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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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等你上班再過來。” “傷到骨頭不是小問題,要盡早治療。” “其他人醫術沒你好,我只信任您?!?/br> “我們科的主任醫師從醫多年,更厲害?!闭f著,紀隨與在紙上寫下主任醫師的名字及地址,將紙條推給阮幸,“我會提前和他打招呼,你明早十點之前去辦公室找他就可以?!?/br> “……” * “欸欸,阮幸?!?/br> “等我?!?/br> 盛千凝掛完號后,尋思著房間里只阮幸和紀隨與兩人,這孤男寡女,又是深更半夜,氣氛挺到位的,指不定阮幸能一舉拿下。 于是她很體貼的在大廳里的等候區坐下,給阮幸留出自由發揮的空間。 只是椅子還沒暖熱,一抬頭就看到阮幸從里面出來。 …… 盛千凝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疑惑地問,“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不順利嗎?” 阮幸磨牙:“紀隨與上輩子怕不是鋼尺轉世?!?/br> 盛千凝:“?” 阮幸從側邊拉過安全帶,低頭扣上,隨后發動車子。 她呼了口氣,平復好心情,問道,“你今天回哪兒?。课蚁人湍氵^去?!?/br> 盛千凝打著哈欠:“星闌別苑吧,都快三點了,我這時候回家我媽聽到動靜肯定饒不了我,你呢?在我那湊活一晚上?” “我回家,阮則從十一點半就給我打電話?!比钚一讼率謾C屏幕,遞到盛千凝面前,上面十通未接來電,一條未讀消息,“喏你看,還學會發消息威脅我,我懷疑我今天要是夜不歸宿他都能把我狗腿打斷。” 盛千凝目露同情:“其實你現在離夜不歸宿差不了多少了?!?/br> “……” 今晚還真是糟心事一件疊一件。 路燈長亮,馬路上空無一人,就連兩側的霓虹廣告牌都暗了下去。 阮幸看著路面上橘黃色的光影,忽然問道,“千凝,剛那個確定是紀隨與?是紀淮那個小叔叔?沒找錯人吧?” “應該沒錯,前陣子我在朋友圈看過紀淮發他倆的合照,紀淮說自己小叔二十八高齡,至今沒有女朋友,是奶奶的心頭大事,所以在線征友。” 阮幸驚呆:“長那樣還沒有女朋友?還需要自己侄子介紹才行???” “不過那條內容很快就刪了,五分鐘都沒存活下來,我猜是紀淮自作主張干的事,之后有女生問紀隨與的事情,紀淮搖搖頭沒再多說過?!?/br> “好的,紀淮在我這邊又多了一條缺點,肆意妄為不尊重別人?!?/br> “……” 安靜了兩秒,阮幸話音一轉,“活該二十八歲找不到女朋友,死直男?!?/br> “……”盛千凝眼神微妙起來:“人家這是朵高嶺之花,很難得手的,你不能因為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而且如果有女朋友哪兒還有你的事?” 阮幸:“也對?!?/br> 盛千凝在思想上給予鼓勵:“軟軟加油,你是最棒的!希望三個月后我能看到紀淮這對狗男女喊你小嬸嬸的畫面?!?/br> * 在阮幸離開不久,相嘉譽回到急診室。 他將便利袋放到辦公桌上,催促著紀隨與,“還沒收拾好呢?趕快的,別等會兒又有病人過來,沒時間吃了。忙了一晚上,我晚飯到現在都沒吃呢,餓死了。” 說著相嘉譽手腳麻利的把袋子里的拌粉、關東煮、咖啡等一一取了出來。 “隨與,剛才有人進來???”相嘉譽突然問道。 “嗯?” 相嘉譽視線落在椅子旁邊:“誰口紅掉了?” 他把手里的東西放好,彎腰準備撿,哪知紀隨與比他快一步,撿起后還順手收進自己身前的抽屜里。 雖然是平平無奇的動作,但相嘉譽就是品出一股不同尋常的感覺來。 紀隨與平時有這么熱心? 相嘉譽蹙眉,盯著紀隨與多打量了幾眼,“老紀,你不對勁兒?!?/br> 紀隨與掀了掀眼皮:“飯涼了?!?/br> 相嘉譽:“你別轉移話題,你就是不對勁兒!” 紀隨與冷淡:“哦。” 第2章 02 這該死的緣分 昏黃的路燈下縈繞了一群小飛蟲,世界闃寂,風無聲刮過,樹枝搖曳起伏,在夜色中像是無數個張牙舞爪的怪物。 凌晨三點二十分,阮幸回到家。 父親阮景同和哥哥阮則都是比較注重養生的人,十二點前一定都睡了。 阮幸乘電梯從負一層室內停車場上來,客廳內黑黢黢一片,怕驚擾到他們,她放輕腳步,借著手機上的微弱光芒,摸到玄關處換鞋子。 按亮壁燈的瞬間,客廳中央忽然響起男人的聲音。 “還知道回來?” 三分慍怒四分嘲諷,嗓音低沉,一字一句敲擊在阮幸心頭,她心里倏地一涼,僵硬地轉過身,硬著頭皮望向聲源處。 只見阮則穿著件黑色絲綢款睡袍,身體略有些放松的倚靠在沙發上,也不知是等了她多久,暖黃光調都拂不去他臉上的陰沉之色。 阮幸忐忑:“哥……” 阮則沒應聲,只看著她,黑眸中是壓不住的無名暗火。 阮幸舔了下唇,語氣訕訕,“哥你失眠啊,那你……要不再坐會兒?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困了先回去睡了,晚安啊?!?/br> 她都沒顧上被遺忘在一旁的手機,說完便準備溜走。 “阮幸?!?/br> 阮則聲音更沉了,攢了一晚上的怒火溢了出來。 “現在幾點了?家里門禁是幾點?打電話不接,發短信不回,還知道困了睡覺?怎么不直接不回來呢?” 小時候阮幸和阮則兩人的感情還不錯,但在阮幸十歲那年,父母離婚,阮幸跟著方如怡,阮則跟著阮景同,自此分開成長,他們每年中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時日久了只剩下一點點微薄的兄妹情。 長大后阮幸覺得阮則冷漠薄情、說話陰陽怪氣、還管得挺寬,阮則覺得阮幸行為乖張、不服管教、不再是以前軟糯可愛的小團子。 因此誰都不滿意誰,碰面時總要吵一架才行。 這要是放白日里兩人準能吵起來,但折騰了半宿,阮幸早累了,而且出門前她確實答應過阮則會在十二點之前回家,是她有錯在先。 所以阮幸認錯很快:“哥,我錯了。” “你——” 教訓的話戛然而止。 阮則噎了下,眉宇間不自覺流出一絲驚愕。 阮幸厚著臉皮:“晚上發生了點意外,唉,睡了睡了,明天再吵。” 怕阮則不依不饒,她說完便跑了,拖鞋踏在地板上,留下一串匆忙的腳步聲。 阮則:“……” 好像他很樂意和她吵一樣? * 一夜無夢。 翌日,阮幸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她不得不揉著脹痛的太陽xue起床洗漱。 自從回國后,阮幸再沒睡過一個完整的好覺。 因為阮則和阮景同是在早上七點半左右吃早餐,每次還拖上阮幸一起。 阮幸覺得睡覺更重要,有小小建議過這個事情,但都被駁回,所以她只能百般不愿的陪著他們早起吃早餐。 “昨晚幾點回來的?” 阮幸剛拉開椅子,便聽到阮景同的問話,她覷了眼阮則,干巴巴道,“沒注意時間,應該挺早的吧。” 阮則神色淡淡,注意力在面前的腸粉上,并無揭穿她的意思。 阮幸松了口氣。 “以后少和你那群朋友出去廝混?!比罹巴櫭?,習慣性說教,“你年紀也不小了,你哥當初高中畢業就進公司實習,你現在大學都畢業了還不干一點正經事,是不是你媽平時只顧自己都不管你?” 阮幸埋頭喝粥,只當是耳旁風,左邊進右邊出。 但聽到阮景同提到方如怡時,阮幸心里是不怎么高興的,她咬著勺子,默了瞬,到底沒有開口反駁。 “不然等會兒吃過飯你和我們一起去公司,正好你哥的秘書前幾天辭職,你跟著他好好學習,不準任性,不準和你哥吵架?!?/br> 說完,阮景同看向阮則,“沒問題吧?” 阮則點頭:“可以?!?/br> 阮幸:“……” 阮景同根本就沒準備詢問阮幸的意見,這事兒就此拍板定案。 但想到阮幸平日里的所作所為,而且現在還一副要裝死到底的德行,他很是不放心,又多加叮嚀著,“阮幸,如果讓我聽到你遲到早退,或是上班睡覺的消息,就直接把你調到基層,到時候可別嫌苦嫌累。” 阮幸不情不愿“哦”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