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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參商在線閱讀 - 第117節

第117節

    可落梅是劍宗道門中人,與眼前佛像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

    旁邊齊金鼓的膝蓋已經彎了下去,看得出很不情愿,彎的弧度很僵硬,稱得上直挺挺撞在金磚上,發出許靜仙感到牙酸的悶響,許靜仙比他多堅持了兩息左右,最終也還是跪了下去。

    但當她看見孫不苦也跪的時候,心里忍不住有種酣暢淋漓的痛快,想道你先前還敢威脅我,現在還不是任人擺布!

    這個念頭剛起,眼前就有東西簌簌落下,許靜仙定睛一看,是花瓣。

    紛紛揚揚,從天而降,伴著幽香,潔白無瑕,落滿他們周身地面。

    他們匍匐在地上,明明沒有別的動作,卻還有樂聲從別處傳來,笙歌隱隱,恰似天樂。

    “汝等,俱是有緣人。”

    許靜仙正恍惚愣神,忽聞頭頂聲若洪鐘,竟是佛像開口,震得她耳朵嗡的一下,如錘子重重敲在心上。

    “無論過去種何惡果,有何罪孽,行何惡事,只要今日放下屠刀,回頭是岸,即可成佛。”

    “生清凈心,成琉璃身,持戒內外,定勝大德,從前種種,不過虛妄,紅塵十丈,是非功名,皆為欲念,法無定法,終得其法。我佛慈悲,今日渡諸位入門,來日成佛可待,西方極樂,永生不死,離苦去悲,得享欣悅……”

    許靜仙感覺對方一字一句加諸于身,如有魔力,一層層給她套上枷鎖,讓她動彈不得,神思也被牽著走,恍恍惚惚走到一處鮮花盛放百草芳美之地,奇珍異獸出沒,鳳鳥婉轉于耳,往來談笑襟飄帶舞的,盡是神佛天仙,他們看見自己,非但沒有露出看見凡俗外人的嫌惡與意外,反倒還朝許靜仙伸出手,含笑鼓勵,就像她本來就是其中一員,歷千百劫,最終歸位。

    難道自己從前,本是神仙?

    她迷迷糊糊想道,再生不起半絲反抗的念頭了。

    “齊金鼓!”

    頭頂佛像忽然點名。

    “你出身富貴,卻一意追求仙道,負氣出走,以致你走后,父母病重不起,書信輾轉托出,卻等不到見你最后一面,不孝不忠,如今你又修出什么境界?不過是中人之姿,泯然眾人矣!”

    許靜仙心頭微動,費力轉著眼珠,余光似乎瞧見齊金鼓肩膀一聳一聳,被說得以面搶地,無地自容。

    “許靜仙!”

    她被點了名,微微一震,心神似也有所感應,瞬間從西方極樂被硬生生拖回來,落入眼前苦海沉浮,不得解脫。

    “你自小與佛有緣,卻偏偏聽信旁門左道之言,受激而入了魔門,一步錯,步步錯,若你自幼修佛,如今已是大德沙門尼,何至于淪落至此?”

    被那聲音一說,許靜仙也覺得自己失足入了魔門,實在是無可救藥,不由悲從中來,眼睛多了些淚意,強忍著沒落下來,仔細傾聽來自上方的指點。

    心底深處卻似乎有個小人蹦跶出來,發出疑問:我憑什么聽你的,姑奶奶熬了這么多年終于成了魔修宗師,怎么被你一句話就否定了?

    但這個念頭很快被洪水沖走,干干凈凈,心中只余懊悔悵恨,滿心虔誠。

    “孫不苦!”

    “你身為佛門弟子,本該誠心虔至,弘揚佛法,但你內心深處,竟生了魔念,你在質疑佛法嗎?!你的佛心呢?!你早已邪魔入體,不配入我佛門!”

    頭頂一聲比一聲重,一聲比一聲嚴厲,哪怕許靜仙不是被針對的那個人,也被壓得面色煞白,喘不過氣。

    許靜仙仿佛分裂成兩半,一半戰戰兢兢,不敢絲毫反抗,五體投地等著頭頂審判,另一半則冷眼旁觀甚至有些恨其不爭,拼命想要將另一半扯過去,天人交戰,渾身汗濕。

    “什么是佛法?”

    清朗的質疑聲驟然響起,越過眾人直逼神像而去。

    許靜仙感覺身上壓力稍稍為之一輕,勉力抬頭,循聲望去。

    “什么是佛心,什么是邪魔?”

    孫不苦竟敢向至高無上的佛一連三個反問!

    他甚至站起身,仰頭直視神佛。

    “正心即佛,我法即法,依我看,你在這里偽作神佛,才是真正的邪魔!”

    他不僅口出狂言,臉上也殊無半點畏懼之色。

    神像大怒:“狂徒小兒,竟敢放肆!”

    許靜仙似乎看見神像虛空朝孫不苦一指。

    “爾等邪魔,千刀萬剮,死不足惜!”

    惜字剛出口,卐字金光驟現半空,拍向孫不苦。

    孫不苦大笑:“這年頭邪魔也能妄自成佛渡化世人了,果真是末法之時,群魔亂舞!”

    話音剛起,他手里多了根禪杖,手臂隨之朝前揮舞,頃刻間眼前景象猶如壁畫脫漆簌簌而落,許靜仙長身而起,手里紗綾跟著揚出。

    膽兒肥了,還敢算計姑奶奶!

    她冷笑出聲,出手狠辣無情。

    世界傾覆,天崩地裂。

    作者有話要說:

    小許和孫二的視角比較重要,直接會拖出萬蓮佛地的boss所以這章著墨挺多,本來昨天就是寫不到長明云未思出場所以想今天寫到他們出來,沒想到他倆還是得明天才能出場。

    第85章 我還活著,讓你這么吃驚嗎?

    壁畫脫落之時,那神像轟然倒塌,周圍漫天神佛也被孫不苦毀去,金身銀像一塊塊剝下,宛如年久失修脫了色彩的泥塑,瞬間失去所有神圣感。

    加諸在眾人身上的威壓登時為之一輕,許靜仙趁勢而起,跟在孫不苦后面,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那些鼓瑟吹笙的男女在天崩地裂的變故中大驚失色動彈不得,面色失去鮮活,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快速風化,最終變成一堆沙塵。

    混亂中,許靜仙看見齊金鼓和她一樣掙脫束縛飛身而起,一劍斬開從頭頂落下的一尊佛像。

    二人緊緊跟在孫不苦后面,碎片塵土在周身形成氣旋飛速旋轉,若不是他們有靈力護身,此刻早已被劃出斑斑血痕。

    當金光燦燦的世界全部脫落,呈現在眼前的不是嶄新的生路,而是——

    入目滿眼的灰白,占據了所有視線。

    許靜仙只覺腳下虛空,立時用紗綾裹在腳下,載著自己緩緩落地。

    左看右看,依舊是灰白顏色。

    她差點以為自己眼睛出問題了。

    但當抬頭看見頭頂星空,再緩緩回神,許靜仙才意識到,不是自己眼睛出問題了,這些灰白巨石前后左右將視線全部擋住,才讓她產生錯覺。

    伸出腳碾了一下,地面是松軟有彈性的小草,而不是先前平坦堅硬的金磚。

    石頭矗立在方圓一丈開外,一塊接一塊連在一起,這才讓人看不見別的東西。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沒完沒了!”

    齊金鼓摸摸腮幫子,剛才他擠眉弄眼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現在感覺整張臉都是酸的。

    許靜仙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她的注意力更多放在前方研究巨石的孫不苦身上。

    宗師與宗師之間也是有區別的。

    許靜仙得養真草之助突破瓶頸,一躍有了宗師修為,但孫不苦突破宗師早已不知多久,而且是實打實依靠自身突破,沒有借助外力的,所以方才那神像所散發出來的威壓,可以壓得許靜仙喘不過氣起來,卻壓制不了孫不苦。

    這就是宗師與宗師的差距。

    許靜仙也意識到自己有些松懈了,自從得了養真草,她就好像所有事情都解決了,修煉有意無意比從前憊懶許多,卻忘了天下之大,人外有人,自打離開九重淵之后,幾次出生入死,險境重重,方才差點就連淪為玩物傀儡了。

    想想周宗主何等修為,整個見血宗都被連鍋端起,這萬蓮佛地根本就不像從前以為的那樣簡單。

    思及此,她心生凜然,半點輕慢都不敢有了。

    “方才多謝大師獅子吼救奴家一命。”

    她走過去,跟孫不苦套近乎,嬌滴滴的嗓音,任是再鐵石心腸的漢子聽了都要心軟。

    但孫不苦不為所動,他兀自盯著巨石,連一眼都沒有施舍給許靜仙,似乎巨石上的花紋比許靜仙那張如花似玉的臉還要好看百倍。

    許靜仙心頭嘀咕,也跟著往巨石上看。

    這一看,就被吸引住了。

    巨石上面刻著斑斑點點,分散各處,看似毫無規律,實則卻是二十八宿星辰,細看也許比這還要多,星羅棋布,天地宇宙囊括其中。

    看著看著,許靜仙只覺自己變得無比渺小,置身洪荒,日月星辰包圍其間,緩緩運行,而她無措仰望,明知天機無數,卻窺不透許多秘密。

    這種感覺并不好。

    修道之人汲汲追求,魔門也好,道門也罷,所求者無非是茫茫天機能被自己捕捉一絲半縷,即受用無窮,不說能得道飛升,起碼境界更進一層。

    如果沒有這種進取之心,倒不如安心當一介凡人,蠅營狗茍數十年,撒手蹬腿閉眼歸西,一切從頭開始。

    道阻且長,是每一個修士的心聲。

    此刻許靜仙的感覺,就像明知眼前是個寶庫,里頭裝滿珍奇稀寶,她卻死活找不到入庫的鑰匙,推不開那扇門。

    近在咫尺,卻止步于此。

    難道是她悟性不夠嗎?

    她能以這個年紀躋身宗師,雖說不乏機緣,可也有本身的努力,若單憑運勢,尸骨早就不知道在哪兒化灰了,哪里還會站在這里!

    不,她不甘心,這些星象里,一定蘊含了什么秘密,她可以參透的!

    許靜仙呼吸漸重,雙目圓睜,禁不住伸出手去,企圖從中抓住什么來不及溜走的天機。

    但她抓了個空,身體也從后面被人狠狠推了一下!

    眼睛一花,入目還是草地,巨石,孫不苦正站在她面前,哪里有什么宇宙洪荒,上古變化?

    許靜仙感覺胸口正劇烈跳動,疼得有些厲害,嘴角癢癢的,她伸手一抹,手背見紅。

    她走火入魔了。

    “多謝禪師相救。”許靜仙啞聲道。

    不僅嘴角,鼻子和眼角也都流血了,要是孫不苦沒有及時喝破,她現在恐怕就要七竅流血而死。

    由此也可見不顯山露水的萬蓮佛地,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深奧可怕,許靜仙如此修為,竟被耍得團團轉。

    孫不苦似笑非笑:“你是魔修,卻跟著云未思,他居然也愿意帶著你,有點意思。”

    許靜仙一怔:“云道尊很討厭魔修?”

    孫不苦:“從前很討厭,他對魔修從來不會手下留情,難不成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