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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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場擴大規(guī)模,需要拆遷的話,這倒沒什么問題,但和顧梅家僅有二、三十米距離的另外兩戶人家居然沒事,這就讓人想不通了。從到沙場的距離來看,那兩家靠得更近,顧梅家反而更遠一點,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朱一銘和齊云一下子都看不明白,所以愣在了當場。 朱一銘看了對方一眼,說道:“嫂子,這里面有沒有什么問題,我們暫時先不說,你自己是怎么想的?搬還是不搬?” “不瞞朱市長說,雖然他們給的價格不低,但我還是不想離開這。這房子和周圍的一草一木都是我和老古一起弄出來的,現在他人不在了,我就是想有個念想,所以才回鄉(xiāng)下來的,所以……” 顧梅說道。 朱一銘不等對方再說下去,立即接話道:“行了,嫂子有你這句話,我就知道該怎么做了,今天當著你的面子,我撂一句話在這,只要我朱一銘在泰方市一天,誰也不要想打這幢房子的主意。” 齊云聽后,也跟著說道:“嫂子,你放心吧,只要你不愿意搬走,我看泰方市還沒人能強逼著你們一家離開。” 顧梅聽了這話以后,很是感動,連聲說道,謝謝,謝謝朱市長和齊秘書長。 情況了解清楚以后,朱一銘放下了心,他掏出香煙來散了一圈,王勇見狀,連忙上前一步,幫老板和齊云點上。 借著淡藍色的煙霧,朱一銘陷入了沉思。 他剛才的反應之所以那么強烈,其實是有意為之。 在這之前,梁浩康就打過電話給他,說西山縣的情況很不妙,縣委書記吳康不光把持著常委會,而且對政府這邊也是指手劃腳的。梁浩康經過一段時間的打聽,終于把情況搞清楚了。 林之泉在西山縣的時候,雖然和吳康斗得不亦樂乎,但在離任之際,兩人卻達成了某種默契,此刻西山縣黨委、政府兩邊的人都唯吳康馬首是瞻。 這樣一來的話,梁浩康要想打開局面,難度可想而知。如果再不采取對策的話,那他將一直被吳康架空,成為一個看客,一個傀儡。 朱一銘聯系自己的遭遇和梁浩康的近況,意識到要想在泰方市掌握一定的話語權,就不能如同溫水一般,那樣的話,不知到何年馬月才能有所成效。人家在這經營多年、根深蒂固,職位還又在他之上,這種情況下,他要不折騰點動靜出來,想要逼對方就范談何容易。 今天這事,對他而言是一個好機會,明面看,他是在替古尚志出頭,這樣外人不光不會有什么意見,甚至還會大力支持他,華夏人對于弱者往往采取同情的態(tài)度,何況古尚志還是一個死者呢? 第866章 擒賊擒王 朱一銘知道他這樣一搞,不管與其相對的一方作何反應,至少以前團結在古尚志身邊的人會向他靠攏,這絕對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古尚志可是從西山縣一步一步干到泰方市常務副市長的位置上的,你說他身邊能沒有一幫人嗎? 朱一銘決定大張旗鼓地干一番,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幫梁浩康一個忙,讓對方借此機會盡快打開一個缺口,從而能在西山縣與他遙相呼應,這樣,有利于他破局。市里不比縣里,動作如果大了,容易引起省里的關注,他剛下來,盧魁也還沒有上位,所以還是得悠著點。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左右,門外突然傳來陣陣吵雜聲,朱一銘沖著齊云、王勇、黃振努了努嘴,然后領頭往外走去。三人剛走到院子里,外面的人已經涌了進來,領頭的正是剛才那個被朱一銘打出去的“三七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郭鄖見到朱一銘以后,沖著身邊的那個光頭大聲嚷道:“就是這家伙,給老子打,出了事情,我負責任!” 光頭聽老板開口了,沖著身后一揮手,然后便把手伸向了腰間,往刀柄上面摸去。聽到老大的招呼,他身后的那幫人也不甘示弱,紛紛亮出了手里的家伙,砍刀、鐵棍、皮帶,一應俱全。 朱一銘雖然當年在上中學那會,和肖銘華一起沒少和別人干架,但那些和今天的這陣勢比起來就是小兒科,見到這情況,他也有點傻眼了。齊云也感覺到了情況嚴重,他連忙上前一步,和王勇一左一右,擋在了朱一銘的身前。作為常務副市長,要是在下轄的縣里面被人給打了,不說后果如果,傳揚出去,總歸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他們的擔心顯然都是多余的,因為在光頭剛把砍刀拿在手上以后,黃振的身子就動了。他猛地竄上去,抬起右腳,一腳準確地踢在了對方的右手的手腕上,那把足有四十厘米長的砍刀隨即從他手上脫落下來。黃振探身伸手接過了那把刀,然后身子往前右側一閃,直接把刀架在了“三七分”的脖頸處。 郭鄖正在得意之際,頭腦子里甚至已經在想象著剛才打他的那牲口被揍得七葷八素的跪在他身前求饒的樣子,突然只覺得眼前一閃,隨即右側脖頸處一道寒光襲來,一下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傻站在那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黃振在軍隊里經常長期訓練,面對這類事情的反應超出一般人,眼前的這個七八個家伙要是手上沒東西的話,他不至于如此上心。他們這邊畢竟也有四個人,朱一銘還是有一定戰(zhàn)斗力的,這點他在南河省禹城縣的時候就見識過了,其他兩個也是年紀輕輕的,應該也不會有問題。 對方手上有了家伙以后,他就不得不慎重了。刀棍無眼,要是傷到別人還罷了,萬一朱一銘被磕著、碰著了,那事情可就言重了。黃振這才決定采取擒賊先擒王的策略,逼對方就范,這雖然讓他覺得微微有些許不爽之感,但卻是最為保險的,現在的情況,絕不能以身試險。 三五秒鐘以后,郭鄖終于反應過來了,現在架在他脖子上的是一把刀,一把非常鋒利的刀,他甚至能感覺到刀鋒傳遞過來的寒氣。只要對方的手上稍稍用點力,輕輕一拉,那他可就徹底歇菜了。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連忙大聲喝道:“停,停,助手,都給老子助手!” 就算沒有郭鄖的這一聲喊,其他人也不敢冒然上前了,他們的眼睛都不瞎,對方的刀子可正架在老板脖子上呢,這時候動手,那不是逼人家下黑手嘛?此時,最為郁悶的人莫過于光頭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手上的刀是怎么到了對方手中了,當時就覺得手腕處一麻,刀便脫了手了。 光頭這會無暇顧及其他的,暗暗往低垂的右手使了點力,突然一陣劇痛襲上心頭,他忍不住“唉喲”一聲叫了出來。 黃振聽后,冷冷地說道:“不亂動就沒事,放心,只是錯位了,沒有骨折,要是再想什么心思的話,那可就說不定了。” 聽到這話以后,光頭怒目圓睜,青筋直冒,顯然是氣到了極點,他不光是這伙人當中的老大,就是西山縣里面提到三禿子,那也絕對是一號人物,幾時受過這樣的屈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樣的狀態(tài)維持了大約一分鐘左右,隨即兩眼失去了光彩,面部的表情也基本恢復了平靜。他雖然非常憤怒,但想到對方剛才說的那句話,那股氣一下子就泄得干干凈凈。別人可能聽不出來對方話里的分量,他可是老江湖了,怎么可能不明白呢?他雖不清楚眼前這人究竟是什么來頭,但是有一個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他這樣的貨色能得罪得起的。 對方剛才突然踢出一腳,直接命中了他的手腕,砍刀從手中脫落,這個并沒有太大的難度,只要是練過的,都能做到。三禿子自信,如果他勉力為之的話,難度也不大。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對方不光踢落了他手中砍刀,而且還能讓腕骨錯位,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做到這點,力道是一個方面,因為沒有足夠的力量,絕不可能讓腕骨移位,但最讓人感到害怕倒不是這個,而是對方對于力道的把握。腕骨移位的這個結果,顯然對方在出腳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試想一下,這需要怎樣的功力? 三禿子很清楚,不要說他,放眼整個泰方市都找不出這樣的高手來,他今天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居然能遇到這樣的牛人。有一個可以肯定,他要早知道有這樣的高手在這,打死他也不會過來的。 朱一銘見局勢控制住了,上前一步,對郭鄖說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這么大膽子,青天白日居然就敢?guī)诉@么干,看來這西山縣的治安確實很成問題,這樣下去,老百姓們的日子還怎么過?” 郭鄖見到眼前的情況,眼珠一轉,立即大聲說道:“讓你的人把我放了,否則老子保證你今天離開不了西山縣。” 郭鄖的話音剛落,只聽見“啪”的一聲,臉頰上剛剛暗淡下去的指印,重新清晰起來,并且比剛才更紅,隱隱有幾分發(fā)紫的感覺。 朱一銘打完對方的耳光,把兩只手輕輕拍了拍,臉上帶著一低玩味的笑意,冷聲說道:“我剛才就告訴過你,說話的時候,嘴里放干凈一點,否則它可就跟著你倒霉了。” 朱一銘邊說,邊指了指對方紅腫的臉頰。 郭鄖聽后,很是不服,瞪著朱一銘,嘴唇動了動,但并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見對方不敢在撒野了,朱一銘瞪著他,大聲說道:“腿長在我身上,我想什么時候離開西山縣就什么時候離開,你還真管不著,我覺得你倒是該為自己擔心擔心,不是什么人都能帶人來砍的!”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朱一銘聲色俱厲,要不是顧及到自己的身份,他早一腳踹上去了,他最見不得就是這類裝逼的貨色,已經被人制住了,居然還大言不慚,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把手上的東西都給我扔了!” 朱一銘沖著光頭等人喝道。 聽了這話以后,那六、七個家伙愣了愣神,想扔掉手中的刀棍,又有點不甘心,于是紛紛把目光向了光頭。 第867章 一槍在手 黃振見此情況,把刀往前一松,沖著郭鄖大聲喝道:“讓他們把手上的家伙都扔了,快點!” 郭鄖此刻哪敢違抗,連忙大聲說道:“把手上的家伙都扔了!” 其他人仍在猶豫,三禿子見狀怒了,大聲叫嚷道:“他媽的,耳朵聾了,給老子把手上的東西都扔了。” 那幾個都是跟在他后面混的,別人的話可以不聽,老大發(fā)話了,他們哪兒還敢再有半點遲疑。只聽見當當幾聲,他們手中的家伙事全都落在了地上。 朱一銘沖著他們揮揮手,意識其往后退,然后才沖著王勇和齊云一努嘴,兩人立即上前把刀棍之類的東西收集到一處。 朱一銘見狀,對齊云大聲說道:“給梁浩康打電話,讓他立即過來,我倒要問問他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齊云聽了這話以后,有點明白朱一銘如此高調地對待這事的原因,原來他是想給梁浩康送上一份厚禮。 在省委黨校學習的時候,齊云就和梁浩康有過接觸,對方不光是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盧魁的秘書,而且他與朱一銘之間的關系也很不錯,現在兩人又一同從省里下來,那就更能說明問題了。 齊云走到一邊去打電話以后,朱一銘沖著黃振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把對方這伙人都逼到一邊去。朱一銘現在還真有點擔心這些家伙乘其不備撒腿就跑,到時候到哪兒去找他們去,之前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黃振立即心領神會,沖著郭鄖喝道:“往后,退到那角落里面去,所有人一起退,快點!” 郭鄖聽到這話以后,嘴角露出一絲陰笑,大聲說道:“聽他的,都給我往后退,誰要是想溜,老子扒了他的皮!” 朱一銘聽到對方最后這話,心里微微一愣,再聯系他臉上那怪異的表情,當即意識都這里面可能有是情況。他剛準備出聲制止,只見三七分猛地后撤一步,脫離了黃振的控制范圍之后,伸出右手便往懷里摸去。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他手上已經多了一把土槍,那黑洞洞的槍口,直指黃振。郭鄖的心里很清楚,雖然在場的人都聽朱一銘的,但真正對他有威脅的,卻是這個面色冷峻的家伙,他那鬼魅一樣的身手,讓他很是忌憚。 剛才在去沙場叫人的時候,順手把這家伙帶來的,他本以為三禿子親自出馬,應該用不著這東西,誰知剛到這兒他就被人制住了,其他人投鼠忌器,自然不敢輕舉妄動。現在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他立即把這東西掏了出來,要是不把眼前的這幾個家伙好好收拾一番,他那心頭之火是絕對無法平息。 事情的發(fā)展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本來朱一銘通過黃振已經控制住了局勢,誰知這會對方居然掏出了一只土槍來,形式急轉直下。這會,誰都不懷疑郭鄖手中那個黑咕隆冬的鐵疙瘩的真實性,否則的話,他絕不會費如此大的氣力。 一槍在手,郭鄖又恢復了剛才的張揚,他瞪著黃振說道:“不是會拿刀對著老子嘛?現在來呀,拿刀過來砍我呀!他媽的,給老子把刀扔了,否則我立即廢了你,嘎嘎!” 對方的那只土槍,黃振真沒放在眼里,不過現在形勢逼人,再說他身后還有其他人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絕不會去冒風險的。他依言把刀往地上一扔,兩手緩緩地往后舉起,不過在此過程中,他卻悄悄把兩手握成了拳狀。 郭鄖見黃振的威脅已經解除了,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朱一銘身上,他今天連番被對方羞辱,此刻恨不得生啖其rou才能解心頭之恨。他分別用槍指著黃振和朱一銘說道:“你,給我退后;你,給我過來!” 三禿子見朱一銘和黃振并未有動作,大聲喝道:“他媽的,我老板的話,你們沒聽到呀,還是在等老子幫你們呀!” 黃振聽了這話以后,腳慢慢往后移動,同時沖著朱一銘用力眨了兩下眼睛。朱一銘立即心領神會,黃振的能耐他是清楚的,別說這土槍,就算是當前最先進的槍支,他也是了解的。此刻,既然能做出暗示,就說明他有一定的把握,對方的能力,他是絕對信得過的,于是也慢慢往前挪步。 見此情況,最為吃驚的就是齊云了,對方手上拿的可是槍,這會竟然叫朱一銘過去,他想干什么,就是傻子都想得明白。要是繼續(xù)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齊云真有點無法想象會搞出什么事情來。 他上前一步,大聲說道:“住手,你可不要亂來,他是新任的泰方市常務副市長朱一銘同志,今天到這來是看望古市長一家的,你們誰敢亂來,我可以保證,出了事,誰也保不住你們。” 聽了他的話以后,三禿子收住了腳步,他剛準備上前把朱一銘“押”過來,聽說眼前的這人竟然是常務副市長,他哪兒還敢輕舉妄動。 郭鄖聽了這話以后,心里也是一拎,他雖然不清楚對方說得是真是假,不過這會他已經騎虎難下了,于是把心一橫,大聲說道:“扯你媽的蛋,現在成副市長了,你怎么不說是副省長,那樣我就放過你們了。現在知道怕了吧,早干嘛去了,居然敢和我裝逼,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啊!” 他剛說到這,陡然感覺到一陣劇痛襲上心頭,隨即那只土槍便脫手而去。誰說人不會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郭鄖就通過自身的實踐,生生印證了這句話的是錯誤的,和剛才三禿子如出一轍,黃振伸腿踢腳,郭鄖手松槍落。 這次黃振所用的力道比之前要重了許多,一腳下去以后,郭鄖的右手再也無法抬起來,用左手緊緊捂住,滿臉痛苦的神色。三禿子現在非常慶幸,剛才他沒有撲上去,否則的話,極有可能和郭鄖是一樣的結果。 齊云見黃振把那家伙擺平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他指著郭鄖罵道:“你真是活膩了,居然敢用槍對著副市長,你就等死吧!” 他把這“死”字特意說得很重,他剛才就已經看出朱一銘的意圖了,這貨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掏出槍來,等待他的是什么結果,閉著眼睛也能想得出來。 黃振瞪了像死狗一般蜷縮在一邊的郭鄖,沖著所有人大聲喝道:“給我站在角落里面去,誰要是再想什么歪心思的話,我這手上的家伙可不認人。” 三禿子等人聽了這話連忙往墻角退去,就是黃振的手上沒有槍,他們此刻也不敢輕舉妄動,試想一下,一個能徒手奪槍的人,他們趕去招惹嗎,那樣的話,可真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 郭鄖捂著手,彎著腰,跟在三禿子等人后面往墻角挪去,他現在心里拔涼拔涼的,不光是槍被人家奪去了,而且眼前的這家伙貌似是貨真價實的副市長,那下面等待他的將是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現在只有寄希望于他那位便宜姐夫能夠幫他一把了,但這事搞得這么大,對方愿不愿意出手,他心里一點底也沒有。 想到這以后,他決定變被動為主動,主動把自己的關系說出來,到時候對方想不理都不行。再說,讓古尚志的老婆搬家的事情也和他有關系,要不然他發(fā)得哪門子神經,花那么多錢,去買這么棟沒用的房子。 打定主意以后,郭鄖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說道:“幾位大爺,我真是瞎了眼了,冒犯了諸位,請你們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我姐……姐夫也是市政府的,和你們是同事,不看僧面看佛面,饒了我吧!” 第868章 你姐夫是誰? 此刻,郭鄖的表現真是一個慘字了得,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了,顧梅站在一邊見后,有忍俊不住之感。她盡管才剛回來個把月的時間,但對于沙場的這個老板還是有點了解,平時說眼高于頂一點也不夸張,幾時見過他如此低聲下氣地哀求別人。要是被鄰居們看見,準會以為看花眼了,這怎么可能是他們記憶中的郭老板呢,反差也忒大了。 朱一銘和齊云聽了郭鄖的話以后很是意外,他們本以為這貨最多就在鎮(zhèn)上、縣里有點關系,想不到還有個姐夫在市政府。不等朱一銘開口,齊云搶先問道:“你姐夫是誰,是他讓你這么干的?” 郭鄖聽了這話以后,心里一拎,隨即否認道:“不是,不是,這事和他沒有半點關系,是我自己搞的。” “哦!” 朱一銘聽出了對方話里的意思,看來他對這個姐夫還是很維護的,有必要問一問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沖著齊云使了一個眼色。有些話,他不方便出口,畢竟身份在那,而齊云則無需有這些顧慮。 “你姐夫是誰?” 齊云厲聲問道,“你該知道你身上的問題有多嚴重了吧,居然敢槍對著常務副市長,這會要是再敢在這信口開河地胡說,那你這輩子就準備交代在里面了!” 為了防止這貨在情急之下亂咬,齊云特意警告了對方一番,也算是防患于未然。這貨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干出什么事情來也不足為奇。 “不敢,不敢!” 郭鄖說道,“您就是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胡說呀,我姐夫是林之泉,剛從西山縣調到市里去做市長助理,你們應該認識吧?” 他的話音剛落,朱一銘就大聲喝道:“你胡說八道,我看你是把剛才齊秘書長說的話當做耳邊風了,你敢把你剛才的那話再說一遍。” 郭鄖聽了這話以后,心里雖然一驚,但剛才那話已經說出去,總不至于再收回來,那可等于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并且做實了剛才那個什么秘書長說的信口開河,那簍子豈不是越捅越大了。意識到這點以后,他只好硬著頭皮把剛才的那話又重復了一遍。 朱一銘開始的時候,以為這家伙是在信口胡謅,見他思考了一番以后,居然仍這樣說,他意識到這里面一定有問題,否則不會這么死咬的。他知道這會如果緊追不舍的話,反而會讓引起對方的警覺,不如退一步,讓其自己往外說。不光不會有什么問題,反而會收到更好的效果。 想好對策以后,朱一銘冷冷地說道:“小子,我看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呀,你要說別人我可能不太清楚,要說林助理是你姐夫的話,那我可真要再抽你一個嘴巴了。我和林助理認識將近十年了,怎么不知道他有這樣一個小舅子?你知道冒充領導家屬是什么罪嘛,林助理雖然只是副廳級,但他的岳父可是副省級領導,我看你真是活膩歪了,隨便想起什么人來都敢叫姐夫。” 郭鄖聽了朱一銘的話后,他往久江里面跳的心思都有了,看了對方一眼,連忙解釋道:“朱市長,您別誤會,我剛才說的不是應天的那位,我姐和林之泉是那種比較隱蔽的關系。” 為了表示他剛才的那話沒有撒謊,郭鄖直接指名道姓,防止對方不信,他還特意點出了林之泉的岳父是應天的。這點剛才朱一銘并沒有交代,他特意將其說出來,就是為了證明剛才那話的真實性。 在場的人聽了他的這話以后,差點沒笑出聲來,齊云還不甘心,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姐和林之泉是情人關系,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