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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官之圖在線閱讀 - 第358節

第358節

    第1119章 二次交鋒

    一番握手交流以后,章海龍把諸位領導們領進了度假村里。這是在原來垂釣中心的基礎上重新改建的,但幾個魚塘卻仍然留在那兒,這可能是方山溫泉度假村和其他打著溫泉旗號的度假村之間最大的不同了。

    馬啟山領著眾人看到設施先進的更衣室,形狀各異的溫泉池,汩汩往上冒的溫水,都不由得暗暗點頭。到這兒來洗溫泉確實是一個享受,不光能享受到天然溫泉,而且沒有城市的喧囂,確實難得。這兒是溫泉度假村,除了溫泉洗浴,其他的住宿、休閑、健身設施也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座規模不大的乒羽館,可供游客們再次切磋技藝。

    趙奎杰指著熱氣騰騰的池水問道:“這是天然的溫泉嘛,現在不少地方搞得溫泉館都是掛羊頭賣狗rou,泰方市不會也是這樣吧?一銘市長。”

    他這話是直接沖著朱一銘發問的,這個做法看上去似乎不太妥當,但轉念一想,旅游項目開發是有朱一銘負責的,他這樣問,倒也未嘗不可。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回答道:“趙省長,你的這個問題我想請溫泉度假村的總經理章海龍先生來回答你,對于這方面我是一個門外漢,萬一要是說錯了的話,那可就貽笑大方了。”

    朱一銘這話聽上去有貶低自己的意思,但如果換個角度想想的話,他好歹是市里旅游開發的負責人,他都自稱門外漢的話,那提出這個問題的趙奎杰又是什么呢?他雖說是副省長,但對于溫泉這塊絕對不是專家,現在卻提出了一個貌似比較專業的問題,那只能是不懂裝懂了。朱一銘感覺到趙奎杰到這來的目的就是想找茬的,既然這樣的話,他自然沒有再和對方客氣的必要了。

    章海龍聽到這話以后,連忙上前一步,開口說道:“趙省長,我們這兒的溫泉絕對是純天然的。之前,朱市長讓搞這個溫泉度假村就是因為在這兒發現了幾處泉眼,否則的話,我們也不會這么去干的。您所謂的掛羊頭奶狗rou的事情,在方山溫泉度假村絕對是不存在的。”

    章海龍作為方山溫泉的投資人之一,對于剛才趙奎杰的話語是很不感冒的,這會自然不會給對方留面子。你雖然是副省長,但我在泰方市這一畝三分地上做生意,和你并沒有什么關系,所以章海龍還真不太買趙奎杰的帳,這就是所謂的縣官不如現管。

    趙奎杰也看出來了,這個什么總經理對朱一銘還是非常維護的,說話之間都把對方掛在嘴邊,他要是繼續說下去的話,顯然是討不著好的,另外他對這個溫泉神馬的確實不太了解。雖然去泡過不少次,但這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還真不是很清楚,趙奎杰還真有點擔心出現剛才朱一銘說的那話——萬一要是說錯了的話,那可就貽笑大方了。

    馬啟山聽趙奎杰冒了一個泡以后,就偃旗息鼓了,心里想道,你這個戰斗力未免也太差了一點了吧,人家隨便一句話就把你給對付過去了,真是瞎耽誤功夫。盡管心里有些不爽,但馬啟山也沒有開口說什么,這個溫泉度假村看上去很上檔次,他還真不知道能說點什么!

    朱一銘見大家都沒有什么說的了,于是上前一步,沖著馬啟山問道:“省長,我們是不是去方山上面看看?”

    馬啟山正想找一個臺階下呢,聽到這話以后,當然就坡下驢了,他刻意裝出一臉的笑容,然后說道:“行,就聽一銘市長的,我們去方山看看,這個溫泉度假村搞的還是挺不錯的,相信方山上面的開發情況,也不會讓我們失望的,泉聲省長,你說是吧?”

    湯泉聲聽到這話以后,也出聲附和。

    朱一銘聽到馬啟山的這話先是微微一震,轉念一想,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既然在溫泉度假村這兒找不出什么碴子了,那索性將這兒捧高一點,到時候去方山上要是發現問題的話,那他就可以用這兒的標準去衡量了,說白了,這就是所謂的棒殺。

    要是換另外一個領導來泰方市視察的話,朱一銘一定不會想得如此之多。正因為朱一銘清楚馬啟山的身份,也了解他到這兒的動機,沿著這個思路想下去,得出這些結論可以說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出了溫泉度假村的門,眾人在黃琴和章海龍的引領下,就往方山上面去了。

    淮江省屬于平原地區,生活在這兒的人最大的遺憾就是見不著山。這個遺憾,對于生活在山區的人來說,根本是無法理解的,但卻真真實實地存在于淮江人的心中,這就和南方人見不到雪而引以為憾的情況是一樣的。正因為淮江無山,而生活在這兒的人對山又有種特殊的向往,所以將久江邊一座相對較大一點的土丘命名為方山。

    黃琴和章海龍領著省市領導先到了野生動物散養區,眾人并沒有進去,一方面,由于人太多,這些動物們則是初來扎到,防止驚了它們;另一方面,這些畜生們可分不清誰是省長,誰是常務副省長的,發起瘋來,容易驚嚇到領導們,那樣的話,泰方市的人可是擔待不起的。

    通過工作人員的介紹,得知這兒目前只有二十多鐘動物,分別散養在固定的區域,也就是說所謂的散養,也只不過是相對而言,并不是完全放任自由的那種散養。那樣的話,方山這兒是不具備那個條件的。

    馬啟山和湯泉聲又問了一些關于動物散養方面的細節,工作人員都一一進行了解答。黃琴也不失時機向省府兩位主要領導匯報,方山的初期開發只能做到這一步,二期開發,他們準備引進一些相對而言,較為珍貴一點的動物,提升散養園的檔次。

    兩位領導聽后,并沒有做明確的表示,只是點點頭,表示認可。他們很清楚對方這是見縫插針向他們爭取二期開發的資金呢,做事情不難,難的是沒有資金,華夏國有句老話,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從動物散養園出來以后,他們先后看了植物園、動物表演館和游樂場。動物表演館現在只建成了海洋動物表揚館,小海豚和小海獅正在里面接受訓練呢,而猛獸表演館還是一片空地,不用說,這又是二期開發的項目。至于說游樂場,那就更是簡易了,除了有幾個不大的項目以外,其他的都還在建設當中。

    馬啟山見此情況,根本就無從開口,他心里很清楚,泰方市的人現在巴不得他開口呢,那樣他們就好繼續談二期工程的事情了。

    這些是幾個比較大的項目,還有其他一些相對較小的點,他們則是一路而過,并沒有多作停留,最后,臨下山之際,他們來到了狩獵園的門口。看到那三個醒目的紅字,再加上一支利箭將其連接起來,讓人看后心里不禁為之一凜。

    趙奎杰見后,立即上前一步,開口說道:“這個創意是誰想起來的,這未免有點太血腥了吧?省長,你說是吧?”

    他這次學乖了,在開口的同時,還不忘拉上馬啟山。

    馬啟山聽了對方的這話以后,面色立即往下一沉,他哪兒聽不出來對方的這點小計倆,他并不接茬,而是直接抬起頭來,看向朱一銘等人,那意思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卻需要泰方市的人給他一個解釋。

    第1120章 針鋒相對(一)

    朱一銘也沒有往后退縮的意思,他呵呵一笑,開口說道:“我們這兒的所有項目都是請省設計院的同志設計的,關于這個創意,我當時特意問了一下,這是設計院劉院長的主意,趙省長要是覺得不太妥當的話,我們可以改,章總,把這個意見記錄下來。”

    眾人聽到這話以后,都把目光投向了趙奎杰,省設計院的劉院長那可是淮江省建筑設計這一行的權威,就是在全國都有一定的知名度,你副省長一句話,就把人家大師的創意給否定了,要是傳出去的話,恐怕能引起一番紛爭。

    趙奎杰想不到這個小小的創意居然出自名家之手,他想了想,開口說道:“我也就是隨口一說,泰方市的同志也不用太過在意,這可能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我覺得不好,但說不定游客們喜歡,我看這就這樣吧!”

    說到后面的時候,他自己都覺得沒什么底氣了,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打落的牙齒往肚里咽的感覺。

    馬啟山看了趙奎杰一眼,心頭很是郁悶,他覺得自己可能高估了眼前這位老資格副省長的智商了,指望他收拾朱一銘的話,有點不太現實。意識到這點的時候,馬啟山有點犯難了,說實話直到現在為止,別說趙奎杰無法為難對方,就是他親自出手的話,也不見會有什么好的效果。

    下來之前,馬啟山一直都是信心滿滿的,尤其是前期連放了兩個煙幕彈以后,他自認為要收拾朱一銘這樣的年輕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到了泰方以后,特別是下午看了這幾個旅游項目以后,他的心里再有沒有之前的想法了。雖然不愿意承認,但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叫朱一銘年青人確實不簡單,不光把該他負責的事情做到位了,而且下面這些幫他做事的人對其都是非常維護的,沒有一點手腕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的。

    狩獵園建在方山的山腳下,一片不算茂密的樹林,便于狩獵。嚴格說來,如果用“建”的話并不恰當,這兒除了多了幾間不大的房子以外,基本保持了原來的面貌。在方山搞開發之前,章海龍曾經就帶著朱一銘、齊云等人來這打過獵,這兒就在之前的基礎上改建的。

    在狩獵園的準備區看了一陣以后,趙奎杰的心里有數了,之前他連續兩次發難都被對方輕易化解了,這次恐怕是最后的機會,因為眼看天色將晚,從這兒出去以后,應該就要直接回酒店了。至于說明天去船舶集團,那就更沒有戲唱了,那兒可和朱一銘挨不上什么關系了,就算他要發飆的話,那對對方也不會有什么影響。

    經過一番仔細考量以后,趙奎杰心里有了底,他沖著側前方的朱一銘問道:“朱市長,你們這個狩獵園有沒有經過上級有關部門的批準呀,據我所指,打獵現在國家可是明文禁止的,再加上剛才看到那些槍支,如果出了意外的話,那誰來承擔這個責任呢?”

    在這之前,趙奎杰連續兩次發問都是直奔朱一銘而去的,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趙副省長似乎對泰方市的這位年輕的常務副市長很感興趣,每次發難都是奔著對方去的,看來這兩人不是往日就冤,就是近日有仇。看著閑得蛋疼的視察活動過程中,居然還有這樣精彩的戲看,大家心里都是一震,饒有興趣地往朱一銘看去,看他能給出什么樣的回答。

    聽到趙奎杰的這個問話以后,馬啟山、林之泉,包括元秋生心里都是非常開心的,他的這話看上去只是隨口一問,但卻是暗藏殺機。這是典型的和朱一銘上綱上線呢,對方要是回答不到位的話,不要說這個狩獵園,甚至整個方山的開發都要受到質疑。真要到那個時候的話,朱一銘可能要想安全脫身的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經過之前的兩次試探以后,趙奎杰這次使出了殺招,確實很讓人有幾分期待之意。

    朱一銘在搞這個狩獵場的時候,就和齊云、章海龍一起研究過相關的法律法規,這些東西雖然看上去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如果一旦有人針對這個項目上綱上線的話,那可就不好說了。三人經過仔細研究以后,對于與政策法規有沖突的地方都進行了回避,這才搞出了這個狩獵場。

    聽到趙奎杰的這番話以后,朱一銘心頭涌起一陣慶幸之感,開始的時候,他對于這個東西還沒有太放在心上,齊云特意和他說了這事的重要性,三人這才進行認真商議的,否則的話,這會他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趙奎杰的話了。有了之前下的那番功夫,他當然不會把對方這個刁難放在心上了,但為了不讓那些想看他笑話的失望,他臉上故意裝出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兩只眼睛左顧右盼起來,沒有立即回答趙奎杰的問話。

    馬啟山一直把朱一銘的表現看在眼里,現在見到對方驚慌失措的表情,并且支支吾吾地不知該如何作答,他心里有數了。看來趙奎杰的這招果然很有殺傷力,超出了對方的預料之外,為了將朱一銘逼到墻角,讓其無路可退,馬啟山開口說道:“一銘市長,奎杰省長的這個問題,你們可不能回避呀,這可是關系到大是大非的問題,馬虎不得呀!”

    朱一銘想不到他一番假意做作,居然讓省長大人露出了馬腳,看來對方等待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這也進一步證明他之前的推論,那就是馬省長到泰方市來是有目的的。這個目的是什么,這會已經暴露無遺了。

    至于說,對方為什么一直隱忍到現在才開口,那是因為在這之前都沒有什么好的機會,這會見到機會降臨,他當然毫不猶豫地跳出來了。不愧是做省長的,心機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典型地屬于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朱一銘看到這一幕以后,心里一陣冷笑,暗想道,諸位領導,不好意思了,這次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

    他上前一步,沖著眾人呵呵一笑,然后開口說道:“感謝諸位領導的關心,這個問題在搞這個項目的時候,我和南甸區的齊書記就已經注意到了,我們研究以后,決定從兩個方面入手來解決這個問題。首先,這個槍的問題,這和一般的獵槍有別,首先里面用的是麻醉劑,不過劑量非常小,不要說人,就是對狗都不會沒什么作用,說白了這玩意除了外形像一把槍,從內部構造、使用功能上來說,這和槍還真沒有什么關系。趙省長,不知我這樣回答能不能讓你滿意?”

    既然剛才趙奎杰已經指名道姓了,這會朱一銘當然不會客氣,直接沖著對方發問。

    趙奎杰聽到朱一銘的這話以后,心里雖有不甘,但一下子卻找不到什么理由來反駁。他想了一下以后,開口說道:“行,就照你說的這個槍沒有問題,那我請問一下,你們這兒既然是狩獵場,那狩的是什么獵物?關于野生動物,國家可是命令禁止捕殺的,我相信這個你也知道吧!”

    關于槍的問題究竟該怎么界定,趙奎杰不是很懂,但他看朱一銘言之鑿鑿的樣子,料想應該不會有假,他應該沒有這么大的膽子來忽悠大家。野生動物不得獵殺這點,趙奎杰可是非常清楚的,他倒要看看朱一銘這會還怎么辯解。

    第1121章 針鋒相對(二)

    眾人看到朱一銘竟然當著這么多的人和趙奎杰公開叫板,雖然他是被動應戰,但總歸還是戰了,一般人還真沒有這樣的勇氣。眼看趙奎杰處于被動了,誰知他卻撇開獵槍的問題不談,扯到了什么野生動物身上。這下不知泰方的這位常務副市長該如何應對呢,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朱一銘的身上,包括馬啟山和湯泉聲也是如此。

    朱一銘看到趙奎杰一臉得意的模樣,心想,難怪你的兒子那么二,原來是你的遺傳,看來這還真不是他的錯,我既然能把獵槍的事情給你解釋清楚,難道還會應對不了你口中的野生動物,真是傻貨。

    大腦反應遲鈍不是你的錯,可大腦反應遲鈍了,你還要出來丟人現眼,那就是你的不對了。想到最后這句的時候,朱一銘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他雖然不太喜歡抽人的臉,但有人硬要湊上去,他勉為其難地抽一巴掌,倒也不是不行。

    趙奎杰不知道朱一銘此刻心中的想法,見其沒有立即回答,還以為對方正在思考對策,他當然不能讓其逞心如意,于是開口催促道:“朱市長,這個問題應該沒有什么難度吧,你你至于要思考這么長時間吧?”

    “哦,不是,我剛才有點走神了。”

    朱一銘一臉抱歉地說道。

    嘎!趙奎杰聽到這話的時候,差點沒氣得一頭栽倒下來,他正在坐等對方的回答,想不到這家伙竟然聲稱走神了,實在是太氣人了。

    朱一銘看到趙奎杰氣得鐵青的臉,心里很是得意,輕咳一聲以后,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趙省長,你剛才說的話一點沒錯,國家確實有保護野生動物相關的法規,這點,我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

    說到這以后,朱一銘停住了話頭,不再往下說了。

    趙奎杰見此情況,不淡定了,心里想道,已經被逼到墻角了,你還在嘴硬,人家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你見棺材不落淚,你可倒好,到了黃河了心都不死,見到棺材了淚都部落,既然如此的話,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打定主意以后,趙謝強不給朱一銘喘息的機會,直接開口問道:“朱市長,既然如此的話,那請你給我解釋一下,你們這兒是怎么回事,難道國家的法律法規到了你們泰方市這兒就成了一紙空文了?我相信今天在場的諸位領導都不會答應的。”

    聽到趙奎杰的話以后,一直在一邊冷眼旁觀的梁之放按捺不住了,之前趙省長針對朱一銘個人,他當然不便插言,現在對方竟然將整個泰方市都算進去了,他當然沒法再淡定了。他才是泰方市的一把手呀,趙奎杰的這頂帽子如此之大,要是被在場的記者報道出去的話,那他這個市委書記想不出名都難了,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性聞名全國。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以后,梁之放抬腳往前一步,剛準備開口,突然覺得衣袖被人拽住了,他側過臉來,見是老上級湯泉聲的動作。

    不等他開口,湯泉聲已經先說話了,不急,看看再說。在說這話的時候,他還特意沖著朱一銘努了努嘴。梁之放聽到這話以后,忍住了上前和對方理論的沖動,決定聽老領導的,看看再說。他相信朱一銘一定會做出還擊的,只不過剛才趙奎杰說的那話太過份了,所以他才忍不住想要上前和對方理論兩句。

    朱一銘聽到趙奎杰的話以后,心里不爽到了極點,從泰龍湖開始,一直到現在為止,他在明知道對方故意找茬的情況下,一再強壓著心頭的怒火。究其原因,很簡單,人家畢竟是副省長,身份尊重,比他足足搞了兩級,在大庭廣眾之下,他這個做下級的如果和對方撕破臉皮的話,他極有可能從有理變成沒理了。這極有可能是一筆賠本的買賣,朱一銘輕易不會去做的。

    話又說回頭了,人的忍耐總歸是有限度的,俗話說,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更何況朱一銘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漢。此刻,面對趙奎杰的欲加之罪,他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程度,那自然也就無需再忍了。

    朱一銘上前一步,兩眼直視著趙奎杰,冷聲說道:“趙省長,雖然你剛才的話語中,針對的是整個泰方市,但大家都聽得出來,你是針對我們搞的這個狩獵場才會發出如此感嘆的,所以我覺得我又必要出面把這個問題澄清一下。”

    “好呀,那你就澄清呀!”

    趙奎請一臉得意地說道。

    他看得出來此刻朱一銘異常生氣,以至于說話的語氣都變了,這正是他想要達到的效果。對方如此憤怒正說明了他剛才的那話說到了點子上,現在已經強弩之末了,還要在這硬撐,他還真不相信朱一銘能將這個問題說得清楚。

    朱一銘看著對方這副令人生厭的小人嘴臉,冷冷地說道:“趙省長,今天當著省長和湯省長以及諸位領導的面,一銘在此撂下一句話來,我要是澄清不了這個問題,那我就是泰方市的罪人,為這座城市抹了黑,那當然也就沒有臉再做這個常務副市長了,但如果我能將這個問題說清楚呢?趙省長,你是不是也應該有所表示?”

    “你的意思是說,剛才我問的這件事情,你要是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就辭去泰方市的常務副市長一職,是這個意思嗎?”

    趙奎杰的心里雖然樂開了花,但臉上還是裝作異常平靜的樣子,開口說道。

    趙奎杰非常精明,他之前朱一銘口中的說清楚這件事情改成了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是為了防止朱一銘玩文字游戲,所以提前把這條退路給堵死了。這樣一來的話,他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是!”

    朱一銘斬釘截鐵地說道,“我要是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趙省長又該怎么說呢?”

    趙奎杰聽到朱一銘的話以后,開心至極,他這次特意到泰方來,說白了就是專為朱一銘而來。他雖然對自家那頭貨的性情很是了解,年青的時候也許干過不少混賬事,但自從和韓繼堯的姑爺那次火并以后,已經收斂許多了,尤其是這幾年不光不怎么惹事,生意也做得風生水起的。

    趙奎杰本以為不用再跟在后面cao什么心了,想不到兒子到泰方市搞了一個賣場以后,這個叫朱一銘的副市長居然一再為難于他。這讓他這個副省長的面子往哪兒擱呢,經過再三考慮以后,他才特意去找了馬啟山,想一起到泰方市看看。省長還是很給面子的,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至于說來泰方市的目的,趙奎杰的定位是非常準的,人家畢竟是常務副市長,不是他想怎么樣就能將其怎么樣的。說白了,他最多也就是給對方的心里添點堵,要想給朱一銘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影響,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想不到這會對方居然主動送上門來,表示獵殺野生動物這事要是要是不清楚的話,將主動辭去泰方市常務副市長一職,這對于趙奎杰來說,絕對是意外之喜。

    趙奎杰在得意之際也犯起了難,因為人家劃出了道,他也得給出一個說法。對方說不做常務副市長,那他總不至于也說辭去副省長什么的吧,那樣的話,可真有點傻逼了,可除這個以外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該拿什么做賭注。

    第1122章 針鋒相對(三)

    趙奎杰感到危難之際,便抬起頭來,往馬啟山的位置望去。他隱隱有點知道馬盧兩家的事情,而朱一銘可是盧魁手下的得力大將,從這個角度來說,馬啟山沒有理由不支持他的。然而,讓趙奎杰感覺到失望的是,馬省長并沒有為他出頭的意思,此刻連看都沒有往他這兒看一眼。

    馬啟山當然感覺到了趙奎杰的意思,他是故意不往那邊看的。他看到趙奎杰把朱一銘逼到墻角,甚至主動出言辭去常務副市長神馬的,心里是非常開心的,但在臉上卻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來。

    按說在這個時候,他應該力挺趙奎杰才對,但他從朱一銘臉上的表情看出了異樣,所以這才打消了站出來為對方說話的念頭。

    按說朱一銘剛才說出那樣的話出來,此時應該氣急臉紅的才對,不過遺憾的是,他從對方的臉上并沒有看到這樣的表情。雖然辭去常務副市長神馬的,這話也就在嘴上說說,真要落到實處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朱一銘完全可以不說那話,誰會吃飽了撐著,硬把繩索往自己身上繞。

    馬啟山怎么看,朱一銘都不像會干出那樣事情的傻貨,既然如此,對方還說出那樣的話來,那就說明這里面一定另有隱情。這樣一來的話,他就沒必要摻和兩人之間的這一檔子事情了,坐山觀虎斗,對他而言,才更為恰當的選擇。

    趙奎杰看到馬啟山的表現,心里有點泄氣了,人家不愿意搭他這個茬,他總不至于硬貼上去,當著眾人的面,他還真有點做不出來。

    常務副省長湯泉聲把三人的表現都看在眼里,他上前一步,開口說道:“趙省長,一銘市長既然有心和你打這個賭,并且賭注下得還是挺大的,我看這樣來處理,你看行不行?要是一銘市長針對這事能給出一個合理解釋的話,那說明你在這件事情上面剛才的言語有失偏頗了,那就當著省長和大家的面向泰方市的同志道個歉。”

    趙奎杰聽到湯泉聲的這話以后,心里還是有幾分感激之意的,因為對方這話顯然還是有幾分向著他的。搞清楚這點以后,他立即開口說道:“行,就按泉聲省長的意思辦,朱市長要是能把獵殺野生動物這事解釋清楚了,我當著所有人的面向泰方市以及朱市長個人道歉,但如果這事解釋不清出呢,那朱市長是不是真的按照他之前說的去辦?”

    他的這話問出來以后,還沒有等朱一銘開口,湯泉聲搶先說話了,“奎杰省長,我們不說那些虛的,我看這樣吧,朱市長要是解釋不清出這件事情的話,那就給個處分吧!就這件事情本身而言,這個處罰應該也差不多了,你看呢?”

    湯泉聲的這話顯然是針對趙奎杰發問的,從他開口接下這個話茬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中間人,公正是作為中間人最起碼的準則,所以他才會有此一說。在場的人聽后,覺得湯泉聲這樣的安排還是比較客觀公正的,一個個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趙奎杰雖然心有不甘,但他心里也很清楚,真要想因為這點事情,就把朱一銘的常務副市長給拿下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與其說那樣的空話,還不如就按湯泉聲說的這樣,讓對方實打實地背一個處分貌似更為靠譜。

    就在趙奎杰在頭腦里面盤算的時候,朱一銘開口了。他滿臉微笑地上前一步,沖著湯泉聲說道:“湯省長,感謝您的關心,一銘身上雖沒什么優點,但說話算話這一點,不敢有一刻忘懷。關于這個狩獵場獵殺野生動物的事情,如果我不能給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的話,那本人在三日之內,一定向上級組織部門上交請辭報告,到時候還請湯省長幫著做一個見證。”

    朱一銘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俱是一驚,就連本不太關注此事的賀齊、魏美華、邱雪薇等人都紛紛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齊云和章海龍。由于這個狩獵場還沒有投入營業,所以他們對于這里面的野生動物神馬的也不是很清楚。雖然挺朱一銘說得擲地有聲,但心里難免有幾分擔心之意,對方畢竟是副省長,如此一意孤行的話,萬一??????當看到齊云和章海龍一臉的氣定神閑之色以后,幾人這才放下心來,看來朱一銘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會有此一說的,看來他們是咸吃蘿卜淡cao心了。邱雪薇長出了一口氣,悄悄拍了拍胸前峰巒起伏的山峰,心里暗說道,嚇死我了!

    看到朱一銘如此強勢的表現,要說馬啟山剛才心里還有期待之意的話,這會已經完全消失殆盡了。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誰會傻逼到拿自己的錦繡前程去和對方打賭?他在來泰方市之前,還想著借助趙奎杰的手就能把朱一銘直接收拾掉了,現在看來,他有點想多了。

    對方年齡雖輕,但表現出來的沉穩、淡定,足以讓許多老官油子汗顏,真不知這小子的道行是如何修煉出來的。看來回去以后,有必要把這個叫朱一銘的情況好好研究一番,否則的話,別說搞掉盧家人了,他們馬家會不會被人家搞掉都難說。

    湯泉聲見朱一銘雖然沒有按他的話去做,但對他的態度和語氣還是非常尊重的。對方之所以會有如此搞掉的表現,完全針對的是趙奎杰,和他并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既然如此的話,他當然不會將此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