪遺憾的。 她挽住馮音韻手臂,給馮音韻順順心口,頂著副乖巧的小表情,“馮姨別生氣,是紀淮哥不懂事,您別跟他計較那么多,打這么久手疼不疼啊。我都聞到香味了,今天中午的飯肯定很好吃,我們吃飯,別理他了。” 馮音韻眼風飛了紀淮一刀,捏了捏阮幸手腕,“等會兒你多吃兩碗,看這手腕細的,回來都瘦了吧?你媽知道不得心疼死啊。” 阮幸笑瞇瞇:“好嘞,那您可別嫌我吃得多。” 被遺落到一邊的紀淮:“……” 他忍不住磨牙,阮幸太不要臉了!煽風點火完還不要臉的賣乖! 等到餐桌上,紀淮恨不得將牙咬碎。 因為馮音韻讓人把大魚大rou全都挪到阮幸面前,只給他留了一盤小白菜。 紀淮敢怒不敢言,這是他吃過的人生中最艱難的午餐。 阮幸倒是吃得格外開心。 她早上吃過飯了,沒有很餓,但是看著紀淮可憐兮兮的樣子,格外下飯,一不小心就把馮音韻給她夾的菜全吃了,還多吃了一碗米飯。 …… 午飯后,阮幸陪著馮音韻說了會兒話,又一起給國外的方如怡撥了視頻電話。 快兩點的時候,馮音韻突然有事情要處理,她讓阮幸自己玩會兒,困了上樓睡覺,之前一直住的客房已經提前收拾過了。 紀淮剛好出來倒水,看到阮幸落單后哼了聲,趁機將她堵在角落里。 阮幸不滿地甩開紀淮:“你干什么,有病啊。”她皮膚白皙,又非常嬌嫩,稍稍用點力氣就能留下印子,低頭一看手腕處果然多了圈紅痕。 紀淮瞪著她:“不是挺會告狀的嗎?剛才看熱鬧的時候沒想到會有現在?” “……”阮幸,“你幼稚不幼稚,還玩事后報復,無聊。” 紀淮嗤笑:“哪兒有你幼稚,小時候告狀,現在還會告狀,裝得挺像那么回事兒,昨天是怎么答應我的。” 阮幸輕描淡寫道:“你叫爸爸了嗎?沒有吧。交易成立的前提是雙方都達成條件,你動動嘴皮子就想空手套白狼啊,哪兒有這種好事。” “……” 拌了幾句后,紀淮發現阮幸是軟硬不吃。 他睨了眼阮幸的小身板,放出狠話,故意威脅她,“下次再敢亂告狀,我饒不了你,找誰都沒用。” 忽然想起來阮幸小時候特別愛哭,紀淮又補充了句,“哭也沒用。” 在阮幸眼里,紀淮跟紙糊的老虎差不多。 以前她是有心把紀淮往男朋友那個位置放,這才耐心維持起個人形象,現在哪兒還會在意紀淮對她的任何看法,捏著他的弱點不用不是傻子嘛。 阮幸不屑:“我喊馮姨過來。” 紀淮:“你敢!” 阮幸故意嚇唬他,扯著嗓子就要喊,“馮——” 紀淮:“……!” 這時,馮音韻剛好準備進來,“紀淮,你小叔來了,出來拿東西。” 紀淮嚇了一跳,怕被馮音韻看到他欺負阮幸這一幕,也怕阮幸趁機告狀。 阮幸也嚇了一跳,連忙推開紀淮,慌忙逃竄,“馮姨問到我,你就說我去洗手間了,不然我就告訴她你剛才霸凌我。” 紀淮沒明白她這是又作什么:“?” …… 紀隨與今天休假,中午回老宅陪老太太老爺子吃了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