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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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銘送她車的那次,她本以為接下來會發生一點什么,可一連過了很長時間,對方都毫無動靜。雖然在這過程中,兩人也曾單獨相處過,她甚至能感覺出朱一銘對她有意思,并且絕不是那種他口中說的兄妹之情,但對方就是沒有進一步的表示。 這讓曾云翳的心里很不淡定,她甚至想過主動和對方攤牌,但又怕再想當年那樣遭到拒絕。要說現在她還有點希望的話,到那時候真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她甚至不清楚該如何面對那樣的情況。 “云翳,怎么發呆呀,把杯子拿過來倒酒呀!” 就在曾云翳走神之際,耳邊突然響起了寧彤的招呼聲,她連忙把杯子遞了過去,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自從她有了車以后,寧彤是說不出的羨慕,已經向齊云提過多次了,但對方至今還沒有松口。說起這事來,她就非常羨慕曾云翳,和朱一銘一清二白的,人家主動就把車送上門來,怕她不接受,還特意編造出了為meimei買車的借口來。 同是女人,兩人又住在同一屋檐下,寧彤對曾云翳仍是處子之身,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曾云翳聽后,心里苦笑不已,寧彤在羨慕她,她何嘗不也在羨慕對方…… 第1241章 救救我 感謝“fujianren”兄臺的月票和“lyhs”兄臺的捧場! 四人邊吃邊喝邊聊倒也非常愜意,只是之前朱一銘限制的酒的總量,所以在喝的時候,四人都非常克制,尤其是曾云翳和寧彤每次幾乎只喝一小口。要是敞開了喝的話,一瓶酒最多也就是五分鐘的事情。兩個女孩都清楚,對方做這樣的安排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為了她們好,所以盡管心里有些許不爽,但兩人還是照對方的話去做了。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左右,四人基本吃飽了,酒雖沒有喝足,但在一起說說笑笑倒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好。吃得開不開心,除了飯菜的質量以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重要的方面,得看這飯是和誰吃的。華夏國有句老話,和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說的就是這樣意思。 齊云沖著寧彤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讓對方去買單了。在這之前,他已經和寧彤說好了,差不多了就讓她去買單,當然錢齊云已經給了他了。寧彤剛準備站起身來往外走,突然門外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由于四人此時誰也沒有說話,所以這個聲音顯得格外刺耳。朱一銘和齊云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里都覺得這個服務員有點太不靠譜了,哪兒見過這兒敲顧客的門的,她手上要是有把錘子什么的,怕是直接把門給卸下來吧! 朱一銘很是不爽地沖著門口喊道,進……第二個字“來”還沒有出口,門已經被推開了,嘭的一下撞到了墻上,那聲音很是響亮。 朱一銘看見門口撲進來一個女人,低垂著頭,頭發遮擋著臉,身上只穿了一件淺黃色的羊毛衫,走路的時候都有點跌跌撞撞的感覺。你是誰,想干什么?朱一銘怒聲說道。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女人酒喝多了,走錯了房間,所以他說話的態度一點也不好。 “救……救救我……他們要……嗚嗚……嗚嗚……” 女孩說了一半以后,竟泣不成聲起來。 寧彤和曾云翳立即上前扶住了對方,然后將其讓到椅子上面坐下。這時,朱一銘也看出了異樣,就算是酒喝多了,也不可能是這樣的表情,再說,他明顯感覺到女孩的衣衫不整,再仔細一看,他發現這女孩正是他剛才在隔壁包間里面打過照面的,只不過她現在和之前的差距比較大,所以他一下子才沒有認出來。 朱一銘低著頭,打量了對方一眼,問道:“你不是隔壁包間里的嘛,怎么了?” 女孩聽到這話,連忙抬起頭來,看清楚朱一銘的外貌以后,她才想起對方剛才進過他們的包間。她臉上的表情下意識地一松,開口說道:“先生,我是隔壁房間里面的,他們……” 女孩說到這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嘰里呱啦的聲音,只見兩個男人走了進來,朱一銘抬頭一看,正是剛才那兩個在隔壁包間里的日本人,他立即站起身來迎了上去。走在前面的正是那個穿著格子西服的家伙,他進門以后,兩眼盯著那個女孩,直接猛撲了上來。到朱一銘跟前的時候,他下意識地伸手一揮,準備直接將眼前的這個障礙給扔到一邊去。 見這兩個貨喝得連走路都走不穩了,再加上剛才女孩進來時的表情,朱一銘立即知道出了什么事了,他一把抓住格子西服的揮過來的手,用力將其往旁邊一帶,口中同時大聲喝道:“你什么人,想干嘛?” 朱一銘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手上刻意用了點力道,這小鬼子的身高大約只有一米七出頭,被他這一帶,直接往前沖去,只聽見噗的一聲,那家伙直接和墻壁來了個親密接觸,隨即眾人的耳邊就響起了一聲嚎叫,如同被人踩了尾巴的野狗一般。 走在格子西服身上的男子見此情況,不干了,立即沖著朱一銘猛撲上去。齊云在對方兩人進來的時候,就一直關注著他們的行動,見朱一銘出手了,他當然也不會有任何遲疑。就在那穿著丈青色風衣的家伙即將撲到朱一銘之際,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踢出了一腳。這一腳正中對方的腰部,將其直接踢到了墻邊,和剛才那個被朱一銘撞在墻上的家伙挨到了一起。 兩人這才回過神來,看著站在他們身前的朱一銘和齊云恨得牙齒直癢癢,尤其是那個穿著格子西服的家伙,見朱一銘正是剛才進他們包間的人,現在又打了他,立即大喝一聲,猛撲了上來。 曾云翳見狀,很是擔心,連忙喊道:“哥,當心!” 朱一銘早在曾云翳的前面發現了對方的意圖,自從剛才一擊得手以后,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這個穿格子西服的家伙。他心里很清楚這貨絕對不會乖乖就范的,除非再給他來兩下狠的。朱一銘剛才之所以沒有跟過去繼續收拾對方,主要是因為顧及到自己的身份,要不然的話,碰到小鬼子他一定會將其往死里收拾。現在見這貨撲上來了,那他就沒有什么好顧忌的了。 至于說國際影響以及由此產生的后果什么的,去他媽的吧,遇到小鬼子不動手,還考慮這些東西,那還算是華夏人嘛? 那個小日本徹底被氣瘋了,他吼叫著沖著朱一銘撲了過來,一副拼命的架勢,雖然手上兩只拳頭舞得虎虎生風,但腳底下確實踉踉蹌蹌的。朱一銘雖然沒有學過武的,但也知道打架的時候穩住下盤的重要性,像對方這樣不管不顧的樣子,這不是拼命,而是送死。 在對方快要撲到他身上的時候,朱一銘猛地往旁邊一閃,順勢揮出一拳,橫向地向對方臉頰上砸去。只聽見啊的一聲,那個剛才還做出一副拼命架勢的鬼子應聲而倒。以朱一銘剛才這一拳的力道,對方一時半會應該是起不來了。 穿著半長風衣的鬼子見此情況先是一愣,隨即便伸手在褲兜里面摸索了起來。朱一銘見此情況,先有幾分不解,后來轉念一想,明白過來了,立即對齊云說道:“齊云,揍他!” 朱一銘在說話的時候,忽略了一點,這兩個鬼子也是聽得懂華夏話的。他的話音剛落,鬼子立即往一邊閃去,根本不給齊云襲擊他的機會,同時將一把彈簧刀抓在了手里,一摁上面的按鈕,只聽見啪的一聲,對方便把刀刃彈了出來。 朱一銘和齊云見狀,連忙搶上前兩步,把曾云翳、寧彤和剛才跑進來的那個女孩擋在這身后。 曾云翳也看到了對方手里有倒,立即大聲喊道:“哥,你們當心呀,他手里有刀。” “放心,沒事,我知道呢,你們照顧好那個女孩,到一邊去!” 朱一銘快聲說道。 他知道這兩個日本人懂華夏話,但并不是那么精通的話,他相信說得快的話,對方一定是聽不懂的,所以他有意加快了語速。 曾云翳聽到這話以后,和寧彤一起攙著那個女孩往一邊躲去,同時將椅子擋在了她們的身前。兩個女孩心里都很清楚,現在這種情況她們是幫不上忙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不給朱一銘和齊云添麻煩。在這之前,寧彤已經報過警了,相信要不了一會,就會有人過來的,這兒可是主城區,警察的動作絕對不會慢的。 穿著半長風衣的鬼子看到三個女人的表現,立即明白過來,剛才朱一銘嘰里呱啦的說的是什么意思了,不過現在他再想去襲擊那三個女孩已是不可能了。意識到這點以后,他也不再管躲在角落里的女人了,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齊云和朱一銘的身上。 第1242章 收拾鬼子 朱一銘現在可以確認一點,這兩頭貨要是干掉兩瓶的話,那躺在地上的那家伙起碼喝掉了一斤二兩,而眼前的這家伙最多只喝了八兩。 酒精會讓人的大腦變得反應遲鈍,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另一點卻很少有人注意到,那就是在喝得正到位的情況下,人的思維反而顯得異常的活躍,反應較之平常甚至能更為靈敏。眼前的這家伙顯然就屬于這種情況,剛才齊云之所以能一腳踢中他,主要是因為他一心想著襲擊朱一銘才給了他可乘之機,現在再想偷襲他的話,那可比登天還難。 穿著半長風衣的鬼子身高和朱一銘的相近,膀闊腰圓的,一看就是戰斗力非常強悍的那種,現在手中又有武器,可以說是囂張異常。盡管如此,他也不是一點麻煩沒有,他現在面臨的局面是一對二,就算他能放翻其中之一,但另一個會不會也像剛才那樣乘機收拾了他呢。此刻,他的頭腦子在高速運轉著,想的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該先收拾誰。 朱一銘和齊云對視了一眼,把右手的拇指往自己的身上指了指,然后朝右側一努嘴,再沖著那個鬼子使了一個眼色。他的意思很明了,他先上,讓齊云隨后跟上從右側攻擊他,這樣兩人就能形成夾擊之勢,容易獲得成功。 齊云見狀,搖了搖頭,然后將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一起指了指自己,那意思是他先上。不等朱一銘做出反應,齊云拎起身后桌上的一個啤酒瓶,就沖著那個鬼子撲了上去。朱一銘見此情況,再想多說什么已經來不及了,跟在齊云后面從左側撲了上去。 對方手中拿著家伙,他們只有同時行動,這樣才能讓那鬼子分心,這樣拿下的機會才會更大一點。 那個鬼子顯然平時也是經常打架斗狠的主,他見齊云揮舞著酒瓶向他撲來,立即往左側一閃,想要躲過對方的襲擊,然后去收拾另一個。 齊云和朱一銘當然也不是傻子,見到對方的表現以后,朱一銘立即收住了腳步躲向了一邊,對方有刀在手,而他是赤手空拳,絕對沒有和對方硬拼的道理。齊云見到對方閃到了一邊,僅靠他的手臂顯然已經夠不著對方了,他并沒有收手,順勢把手中的酒瓶沖著對方砸了過去。 齊云的這個動作是那個鬼子沒有想到的,他見朱一銘識破了他的意圖,心里正在惱火呢,剛準備繼續跟進,卻突然發現一個黑影直奔他的頭部而來。這時候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只得把全身的氣力運到了頭部,準備硬挨這一擊,只聽“咣”的一聲響,酒瓶在他的頭上開了花,血立即流了出來。 朱一銘躲到一邊以后,見到墻邊放著一個小的滅火器,就在那鬼子被酒瓶擊中的那一瞬間,他低下身子,一把抓起了那個滅火器。起身以后,朱一銘見那鬼子正在用手擦流到臉上來的血,他毫不猶豫地拔掉滅火器上的拉栓,然后將其對準那貨,摁下了手柄,只見,撲的一聲,一道白色的無題飛射而出。 那鬼子被齊云丟了一啤酒瓶,憤怒到了極點,他擦掉臉上的血跡以后,剛準備好好地收拾一番這兩個家伙,誰知眼前猛地出現一道白色的煙霧,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可還是遲了一會,只覺得眼睛里面一陣火熱,下意識地丟掉刀用雙手來抹眼睛。 齊云見朱一銘用滅火器噴到鬼子的臉部,那貨連刀都丟掉了,他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猛撲上去,對著對方拳打腳踢。朱一銘見后,也把滅火器丟在了一邊,沖上去和齊云一起收拾起這個家伙來。 兩人將其一陣猛揍以后,小鬼子失去了還擊的能力,蜷縮著身子躺在一邊只有呻吟的份了。朱一銘和齊云見此情況,這才收住了手。兩人剛準備往后面退,突然看到之前那個被朱一銘撞暈了家伙有醒過來的跡象,齊云毫不猶豫地上前一腳,直奔對方的面門而去。 只聽見唉喲一聲慘叫,剛剛醒過來的那個家伙雙手捂臉,大叫不止。 朱一銘和齊云徹底把這兩個家伙收拾趴下了,一腳把那柄彈簧刀踢到了一邊,這樣就算對方再醒過來也沒有什么殺傷力。 曾云翳和寧彤見沒有什么危險了,這才拉著那女孩坐到了椅子上,朱一銘上前一步問剛才那個女孩到底出了什么事。 女孩大約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學生模樣的打扮,見到眼前的這一幕已經被嚇呆了。聽到朱一銘的問話以后,她才緩過神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戰戰兢兢地把事情過程全都說了出來。 這女孩是淮江外國語大學的學生,學的是日語,為了鍛煉自己的口語水平,她便和應天市內的一家旅游公司聯系,做兼職導游。這樣不光能提到自己的口語水平,而且能獲得一份收入,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朱一銘聽到這以后,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應該說女孩的想法還是挺不錯的,這也是一個很有上進心的姑娘,但這兩頭貨顯然不是個東西。 女孩接下來說的事情就和朱一銘想到的差不多了,這兩個日本人在應天的時候,就用錢試圖引誘她,但女孩不上當,到了泰方以后,他們借著酒喝多了,就準備用強,幸虧剛才遇到朱一銘等人,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情況呢! 朱一銘聽后,臉上變了色,他沖著曾云翳說道:“給肖銘華打電話,讓他派人來處理此事。” “哥,我剛才已經打過電話給肖局了,說明你在這兒呢,他應該一會就會過來的。” 曾云翳開口說道。 她剛才報警的時候,沒有撥打110,而是把電話直接打給了肖銘華,因為牽扯到朱一銘,她怕走漏了風聲,多生事端。現在聽朱一銘這樣說,他立即把這事說了出來。 朱一銘聽后,輕嗯了一聲,心里很是不爽,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機,準備親自給肖銘華打電話。這兩個小鬼子竟然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出來,他要是不好好地收拾他們一番,怎么著也難消心頭的這口氣。 朱一銘剛拿起電話,門外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盡管他們包間里面折騰得很厲害,但由于這兒的聲音很吵雜,并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就算有人看到,大家也懷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悄悄地躲到一邊去了。現在這腳步聲,要不是到了門口,再加上門開著,他們也不可能聽到的。肖銘華一馬當先,快步走了進來,剛才接到曾云翳的電話,他就往這趕了,但從公安局到這兒畢竟有一段距離,所以到這時候才過來。當看到朱一銘和齊云好好地站在那,他這一顆心算是放回到肚里去了,但他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連忙上前一步,先是敬了一個禮,然后說道:“市長,泰方市公安局代局長肖銘華向您報到!” 朱一銘聽后,輕嗯了一聲,然后說道:“肖局長來了,這兩個家伙就交給你們了,他們意圖強jian這個女孩,還用刀攻擊我和齊書記。” 肖銘華聽到這話以后,大汗不已,連忙上前一步,沖著齊云說道:“齊書記,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讓你和市長受驚了。” “肖局,這和你們沒什么關系,誰也不知道這兩個垃圾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對了,他們好像還是日本人,你們要好好招待一下外國來賓。” 齊云用一種玩笑的口吻把對方的來路點了出來。 肖銘華聽后,一臉嚴肅地說道:“我管他哪國人,這是華夏國的土地,在這,就要按我們的法律辦!” 第1243章 各懷心事 既然肖銘華到了現場,朱一銘當然沒有必要再留在這兒了,他和對方打了一聲招呼,就和齊云先行離開了。曾云翳和寧彤則表示于要留下來幫一幫那個曉蘭的女孩子。雖說她不會再受到傷害了,但去公安局錄口供什么的還是非常麻煩了,他又不是泰方人,在這有諸多不便,曾云翳和寧彤就想要跟過去看看,朱一銘和齊云當然不會有什么意見。 上車之前,齊云特意問朱一銘要不要去南坊泡個澡。去別的地方不太放心,去南坊則沒有任何后顧之憂。朱一銘想了想,還是拒絕了。這一天發生了很多事情,他要回家以后好好捋一捋,實在沒有泡澡的興趣。 齊云見朱一銘臉上的氣色不是太好,本來準備把心里的一些想法和對方交流一下的,現在想想還是算了,改天再說吧。他和朱一銘走得比較近,關于盧、馬兩家的恩怨也聽說了一些,現在這個曲向強擺明了是馬啟山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朱一銘雖然成為了市長,但未來的走勢究竟會如何,誰也說不清楚,這就難怪對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了。 朱一銘回到家以后,快速地沖了一個熱水澡。進入到是一月份以后,泰方的天氣已經比較冷了,但朱一銘基本還是保持著每天都沖澡的習慣,當然應酬回來得太晚,或者酒喝多了的情況,只能另當別論了。 躺到床上以后,拿起電話和妻子聊了一會,然后又和兒子說了兩句,他這才想起白天的事情。 曲向強今天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擺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但這時候,他絕對不會就此認輸的,一定還會想別的辦法繼續折騰。他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要盡快樹立自己的權威,看來他對于到泰方市來任一把手還是做了充分的準備的,否則的話,不會如此積極主動。想到這的時候,朱一銘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他不懼怕與對方的爭斗,甚至還隱隱有幾分期待之意。 朱一銘在思考對策的時候,曲向強正坐在床邊想著心事。這是鴻運泰坊的高檔套房之一,酒店在此之前征求過他的意見,他便選了一個套間。按說今天是他走馬上任的大喜之日,理應覺得開心、興奮才對。 在這之前,他雖是省政府的秘書長,乍一聽上去,給人感覺和省領導無異,其實體制內的人都清楚,這其實就是一個省政府的大管家而已。同樣是管家,省政府的秘書長可比省委秘書長差遠了,人家是省委常委,實實在在的省領導,而他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正廳級干部罷了。 現在到了地方上了可不一樣了,雖然市委書記也是正廳級,但那可是一個地級市的老大,手底下掌管著四千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三百五十多萬人口,這可不是一般的牛叉,那是相當牛叉。 現在,曲向強頭腦里面一點興奮之感也沒有,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薛必溱今天的表現是什么意思。說實話,之前他得到的消息是來泰方市任市長,為此他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因為知道這個叫朱一銘的年紀雖然很輕,但絕不是個善茬。兩人除了正常的上下級關系以外,還牽扯到兩個家族之間的臉面,所以他一點也不敢放松。 后來,聽省長的意思,可能讓他到泰方任一把手,朱一銘任市長,他同樣也不敢放松。只要和朱一銘做對手,他就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曲向強我為什么會有如此強的憂患意識呢,一方面是因為上次他和馬啟山一起來視察的時候,朱一銘的出色表現;另一方面,他詳細了解了泰方市前任市長元秋生案發的前后經過,發現這一切可以說是朱一銘一手所為。 后一點是曲向強感覺到最為震撼的地方,不是因為朱一銘把元秋生拖下了馬,而是他神不知鬼不覺地讓對方陷了進去。元秋生感覺到事情不妙的時候,絞索已經套到他的脖子上了,那時候還有什么意義呢? 曲向強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朱一銘的身上,根本沒有考慮到其他人。這倒不是因為他目中無人,因為在這之前,他和泰方市的其他人毫無瓜葛,有誰會刻意地針對他這個市委書記呢,那不是吃飽了撐著了嘛? 世間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在曲向強認為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還就發生了。他有意想借此樹立威信的書記辦公會,朱一銘倒是沒有怎么樣,薛必溱卻站出來狠狠地打了他的臉,并且還當著他對手的面,這讓曲向強羞愧難當。 曲向強保持這個姿勢坐著已經將近半個小時之久了,身體雖然一動不動,大腦卻在高速運轉著,積極思考著對策。這事出了以后,他要是不做出點反映出來,不要說會被朱一銘笑話,他自己也咽不下這口氣。 半個小時之前,他已經打過馬啟山的手機了,但是秘書倪鵬告訴他對方正在陪一個加國的代表團吃飯,不方便接電話。他向對方打聽了一下,倪鵬說,估計再有半個小時就差不多了,曲向強沒辦法只好耐心地等待著。 曲向強點上一支煙,頭腦子里面仔細思索了一番,覺得在這種情況下,索性就給對方來點猛藥,這樣其他常委們才會把風向轉到他這邊來。作為在官場中混跡多年的老人,曲向強心里再清楚不過,當官的最怕什么了,只要你能威脅到他頭頂上的官帽子,那么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舉個簡單的例子,拿泰方市的副市長來說,如果手下負責的都是些沒什么前途的部委辦局,那他的權威根本不抵一個縣委書記,但不管多么牛叉的縣委書記,都不會放棄升任副市長的機會,這是為什么呢?答案很簡單,級別不一樣,你只有先解決了副廳,才有往更高位置邁進的可能,否則的話,你就只能做一輩子的縣委書記了。 曲向強把抽了一半的香煙掐滅在煙灰缸里,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他便再次撥通了省長馬啟山的手機。他雖然知道對方的私人號碼,但他還是撥打的工作號。他這是正兒八經地匯報工作,當然硬按照應有的程序來。 曲向強這么做自以為底氣十足,實際上他卻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點,他是市委書記,要匯報工作的話,第一人選應該是省委書記陳元奎,而不是省長馬啟山,只不過他卻渾然未決,把向對方匯報工作當成理所當然的事情。 電話接通以后,曲向強開口問道:“省長現在有沒有時間呢?我有點事情想向他匯報一下。” “向強,是我,什么事?我聽小倪說,你剛才就打電話來過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馬啟山沉穩的聲音。 原來此刻手機正在馬啟山的手上,他看到了曲向強的號碼以后,就直接摁下了接聽鍵。他聽秘書說,之前曲向強就打過電話了,對方今天才剛剛赴任,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打電話過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所以電話接通以后,他就立即詢問道。 “是您呀,哥!” 曲向強對著手機恭敬地說道,“我到泰方了,現在已經安頓了下來,所以特意打個電話向您匯報一下。” 馬啟山聽到這話以后,在電話那頭呵呵一笑,隨即說道:“向強,我們之間就沒必要來這些虛的了吧,有什么事你就直說,是我把你放到泰方市去的,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話,我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