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節
書迷正在閱讀:逍遙農仙、外遇疑雲 [SD][流花仙洋]、原來你是這樣的炮友、神級撿漏王、夏日昏厥(喪H)、金牌庶女:妖孽帝師太迷人、反穿歸來我竟成了廢柴人渣、土味吃播與頂流花瓶、白開水、嬌妻來襲:帝少求應急
哦?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面色不由得一凝,他對于代為管理什么的,再清楚不過了。那寬闊的江面一眼看不到邊,確實是豐富的自然資源,但除了捕魚抓蝦之類的,貌似也沒有什么別的用處。這時候西山縣搞了采沙公司,將這兒的江面劃給他們,也算是物盡其用。 這本無可厚非,但這個采沙公司現在居然用這個反過來拿捏船舶集團,這可就有點讓人不爽了。市里這樣安排本來就是照顧你們的,你們現在利用這來為難船舶集團,并且還選擇有市領導過來檢查工作的,這膽子貌似也忒大了一點。 朱一銘看了身邊的華翔一眼,然后沉聲說道:“走,去看看!” 說完,不等華翔回答,便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華翔看到朱一銘如此表現,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他在心里把西山縣采沙公司經理牛全寶的女性家屬一一問候了一遍。這家伙之前還收斂一點,自從他的主子林之泉到了市里做上市長助理以后,更是目中無人。 這事,之前華翔已經和牛全寶溝通過了,答應只要和米國諾菲亞貨運公司的這單生意談成以后,他就贊助采沙公司一艘抽砂船。他這么做的目的就是不希望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情,領導視察或者和外商談判的時候,對方搞這么一出,那樣的話,帶來的損失將不可估量。 前段時間剛談好的事情,不知道這個王八蛋又起什么幺蛾子了,今天居然又讓人過來亂搞。想到這的時候,華翔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連忙推開車門,跟在朱一銘后面,快步往碼頭上走去。 朱一銘和華翔下到碼頭上的時候,現場一片混亂,看那架勢已經不是吵吵就能解決問題的了,要是再不加以制止的話,極有可能大打出手。 朱一銘見狀,也大吃了一驚。要是在他到船舶集團視察的時候,發生數百人的械斗,不管怎么說,他都有推卸不了的責任,極有可能吃不了也得兜著走。 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以后,朱一銘立即站在碼頭的高坡上面,大聲喝道:“全都給我助手,我是常務副市長朱一銘,船舶集團的人退到這邊來,西山縣采沙公司的人站到那邊去。” 不管出了什么事情,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讓兩人的人分開,這樣才能確保不打起來。只要不動手,事情就在可控的范圍內,就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華翔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和船舶集團的幾位副總一起到人群中去,讓船舶集團的人往后退。 眼看著雙方的人就要分開了,采沙公司那邊的一個小胡子突然伸出拳頭來,給了他站在他附近的高大個一拳,這一拳正好搗在對方的鼻子上面,頓時臉上、身上血紅一片。那樣子,豈是一個慘字了得。 本來兩邊的人都已經冷靜下來了,但這一出陡然的變故,使得場面立即變得緊張起來。船舶集團的人cao起木棒、螺紋鋼之類的家伙就準備往上上了。采沙公司那邊的人也不示弱,鐵鍬、鐵耙也舉得高高的。 當前的形勢非常危急,可以說是一觸即發。 第913章 又出事了(二) 朱一銘見此情況,心里也很是緊張,后脊梁的冷汗直冒,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大聲喝道:“都他媽.的給老子把手上的家伙扔了,誰要是敢先動手,我保證五年之內,你不要想從局子里面出來,誰想試試?” 在高大個被打以后,船舶公司這邊的人憤怒到了極點,這時候大家的理智幾乎喪失了,被朱一銘這么一喝,大多數人都醒悟了過來。要是別人說這樣的話,他們倒未必會相信,但現在說話的這位可是實實在在的市領導,誰也不愿意為這事在監獄里面待上五年吧! 大家雖然沒有再繼續上前,但誰也沒有把手里的東西扔掉,不管怎么說,他們都是吃虧的一方,沒有理由他們先扔掉家伙。 朱一銘看形勢沒有進一步惡化,繼續說道:“采沙公司的人,把你們手中的東西放下,那個長著一撮小胡子的,你不要往后面退,我看見剛才是你動的手,今天這兩撥人要是真打起來,我可以保證誰也保不了你!” 朱一銘在大喝的同時,兩只眼睛一直關注著事態的發展,船舶集團這邊由于有華翔等人在這,他并不擔心,所以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采沙公司這邊。他現在完全可以確認,剛才動手的那個小胡子應該是這伙人當中的領頭的之一。此刻,他一邊往后退,一邊在其他人的耳邊小聲說著什么,顯然是在面授機宜。 意識到這點以后,朱一銘立即點了對方的名字,他不能讓這家伙躲在幕后煽風點火,那樣對當前的情況很不利。現在的情況是如果措施得當的話,局勢就能控制下來,一旦稍有差錯,后果將不堪設想。 小胡子正在邊往后退,邊讓人往上上,猛地聽到朱一銘點到了他,心里不由得一驚。他是采沙公司的副經理,叫殷洪亮,是牛全寶的左膀右臂。今天這兒就是他說了算,剛才見朱一銘過來了,形勢眼看就要被控制住了,他在情急之下,出手給了靠近他身邊的高大個一拳。 本以為這么多人在這,他的一個小動作未見得就會被別人看見,想不到居然被這個副市長看得清清楚楚,居然還把他的特征給點了出來。這讓他覺得有點無所適從,一下子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既然能被林之泉看重,讓其做牛全寶的副手,小胡子殷洪亮自然也是有兩把刷子的,短暫的愣神以后,他不往后鉆了,而是大大方方地站了出來。 他很清楚,要是這個時候,他往后面退的話,那今天這事就算交代在這了,說不定他還會因為剛才那一拳被人丟進局子里去。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變被動為主動,掌握機會,先把眼前的這一關過了,其他事情以后再說。 殷洪亮站出來以后,大聲說道:“朱市長,您好,今天這事你可得為我們采沙公司做主呀,不能因為船舶集團是市里的企業,你們做領導的就有所偏袒呀!”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心想,這家伙還真是個人才,一開口,就是偏袒、偏護,大帽子滿天飛。盡管如此,朱一銘聽到他的話以后,他還是很開心的,不怕他開口,就怕他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出來,那樣,還真那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朱一銘兩眼定定地看著小胡子說道:“讓你手下的人先把家伙放下,今天這事我做主了,放心,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殷洪亮本來想讓朱一銘難看,想不到他的那個偏袒之類的高帽子,輕而易舉就被人家化解了,反而被對方反將了一軍。現在人家答應出來解決問題了,讓他讓手下人把家伙先放下,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想推辭也找不到理由。 意識到已經沒有了退路以后,殷洪亮沖著身后的人說道:“先把家伙放下,聽聽市領導怎么說,他可是答應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他雖然讓采沙公司的人把手中的家伙放下了,但還是留有后招的,緊抓住朱一銘剛才答應給他們一個交代這話不放。換言之,朱一銘如果不能給他們一個交代的話,他們還是會卷土重來的。 華翔見對方的人已經把家伙放下了,于是立即沖著船舶集團的人喝道:“把手上的家伙都放下,聽憑朱市長的處理。” 華翔也是成了精的人物,殷洪亮擠兌朱一銘的話,他聽得很清楚,現在這么說,等于是在像朱一銘交底了,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們船舶集團吃點虧也沒事。 他很清楚,今天雙方的人要是真打起來的話,朱一銘會很被動,那么最倒霉的無疑就是他了,能不能保住屁股底下的位置還真兩說。 他現在雖然是市委書記梁之放的人,但要是事情搞大了的話,對方也未見得會幫他兜著。到時候,讓他做了替罪羊,書記再扶植一個人來做船舶集團的老大,那位還不仍是市委書記的人。 想明白這點以后,華翔很清楚,他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協助朱一銘把眼前的這事擺平,其他事情都可以緩一緩再說。 朱一銘對于華翔的表態還是很滿意的,看來這家伙不光工作能力很強,也能做到顧大體,識大局,看來確實是一個非常難得的人才。盡管華翔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但是朱一銘卻不準備那么去做。 他感覺到今天這事透著一絲古怪,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現在還說不上來,想往下看看再說。不管怎么說,他都不會讓采沙公司的人稱心如意。下車以后,往這邊走的時候,他已經讓王勇給肖銘華打過電話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對方就會過來了,到那時候的話,就由不得這幫家伙猖狂了。 他現在也看出來了,采沙集團這邊大多數人還是老實巴交的采沙工人,只有小胡子等幾個人是“骨頭”看他們那四處亂轉的眼珠以及張牙舞爪的做派,就能分辨得出來。他不會和不明.真相的普通工人一般計較,但對于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他也不會輕易放對方過關的。 等兩邊的人把家伙都放下來了,華翔和幾位副總還特意讓傳播集團的人往后退了兩步,這樣雙方的人之間就空出了比較大的距離。 朱一銘也從高坡上面走了下來,到小胡子跟前說道:“介紹情況之前,先做個自我介紹吧,說說你的姓名、職務。” 殷洪亮想不到朱一銘上來就來這么一出,他有心不想說出自己的情況,可他手下這么多人在這,想要編瞎話的話,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他想了想,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我叫殷洪亮,是采沙公司的副經理。” “哦,原來是殷經理,你好,現在你先說說今天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一銘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笑呵呵的,但卻給人一種不容抗拒的氣勢。 剛才他是緊盯殷洪亮看,這會卻看都不看對方一眼,鄙視之情溢于言表。對方只是泰方市下屬的一個縣里的采沙公司的副經理,他作為常務副市長,確實有不把對方放在眼里的資格。 殷洪亮的喉結處輕動了兩下,有心想要拒絕,可想想又覺得不妥,他剛才讓對方給個交代的,現在人家來了解情況了,他要是拒絕的話,那可就有點胡攪蠻纏了。想想剛才對方說話時,那種居高臨下的氣勢,殷洪亮不爽到了極點,但卻又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第914章 又出事了(三) ?按照殷洪亮的說法,今天這事之所以搞成這樣,完全是船舶公司的人惹出來的事情。他們采沙集團的人本來只是過來想問問關于那條挖沙船的事情,誰知對方的人居然蠻橫無理地把他們的人推進了河里。 聽到他說的話以后,剛才那個被打的高大個憋不住了,想要上前和對方理論,華翔卻沖他使了一個眼色,讓其不要開口,他剛才已經說過今天這事交給朱一銘做主,現在也算是言出必行吧! 高大個此刻鼻子里面正塞著紙巾,臉上由于憤怒,幾近變形,看上去還真有幾分猙獰恐怖之感。盡管心里不爽到了極點,高大個還是硬把要說的話憋了回去。 要是別人的話,他未必會聽,但是華翔的話,他卻不得不聽。自從進集團以來,對方對他青眼有加,這次讓他擔任新場地的負責人,就是華翔力挺的。這會他可不能混賬到好壞不分,那樣的話,他在船舶集團里面也不要混了。 等小胡子說完以后,朱一銘看著對方輕笑了兩聲,然后開口說道:“我說你好歹也是采沙公司的副經理,你把我當三歲小孩糊弄呢吧?就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別說我不信,你自己信嗎?” 朱一銘說到這以后,不等對方回答,繼續說道:“你們來這么多人,就只是為了問問船舶集團答應給你們那條挖沙船的事情?你們是怎么問的,一個一個問,還是喊預備齊,再一起問的?” 朱一銘這話說得很是幽默,船舶集團的人聽后,哄堂大笑起來。他們本來聽到對方顛倒黑白,心里都憋著氣呢,由于老總不讓他們出演爭辯,于是只好強忍著。現在聽朱一銘說出了他們心里的話,自然很是開心。 朱一銘看著小胡子微微泛紅的臉頰,繼續說道:“你剛才還說,你們這么多人過來只是問問,然后船舶集團的人就把你們的人推到河里去了,這我還真是無法理解。我看這邊的人都很正常,應該沒有你說的那種患有精神病的人,你也一并給我解釋一下吧,這究竟是這么回事?” 殷洪亮聽了朱一銘的話以后,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他想不到對方的思維竟然如此清楚,把他話里的漏洞一一找了出來,并且出言質問,讓他一下子不知該怎么解釋。殷洪亮此刻是騎虎難下,他想了想,決定不和對方就這些問題糾纏下去了,因為不管怎么解釋,他掩蓋不了他剛才的謊言。 他兩眼瞪著朱一銘說道:“朱市長,我看你今天不是開解決問題的,是來幫著船舶集團整我們采沙公司的人來了,那這樣的話,可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了。兄弟們,cao家伙,和他們干!” 殷洪亮也在體制內待過,自然清楚官員們最怕什么,今天這兒只要一鬧。他不敢說肯定讓朱一銘丟官,但至少夠對方好好喝一壺的,從剛才對方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對于雙方的人大打出手是非常擔心的,剛才才會投鼠忌器,說出那番為大家做主之類的話語出來。 聽到殷洪亮的話以后,他手下的十多個人立即cao起了放在腳下的家伙,其他采沙集團的好多不明.真相的工人也跟著彎腰拾起了腳下鐵鍬、鐵耙等工具,準備和船舶集團的“決一死戰”朱一銘見此情景,心里一緊,他想不到這個小胡子居然這么狡猾,被他問得無言以對了,居然挑動不明.真相的工人跟在他后面鬧事,真是太可惡了。 本來已經緩和下來的情緒,隨著采沙公司這邊人的動作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船舶集團這邊的人也紛紛拿起了已經放下的家伙,這次華翔倒是沒有制止。盡管他也不想惹事,但安全問題可是頭等大事,照采沙公司一干人等的表現,要是真打起來的話,極有可能直接沖著朱一銘去了。不管怎么樣,他都必須保證常務副市長的安全,否則他真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黃振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有了上次在西山縣東堤鄉的經驗,他對于朱一銘的安全格外上心,一有風吹草動,他便準備挺身而出。他此刻已經注意到,那個小胡子正在向身邊兩個理著平頭的家伙使眼色了,并且還沖著朱一銘努了努嘴,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黃振下意識地捏緊了雙拳,他注意到這兩個家伙手上拿的可不是鐵鍬之類的笨家伙,而是一米多長的短鋼管,那可是群毆時的常用武器,這兩個家伙絕不是普通工人,十有八九是在社會上面混的。黃振掃了一眼,那百十號人,和這兩個家伙一樣裝備的,大概還有十多個人,他們混在人群里面,準備伺機而動。 黃振上前一步,悄悄擋在朱一銘的身前,目光卻全都集中在兩個小平頭身上,一旦他們有所行動的話,他一定會搶先一步痛下殺手,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讓對方喪失反抗能力。黃振自信以他的身手,要做到這點,毫無問題。 要是這會讓他動手的話,他還會有所顧忌,要是對方試圖對朱一銘行不軌的話,那么他下手的時候就用不著考慮后果了。在青天白日,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敢對常務副市長下手,不打你們打誰呢? 要是在其他時間、地點,這兩個小平頭也絕對不會有這么大的膽子,但是這會群情激昂,他們渾水摸魚,乘亂下手,打完了,直接撤,神不知,鬼不覺的,誰知道是誰下的手。就算時候市里準備秋后算賬,現場這么多人,誰又能說就是他們倆下的手呢。正因為有了這么多有利條件,這兩個狗膽包天的家伙,才在蠢蠢欲動,準備覓得機會,就果斷出手。 正當形勢急轉直下,即將失控之際,突然一陣陣刺耳的警笛由遠而近,朱一銘這才松了一口氣。肖銘華的速度還真是不慢,這么短的時間就趕過來了,只要警察一到,小胡子之流再想興風作浪顯然就不可能了。 朱一銘想到這點,小胡子殷洪亮自然也意識到了這點,這會要是警察過來,那他可就玩完了。副市長可是已經惦記上他了,就算其他人都沒事,他要想全身而退可就難了。殷洪亮沖著站在他側前方的那兩個小平頭用力一揮手,然后嘴里隨即高喊了一句,他們讓警察來抓我們了,和他們拼了,上! 他邊喊,邊作勢要往前沖,其他手持鋼管、鐵棍的家伙,也跟在他后面吆喝起來,那些不明.真相的工人們也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準備。 殷洪亮等人只是嘴上喊喊,并沒有真的動作,而那兩個小平頭卻不動聲色,悄悄逼近了朱一銘。在殷洪亮再一次喊上的時候,他們倆舉起鋼管沖著朱一銘猛撲了上去。 就在這電光火蛇的一瞬間,黃振已經搶在他們前面動了。他猛地踢出一腳正中左邊一個平頭的面門,只聽見“哎呦”一聲,那家伙立即雙手捂臉,蹲到了地上。黃振見一擊命中,并沒有怠慢,立即順勢回身,一拳直接往右邊那個小平頭的太陽xue而去。只聽見撲通一聲,右邊的小平頭應拳而倒,一頭栽在地上,直接昏死了過去。 見此情景,黃振乘勝追擊,一個箭步,直接本小胡子去了。 殷洪亮已經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見黃振沖著他來了,立即把鐵鍬一扔,雙手舉過頭頂,作投降狀,嘴里大聲喊道:“別打我,別打我,我投降了!” 第915章 攜帶“兇器” ?看了殷洪亮的表現以后,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尤其是采沙公司這邊的人,他們怎么也想不明白剛才還如狼似虎的殷經理怎么變成慫包了,再低頭一看,只見公司保安隊的兩個家伙此時正如兩條死狗一般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穿著灰色夾克的年青人極有可能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意識到這點之后,大多人把剛才高舉著鐵鍬、鐵耙之類的工具,悄悄放了下來,雖沒有扔在地上,但也沒有多少斗志了。 黃振并沒有因為殷洪亮舉手投降就放過他了,他太清楚這些家伙的秉性了,眼下的這種屈服只是他們的權宜之計,一旦稍有機會,他們立即會反戈一擊,給你以致命打擊,讓你瞬間失去戰斗力。 正是出于對他們的了解,黃振走到殷洪亮身側,厲聲喝道:“給我站過去!” 黃振知道眼前的這人,和剛才那兩個小平頭是有區別的,他并沒有冒然出手,擔心激化雙方的矛盾,到時候反而無法收拾。 殷洪亮雖然心有不甘,但卻也不敢輕舉妄動,眼前這個年青人鬼魅般的身手,他剛才是親眼見到的,他可不希望和那兩個“保安”一樣瞬間倒地。這會他也無法再利用身后的那些工人搞什么名堂了,警車已經停在了路邊,警察正順著碼頭往這邊走了。這時候,他要是再敢鼓動別人鬧事的話,那可真是活膩了。 黃振把殷洪亮押到一邊的時候,肖銘華已經一馬當先跑了過來,他后面跟著二十來個警察也是跑步而來。 在離朱一銘還有三米遠左右的時候,肖銘華站住了身子,立正、敬禮,然后對朱一銘說道:“朱市長,您好,泰方市公安局副局長肖銘華向您報到!” 他身后的警察是治安支隊二大隊的民警,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副支隊長孔俊,聽了肖銘華的話以后,他心里一怔,愣在了當場。剛才肖銘華只是讓他帶人去處理一起治安案件,想不到居然有副市長牽扯其中。 他看看眼前的這個被副局長稱為年青人,又姓朱,腦子里立即反應過來了,這位一定是新晉的常務副市長朱一銘。搞清楚眼前這人的身份以后,再看雙方這劍拔弩張的架勢,孔俊只覺得腦門上的冷汗直冒。他們要是再來遲一會的話,那今天這事情可就大了去了,后果將不堪設想。 孔俊跟在肖銘華后面向朱一銘敬了一個禮,然后沖著身后的警察使了一個眼色。他很清楚,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把眼前的形勢控制住,不能讓雙方發生沖突,否則的話,他要承擔的責任可就大了。 那些警察也不是吃干飯的,看見支隊長的眼色以后,立即快步走過去,形成一道人墻,把雙方的人隔開來。 肖銘華見了孔俊的布置以后,輕輕點了點頭,然后看了朱一銘一眼,上前兩步大聲說道:“先把手上的家伙給我放下,有市領導在這,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談,居然敢攜帶兇器大動干戈,你們究竟想干什么?” 肖銘華這些年也沒有白混,知道這時候該往重里說,于是那些鋼管、螺紋鋼、鐵鍬、鐵耙之類的物件都成了兇器了。雙方的人聽了這話以后,都有點被唬住了,下意識地把手下的東西放了下來。 朱一銘見狀,立即說道:“等一會,你們去把那邊手上抓短鋼管的人全都給我帶出來,對了,那個什么經理的,你剛才說船舶集團這邊誰把你們的人推到河里去的,現在就告訴肖局長。” 殷洪亮聽了這話以后,哪兒還敢違抗,抬手指了指船舶集團這邊穿著牛仔工作服的一個年輕小伙子,對肖銘華說道:“就是他,剛才把我們的人推到河里去的,上來一言不合,他就動手,真是太……” “行了,沒讓你說其他的!” 朱一銘厲聲喝道。 此時他不可能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眼前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朱一銘雖然還不十分清楚,不過他知道十有八九是采沙公司的人過來鬧事,然后船舶集團這邊的人也怒了,于是雙方便吵了起來。至于說扔到河里神馬的,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一時失手。 既然這樣,他為什么還要讓小胡子指認船舶集團這邊推人下水的人呢,主要是為了讓采沙集團這邊的人心里平衡一點,畢竟他讓那些警察把他們那邊手持短鋼管的人全都帶過來的。 那些警察此刻已經知道朱一銘的身份,自然不敢怠慢,立即走到人群當中把那些腳下有短鋼管的家伙全都帶了出來,并順勢把他們的家伙也都拿了過來,放在了一起。 朱一銘粗看了一下,有二十個人左右,那些短鋼管放在一起,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因為長度幾乎是一模一樣。這些東西顯然不是隨手就能找到的,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特意加工的。 朱一銘狠狠剜了殷洪亮一眼,然后厲聲說道:“殷經理,你手下這些工人的家伙真齊整呀,看來你們采沙公司還有別的業務呀!” 他這話里的意思,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得出來,殷洪亮能成為采沙集團的副經理,自然不是傻逼,這話里的意思可是很嚴重的。他連忙出言申辯道:“朱……朱市長,你誤會了,他……他們是我們公司的保安,并不是工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