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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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秋生掛斷電話以后,便在辦公室里面來回踱步,猛地看到桌上的茶杯,他雖然一點也不渴,但還是走了過去,伸手端起茶杯準備喝兩口茶。 茶杯入手以后一點重量也沒有,他意識到里面根本沒有茶水,頓時一股怒氣升起,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以后,沖著滿外怒聲喝道:“趙凱,過來!” 喊完以后,右手一用力,嘭的一聲,將門關(guān)上了。 趙凱此刻正在辦公室里裝模作樣地看著文件,兩只眼睛卻緊盯著門外,老板給他的任務(wù)是不讓人進他的辦公室。他看得出來,老板今天的心情不爽,所以一點也不敢大意,生怕一不留神,有人直接闖進老板的辦公室去,到那時候,他可真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就在趙凱全神貫注盯著門口之際,突然傳來了老板的一聲大喝,他差點沒從椅子上坐到地上來,哪兒還敢怠慢,連忙站起身來往隔壁辦公室走去。趙凱邊走,心里邊想,他眼睛一刻也沒有敢離開門口,難道還有人混進去了,這豈不是大白天見鬼了,難道這人是飛進去的不成。 幫元秋生續(xù)上水以后,趙凱便立即退了出來,回到辦公室以后,他的心里郁悶到了極點。他本以為有人進去了,所以老板才會如此生氣,誰知根本不是這么回事。剛才對方大喝的那一聲,竟是因為茶杯里面沒有水了。 趙凱進門以后,對方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通臭罵。要是放在以往的話,他這罵挨得倒也不算冤枉。做秘書的就是為領(lǐng)導(dǎo)服務(wù)了,老板杯子里面沒水了,你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這也是失職的一種表現(xiàn),挨兩句罵的話,也很正常,但今天這罵挨得可有點太冤枉了。 剛才元秋生特意把他叫過去說,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攪他,他要想點事情。既然老板要想事情,趙凱當然不能進去打擾了,現(xiàn)在對方竟然又反過頭來怪他沒有及時幫著續(xù)水,這可是典型的蠻不講理。 趙凱盡管心里郁悶到了極點,但你讓他去找元秋生說理的話,就是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對方前段時間剛說的,等忙完了這段就把他外放出去,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挨兩句罵了,就算打落他的門牙也不能吐出來,直接咽到肚里去。 趙凱正在郁悶之際,突然眼前人影一閃,他抬頭一看,見公安局長元衛(wèi)軍正滿頭大汗地站在門口,沖著他點頭呢!趙凱見狀,連忙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同時硬從嘴角處擠出一絲笑容來。元衛(wèi)軍的身份特殊,不光是公安局長,還是老板的心腹,再加上那用八竿子才能打得著的親戚的身份,趙凱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趙凱聽元衛(wèi)軍說要見老板的時候,開始還有幾分猶豫,當聽對方說是老板打電話讓其過來的,哪兒還敢有半點怠慢,連忙引著對方往隔壁辦公室走去。趙凱邊走便想,最終還是決定提醒元衛(wèi)軍一句,對方畢竟是公安局長,實職正處,以后他要是下放的話,還需要仰仗對方多多支持,這會有種花的機會,當然要加以利用。 元衛(wèi)軍聽趙凱說,老板的心情不是太好時,心里也微微一怔,剛才接到對方電話的時候,他就感覺了,那語氣好像誰欠了他三百塊沒還似的。現(xiàn)在聽趙凱一說,心里更加吃緊了,他很清楚,別看他這個公安局長在人前威風凜凜的,可到了“堂叔”跟前那就什么也不是了。對方雖不至于動粗,但要是光起火來,罵的那些話簡直不堪入耳。 元衛(wèi)軍向趙凱道了一聲感謝以后,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市長辦公室的門。 趙凱沖著元衛(wèi)軍點了點頭,輕輕地幫其帶上門以后,就回了自己的小辦公室。他考慮著是不是要幫元衛(wèi)軍泡杯茶進去,想到老板剛才那怒發(fā)沖冠的架勢,想想還是算了,這是典型的惹不起,躲得起。 元衛(wèi)軍在里面只待了十分鐘左右就出來了,和趙凱打了一個招呼以后,就急匆匆地離開了。趙凱看著對方略顯匆忙的腳步,心里很是疑惑。沒聽說發(fā)生什么事情呀,老板和元局長怎么都是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樣? 元衛(wèi)軍之所以成為元秋生的心腹,和杜大壯有很大關(guān)系,當年就是他把對方引進給市長大人的。當時元秋生還是市委副市級,這么多年以來,對方成為了市長,他也跟著水漲船高成了公安局長。元秋生和杜大壯之間的事情,他雖不能說全都清楚,但也知道得一個七七八八。現(xiàn)在聽老板說,杜大壯不見了,這意味著什么,他再清楚不過了,心中的急切之情可想而知。 當元衛(wèi)軍從辦公室急急忙忙走出去以后,元秋生的心稍稍放寬了一點。要是公安局長都沒有辦法找到杜大壯的話,那找其他人更是白搭。此刻,他的心里雖然焦急萬分,但他也知道這樣根本于事無補,只能硬逼著自己靜下心來。連抽了兩支煙以后,元秋生雜亂的心情稍稍安定了一點,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里,站起身來往窗戶邊走去。 元秋生有點恐高,一般不走到窗戶邊來,但是今天他卻有著非常強烈的意愿。走到窗邊以后,看著窗外刺眼的陽光,元秋生覺得很是晃眼,定了定神以后,才敢往下俯視。他第一次感覺到站在辦公室往下看,房、車、人竟是如此之小,突然他看見那輛很像元衛(wèi)軍的車,此刻正往出大門外駛?cè)ィ谑峭白吡艘恍〔剑瑴蕚涮筋^向外望去。 只聽見咚的一聲,腦門扎扎實實地裝在了窗玻璃上。元秋生這才驚醒過來,用手揉了揉腦門,抬眼看了看那窗玻璃,不得不說,清潔工很負責任,這玻璃擦得和沒有一般,難怪他剛才一不小心就撞了上去。 元秋生伸手抓住了窗鎖,想把窗戶打開新往下看看,試了試以后,他還是放棄了。 元秋生的老家在鄉(xiāng)下,小的時候去東方市走親戚。親戚家住在五樓上,大人在閑聊的時候,他一個人走到了窗邊,探頭往下看的時候,親戚家的孩子從身后輕推了他一把。對方只是想和他開個玩笑,誰知他卻嚇了一跳,當時就哇哇大哭起來。從那以后,他就非常怕高,只不過他卻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就連他老婆都不知道他的這個秘密。 元秋生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推開窗戶,他可不想明天小報上出現(xiàn)什么市長跳樓的新聞,那樣的話,家人可就跟在他后面遭殃了,子女甚至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想到這的時候,元秋生的心中突然升騰起一陣nongnong的后悔之意。他從一個一無所有的農(nóng)家小子成長為今天的一市之長,要說沒有付出努力,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說之前做縣長、縣委書記的時候,就是市委副書記,他身上也是沒有什么大問題的,最多也就是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收點紅包什么的。 自從當上了市長以后,特別是在搞元都廣場的時候,認識姜華林,他就一發(fā)而不可收了。在面對古尚志準備去省紀委告發(fā)他的時候,更是頭腦發(fā)熱,讓杜大壯等人綁架了對方的女兒,并最終導(dǎo)致了對方遭遇車禍身亡。 每當想起這事的時候,他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這竟然是他做出來的事情。他的生命之舟早已偏向了原先的航向,最終究竟會載著他駛向何方,他心里一點底也沒有。在這個悶熱的午后,元秋生的內(nèi)心深處卻滲透出一股逼人的寒意,最終擴散到全身,讓其不寒而栗。 第1206章 誰之過 感謝“圍剿啊”兄臺的小紅包! 會議結(jié)束以后,朱一銘沒有做任何停留,上車直接往泰方趕。)一路上,黃振的車速很快,他雖不清楚老板急著趕回去有什么事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一定有事情發(fā)生,否則老板不會連午飯都顧不上吃直接往回去的。 到了市里以后,朱一銘沒有做任何停留,直接讓黃振把車往南甸區(qū)駛?cè)ァT谶@過程中,他和肖銘華通了一個電話,得知姜華林已經(jīng)被帶回來了,他們正在組織審訊,很快應(yīng)該就會有消息了。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心里稍稍踏實了一點,他很清楚,杜大壯也許會為元秋生死扛,但姜華林是一個生意人,他的眼里只有利益,犯不著為了對方把自己搭進去,他才不會去干這么傻的事情。 肖銘華聽說朱一銘正往這邊趕,他也松了一口氣。在這之前,他已經(jīng)接到過元衛(wèi)軍的電話了,對方問他在哪兒呢,那語氣很是不善,他扯了一個謊,將其對付過去了。 他隱隱感到這事似乎不會這么簡單就過去,正有點擔心呢,現(xiàn)在得知朱一銘過來了,他整個人一下子輕松了許多。下面就算再有什么事情,朱一銘也會幫其頂著的,他只要一門心思把杜大壯和姜華林拿下就行了。 元衛(wèi)軍此刻正在市長辦公室里,他經(jīng)過兩個多小時的忙碌,雖然仍未發(fā)現(xiàn)杜大壯究竟在哪兒,但好歹也算有了一點眉目了,所以特地過來向市長堂叔匯報情況。他已經(jīng)意識到這事的復(fù)雜性了,不敢擅自做主,也有向?qū)Ψ秸埵镜囊馑肌?/br> 元衛(wèi)軍上午從市政府離開以后,直接去了交警支隊,他想通過以車找人。這個方法果真好使,杜大壯的車一早就出了市區(qū),并且過了久江,直奔沽源市而去。按說見此情況,元衛(wèi)軍應(yīng)該把注意力放到沽源以及魯東省的濟泉市,但他卻反其道而行之,繼續(xù)查看路面的監(jiān)控錄像。 元衛(wèi)軍之所以這樣去做,其中是有原因的,他對杜大壯是非常了解的,自從投靠了元秋生以后,他就沒有出去闖過江湖,所以在沽源以及魯東省出事的可能性不大,當然這其中也不排除一些偶發(fā)事件,比如車拋錨了,車禍什么的,甚至遇到搶劫都是有可能的。 如果真因為這些事情的話,那元衛(wèi)軍倒沒有好擔心的。他很清楚他那本家叔叔之所以如此緊張杜大壯,主要就是擔心有人以此為切入點找麻煩。如果真是發(fā)生了意外,那他根本不會在意的。從某種程度上說,他甚至希望杜大壯出一個什么狀況,那樣對他而言的話,等于是一了百了。 基于這樣的出發(fā)點,元衛(wèi)軍繼續(xù)認真細致地看起監(jiān)控錄像來。將近一個半小時以后,他終于有了發(fā)現(xiàn)。杜大壯的車又回到了泰方市境內(nèi),并且直接往南甸區(qū)駛?cè)チ耍谒嚨那懊婧杖怀霈F(xiàn)的是肖銘華的車。 發(fā)現(xiàn)這個情況以后,元衛(wèi)軍只覺得頭腦子里嗡的一下,他一直擔心的事情果然還是發(fā)生嗯了。看來杜大壯是被肖銘華給悄悄拿下了,人不出意外的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南甸分局里面。 為了確認這個情況,他特意打了一個電話給肖銘華,防止對方和他打馬虎眼,他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對方現(xiàn)在在哪兒呢。肖銘華的回答在元衛(wèi)軍的意料之中,對方只是說在外面辦事呢,卻不愿透露具體的位置。 掛斷電話以后,元衛(wèi)軍沉思了片刻,最終決定把這個情況當面向元秋生匯報。杜大壯竟已經(jīng)被對方拿下了,這對于他們而言,可以說是滅頂之災(zāi),所以他一刻也不敢耽擱,決定立即向堂叔匯報。 元秋生聽到元衛(wèi)軍的匯報以后,足足愣了有兩分鐘,然后就是久久地沉默,一支煙抽完,他都沒有回過神來。 元衛(wèi)軍見到對方的樣子以后,心里有點沒底了,輕輕地開口說道:“叔,叔,現(xiàn)在我們該……該怎么辦呢,要是再不采取措施的話,那可就來不及了呀!” 元衛(wèi)軍能做到泰方市公安局長,實職正處,這一切多虧了元秋生,他當然也不忘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兩人可以說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杜大壯牽扯出元秋生的話,那他元衛(wèi)軍也別想有好果子吃,所以此刻大有一種同仇敵愾的意思。 聽到元衛(wèi)軍的問話以后,元秋生抬起來頭狠狠瞪了對方一眼,怒聲說道:“你這頭豬,現(xiàn)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來問我怎么辦,我哪兒知道該怎么辦。前兩天你還告訴我,肖銘華那小子這段時間在局里很安穩(wěn)嘛,現(xiàn)在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還一無所知。要不是我這段時間加強了和杜大壯的聯(lián)系的話,等人家找上門來,我們恐怕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你這頭豬,費盡心機把他扶上公安局長的位置,你可真給我長臉,他媽的,我真是瞎了眼了!” 聽到元秋生的怒罵以后,元衛(wèi)軍別說開口了,連頭都不敢抬。這事確實是他疏忽了,難怪對方如此生氣,連他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 前段時間,肖銘華讓人查古尚志車禍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還特意讓人盯了一陣,后來發(fā)現(xiàn)并沒有查出什么名堂出來,對方便罷手了,他也就沒再當回事。想不到肖銘華竟一直沒有放手,竟一直追查到杜大壯身上了,這會他的心里真不淡定了,被元秋生罵了以后,哪兒還敢開口。 元秋生見元衛(wèi)軍出了事以后這副熊樣,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他繼續(xù)罵道:“之前不是很能說嗎,現(xiàn)在怎么不開口了,說話呀,你來告訴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是把杜大壯搶出來,還是讓他永遠閉嘴?” “我……市長,你……” 元衛(wèi)軍欲言又止。他心里很清楚元秋生說的是氣話,本想反駁對方兩句,可又擔心市長大人繼續(xù)發(fā)飆,轉(zhuǎn)念一想,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元秋生瞪了元衛(wèi)軍一眼,長出了一口氣,把身子往老板椅上倚去,仰起頭看著頭上的天花板,心里郁悶到了極點。他也知道這時候罵元衛(wèi)軍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但他要是不借機發(fā)泄一番,這心里真是堵得慌。 在罵元衛(wèi)軍的同時,元秋生的心里也后悔到了極點。要說元衛(wèi)軍沒有摸清肖銘華的底細是失職的話,那他的責任則要比對方大上許多。 肖銘華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公安局副局長,要說他針對元衛(wèi)軍的話,那在情理之中,如果對方針對他這個一市之長的話,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說一千道一萬,一個小小的副局長怎么可能向市長叫板呢?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就是傻子也看得出來,肖銘華只不過是開路先鋒,坐鎮(zhèn)中軍的則另有其人。肖銘華是誰的人,這在泰方市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他是朱一銘特意從泯州的恒陽調(diào)過來的,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可想而知。 換句話說,這事壓根就是朱一銘搞出來的,在這之前作為一市之長,他對于這個情況竟然一無所知。要說元衛(wèi)軍沒有看住肖銘華犯了錯的話,那他都已經(jīng)錯到姥姥家了。人家已經(jīng)向他下手了,他竟然還一無所知,這樣的洞察力,別說做市長,就是做村長都不夠格。 元衛(wèi)軍看到元秋生的表現(xiàn)以后,心里松了一口氣,對方的火總算是發(fā)完了,現(xiàn)在他只需要給一塊墊腳石過去,讓對方好下臺,這事就算完了。意識到這點以后,他挺了挺胸脯,大聲說道:“叔,你看下面該怎么辦,只要你言語一聲,我這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第1207章 皮與毛 元秋生聽到這話以后,心里一陣感動,不管對方之前有什么過錯,在這種情況下,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份忠心可不是誰都能有的。)他看了對方一眼,然后開口說道:“這事雖然很急,但我們不能亂了章法,先來好好商量一下,然后再確定究竟該怎么辦。” 元衛(wèi)軍聽了這話以后,鄭重地點了點頭,心里卻是一陣暗喜,和他預(yù)料的一樣,對方果真沒有再追究下去的心思了,他也算混過了一劫。這時候再來討論誰對誰錯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就是如何搞定眼前的事情,順利度過這個難關(guān)才是最為關(guān)鍵的。 元秋生其實一點也不用感動,如果元衛(wèi)軍和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話,這種情況下,別說主動問計于他了,恐怕早就遠遠地躲到一邊去。他這么做也是沒有辦法,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兩人商議了好一陣還是沒有找到頭緒,他們不清楚朱一銘和肖銘華對于他們的事情究竟掌握了多少,這點很關(guān)鍵,他們卻無從得知。如果對方只是根據(jù)黑子的交代才拿下杜大壯的,他們這時候搞出太大的動靜的話,反而容易暴露,那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元秋生點上一支煙,猛抽了兩口以后,沖著元衛(wèi)軍說道:“衛(wèi)軍呀,現(xiàn)在對于我們來說非常關(guān)鍵,稍有不慎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其他的暫時先不要管,你先把杜大壯的案子接手過來,這樣一切就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了。” 元衛(wèi)軍聽到這話以后,用力地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想的,不管對方對這事知道多少,拿下杜大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他把這案子接過來那一切就水落石出了,只是……想到這的時候,元衛(wèi)軍抬起頭來看了元秋生一眼,一陣考慮之后,他還是決定把心里的顧忌說出來。事情已經(jīng)到了最為關(guān)鍵的時候,他也顧不得面子什么的了,再說在元秋生面前,他本就沒什么臉面可言。 元衛(wèi)軍噴出一口濃煙以后,開口說道:“叔,我讓肖銘華把這案子交過來,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但你也知道人家在市里也是有靠山的,萬一那位出手的話,我這可就有點那啥了。” 元衛(wèi)軍話里的意思很明確,他只是一個公安局長,要他收拾手下的副局長的話,那自然沒有任何問題,但要是常務(wù)副市長出手的話,那就不是他能搞的定的事情了。他這話也算是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萬一肖銘華要是不給他面子的話,他可以說對方扛著朱一銘的招牌。 元秋生等對方說完以后,立即答道:“這事你就不要擔心,如果市里有人出面的話,你直接給我打電話,如果有必要的話,我親自過去。” 元秋生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元衛(wèi)軍話里的意思,隨即給出了明確的答案。他這樣說,一方面為了給對方吃了一顆定心丸,另一方面,這事牽扯到了他的切身利益,為此他不惜和任何人撕破臉皮,別說朱一銘,就算是梁之放,他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元衛(wèi)軍見對方如此給力,也就放下心來了,就算肖銘華不給他這個做局長的面子,總不至于連市長的面子都不給吧,那樣的話,他可真叫牛叉了。見對方再沒有什么要說的了,他便站起身來告辭離開了。元衛(wèi)軍的心里很清楚,這會再怎么說得天花亂墜都沒有意義,對方看重的是行動。這事如果辦好了,不光能順利渡過難關(guān),說不定還能憑借此事再往上走一步,因禍得福也不是沒有可能。 元衛(wèi)軍再次出門以后,元秋生的心里總算安定了一點。現(xiàn)在他總算搞清楚對手究竟是誰了,這樣才能有的放矢地去搞。他現(xiàn)在最擔心的就是朱一銘拿到了實在的證據(jù),這樣一來的話,可就被動了,不過那種可能性似乎并不大。 古尚志出事以后,那個東西極有可能落到了姜華林的秘書柳翠吟的手上,為了找這個女人,他可以說是煞費苦心,可一直到今天還是一無所獲。要說朱一銘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對方,并從對方手上拿到那個東西,元秋生還真有點不信。 元秋生覺得現(xiàn)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朱一銘從邱雪薇那了解到了事情的經(jīng)過,然后通過黑子問出了杜大壯的情況,將其拿下顯然是想打草驚蛇,這樣一來,他們才能有機可乘。 搞清楚眼前的情況以后,元秋生又稍稍放了一點心,現(xiàn)在對他而言,杜大壯顯然是一個最為關(guān)鍵的點,不過他對這家伙還是有點信心的。對方如果把他交出來的話,對其自身,有害無益,在這種情況下,杜大壯除非腦子里面進水了才會那么去干。 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想清楚以后,元秋生反而淡定了,至少在目前這個情況下,應(yīng)該不會有他什么事,不過這也不代表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現(xiàn)在他所想到的應(yīng)該還是往好處想的,至于說會不會出現(xiàn)更壞的可能了,那就不得而知了,這也是他讓元衛(wèi)軍盡快把這件事情接手過來的原因所在。只有把這事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他才能徹底地放下心來。 想清楚這事以后,他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朱一銘的身上。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年青人下手竟然如此之狠,他自認為和對方之間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沖突,對方一出手竟然要置他于死地,實在是太過分了。如果這次能夠順利過關(guān)的話,一定要讓對方好看,哼,老虎不發(fā)威,你真以為是病貓呢!元秋生恨恨地想道。 就在元秋生很得咬牙切齒之時,突然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元秋生很是不爽地說道:“誰,進來!” “老板,時間不早了,您回去吃,還是……” 趙凱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地問道。 說實話,他實在不愿意這時候過來問這個問題,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點半了,老板在辦公室居然還沒有動靜,他要是再不來過問一下的話似乎有點說不過去,所以他這才硬著頭皮走過來敲門的。 元秋生聽到這話以后,心里不爽到了極點,怒聲說道:“吃,吃,你就知道吃,出去!” 趙凱聽到這話以后,滿臉的郁悶,暗罵自己道,你真是他媽的賤,人家吃不吃關(guān)你屁事,真是吃飽了撐著。盡管心里不爽到了極點,面上卻不敢有任何表露,點頭哈腰地帶上門退了出去。 元衛(wèi)軍從市政府出來以后,沒有回局里,而是直奔南甸區(qū)而去。在這之前,他已經(jīng)搞清楚了杜大壯此刻正在南甸區(qū)看守所里,不出意外的話,肖銘華一定也在那兒,這事只有他親自出面了,否則的話,誰去都不管用。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元衛(wèi)軍還給刑偵支隊重案大隊的大隊長胡新軍打了一個電話,讓對方帶幾個人和他一起去南甸區(qū),約好了在泰方商城前的小廣場上面等。由于是局長親自打的電話,重案大隊的人當然不敢怠慢,當元衛(wèi)軍到那兒的時候,兩輛警車已經(jīng)停在那兒等著了。 元衛(wèi)軍對此還是比較滿意的,他沒有停車,摁了兩下車喇叭以后,便緩緩地往前駛?cè)ニ@做法這可以說是一副十足的領(lǐng)導(dǎo)派頭,胡新軍等人也是見怪不怪,連忙發(fā)動了車子緊跟了上來。元衛(wèi)軍在公安局里一直是非常強勢的,這個重案大隊又是在他的建議之下才成立起來,他在胡新軍等人面前那就是一個非常強勢的存在,擺點譜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吧! 第1208章 正副局長的交鋒 感謝“水田一色”兄臺的月票支持! 肖銘華接到孔俊電話的時候,他和朱一銘正在距離南甸區(qū)看守所五百米左右的一家小飯館里面吃飯。)朱一銘見到對方一臉驚詫的表情,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于是等對方掛斷電話以后,連忙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孔俊在電話里說,元衛(wèi)軍到看守所了,他的意思是要把杜大壯帶走。” 肖銘華言簡意賅地說道。 朱一銘聽后,眉頭一皺,把剛吃了一半的飯碗往前一推,站起身來說道,不吃了,快點過去。說這話的同時,他掏出五十塊錢來往桌上一放,便抬腳往外走去。肖銘華見狀,哪兒敢怠慢,連忙跟在后面往前走去。 由于這兒緊靠看守所,所以剛才過來的時候,兩人是走過來的,這會只得快步往前跑去。距離雖然不遠,但由于跑的速度比較快,兩人到所長辦公室的時候俱已是滿頭大汗。應(yīng)天市被稱為火爐,果然是名不虛傳,這會雖然才是六月中旬,但正午的時候,室外的溫度已經(jīng)三十二度以上了。兩人再玩命的一陣跑,其中的感覺可想而知。 剛才孔俊在電話里面告訴肖銘華,元衛(wèi)軍現(xiàn)在正在看守所的所長辦公室呢,所以他們直接奔這兒來了。到門口的時候,朱一銘猛地想起了什么,沖著肖銘華做了一個手勢,然后說道:“銘華,你先進去,探探對方的口風,我在外面等一等。” 肖銘華聽后,點了點頭,這是他們公安局內(nèi)部的事務(wù),雖說朱一銘是市領(lǐng)導(dǎo),但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硬往里面伸手,傳揚出去,可是會遭人詬病的。 這種情況下,肖銘華先進去,如果元衛(wèi)軍以勢壓人的話,到時候朱一銘再進去,也好說一點。 肖銘華一抹額頭上的汗珠,然后做了兩個深呼吸,待心跳基本平和了以后,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元衛(wèi)軍此刻正一臉怒容地坐在老板椅上,看守所的正副所長站在一邊連大氣也不敢出。兩人時不時地抬起頭來看一眼市局刑偵支隊的副支隊長孔俊,這家伙太牛叉了,竟然敢和局長對著干,真讓他們開了眼界。之前對方把那個人送過來的時候,他們就有點奇怪,這可有點不合規(guī)矩,市局抓的人,一般不可能送到他們這兒來,但分局長親自打電話過來說了這事,他們也就沒放在心上。 想不到現(xiàn)在果真出事了,市局局長找上門來了,這個副支隊長竟然不買賬,硬說必須等肖局來了以后,他們才敢交人。 通過剛才這番交鋒,他們兩人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孔俊是副局長肖銘華的人,也就是說,這會實際上是市局正副局長之間的較量。兩人心里郁悶到了極點,這可是典型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呀,為了不受牽連,他們一點不敢大意,時刻關(guān)注著元局長的表情和動作,生怕怠慢了對方。 孔俊盡管早就鐵了心跟在肖銘華后面干了,但像今天這樣直接面對面和老大叫板,心里還是一點底也沒有。盡管元衛(wèi)軍一直沖著他大呼小叫的,他對對方的態(tài)度還是一如既往地尊敬,一口一個局長局長的叫著,但就是不松口。他知道肖局就在附近陪朱市長吃午飯,三五分鐘就能過來了,他只要把這幾分鐘的時間扛過去,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元衛(wèi)軍剛才將孔俊狠狠罵了一頓,就差讓胡新軍將其銬起來了,但那家伙卻軟硬不吃,說什么也不松口。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元衛(wèi)軍意識到孔俊正在拖延時間了,他怒聲說道:“姓孔的,我最后問你一句,這人你就是交還是不交,如果不交的話,由此產(chǎn)生的一切后果將由你一人承擔,你也是個老警察了,不執(zhí)行領(lǐng)導(dǎo)的命令意味著什么,我想不需要我來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