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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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銘聽了崔楷文的這話以后,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猛地瞪了鄒廣亮一眼,然后說道:“部長,你一定誤會鄒部長了,他絕對不是這個意思,鄒部長,你說是?” 朱一銘靈機一動,把皮球重又踢回到了鄒廣亮那,心里暗想道,你有話就直接說,裝逼的話,不光自己倒霉,連我都跟你遭殃鄒廣亮想不到聽了他的話以后,崔楷文會這樣說,他此時跳樓的心都有了聽了朱一銘的話以后,他連忙說道:“部長,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都怪我表達得不夠清楚,我的錯”感謝alibaba0465友的打賞,騎鶴謝了 第692章 風狂雨驟 崔楷文聽了鄒廣亮的話以后,笑著說道:“廣亮部長,行了,我只不過開個玩笑,你有什么話就說,我在一起共事這么久了,誰還不了解誰”鄒廣亮聽盧魁這樣說,才松了一口氣,連忙說道:“崔部長,我首先要做個檢討,一銘處長,之前就把這方案送到我那去了,那天我正好出去有事情,所以就讓秘小申幫我收著的誰知他毛手毛腳的,一下子不知給放到哪兒去了,這樣就使得我陷入了被動,沒有能及時向領導上報這份方案,請部長批評”崔楷文在鄒廣亮開口之前,就知道他想說什么了如果對方能一口把責任承擔下來,他倒不見得會在意什么,這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想不到鄒廣亮竟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秘身上,這讓崔楷文就很是不爽了,你這不就是典型的糊弄領導嗎? 想到這以后,崔楷文冷聲說道:“哦,原來是這么回事呀,那廣亮部長,你覺得這事應該這么辦呢?” 鄒廣亮聽了這話以后,心里很是得意,他要的就是這句話,下面就可以把事先想好的措辭說出來了他故意把臉一沉,裝作很是痛心的樣子說道:“申強這個同志雖說跟了我三年了,平時的工作表現也算不錯,但這次的事情確實是錯了,并且還是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所以我覺得此人已經不適合再擔任秘工作了我向組織提議,是不是可以把申強的工作崗位調整一下,這對于他來說也是一個教訓,年青人嘛,既然犯錯了,那就該有承擔錯誤的決心和勇氣”他說到后半句的時候,特意掃了朱一銘一眼,仿佛他話里的那個年青人也包括了眼前這位一般朱一銘見后,把頭轉到了一邊,直接無視了對方的這番話崔楷文聽了鄒廣亮的這話以后,心想,你這番話說得沒有半點問題,但實際情況是犯錯誤的也許并不是你的秘,他只不過是個替罪羊而已通過這件事情,使得崔楷文進一步看清鄒廣亮的人品,這家伙不光做不到光明磊落,而且還心狠手辣不管怎么說,人家作為秘跟在你后面鞍前馬后的好幾年,不說得到提拔什么的,還得為你背黑鍋,并且這個黑鍋背上以后,基本就沒有再卸下來的時候了意識到這點以后,崔楷文實在不想再和鄒廣亮磨嘰了,他開口說道:“申強是你的秘,你既然覺得他現在已經不適合這個崗位了,想要作出調整,我沒有任何意見,但在調整崗位的時候,要慎重”鄒廣亮聽見崔楷文的話以后,笑容滿面地說道:“是,是,部長的指示我一定會放在心上,我會盡快把這件事情辦好的”崔楷文聽了他的這話以后,點了點頭,隨即端起了辦公桌上茶杯,小口小口地抿了龍井茶鄒廣亮此時心病已去,反應較之剛才靈敏了許多,連忙站起身來向對方道了一聲再見,便出門去了朱一銘自然也照方抓藥朱一銘回到辦公室以后,終于明白了鄒廣亮剛才分神的原因,他正在思考該如何引出申強的話題通過這件事情,朱一銘發現鄒廣亮和黎兆福相比高了可不止一個檔次,這人不光jian詐狡猾,而且心狠手辣申強是他的秘,可以說是身邊人,居然為了這樣一件小事,就將其犧牲掉了,一般領導還真做不出來想到這的時候,朱一銘猛地記起上次申強對他說的那些話語,當時他覺得有點莫明奇妙,現在他終于找到答案了看來申強也知道鄒廣亮對他不滿了,有可能會動他,所以他才想自己拋出橄欖枝看來申強也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笨,要不然他絕對不可能洞悉鄒廣亮的想法既然他和鄒廣亮之間已經較上勁了,那和申強建立起點若有似無的聯系,應該也不是什么壞事想到這以后,朱一銘拿出手機來,給申強發了一個短信過去,上面只有四個字,風狂雨驟既然申強已經感覺到了鄒廣亮的意向,那看到這個短信,他一定會明白其中的意思的不一會功夫,申強的回復就過來了,謝謝關心,不知能否有空一聚?朱一銘看后微微一笑,然后隨手摁下了刪除鍵,然后把手機放到了辦公桌上要想和鄒廣亮較量的話,這個申強無疑是一大助力,他確實需要和對方聯系,但很顯然現在時機不對申強剛被鄒廣亮開了,心里怨氣沖天,人在這樣的狀態下是極不理智的,所以朱一銘暫時絕不能和他攪到一起去那樣的話,也容易引起鄒廣亮的警覺,使得兩人之間的關系進一步惡化下午上班以后,朱一銘剛準備起身去鄒廣亮的辦公室,上午對方已經婉轉地表達了不滿下午要是再不給他面子的話,那就是朱一銘的不對了誰知他剛準備起身,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朱一銘接起來一聽,是鄒廣亮的電話他在電話里面說,他下午出去辦點事情,讓朱一銘直接去和盧魁商量對違規干部的處罰方案朱一銘聽后,心想,我就是去和盧部長商量好了,到時候還要去你的辦公室匯報,要是你再提出什么意見的話,我修改完了,還要再去找盧部長,這不是典型的把簡單的事情做復雜了嗎? 想到這以后,朱一銘對著電話說道:“鄒部長,要不則會有,等你明天有時間,我們再一起去盧部長那,要不然你們兩位領導的意見要是不統一的話,那我這個具體辦事的,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朱一銘自從意識到那事徹底得罪了鄒廣亮以后,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說話什么的都是直接而干脆鄒廣亮聽完以后,面色一沉,對方當他的面這樣說,可還真有點沒把他當領導看待雖然他之前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但是這會他只能收起來了他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個方案部長等著要呢,我下午又確實有事情,一時半會走不開,這樣,盧部長提出什么意見,就照他說的辦你把方案修改好了以后,明天一早,我直接和你一起去找部長”朱一銘聽對方這樣一說,這才放下心了他倒寧愿鄒廣亮不在,這樣他和盧魁商量的時候,就可以把話說得透徹一點,要不然還得藏著、掖著,互相領會對方話里的意思,那樣自然很是費勁掛斷電話以后,朱一銘在椅子上面重坐了下來,現在既然鄒廣亮不過去了,盧魁一定會問問他的看法他心里雖然有個模糊的影子,但卻沒有去具體思考,因為之前他心里清楚,這事根本不需要他去動腦筋的,領導們一定會拿出意見的現在的情況有變化了,就算盧魁心里有什么想法,他一定也會讓自己先說的,到時候,胡言亂語一通的話,那可不行朱一銘把這個方案前后產生的過程,連起來仔細思考一番以后,心里有點明白了崔楷文通過這個方案,一定想要實現他的某些目的,那這樣一來的話,這個處罰措施就應該要嚴厲一點,隔靴抓癢式的處理方法一定不是他需要的,那樣的話,可能根本達不到他想要實現的目的 第693章 強調兩點 想到這以后,朱一銘又回過頭來,仔細思考了一番,越發覺得他的這個想法有道理_)一會盧魁如果征詢他意見的時候,那他就往狠處說,這樣的話,應該就對了再說了,以盧魁和他之間的關系,就斷他說錯了的話,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對方一定會及時地提醒、正的打定主意以后,朱一銘站起身來,往三樓的辦公室走去盧魁之前也已經接到了崔楷文的電話,知道朱一銘和鄒廣亮會過來和他商量關于被督察組查出來的違規官員的處理問題當看見朱一銘獨自一人進來以后,他壓低聲音問道:“怎么就只有你一個人,你沒等他一起呀?”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心里一熱,盧魁能這樣問的話,那就是沒把他當外人,于是連忙把鄒廣亮打電話過來說的那一番話,向盧魁做了一個轉述盧魁聽后,點了點頭,他很清楚鄒廣亮不過來的原因,朱一銘到組織部和徐城市副市長的事情,至今他仍耿耿于懷,盡量避免和他正面交接既然對方已經說清楚,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提任何意見,盧魁也就懶得再和他計較這事了鄒廣亮畢竟也是副部長,把他給徹底惹毛了的話,也沒有那個必要盧魁看了一眼對面而坐的朱一銘,笑著說道:“這個方案是你領頭搞出來的,現在談到處理的問題,先說說你的意見”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心里暗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于是他便把之前在辦公室的想法和盤托出盧魁聽了朱一銘的話后,兩人緊盯著對方,試探著問道:“這個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之前領導有過暗示?”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知道他剛才在辦公室的那番分析是正確的,要不然盧魁不會這樣問他立即答道:“盧叔,這只是我個人一些想法,如果有說的不對的地方,請您指正”盧魁聽了這話以后,又盯著朱一銘看了兩眼,見對方一臉坦然地和他對視他心里不由得產生了疑問,這小子究竟是看出了一點什么,還是瞎貓撞上死耗子?想到這的時候,盧魁決心再試探對方一下,他端起茶杯喝了兩口茶以后,問朱一銘道:“說說看,你想要這么搞的理由”朱一銘看了盧魁一眼,略作思考以后,說道:“盧叔,我覺得這事既然費這么大的氣力搞起來了,如果處罰力度太輕的話,根本引不起市縣官員的重視,這樣一來的,這個方案基本也就形同虛設了”盧魁聽了這話以后,暗暗點了點頭,朱一銘剛才的這番分析還是有點道理他只是就事論事,并沒有扯到其他方面去,他是不是真的看出了點什么,通過他剛才的回答,還看不出來盧魁把方案拿在手上,仔細研讀了一番,然后又認真思考了一番,對朱一銘說道:“這樣,你們這個檢查組的名稱就叫干部作風百縣行督查小組,以兩、三個人為一個組,利用一年左右的時間,把全省的區縣都跑一跑,如果來不及的話,可以往后延遲這樣一來的話,就可以把換屆選舉工作包括進去,有利于好的開展這項工作”朱一銘聽了盧魁的話以后,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他們的方案上的截止時間是明天三月換屆選舉之前,現在盧魁又將其往后推遲了三、四個月這也進一步說明他們想利用這個督察組做點文章出來盧魁喝了一口茶以后繼續說道:“至于說違規地方官員的處罰問題,處級以下的,督察組可以讓其先行停職,然后及時上報部里,經討論研究以后,三日之內做出最終的處罰決定正處以及副廳級的,督察組的同志要及時上報,等部領導和其他相關領導商議以后再具體定”朱一銘邊聽邊用筆把剛才盧魁說的這兩點給詳細地記錄了下來,寫完以后,他抬起頭來,一語雙關地說道:“盧叔,你的意思我懂了”盧魁聽了這話以后,笑著點了點頭,心想,看來這小子之前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一絲氣息,否則這時候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盧魁從煙盒里面拿出一支煙來,隨即把煙盒扔給了朱一銘朱一銘接住香煙以后,連忙站起身來幫盧魁點著火,然后才拿出一支叼上兩人一陣噴云吐霧以后,盧魁語重心長地說道:“一銘呀,這樣一搞的話,你可能就要處在風口浪尖上了,你爸的意思是讓你到這兒來熬點資歷,現在事趕事趕上了,你有沒有什么想法?這兒就我們兩個人,沒必要說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說”朱一銘聽后,心里一陣感動,一直以來盧魁都把他當子侄輩看待,今天難得一次在話語中直接表達出來他把香煙放在煙灰缸上認真地說道:“盧叔,我在黨校進修那段時間,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但是當來到部里以后,我的觀念就發生了轉變我如果說不管到哪個崗位都要竭盡所能為人民服務,你一定會認為我說的太虛了,但我真心覺得不管在哪個位置上都要做點事情,如果真什么事也不干,就在這混日子的話,我相信那也不是我岳父愿意看見的”盧魁聽了這話以后,笑著說道:“你小子行啊,還真應了那句老話,知子莫若父呀,我在和你岳父溝通的時候,他也是這么說的,呵呵,不錯,不錯”朱一銘聽后,大汗不已,原來在和他交流之前,對方已經和他岳父商量過了要是他剛才說出一兩句打退堂鼓的話出來,這會盧魁再把他老泰山的話說出來,那讓人情何以堪呀“一銘呀,既然你對目前的形勢有了較為清楚的認識,那也用不著我再和你多說什么了”盧魁一臉嚴肅地說道,“最后,我再強調兩點,你一定要記在心里”朱一銘聽了盧魁的話以后,心里一怔,連忙坐正身子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他這段時間和盧魁之間的聯系也算是比較多的,卻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如此慎重其事地說話,所以特意擺出一副異常恭敬的姿態出來盧魁見后,微微點了點頭,然后說道:“第一,下去以后,你一定讓具體辦事的人要把事情做實了,千萬不能給別人抓住小辮子,那樣的話,會讓我們的工作整個陷入被動部長的意思,可能要先找個點試驗一下,這個異常重要,在選擇的時候一定要慎重,具體實施的時候,要把事情做實,一步一步理清楚這兒的事情做實了,對開展下面的工作是很有意義的”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盧魁說的這點,他在之前就已經考慮到了這么大的動作,要真想實施的話,之前一定要先找一、兩個點試驗一下,否則的話,一旦出問題,極有可能無法收拾朱一銘看了盧魁一眼,認真地答道:“盧叔,您說的這點我記下了,在具體工作中,我一定會盯緊他們的,決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朱一銘說這話的語氣堅決而干練,甚至有幾分殺伐果斷的意思盧魁看了朱一銘的表現以后,微微點了點頭,他在最先看了那個方案以后,就知道這事不是那么好搞的,一個不小心的話就能把自己給陷進去崔楷文之前就讓朱一銘在做這個事情,他也不能從中作梗,但是在和對方交換意見的時候,他也有意識地點了兩句崔楷文也承諾這事最終做的時候由部里牽頭,但是功勞大都還是會算在干部三處的頭上 第694章 大局 這是盧魁唯一能幫朱一銘爭取到的了,他絕不能容忍事情是他的人做的,結果功勞卻給別人撈走的事情發生三處可是鄒廣亮分管的,說白了,盧魁決不允許他把朱一銘的功勞搶走,這也是他特意找崔楷文溝通的原因所在,因為按這貨的人品,這事,他可不是干不出來盧魁喝了一口茶以后,繼續說道:“下面我要和你說的這件事情可能為宏觀一點,之前一直沒有和你說過,現在應該是時候了,你知道一個大概情況就行了,也沒必要太過于在意”朱一銘聽盧魁說得如此慎重隱隱覺得他說的這個事情應該不簡單,他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坐直了身子盧魁把身子往椅背上一躺,低聲說道:“前段時間,我在去東方之前回了燕京,老爺子的身體出了點狀況,現在雖然控制住了,但情況仍不容樂觀”朱一銘聽到這的時候,神色一凜,他有點明白盧魁和他說這些原因了盧老爺子如同一棵大樹一般,不光支撐起了這個家族,而且精心呵護著每一棵小樹,讓其茁壯成長如果這棵大樹出問題了,小樹們的遭遇就可想而知,難怪盧魁要告訴他這些,看來接下來,他們將要有一段非常艱難的日子要渡過了盧魁說到這的時候,看見朱一銘正在凝神思考,他便沒有再說下去,準備先給點時間給眼前的這個年青人思考一下他在之前和鄭相國交流的時候,兩人的看法就不太一致,鄭相國認為這事沒必要告訴朱一銘,畢竟他暫時還接觸不到那么高層面的東西盧魁卻覺得這事他遲早會知道,早做準備也不是什么壞處,他覺得對方應該有這個承受力朱一銘仔細思考了一番以后,抬起頭看著盧魁,臉上露出一絲淡然的微笑,然后開口說道:“盧叔,你請繼續說,我明白您的意思了”盧魁見后點了點頭,點上一支煙以后,繼續說道:“你進入體制內也有段日子了,對里面的情況應該有所了解了,縣市也好,省里也罷,甚至高層面的也是一樣,這里面的關系錯綜復雜就拿我們來說,老爺子這一輩子雖然淡泊名利,朋友很多,門生故吏是遍布華夏,但也有不少不太看得上眼的人這幾年,老爺子已經在這方面做了不少的事情,但有些東西不是你想結束,別人就會善罷甘休的你知道馬家嗎?” 朱一銘猛地聽見盧魁發問,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馬家和盧家一樣,也是紅色家族,不過隨著馬老幾年前離開以后,如今和盧家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難道…… 盧魁看見朱一銘滿臉疑惑的表情,繼續說道:“老爺子利用自身的影響力,把和其他家族之間的矛盾都化解開了,有一些,他甚至瞞著我們親自去做的,現在只剩這個馬家當年,老爺子和馬家那位之間有個死結,雖說和當時的大環境有很大關系,但兩人之間的仇怨卻就此結下”朱一銘聽到這以后,心里一怔,這就意味著盧家和馬家之間極有可能形成死磕的局面,最終鹿死誰手還真很難說現在來看,雖然盧家占據優勢,但是以后的事情雖又敢說呢,尤其盧老爺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他剛想到這,盧魁就開口說話了他說:“老爺子在他們那一批人里面算是長壽的了,所以暫時我們還是處于上風的,但如果……到那時候的話,可就說不清楚了就拿淮江省來說,我們算是反應比較快的,入手比較早,但根基并不牢,現在核心也就只有我和你,還有志浩家里那邊估計,對方要是想和我們叫板的話,極有可能會找力量最薄弱的地方入手,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是我們這邊”聽到這以后,朱一銘才明白盧魁和他說這樣一番的話用意他看了盧魁一眼,說道:“盧叔,你放心,有你和志浩哥把舵,我沖鋒陷陣沒有問題”盧魁聽了笑了笑,說道:“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讓你去沖鋒陷陣的,只是讓你心里有個數,我們極可能會迎來一場非常艱苦殘酷的、廣日持久的爭斗我和你岳父是兄弟,把你當子侄輩看待,所以就不拐彎子,直接說了志浩,前兩天過來的時候,我也和他談了這個問題,就是希望你們做到心里有數”朱一銘聽后,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盧魁見狀,笑著說道:“當然我們也不見得就怕了他們,不管他們準備如何強勢介入淮江省,我們總歸是先來的,俗話說得好,先入為主另外,在軍方這邊,他們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和我們抗衡的,在應天軍區,盧家可以說是說一不二”盧魁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自信滿滿,這也讓朱一銘心里大定在軍方的影響力,馬家是無法和盧家叫板的,盧老爺子戎馬一生,這點是馬老爺子無法比擬的現在應天軍區的老大可就是盧魁的二哥,所以他有底氣說出這話來這種情況其實也是一直以來,盧家沒有對淮江政局涉足太深的原因,你控制住了軍方,再往地方滲透太深的話,那你讓別人怎么想呢?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用力地點了點頭一直以來,他就不是一個喜歡惹事的人,但也絕不是怕事之輩盧魁猛地噴出一口煙霧以后,說道:“我到了省里以后,就一直注重和各派搞好關系,現在的情況還是很不錯的就拿這次你們搞的這個方案來說,實際上,從我們的角度來說,沒必要摻和進去,但那位有這個意思,我們不妨也跟在后面搞一搞”他邊說,邊用手往崔楷文辦公室的方向指了指“這樣一來的話,一方面,我們還了對方人情,你和你朋友的事情,他還是很給面子的;另一方面,在這過程中,我們也能有所收獲”盧魁直言不諱地說,“這其中也要注意把握住一個度的問題,你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要及時上報我們只是幫忙,沒必要沖到最前沿去”朱一銘聽后,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盧魁見對方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了,開心地露出了微笑之前那些話說出來,只不過讓他有個了解即可,后面說的這個才是關鍵,這對于朱一銘今后一段時間的工作具有非常重要的指導意義朱一銘見盧魁沒什么話說了,便站起身來告辭了回到辦公室以后,他坐在椅子上面想了許久剛才盧魁告訴他的這些,確實出了他平時思考的范圍,所以他要好好地捋一捋第二天上午,朱一銘參加部里的會議,下午剛進辦公室,紀海洋就跟了進來朱一銘知道對方這一定是有話要說,否則不會這么迫不及待的他來到沙發前,沖著紀海洋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紀海洋面帶微笑地點了點頭,等朱一銘坐定以后,他才在將將坐下來“處長,有個事情,我覺得需要向你匯報一下”紀海洋開口說道朱一銘遞給對方一支煙,看似隨意地說道:“紀副處,有話請講,沒必要張口請示,閉口匯報的,這樣的話,你就讓我不知該怎么開口了你是三處的老人了,有著豐富的經驗,許多方面,我都應該向你請教”朱一銘的話里雖然充滿了抱怨的意味,但是紀海洋聽得出來,對方這是要表達一個對他的尊重,另外還有就是出于對他的信任感覺到這些以后,紀海洋連忙說道:“處長,你批評的是,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各位友們好,這章的內容和后面的牽連較多,騎鶴用了兩個小時才寫好,碼字和看真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月票什么的,請大家不要吝嗇,多多支持《官之圖》騎鶴拜謝各位了 第695章 打狗(一) “紀副處,你看看,你又來了,呵呵”朱一銘笑著說道,“這樣,事情等會說,先來抽支煙,來”邊說,邊遞了一支煙過去紀海洋給雙方點上火以后,兩人就開始噴云吐霧起來過了一會以后,紀海洋看了朱一銘一眼,開口問道:“處長,鄒部長那是不是要換人了?” “哦,換什么人?” 朱一銘故意裝作好奇的樣子問道紀海洋聽后,直言不諱地說道:“我聽張為民說,鄒部長把申強給換掉了,據說秘今天就已經過來上班了”朱一銘聽后,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你說的這事啊,之前聽說過一點,但沒太留意,怎么,秘已經來了?” “嗯,好像說是應天市府辦的”紀海洋說道,“我剛才看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跟在鄒部長后面走著,估計十有**就是他了”“那申秘怎么安排的?” 朱一銘隨口問道自從發現申強的意圖以后,朱一銘對他的情況還是很關心的,畢竟他有與對方合作的意圖,所以多了解一點,也算是有備無患了紀海洋聽了朱一銘的詢問以后,立即說道:“我聽張為民說,他還在辦公室里面,暫時沒有做任何安排”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噴出一口濃煙以后,他看似隨口說道:“這個張為民現在消息很靈通嘛,呵呵”紀海洋自然聽得出朱一銘話里的意思,他補充道:“他現在不光消息靈通,而且簡直成了那位的代言人,還說申強之所以落到這步田地,和上次在我們處里參加那個會有很大關系”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面色一凝,想了一下以后,對紀海洋說道:“你親耳聽到他說這話的?” 紀海洋點了點頭,說道:“不光我聽到胡悅梅和闞娟應該也聽到的,他就在一室里面公開說的我可沒有造他的謠”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他要的就是紀海洋的這句話,他略作思考以后,一臉嚴肅地對紀海洋說道:“你一會過去以后,讓張為民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藥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說,他這樣胡言亂語是要承擔責任的”紀海洋聽后,連忙點了點頭剛才在辦公室的時候,他就提醒過張為民,讓他不要胡言亂語對方不但不聽,反而對他冷嘲熱諷了一陣,話還說得非常難聽,連墻頭草神馬的都出來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就是紀海洋到朱一銘這來,給對方下藥的根本原因所在朱一銘正愁找不到借口來治張為民那貨呢,想不到他就自己送上門來了鄒廣亮把申強開了以后,他之所以上竄下跳的,一定是黎兆福的主意上次處里開會的時候,申強可是當眾打了他的臉,現在對方出事了,他一方面想借此找回丟掉的面子,另一方面還有借機立威的意思張為民作為他的跟班,當然要堅定不移地貫徹老板的意圖了,所以才在這搞風搞雨的現在朱一銘讓紀海洋把張為民叫過來,準備好好收拾他一頓,等于也是打狗給主人看了朱一銘想借此警告黎兆福,別以為鄒廣亮換了秘,你在三處說話的聲音就能大起來了,他是他,你是你,兩碼事紀海洋領會了朱一銘的精神以后,連忙站起身來告辭了跟在朱一銘后面一段時間了,他現在很慶幸當時的倒戈,無論做人還是做事,黎兆福和朱一銘相差了都不止一個檔次兩個人就不在一個檔次上,你憑什么去和人家競爭呢,勉力為之的結果只能是一敗涂地紀海洋進辦公室以后,見張為民扔在那胡吹神侃,胡悅梅和闞娟對他的顯然都很感冒,但這家伙就是不知進退,居然直接站在人家的辦公桌跟前指手劃腳起來紀海洋見他這張牙舞爪的樣子,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上前兩步冷冷地說道:“張為民,處長叫你過去一下”張為民正吹得起勁,猛地聽到這話以后,大腦有點不夠用了,開口問道:“老紀呀,你說哪個處長找我?” 張為民是干部三處里面第二個稱呼紀海洋為老紀的人,第一個當然是黎兆福,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兩人之間基本沒什么交接紀海洋聽了這話以后,冷笑兩聲,然后大聲反問道:“張為民,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說給我聽聽看,我們三處有幾個處長?” 紀海洋說到最后的時候,特意把“處長”二字說得很重張為民聽了這話以后,才意識到他剛才說的那話有問題,現在被對方給抓住了他有心想要為自己辯解一下,可又不知該如何出口,剛才的那句“你說哪個處長找我”可是他親口說出來的,現在要想抵賴的話,顯然是不可能想到這以后,他索性就不解釋了,直接往門外走去他現在已經緩過神來了,一定是朱一銘找他,要是黎兆福的話,怎么可能讓紀海洋通知他呢?再說,他們現在在稱呼上也很分明,處長是指朱一銘,稱黎兆福為黎副處長,一個字也不會少黎兆福聽了這稱呼就很是不爽,可半點辦法也沒有人家稱呼得確實不錯,你不爽又能奈何? 到了處長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張為民才猛地想起一個問題,朱一銘找他干什么貌似對方自從入主干部三處以來,從來就沒待見過他,就連上次和黃莎莎一起過去表示站隊的時候,也不例外想到這的時候,張為民心里不禁有點打鼓,今天他在辦公室針對申強的事情可是說了不少話,莫不是紀海洋那老東西到處長這打過他的小報告了張為民加不淡定起來,他心里甚至有了臨陣脫逃的想法,但看見紀海洋正在門口張望的時候,只好硬著頭皮敲響了處長辦公室的門過了十幾秒鐘,里面居然一點動靜也沒有,張為民心里不淡定了正準備抬手再敲的時候,里面突然傳來一聲“進來”張為民吃了一驚,差點站不穩身子,他定了定神以后,輕輕推開了門走了進去朱一銘知道張為民過來了,眼睛抬都沒抬,繼續盯著手上的那份資料看張為民見狀,只好低聲招呼了一聲處長朱一銘除了用鼻子里哼了一聲以外,再無其他表示張為民只好乖乖站在一邊等著雖說他現在以黎兆福的鐵桿自居,但你要讓他挑戰處長的權威,他還真沒那么大的膽子朱一銘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張為民那唯唯諾諾的樣子,心里暗想道,你這樣的表現也想跳出來搞事,真是自不量力搞清楚了張為民的路數以后,他愈加不把對方放在心上,足足看了半個小時的文件以后,才將其放在桌上張為民看了朱一銘的表現以后,長出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叫罰站,領導對你不滿往往就會用這招,還好,朱一銘還算仁慈,不過只讓他站了半個小時左右朱一銘本來想的是,半個小時站下來也差不多了,再敲打他兩句也就算了,和這樣的人計較,他真有點失了身份的感覺當他抬頭之際,看見對方嘴角竟掛著一絲得意的微笑,這讓他大光其火看來不給他來點狠的,他不會知道進退的想到這以后,朱一銘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支煙點上之后,又拿起了剛才的那份文件,繼續一本正經地學習起來 第696章 打狗(二) 張為民這下子傻眼了,本以為對方的耐性也就不過如此,現在看來大有點沒完沒了的意思他有心想開口詢問對方一下,叫他過來究竟有什么事情,不過想來想去,他還是沒敢開這個口張為民覺得這會比剛才要難站多了,兩條腿堅持不到十秒鐘就想移動一下,又怕朱一銘抓住他的這些小動作不依不饒,所以他努力克制住自己誰知這玩意越克制越覺得難熬,他終于知道了什么叫度日如年朱一銘把對方的表現全都看在了眼里,又等了十分鐘以后,他放下文件,不等張為民有任何表示,直接開口問道:“張為民,我聽說你近來對部里的人事變動很關心,是不是也來給我作個介紹?” 張為民聽了這話以后,愣在了當場,過了好一會以后,才說道:“處……處長,你可不能聽信有些人的一面之辭呀,我沒有關心部里的人事變動”“哦,你的意思是有人說你謊嘍?” 朱一銘冷冷地問道,“那好,現在,我來問你,你今天在辦公室有沒有說鄒部長那的人事變動的情況?” “沒……有”張為民自以為聰明地回答道朱一銘看見對方這拙劣的表現,差點笑出聲來,他假意想了一下,說道:“這事不管有沒有,其實都無所謂,鄒部長確實調整了秘,大家都看到了就算你說了,其實也無所謂,畢竟也算是實事求是”張為民聽了這話以后,長出了一口氣,心想,既然無所謂,你剛才大張旗鼓地問個什么勁呢?他剛想到這兒,耳邊陡然響起了一聲大喝,“這事是無所謂,但你居然還幫著分析出了鄒部長換秘的原因,你的能耐可真大呀?” 朱一銘稍作停頓以后,繼續說道:“一會和我去一下三樓把這事解釋清楚了別搞到最后,領導知道這消息是從三處出去的,我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張為民聽了這話以后,呆立在了當場,支吾了半天,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朱一銘把張為民收拾了一番以后,就讓他滾蛋了,這樣的人你和他說不到太大名堂,今天敲打一頓以后,他最起碼會安穩好一陣朱一銘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樣的貨色雖不能起什么大的作用,但總是像蒼蠅一樣在人跟前嗡嗡直叫,討厭得很,索性把他給收拾老實了三處搞的那個督查方案由于有崔楷文的力挺,所以很快在組織部上層得以通過了,但在找試點的問題上卻出現了分歧,在選武都縣還是寶區的問題上,僵持不下崔楷文的意思是放在寶區,而副部長鄭淵和另一個副記卻認為選在武都縣為合適雙方各執一詞,一時達成不了共識,崔楷文見此情況,只有說下次再議這個問題在會議的整個過程中,盧魁和鄒廣亮都保持緘默,這讓崔楷文心里沒底別人的態度,他可以不在乎,盧魁這卻一定要給予足夠的重視,一方面,他是常務副部長,分量在那;另一方面,這方案是他的人搞出來的,要是沒有他的支持,就算把這個實驗點設在寶區,也沒有多大的意義朱一銘知道這個消息以后,沒有去和盧魁聯系,他心里很清楚,他現在需要做的只是拿眼睛看就行了如果需要他去做什么的話,盧魁一定會知會他的,這樣一想的話,朱一銘就很坦然地靜待事情的進一步發展了朱一銘端起茶杯來,剛準備喝兩口的龍井茶,桌上的電話竟然響了起來接通以后,里面傳來一個聲音,喂,朱處長,你好,我是馬鈞呀,這兩天忙不忙,我們找個時間聚一聚之前,朱一銘很期待和馬鈞的聚會,畢竟是大老板的身邊人,誰不想和他扯上點關系呢,但是這時候,朱一銘卻不得不慎重起來他對著話筒,謹慎地說道:“行啊,不知馬主任什么時候有時間?” “我看就改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怎么樣?” 馬鈞說道“今晚呀?” 朱一銘有心想要推脫,但之前的話已經說出去了,現在不太好開口,略作思考以后,他說道:“今晚,你方便嘛?大老板沒什么……” “老板今晚去燕京了,我擔心沒地方吃飯去,于是就想到朱處長你了”馬鈞半開玩笑地說道“哈哈,原來是這樣呀,行,等晚上安排好了,我打你電話”朱一銘笑道“好,那我們就一言為定”馬鈞爽快地說道朱一銘放下電話以后,仍覺得這事有點怪異,就算崔楷文去燕京了,馬鈞也不應該這么急著要和自己一起吃飯呀這里面一定有什么問題,至于說什么問題,此時他尚不清楚,只有等到晚上去了以后才能知道朱一銘正在思考和馬鈞晚上吃飯的事情,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見是吳天誠的電話接通以后,對方說這邊的事情終于處理完了,明天到晚就能回來了朱一銘聽后,連忙問他具體的時間,并說好,到時候去接機吳天誠聽后開心地答應了接了兩個電話以后,朱一銘的心里不禁有些小期盼起來,照目前的情況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不管是官場,還是商場,他都將進入一個非常忙碌的階段他不由得想起,在恒陽市的那段日子,雖然忙碌,但是人卻非常充實,有時候心里甚至有一種激情澎湃的感覺,那樣的狀態眼看又快要回來了這階段,朱一銘往美容院和大賣場跑的時間少了很多,因為美容院的裝修已經接近了尾聲,而大賣場那邊的工程雖然還早,但有沈衛華在那盯著,他也不用費太多的心思明天吳天誠就要回來了,那他不用分心了,只要一心把工作上面的事情搞好就行了晚上和馬鈞的這頓飯,朱一銘還是覺得安排在春滿園比較合適,那兒的檔次不低,關鍵是地勢較偏,不容易遇見熟人兩人的身份都比較敏感,扯到一起的話,容易讓別人產生遐想,朱一銘相信馬鈞一定也會這么想的他打電話過去訂了一個包間,然后臨近下班的時候,給對方打了一個電話馬鈞說,老板乘六點半的飛機,一會他們就要去機場,他再趕到春滿園的話,要將近七點了朱一銘聽后,連說沒事,沒事他心想,遲一點反而好,這樣就不容易遇見熟人神馬的了六點二十左右,朱一銘從部里出發的,對方已經說清楚時間了,他去早了也沒什么必要到春滿園以后,等到六點五十多點,馬鈞和夏軍才一起進了包間夏軍是司機,把崔楷文送上飛機以后,就和馬鈞一起過來了朱一銘和他也算熟悉,所以見他們進來以后,便熱情地招呼起來三人的這頓飯吃得較為開心,酒只喝了一瓶,夏軍象征性地倒了一點,其他的朱一銘和馬鈞給分掉了之前,三人誰也沒有提起工作上的事情,邊吃邊聊著一些身邊的奇聞趣事,不時還哈哈大笑兩聲直到臨近結束的時候,馬鈞才看似隨意地說道:“一銘處長,你們三處的那個方案真是給力呀,不過要想真正發揮出威力,這個選擇進行實驗的點,可一定要慎重你說是?” 朱一銘知道對方這是要進入正題了,笑著點了點頭不管他說這話的目的何在,這句話至少沒有任何問題,所以他這個頭點得很干脆 第697章 二選一 馬鈞看了朱一銘的表現以后,繼續說道:“一銘處長,我們喝了酒了,我說句酒話,要是讓你在寶區和武都縣里面二選其一的話,你會怎么選?” 朱一銘聽后,笑著說道:“馬主任,你這不是那我開心嘛,這可是領導們的事情,哪兒輪到我在這胡言亂語了,再說,你也清楚,我是從泯州的恒陽過來的,對應天的情況根本一無所知,你讓我選的話,那可就是成心看我笑話了_)”他不想和對方在這個話題上扯下去,所以直接把話說死了馬鈞聽后,尷尬地點了點頭,對方顯然已經猜到了他的用意,這會他的臉上自然有點掛不住他在來的路上還琢磨了好一陣,究竟該怎么試探朱一銘,想來想去,也只有用直搗黃龍這招,才有可能打探出一點東西來現在的情況是他還是有點低估對方了,人家一句話就給推得干干凈凈了就在這時,一直不怎么開口的夏軍突然說了一句,馬鈞,你說老板這次和大老板一起去燕京,大概幾天會回來馬鈞聽后,笑著說道:“夏哥,你這可就尋我開心了,老板們的事情,我怎么會清楚呢?不過,之前大老板的秘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好像說了一句,大概要個三、四天的時間”說完這句以后,兩人就不再言語,專心喝酒吃菜了,不過在此過程中,他們卻都不約而同地用眼睛的余光打量著朱一銘,希望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點他內心的想法然而,觀察了好一陣以后,兩人失望了,朱一銘臉上的表情壓根就沒有變過,始終掛著那種淡淡的微笑,讓人根本看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三人又聊了一陣,馬鈞和夏軍便站起身來告辭了朱一銘把他們送上車以后,才重又回來買單這兩位雖然一個是秘,一個是司機,但他們卻都是領導身邊的紅人,所以該有的尊重絲毫馬虎不得朱一銘上車以后,沒有立即發動車子,而是打開車窗,點上了一支煙隨著時間的推移,應天的天氣越來越熱了,不過晚上還是挺涼快的車窗打開以后,習習晚風灌了進來,讓人有種神清氣爽之感剛才聽了馬鈞和夏軍的對話以后,朱一銘的心里還是很震撼的那天,盧魁和他說到了一些上層的事情,他當時就想問淮江目前的格局,但是想了想,沒有問出口他知道盧魁不說一定有他的理由,也許是想讓他自己去感悟今天,崔楷文秘和司機的這番話,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崔楷文是淮江省老大陳.元熙的人朱一銘心里很清楚,他們之所以當著他的面說這件事情,絕不是一時失口,或者為了顯擺什么的,而已有意為之不說是崔楷文讓他們這么干的,最起碼也是得到了他的首肯,否則他們倆絕對沒有這么大的膽子這樣一來的話,有個問題就很值得推敲了,崔楷文為什么這么做呢?難道是想讓自己投到他的門下去,最起碼也要在督察組這塊和他保持一致這樣一想,朱一銘的心里有點明白了看來這個督察組要搞起來的話,正如盧魁上次提醒的,他一定會被置于風口浪尖的朱一銘猛吸了一口煙以后,把煙蒂用力丟在了地上,然后一扭車鑰匙,打著火以后,一腳油門,寶馬桑塔納迅竄了出去這一夜,朱一銘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他倒不是擔心,不是害怕,他主要在想如何應對的問題有了恒陽的那段經歷以后,朱一銘養成了思考的習慣,不再如以往那般一味蠻干了就這個督查組的事情,用盧魁的話來說,他雖然身在其中,但卻要以一種看戲的心態去應對不管崔楷文借助這一招,想要達到什么目的,他只需做好他該做的就行了當需要人出頭的時候,必然有人站出來,這對于他來說,倒也不是一件太復雜的事情想著,想著,朱一銘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一夜無話第二天下午,朱一銘去處里點了一個卯,便去久江機場接吳天誠了對方本來說三點左右到的,結果航班延誤,一直到四點十分才降落下來朱一銘接到吳天誠以后,便把對方送回了家在車上,他把大賣場的情況向對方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當聽說裝修工程才進行了三分之一左右,吳天誠這才放下心來這事畢竟是他領頭搞到,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去過那呢,要是人家都已經搞得差不多了,那讓他情何以堪聽了朱一銘的介紹以后,吳天誠笑著說道:“老弟,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下面的事情,我來辦對了,你明天和你那朋友聯系一下,看看我們三個人什么時候聚一聚以后我們都在同一條船上了,最起碼也得做到同舟共濟”朱一銘聽后,笑著說道:“他要是聽了你的這番話,怕是要笑得合不攏嘴了人家可是說過,只要跟在你后面干,就是錢全由他們綠農集團出都都沒有問題”“哈哈哈……” 沈衛華聽后,大笑起來第二天晚上,朱一銘、沈衛華和吳天誠聚在了一起,在金碧皇宮的包間里面,三人推杯換盞,其中,最為興奮的是沈衛華了朱一銘上次告訴他吳天誠的身份以后,他就讓人去仔細調查了一番他不是信不過朱一銘,而是要想引起他老爹的信任,讓其他兄弟服氣,他必須拿出實實在在的東西,空口說白話是行不通的當手下人把和吳天誠相關的一沓資料放在他辦公桌上的時候,他仔細研究了一番,當天晚上,就把這些東西帶進了沈自善的房父子倆在房里面聊了許久,十一點多鐘的時候,沈衛華讓保姆幫他們做了夜宵,看得出來,父子兩人都很開心,臉上掛著滿意的微笑這頓飯吃完以后,朱一銘基本就把大賣場的事情,扔給他們兩人了他說這段時間,工作方面可能比較忙,所以暫時可能顧不上這邊了吳天誠笑著說道,一切有他,沈衛華自然也不可能有任何意見正事談完以后,三人就開始拼酒,一陣吆五喝六以后,朱一銘及時喊停了照這個趨勢下去,沈衛華和吳天誠都得交代在這,他也好不了哪兒去吃完以后,三人又上去了一個澡臨別之前,吳天誠和沈衛華約好,明天一起去賣場看看沈衛華說,到時候他去接對方,吳天誠倒也沒有推辭這種朋友式的相聚,無疑是最讓人開心的三人之間沒有任何的利益沖突,大賣場反而成為共同的目標,這使得三人心往一處想,力往一處使,聚在一起的時候,關系自然是非常融洽的崔楷文如馬鈞所說的那樣,三天以后,從燕京回到了應天他上班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盧魁交流,兩人在辦公室里面談了一個多小時,最后盧魁離開的時候,崔楷文特意把他送到了門口盡管兩人之間的關系不錯,但像今天這樣,崔楷文特意把對方送出門的時候并不多第二天下午,崔楷文召開了工作會議在這個會議上,關于干部三處的那個督查小組又重進行了一番討論,最后在崔楷文和盧魁的合力推動下,試驗點確定在了應天市下屬的寶區鄭淵和那個副記雖然心里很是不爽,但是一、二把手齊心發力,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抵擋的感謝alibaba0465友的再次打賞 第698章 秘書擺譜 朱一銘是在前一天晚上知道這個消息的,盧魁特意打電話過來說了這事朱一銘除了說知道了以外,還向對方請教如果下去以后的話,他該注意點什么盧魁聽后,略為思考了一番,然后說了八個字,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掛斷電話以后,朱一銘思索了好久,他發現在督察組的事情方面,盧魁一定已經和崔楷文達成了一致這樣一來的話,他的工作反而好開展了他雖然是盧魁這邊的人,但崔楷文畢竟是一把手,要是這兩人的意見不統一的話,那他這個辦事的人夾在中間,難度可想而知試驗點敲定下來以后,下面的工作便開始雷厲風行地開展起來了當天晚上下班前,鄒廣亮的秘王飛特意來通知朱一銘,明天上午十點,盧部長和鄒部長要到三處來,和他們開一個關于淮江省干部作風百縣行督查小組成立現場會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他聽說盧魁也過來,這就放心了,不要再擔心鄒廣亮在這搞三搞四的了晚上回到家以后,朱一銘想起好長時間沒有和談昕聯系了,于是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談昕接到朱一銘的電話以后,很是開心她雖然心里很是思念,但自從上次發現黨校常務副校長唐浩成要對朱一銘不利以后,她就努力克制住自己,沒有和對方聯系今天,接到對方的電話以后,她的心情可想而知兩人說了兩句情話以后,談昕便問起了唐浩成的事情朱一銘說他已經讓朋友盯著他了,應該沒事他把近期的工作簡單向對方說了一下,那意思是解釋一番,今后的好長一段時間可能都比較敏感,不太方便和對方聯系談昕聽完以后,連忙說她能理解,他們黨校里面基本屬于一個清水衙門,整天還紛爭不斷呢朱一銘所在的組織部,可是淮江省次權力中樞,里面的復雜程度自然可想而知,所以她對于這個暫時不能聯系,完全能夠理解兩人又說了兩句,朱一銘聽到電話里傳來一個小女孩叫mama的聲音,便主動和談昕說了再見談昕雖然很是不舍,但還是說了一聲拜拜掛斷電話以后,朱一銘才想起唐浩成的事情,之前他讓大頭派人盯著他,也不知怎么樣了這段時間比較忙,也沒顧上這一茬,他決定打個電話問問拿起手機以后,朱一銘猛地想起上次答應大頭和老賊,約景國強一起聚一聚的事情這段時間只顧著工作上的事情,把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朱一銘笑了笑以后,翻出手機里的電話薄,先給景國強打了過去電話接通以后,朱一銘首先把上次豺哥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才說準備改天請對方和大頭他們聚一聚景國強聽了這話以后,很開心,他一直都不知道這事已經搞定了朱一銘雖然沒有再打電話來催問此事,但是大頭他們也沒遞消息過來,所以景國強還以為這事沒成呢他還準備哪天打電話給大頭催一催這個事情,雖說其中有一定的難度,但是老拖在這也不是一回事,他無法向市局老大朱恒和朱一銘交代景國強定了定神,連忙說道:“朱處,你看什么時候方便,我這沒問題”朱一銘聽對方這樣說,也沒有再謙虛,想了一下說道:“景局,我看就這個周六晚上,你看怎么樣?” “行,行,沒有問題”景國強連忙回答道掛斷景國強的電話以后,朱一銘便給大頭打了過去他沒有提唐浩成的事情,只說周六請他和老賊吃飯,地點到時候他再打電話告訴他們那事比較復雜,在電話里面也說不清楚,反正周六晚上就能見到對方了大頭聽朱一銘說已經和景國強約好了,心里高興不已,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他雖然平時和景國強有點來往,但那都在背地里的,堂而皇之的和對方坐在一個桌上吃飯,之前還不曾有過和大頭說好以后,朱一銘坐在沙發上認真地思考起來,他在想還有沒有其他事情他答應下來,還沒辦的接下來的時間可能會比較忙,所以盡量把這些需要處理的事情給處理掉,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想了好一陣以后,他也沒有想起還有什么其他事情,最后,他決定打個電話給徐丹問問電視臺的情況上次,對方可是打電話過來說黎兆福家的又準備搞事的,不知后來怎么樣的,他也沒有再過問雖然知道應該沒什么事了,但朱一銘還是決定打個電話了解一下,這樣比較放心徐丹接到朱一銘的電話以后很是開心,上次她聽朱一銘的話,第二天就去找了褚文峰下午的時候,對方就把趙雪娥找了過去,雖然她不清楚褚文峰找老女人具體說了些什么,但她回來的時候,臉色陰沉,饅頭的心思,料想應該不是什么好事后來,趙雪娥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消息,知道是她去褚文峰那大的小報告,還特意把她找了過去開始的時候,趙雪娥的氣勢很盛,大有興師問罪的意思要是放到以前的話,徐丹一定會唯唯諾諾地解釋一陣自從經歷了上次的事情以后,她算是徹底看透了對方面目,所以直接和其針鋒相對地頂起牛來徐丹的表現很出乎趙雪娥的意料之外,她一下子愣在了當場,只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對方,竟不知該說什么了徐丹見狀,笑著說道:“趙主任,你要是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那邊還有一堆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呢”說完這話以后,也不管趙雪娥是什么反應,她直接轉身往外走去從這以后,趙雪娥就再也沒有找過徐丹的茬,反而在開會的時候,有意無意地表揚過她兩次這讓徐丹進一步看清楚了趙雪娥的真面目,只不過是專門唬人的紙老虎而已這讓徐丹進一步堅定了跟在鄭璐瑤后面混下去的決心,兩相比較,她很容易看出跟在誰后面有前途徐丹在電話里面,把這些事情簡單地向朱一銘作了一個匯報朱一銘聽說沒什么事情也就放心了,嗯嗯啊啊兩聲便掛斷了電話第二天一早,朱一銘便讓秦珞把昨天已經準備好的方案拿過去發到每個人的手上,讓大家利用這會的時間先學習一下,別到開會的時候,領導們萬一問到,一問三不知,那可就讓人無語了黎兆福拿到方案以后,仔細讀了一遍,讀完以后,隨手往辦公桌上面一扔這么簡單的東西還需要三、四人研究那么長時間,簡直是丟人現眼他暗想道,要是讓我搞的話,最多三天,哦,不,五天,絕對能搞得出來他此刻的表現,正應了一句老話,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朱一銘本以為這事他是最為關注的,誰知他錯了,九點不到的時候,鄒廣亮的秘王飛就過來了不光問朱一銘方案準備的情況,連會場的布置都仔細詢問了一番朱一銘看他那裝逼的架勢,也懶得和他啰嗦,直接讓紀海洋帶他過去看一看,特意叮囑了一句,王秘要是有什么意見的話,就照著他說的做紀海洋從中聽出了朱一銘不滿的語氣,他掃了王飛一眼以后,冷冷地說道:“這會場是我這個老家伙領頭布置的,別的不敢說,混了幾十年大小會場布置了百十來次了,我還沒見過會出什么問題” 第699章 不如老紀 王飛聽后,自然清楚對方這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心里雖然很不爽,但對方年齡在那,他也不敢造次,只好把這口氣硬忍了下去朱一銘等紀海洋領著王飛出去了,板著的臉才放松下來他現在真有點相信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古訓了,鄒廣亮的秘換來換去好像都是一個德性,以前的申強是這樣,現在的王飛還是這樣歸根結底,鄒廣亮就是一個喜歡裝逼的人,所以選秘的時候,也喜歡這個調調紀海洋出去一會功夫就又進來了,朱一銘很是詫異地看了對方一眼紀海洋見狀,笑著說道:“處長,以后這些跳梁小丑就交給我了,出去以后,三言兩語就給我打發走了裝逼也不看看地方,三處哪兒有他說話的份”朱一銘聽后,撲哧一笑,甩了一支煙給紀海洋,笑著說道:“老紀不錯,以后在遇到這類爺,我就交給你去侍候了”“呵呵,行,處長,這些家伙交給我,你只管放心,我保證把他們侍候舒服了”紀海洋笑著說道朱一銘看著紀海洋的背影消失以后,心里不禁一陣感慨對付王飛這類家伙,他確實比不上紀海洋,畢竟他的年齡和資歷在那,這是他一個處長的頭銜無法比擬的另外,王飛在朱一銘跟前可以裝作他是代表鄒廣亮過來的,但是紀海洋卻不吃這套,他也沒有任何辦法,最后只能夾著尾巴離開了通過這件小事,可以看出每個人都有自身的價值,就看你去如何運用和開發對于一個領導而言,如果能讓每個人都人盡其用,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狀態,但這在現實世界中,顯然是不可能的這樣一來的話,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讓跟在你后面的人發揮出自身最大的作用,這點只要用心去做,實現起來并不是太難鄒廣亮是九點五十五左右過來的,朱一銘將其引到小會議室的臺上坐下來,他坐在最左邊那張椅子上,中間的自然是留給盧魁的,而最右邊的位置上寫著三個“主持人”那應該是朱一銘的座位鄒廣亮此時心里其實并不很爽,這事本來就是三處在搞,理應由他牽頭負責現在盧魁卻硬要插一腳進來,他這心里要是舒服才怪呢,不過他也沒有任何辦法,這是崔楷文在開會的時候明確下來的他就是有再大的不滿,也只能把他放在心里,臉上還要裝出一副我很開心的表情他之所以昨天和今天讓秘連著過來兩次,就是想在朱一銘的跟前顯示一下他的存在剛才秘從三處回去以后說,三處的處長根本就沒有鳥他,只是讓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招呼了他兩聲王飛剛來,對于部里的人還不是很熟悉,所以只有從外貌、年齡等方面予以區分鄒廣亮聽了這話以后,心里是不爽,但是他也不能多說什么,人家畢竟還讓一個副處級招呼你的秘呢,你還有什么不滿的呢? 朱一銘坐在鄒廣亮的對面,明顯可以看出對方的眉宇之間藏著些許不滿盡管黎兆福正陪他聊著,但他卻有點心不在焉,不知究竟在想什么朱一銘坐了一會以后,便站起身來,準備去門口迎接盧魁了,畢竟今天來的領導里面,鄒廣亮只能屈居第二,所以有黎兆福陪著她已經足夠了盧魁是在將近十點的時候過來的,朱一銘接到他以后,將其恭敬地引進了會議室,請他坐在了正中間的位置上此刻鄒廣亮臉上的神情為郁悶了,但還是得擠出一絲笑容來和盧魁打招呼官大一級壓死人,這是誰也沒有辦法的事情朱一銘坐下來以后,掃視了一下全場,示意大家都安靜下來,然后就準備開會了他首先把盧魁和鄒廣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