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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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微笑,看似很隨意地說了一句,不是你的問題,我今天來得有點早,小秦,干得不錯朱一銘還是第一次這么直接表揚秦珞,聽完以后,秦珞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干勁,邊埋頭拖地,邊認真說道:“處長,您先進去,我這一會就好了”朱一銘也沒有再多說什么,點了點頭,便往辦公室走去一會功夫,秦珞就把地拖完了,然后拿起朱一銘的茶杯,先到水池上面仔細洗了一遍,然后才為他上一杯開封的龍井茶秦珞放下茶杯以后,見朱一銘沒有其他吩咐了,于是便恭敬地退了下去經過之前的交流,他也看開了,下鄉不下鄉也就那么回事,只要能得到領導的認可,就是下去一年也無所謂,上來以后,只要認真干,照樣有進步的機會,所以今天的秦珞要比之前淡定許多朱一銘雖然看似漫不經心,其實卻一直在觀察秦珞的表現,之前他是不清楚,現在有點明白這個年青人為什么始終在他跟前晃來晃去的原因的說白了,秦珞也算是帶著目的而來,只不過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對方一直以來都沒有提過他自己的事情,不知是沒想好怎么說,還是在等待時機,這讓朱一銘很是好奇,所以對他的表現,才格外上心 第647章 快刀斬亂麻 雖然對于秦珞的遭遇有幾分同情,但是朱一銘卻不希望看見他像個祥林嫂似的,到處訴苦,以期來換得別人的同情那樣做的話,也許能度過眼前的危機,但從長遠的角度來說,卻絕對不是什么好事一個本就沒有后臺,自身再沒有什么擔當的男人,怎么可能在這危機四伏的官場里面混得一席之地呢? 當看到秦珞一臉平靜地從他的辦公室里退出去了,朱一銘心里一陣暗喜,看來對方是不準備在他這做什么文章了這兩天處里的情況,秦珞一定也看在眼里了,他自然也清楚周一處領導要開碰頭會的事情,到時候他的事情一定會拿到會上去討論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穩得住,說明他并沒有想為了這事向自己祈求什么,這讓朱一銘很是高興,至少可以說明秦珞還是有點擔當的隨著上班時間的臨近,三處里面也漸漸熱鬧起來,先來后到的都熱情地打著招呼,偶爾還會開兩句玩笑當大家意識到老大辦公室的門已經開著了,于是有人過去偷偷瞄了一眼,見朱一銘已經在里面,連忙沖著其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大家意識到情況有變以后,都不再做聲了,安靜地坐到自己的辦公桌跟前,裝模作樣地開始了工作,只不過心里卻都很好奇,今天這是怎么了,領導怎么會這么早就來上班了呢?莫不是有什么情況? 朱一銘此刻手上什么也沒有做,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他發現這樣的事情干起來,還是挺有樂趣的當周圍都安靜下來以后,他知道一定是大家已經發現他的存在了,所以都變得低調起來了過了一會以后,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傳了過來,黎處,今天可是周一了,不知道處長會不會又出去辦事呀? 朱一銘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紀海洋他這話一定是沖著黎兆福說的,看來兩人是一起過來的,他們的關系還真是不錯,連上班都一起朱一銘暗想道果然,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黎兆福說道:“應該不會,部里可有星期一開碰頭會的慣例,不管有什么大事,也要把這時間讓出來的”黎兆福說這話的時候,特意側過臉來,看了紀海洋一眼,隨即兩人臉上都露出得意的微笑在這之前,就有人向黎兆福通報,朱一銘一早就已經到辦公室了他想了一下,連忙和紀海洋聯系,然后兩人在組織部的樓前會合,一起往處里走來,邊走邊說出了剛才那一番話他們知道朱一銘一定會聽到他們說的話的,這也是說者有心,聽者有意說實話,剛聽見他們倆對話的時候,朱一銘還有點意外,這話貌似就直接針對他說的,難道他們是有意為之這個念頭在他的大腦中一閃而過,隨即他有點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了,看來對方的準備也確實很充分,要不是他提前請盧魁幫助搞定了崔楷文,那今天估計就夠他喝一壺的就在這時,外面又有了動靜,紀海洋突然如哥倫布發現大陸一般,對黎兆福說道:“黎處,好像處長已經來了,要不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好呀,那就過去看看”黎兆福大聲說道他們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到了朱一銘辦公室的門口,紀海洋本來還準備抬手敲門的,誰知黎兆福卻直接推開進去了見到朱一銘以后,他笑呵呵地說道:“處長已經在這了,看來我們以后要早到呀”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才像剛發現對方似的,連忙抬起頭來,笑著說道:“原來是黎處和紀副處呀,呵呵,你們早,請進,請進”朱一銘邊說,邊站起身來,作勢要迎上去黎兆福和紀海洋已經大模大樣地在沙發上面坐下來,朱一銘見狀,也一屁股坐在了老板椅上他看了兩人一眼,裝作小心翼翼的樣子,試探著問道:“兩位一大早就過來,有事?” “沒……沒什么……” 紀海洋剛準備說沒事,黎兆福已經搶過了他的話頭,說道:“處長,我們也沒什么事情,就是想來問一問今天上午有沒有什么安排,我們這有點事情要向你做個匯報”“哦,今天呀,我準備……” 朱一銘見黎兆福那著急的樣子,故意說道對方果然上當,沖著紀海洋一使眼色,意思讓他開頭拖住朱一銘這都是之前商量好的,紀海洋微微欠身,看著朱一銘笑著說道:“處長,今天是周一,我們處里一直都有開碰頭會的習慣,不知到您這……” 他這話聽上去沒有什么,但是里面卻另有深意,他剛才說,我們處里一直都有開碰頭會的習慣,話里的意思是在暗示朱一銘,你是不是想要顛覆三處的傳統這話真心很毒辣,任何一個部門都有自己的傳統,這些傳統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不變一個來者如果想要冒然打破的話,急容易受到這個所有人所有人的孤立,哪怕你是一把手也無濟于事,有時候習慣的力量是非常強大的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故意裝作一愣,然后立即說道:“那一會我們就開個會研究一下,對了,我看處里也就這么多人,干脆大家一起集中一下,有什么事情一并在會上說了,省得還要再轉達,你們看怎么樣?” 黎兆福和紀海洋聽了這話以后,心里開心極了,他們此刻并不知道朱一銘這么做的目的何在,只是以為他被剛才紀海洋的那一番話嚇住了,所以表現才會如此失常黎兆福心里暗嘆道,到底還是年青呀,平時頭腦子雖然很靈活,但一遇到具體的事情就昏了,被我們兩個人一忽悠,三言兩語就搞定了想到這以后,黎兆福裝作人活著呢思考了一番,隨即說道:“處長,我看你的這個主意也不錯,大家集中起來有利于布置工作這事就讓老紀去通知一下,處長,你看什么時候開會?” 此刻,黎兆福的心里得意得不行,但還得裝作興平氣和的樣子,特意征詢一下朱一銘開會的時間,他想快刀斬亂麻,盡快把這事給定下來,省得過一會朱一銘緩過神來,反悔了,那樣就不好辦了朱一銘把對面兩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里,他愣是裝作不明就里的樣子,隨口說道:“隨便,反正大家都到了,等大家把手頭的事情安排一下,就開會,反正也用不了多長時間”“那就九點鐘開,你看怎么樣?” 黎兆福想了一下說道他見朱一銘說得模棱兩口,一著急,便直接脫口而出了朱一銘見對方這亟不可待的樣子,真是開心不已,不過他可不想讓對方太過如意了,那樣他們回到辦公室以后一研究,說不定就會發現其中的問題的如果他們有了防備之心,那么一會開會的時候,表現就會大打折扣了,這可不是朱一銘希望看到的結果朱一銘故意把臉色往下一沉,眉頭擰成一個川字,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我手頭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放到九點半,麻煩紀副處去通知一下,行了,就這樣,你們沒什么別的事情了?” 他邊說,邊伸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騎鶴這兩天的心情很不好,鬧心得很,但每天兩,還是會保證的,大家有月票神馬的,支持一下,謝了 第648章 請您不要見怪 黎兆福聽了朱一銘的話以后,立即意識到剛才自己有點cao之過急了,不過還好,對方只是把開會的時間往后推遲了半個小時,對他們的計劃并沒有太大的影響現在見對方已經做出端茶送客的舉動了,他們自然沒有再留在這的必要了他沖著紀海洋使了一個眼色,兩人站起身來,向朱一銘道了一個再見,便告辭了到了門外以后,兩人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慶幸之意,看來他們是想到一塊去了雖然朱一銘有所察覺,但好在問題不大,兩人互相一點頭便往各自的辦公室走去了這個時候,他們顯然不能再聚在一起了,要不然極容易引起朱一銘的懷疑,導致功虧一簣的局面,好在該商量的剛才在電話里面都已經商量好了,一會說的時候,注意點互相配合就沒事了朱一銘見兩人面帶得意之色從他的辦公室里面走了出去,不由得也心里一樂,這就是傳說中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嘛,也許朱一銘看了一會文件,將近九點鐘的時候,拿起了桌上的電話給大頭打了過去本來準備昨天晚上打的,后來到家以后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再加上想著歐陽曉蕾的事情,也就沒打這會正好有空,這時候,不出意外的話,大頭應該起床了,不過也不一定的,不能用正常人的作息時間來衡量他們電話接通以后,響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接,果然這時候還是嫌早了,朱一銘暗自想道,早知道就等一會再打了朱一銘這一念頭還沒有想完,就聽見耳邊響起了一個粗重的男聲,喂,誰呀? 朱一銘確認是大頭的聲音,便大聲說道:“你好,是李老板,我是朱一銘,怎么,在忙呀?” “嘎朱……朱一銘?” 大頭剛剛被電話吵醒,頭腦有點不夠用,他覺得這名字很熟悉,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究竟在哪兒聽過,用手抹了一把臉以后,頭腦里面靈光一閃,身體猛地一震,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朱……朱處長,是您嘛?” 大頭有點不敢確定地問道他記得當時景國強向他介紹朱處長的時候,好像隨口說了一句對方的名字,好像就是叫朱一銘,不過他一直稱呼對方為朱處長,究竟是不是,還真不敢確定“看來李老板的記性不錯呀,不錯,是我”朱一銘笑著說道他還真沒指望對方記住他的這個名字,不過他剛才也只能那么說,總不至于開口就說,我是朱處長,那樣對方肯定能知道他的身份,不過確實顯得有點太裝逼了聽到電話這頭肯定的答復以后,大頭連忙打了個招呼:“朱處長,您好,真是不好意思,我對你的名號陌生得緊,請您不要見怪”朱一銘剛準備說沒事,突然電話里傳來一個慵懶的女聲,大頭哥,你一大早忙著和哪個sao狐貍聯系呢,難道我昨晚的表現不好嘛? 嘎,朱一銘想不到居然還有這事,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變成sao狐貍,真是欲哭無淚呀他剛準備開口質問,只聽見電話里傳來啪的一聲,然后傳來大頭的呵斥聲,媽.的,賤貨,給老子滾一邊去,我這有正事呢,再胡說八道,一會找幾個小弟來輪了你朱一銘的耳邊隨即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估計是那不開眼的女人下床去了,看來大頭對她還是很有震懾力的既然人家已經這樣說了,朱一銘自然也不好再追究什么了,于是就把昨天在云梅山遇到上次的那三個人的事情告訴了對方當聽朱一銘說了他們的情況以后,大頭開心地說道:“行,朱處長,您放心,三、五天之內,我一定給你準信,想不到這幫家伙居然是武都縣的,害得我在城區瞎耽誤功夫你說的那個花月天我知道,是個開的ktv,我就帶人在那守株待兔了,他們一定跑不了的”聽了大頭的話以后,朱一銘也很開心說實話,這事困擾他好長一段時間,莫名其妙地被人惦記上,這種滋味實在不好受,不把這里面的事情搞清楚了,他是不會罷手的現在聽大頭說得把握十足的樣子,朱一銘自然就放下心來了他對著電話說道:“行,這事就麻煩李老板了,辦成功以后,我想見見他們,應該沒什么問題?” “沒問題,一切包在我身上,辦成以后,我就打您的電話”大頭恭敬地說道上次在怪味樓得罪了朱一銘,雖說他事后采取了補救措施,但他這心里還是有點不踏實今天聽對方說得如此客氣,并沒有追究之前那事的意思,大頭也就放下心來,同時也下定決心,盡快把那三個家伙拿下,好借此和朱處長搭上線,那他以后的路子可又寬廣了不少掛斷電話以后,朱一銘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事情上面,他覺得要想讓一會的事情達到最佳效果,他還得再做點什么坐在老板椅上,凝神沉思了一會,朱一銘決定給崔楷文的秘馬鈞打個電話那天在崔楷文家已經和對方照過面了,他應該能看的出來自己和崔昱之間是有點交情的,那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會賣自己這個面子想到這以后,朱一銘便拿起了電話給馬鈞打了過去馬鈞剛從崔楷文的辦公室里面出來,就接到了三處處長朱一銘的電話他本以為對方要找崔楷文的,誰知并不是那么回事,對方問他什么時候有空,想一起聚一聚馬鈞雖然不知道對方打這個電話的用意,但還是開心地答應了下來,畢竟對方那天晚上能出現在老板的家里,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就在馬鈞不明就里之際,桌上的內心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以后,只聽里面傳來了一句,你到我這來一下聽這聲音,馬鈞就知道老板找他一定有事,要不然不會剛在他那,轉眼間又讓過去了從部長辦公室里面出來以后,馬鈞明白朱一銘剛才打這個電話的目的了,他沒有耽擱,轉身就往鄒廣亮的辦公室走去人家之前就打電話來打招呼了,他要是在這磨蹭的話,那可真有點說不過去了九點二十的時候,紀海洋就已經把所有的人都召集到了會議室里大家都有點莫名其妙,不過誰也沒有出聲,那樣的話,豈不是發傻?沒有人愿意做這個出頭椽子的一些老江湖,諸如胡悅梅之內的,她們從中早就看出了些許端倪,所以一點也不著急,靜靜地欣賞著紀海洋像個跳梁小丑似的在這蹦跶九點二十五的時候,黎兆福沖著紀海洋使了一個眼色,意思讓他去請朱一銘過來紀海洋雖然不太情愿,但也沒有辦法,剛才可是說定了由他負責召集人,這會人都來了,請領導過來的任務自然也落在了他的身上朱一銘看見紀海洋站在門口的時候,就知道他是為什么來的了,也沒再吊他胃口的想法了,直接抬起頭來,小聲問道:“人都來了?” “是的,處長,所有人都到了,就等您過去了”紀海洋小心地答道看他的表情好像很擔心朱一銘反悔不過去似的,不知不覺間,連“您”這個尊稱都用上了朱一銘聽后,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說道:“行,你先過去,我倒杯茶就來”說完,站起身端著茶杯往茶幾的位置走去 第649章 狗rou上不了席 紀海洋見狀,連忙快步走到茶幾跟前,拿起水瓶,對朱一銘說道:“處長,你把茶杯放下,我來,我來”朱一銘看見對方一臉急迫的樣子,很是無奈地把茶杯放了下來他此刻真心有個感覺,其實按照紀海洋的個性真的不適合在官場上,這也就難怪這么多年下來,還是個副處級調研員按說依照他的這個個性應該不至于處處和自己為難,這里面一定有什么名堂,看來改天一定要找個機會和他聊聊,看看能不能將他爭取過來,最起碼也不能讓他和黎兆福穿一條褲子,這樣的話,確實讓人覺得很蛋疼這個想法不止一次在他的腦海里出現過了,但是過后都沒有太在意,這次朱一銘是下定決心了,今天這事完了以后,一定盡快找紀海洋談一談打定主意以后,朱一銘對紀海洋的態度也友善了許多,端起茶杯來,笑著說道:“紀副處,感謝你了,那我們就走”紀海洋聽了朱一銘的這話以后,心里一愣,說實話,他從中聽到了一絲真誠,這讓他有些許感動他昨晚在家里還想著,這樣跟在黎兆福后面一條道走到黑,究竟是對是錯貌似之前對方的那個承諾,現在看來幾乎沒有實現的可能了,那他還跟在對方后面混,還有什么意義呢? 紀海洋在一愣神的功夫,朱一銘已經走出門外去了,他連忙快步追了上去紀海洋猛然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年青人身上隱隱有種胸有成竹之感,他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難道他對我們的意圖真的毫無察覺嗎?如果不是,那他這么做又說明了什么呢?難道…… 就在紀海洋疑惑不解之際,朱一銘已經進了會議室,并在黎兆福的身邊坐了下來朱一銘在入座之前,就注意到了前面只放了兩張椅子,并且這兩個位置給人的感覺并無主次之分,好像并列在小會議室的中間朱一銘微微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黎兆福,只在他正埋著頭一本正經地在身前的小本子上寫畫著什么,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不用說,這桌椅的擺放,一定是在他的授意下完成的,真是狗rou上不了席,爛泥扶不上墻,這點虛無縹緲的東西,他也要去爭朱一銘暗想,就算我坐到下面去,又能如何呢,這處長依然是我朱一銘,不會是你黎兆福黎兆福確實如朱一銘想的那樣,此刻心里很不淡定,他雖然裝模作樣地在埋頭寫畫,實際上眼睛的余光卻始終瞄著朱一銘這兒當發現對方向他這看過去的時候,連忙低下了頭等了一會以后,他見朱一銘坐定了,紀海洋也已經坐在到下面的第一排,于是輕咳一聲,然后沉聲說道:“各位同事,今天把大家召集過來開個短會,主要是處長想了解一下處里近期的工作,然后對接下來的工作再做一個安排,下面請處長朱一銘同志為大家講話”黎兆福這話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并且他說完以后,帶頭鼓起掌來,一副對處長非常擁戴的模樣,讓人見后是深信不疑,實則三個當事人心里都很清楚,黎兆福這樣說,是有他的用意的聽了他的話以后,所有人都會覺得這個會是朱一銘安排召開開的,那接下來黎兆?;蛘呒o海洋再拋出讓秦珞下去的事情,別人自然而然地會以為那也是朱一銘的意思這樣一來的話,自然不會再有人會提出什么別的看法,甚至包括秦珞本人這階段,秦珞一直唯朱一銘馬首是瞻,現在這也是你老板的意思,看你還能有什么話說,恐怕連討價還價的權利都直接被剝奪了朱一銘自然聽得出來黎兆福這樣說的用意,他也沒有必要在這些細節上面和對方斤斤計較,反正到時候情況不會按照黎兆福預想的那樣去發展,那此時也就沒有必要和他再去爭論什么了等掌聲平息以后,朱一銘正了正身子,面帶微笑地說道:“大家好,首先我先說明一下開這個會的目的,本來黎副處長建議召開一個處領導的碰頭會的,后來我一想,我們處里也就這幾個人,省得開完會以后,還要上傳下達的,干脆把大家一起請過來說一說,這樣還能提高工作效率黎處,你說是?” 朱一銘說到最后這句的時候,特意轉過頭去看了看黎兆福黎兆福的臉色陰了下來,但是大庭廣眾之下,也不能發作,只好硬著頭皮輕嗯了一聲他知道對方剛才那個“黎副處長”的稱呼絕對是有意為之,但他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是自己先坑別人在前,現在人家反過來打臉在后,似乎也沒什么好說的看來還是有點小看這個年青人了,本以為他已是籠中鳥,口中食,任由自己擺布了,現在看來貌似并不是這么回事在黎兆福心里暗自盤算之際,朱一銘已經繼續開他的會了,他主要談了上班一周以來的一些感想,然后把自己對各人的印象穿插其中簡單地說了說,當然是以表揚和鼓勵為主的的朱一銘的心里很清楚,這個會是個典型的務虛的會議,三處就這么大,正常工作也就那么多,哪兒用得著大張旗鼓地開會來布置他今天之所以這樣安排,說白了是為了黎兆福、紀海洋準備的,因為開碰頭會的話,他們也會跳出來搞事,不如把他們的嘴臉在所有人的眼前都暴露出來,這樣既可以達到收拾他們的目的,也可以樹立自己的威信,也可以算是一舉兩得了黎兆福聽朱一銘在侃侃而談,和坐在下面的紀海洋對了一個眼神,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欣喜之感某人顯然毫無防備,真心把這當成他上任后的一次成功亮相了,要不然不會如此激情滿懷,興致勃勃朱一銘把兩人的表現也收在了眼底,說實話,這正是他需要的結果只有當對方覺得他是毫無防備的,才會把他們所有的手段全都使出來,這樣就便于最終將他們一舉搞定欲讓其毀滅,必先讓其瘋狂,朱一銘的腦海里猛地蹦出這樣一句話來,他覺得這話和此刻的情況還是很相稱的朱一銘啰啰嗦嗦的說了半個多小時,在他講話的這段時間里,笑容一直掛在黎兆福的臉上,他仿佛正在聽一段非常搞笑的笑話似的他從朱一銘的發言中,進一步確認對方也就不過如此,連他們準備干什么都沒有搞清楚,就在這口若懸河了,有時候年青真是害死人呀其他人聽了朱一銘的發言以后,臉上現出了一陣莫名之感,按照之前他們對朱一銘的了解,他似乎不是一個喜歡唧唧歪歪的人,不知今天演的是哪一出這時候,最不淡定的要數秦珞和胡悅梅了,他們都是鐵了心向朱一銘靠攏的既然決心站隊的話,大家都希望自己老板的能力強一點,這樣大家出頭的機會也能多一點,可朱一銘今天的這種表現,還真讓他們沒什么信心朱一銘的講話臨近結束的時候,胡悅梅還是看出了些許端倪,處長今天的表現絕對不正常,里面說不定有什么事情,不過究竟有什么事情,她卻看不出來從上次他處理黎兆福留在她那的那張領條的情況看,對方絕對不是一個喜歡夸夸其談的人,今天之所以這樣,其中一定另有原因,不過這個想法,她最多就只能放在心里,多的只能說是一個自我安慰 第650章 雙簧 黎兆福等朱一銘的話說完以后,笑著掃視了臺下一圈,然后臉色一沉,認真說道:“剛才處長為我們做了重要的指示,我們一定要牢記在心,爭取把處里的工作干好,不辜負部領導對我們的期望,同時也為地方上的各區縣,做出我們應有的貢獻。e^看”說到這以后,他故意停頓了一會,然后接著說道:“下面請同志們來談一談,大家在工作中有什么問題或是困huo,都可以說出來,今天處長也在這兒,我們可以把該定的定下來,該處理的處理掉,省得影響我們的工作進度和工作熱情。” 黎兆福的這話已經說得很直接了,充滿了暗示的意味,這也是他之前和紀海洋商量好了的。具體的事情由紀海洋說,但是他必須在之前做充分的暗示,這樣就把兩人綁到一條船上去了,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黎兆福雖不太愿意這樣去做,但紀海洋的態度很是堅決,他也沒有辦法。這段時間,基本都是紀海洋在前面沖鋒陷陣,他要是什么也不做的話,那也有點說不過去。 黎兆福的話音剛落,紀海洋就開始東張西望起來,雖然兩人已經商量好了,那事由他來說,但他總覺得立即開口的話,似乎有點不太好,所以他想看看是不是其他人有話說。掃視全場一圈以后,紀海洋失望了,大家都顯得很忙,不是在亂寫就是在亂劃,紙筆都沒帶的人,則在專心致志地玩著手機,看這架勢,是沒有人準備發言了。 這也在情理之中,誰沒事愿意在眾人面前拋頭lu面,并且貌似還沒有半點好處,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嘛? 紀海洋再看的時候,黎兆福也沒有閑著,看見眾人的表現以后,心里也是一陣失落,不過他也顧不得其他的了,抬頭想黎兆福猛使眼別人不說沒有關系,他可不能臨陣退縮,那樣的話,今天這勁可就算白費了。 紀海洋沒有讓黎兆福失望,見其他人都指望不上了,他只有ting身而出了。他先是開著朱一銘笑了笑,然后一聲輕咳,等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了,才裝作很隨意的樣子說道:“兩位領導,有件事情我要向你們匯報一下?!?/br> 說到這以后,他故意ting下了話頭,仿佛等人發問一般。 朱一銘瞄了一眼紀海洋,繼續穩坐中軍帳,說實話,對方的這個表演確實太過拙劣,他都提不起戰斗的興趣。 黎兆福聽了紀海洋的話以后,卻很是開心,這樣說,至少顯得不是太突兀的,不容易引起對方的警覺。他微微一樂,接著紀海洋的話說道:“紀副處,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說,沒必要搞的那么正式,還請示、匯報什么的。處長,你說是吧?” 朱一銘聽了黎兆福的問話以后,微微點了點頭,心想,你們這雙簧倒是演得不錯,不過就算演得再好,也是徒勞。 聽了黎兆福和朱一銘的回答以后,紀海洋臉上的笑容更甚了,他笑著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在處長來咱們三處之前,部里搞了一個活動,要從各處chou出一個人來去下面的縣市鍛煉一年,當時我們處的人選已經確定了下來。上個星期由于事情多,這事就耽擱了下來,今天我們是不是把這事敲定下來,我聽說其他處好像上周就把人選送上去了,要是再拖下去的話,那就顯得我們的工作被動了?!?/br>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立即裝作很不淡定的樣子,故意提高聲音,問道:“哦?還有這事,我之前好像沒有聽說呀?” 黎兆福聽了這話,心里一樂,連忙借口道:“處長,你當時還沒有過來,部里的通知下來以后,我就和幾個同志商量了一下,最終確定了小秦去參加這個活動。這可是難得的鍛煉機會,所以我們考慮從年青人當中選拔,小秦和小鄭的情況差不多,但小鄭是個女孩子,下去的話,可能在生活方面不太方便,所以我們綜合考慮了一下,就安排小秦去了?!?/br> 他這話聽上去是對朱一銘說的,實際上也是給秦珞一個解釋,給大家一個jiāo代。之前,他就和紀海洋商量好了,用這套說辭的話,誰都挑不出什么máo病,因為這本就是實事求是的事情。況且,對于其他人來說,這也確實是無所謂的事情,只要不安排自己下去就行了,管他是秦珞去還是鄭夢瑤去,與己何干? 黎兆福說完以后,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朱一銘的身上,他現在甚至都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能看出他這么做的目的何在,不禁隱隱有幾分失落之感。他就像一個高明的演員jing心設計了動作和臺詞,結果臺下的觀眾硬是沒看出來他們這么做的用意何在,那不是瞎子點燈白費蠟嘛? 黎兆福在關注朱一銘的同時,朱一銘也在關注著他?,F在可以肯定的是鄒廣亮并沒有把當天發生在他辦公室的事情,全都告訴黎兆福,否則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部里在各處都要chou調一個人下去的事情。換言之,他剛才故意那么說的目的就是試探對方的,現在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搞清楚問題的大概以后,朱一銘的頭腦里開始盤算起來,現在要想讓對方充分的暴lu,他必須拿出自己的觀點出來,就是竭力為秦珞周旋。這樣一來的話,一方面,可以讓大家都看見他朱一銘對于身邊人還是很照顧的,該出頭的時候絕對不含糊;另一方面,也可以讓黎兆福感覺到壓力,這樣,他才會信以為真,把他身后的依仗給暴lu出來。 站在朱一銘的角度,這樣分析是沒有問題的,實際上鄒廣亮已經把那天朱一銘在他辦公室的表現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黎兆福,只不過這貨此刻注意力高度集中,頭腦反而有點短路,一下子沒想起這茬來。他由一開始對朱一銘高度防范,到后面認為對方也不過爾爾,心里不禁放松了下來,這都導致了他大腦短路。 打定主意以后,朱一銘笑著說道:“這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客觀地說,我覺得小秦這段時間的工作還是不錯的,要不我們再議議,你們看怎么樣?” 他這話聽上去是對著所有人說的,但是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他這事在問黎兆福和紀海洋,畢竟這事是他們兩人搞出來的。 黎兆福聽后,心里咯噔一下,看來對方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笨,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已經發現了問題的關鍵所在,并出言維護秦珞。他絕對不能讓對方的想法得逞,那樣的話,他可就被動了,于是連忙沖著紀海洋使眼色。 紀海洋見了對方的表現以后,心想,這時候該你出馬了,不能什么時候都指望我為你沖鋒陷陣,你躲在后面撿拾戰利品,哪兒有這么好的事情。想完以后,他故意把頭偏了過去,假裝吐了一口痰,這頭就沒有再調過來。 黎兆福看見對方的表現以后,心里暗暗想道,你這個老東西居然在關鍵時刻給我掉鏈子,等這事完了以后,看來得好好敲打一下他了,要不然以后再想他配合的話,可就困難了。 黎兆福心里清楚,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他必須盡快把眼前的事情擺平,要不然的話,他就徹底被動了,甚至處心積慮召開的這個會,也變成自取其辱的行為,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的事情。 第651章 “大家”指誰? 黎兆福假意扭頭看了朱一銘一眼,然后說道:“處長,我看這事不宜再往后拖了,一方面是部里催得比較急,另一方面這個決定也是大家商量以后做出的。如果這時候再改了的話,那恐怕有點……紀副處,你說是吧?” 黎兆福自然不可能放過紀海洋,他暗想,這個頭,我來起了,你跟著配合一下,這應該不算為難你吧?如果你連這都做不到,那我真懷疑之前你說的那些話究竟是真是假了,或者在剛才開會之前那么短的時間之內,就被對方給搞定了,應該不至于吧?想到這以后,他滿懷期待地往紀海洋那掃了一眼。 紀海洋聽黎兆福這么說了,自然沒有再推脫的理由了,他剛才之所以沒有鳥對方,只是對其老待在背后蹭有點不滿,并不是真想和黎兆福分道揚鑣。他迎著黎兆福shè過來的目光微微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是呀,我也覺得這事確實不適合再拖下去,這樣朝令夕改的話,可能也讓同志們覺得不滿,我們作為一個部門,每做出一個決定都應該有其嚴肅性?!?/br> 說完以后,他端起茶杯來猛灌了兩口,給人的感覺好像渴得不行的樣子。 朱一銘想不到老頭一開口,火力居然這么猛,兩相一對比的話,剛才黎兆福的那番話和紀海洋的比起來,可就弱爆了,這個早晨,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有點不淡定之感。雖然他只要一句話,就能把對方所有的攻勢化解于無形,但是他總覺得此刻就拿出殺手锏的話,貌似有點太早了,可如果不用那招的話,那現在又該怎么辦呢?朱一銘的大腦高速運轉了起來。 此刻,會場里的所有人都已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來這個會議是一場斗爭的載體。現在看來黎兆福和紀海洋應該是有備而來,而新任處長朱一銘顯然是匆忙應戰,此刻陷入被動也在情理之中。4∴8065看了這一幕,最為感動的自然是秦珞,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在這種情況下,處長居然力ting他這樣一個新人??匆娞庨L處于極為不利的局面,他真的很想出來幫著說幾句,可是他又能說什么呢,況且他作為當事人,沒有讓他回避就算不錯了,再想發言神馬的,那可有點得寸進尺了。 秦珞雖然不方便說話,但別人卻是可以的,比如胡悅梅,她正愁沒有機會報答朱一銘的知遇之恩呢。想不到今天這縣城的機會就送上門來了。她此刻頭腦里面正在認真思考著對策,她不是考慮發不發言,而是在想,究竟該怎樣發言。突然,她的眼前一亮,有了,就這么辦。 想好對策以后,胡悅梅挪動了一下身子的椅子,特意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等大家把目光都看向她這里的時候,她面lu微笑,看著朱一銘,說道:“處長,我有點想法,不知可不可以說說?!?/br> 朱一銘此刻正巴不得有人站出來說話呢,哪兒還有不同意的道理,于是微微一笑,說道:“胡科有話盡管說,今天召開這個會議的目的就是讓大家暢所yu言的,所有人都不要有什么顧慮,想怎么說,就怎么說?!?/br> 朱一銘在說這話的時候,特別主意了對胡悅梅的稱呼,這自然是為了抬高她說話的分量。當然這也是實事求是,胡悅梅的級別確實是正科級,只不過平時大家都沒有關注罷了?,F在猛地聽處長提起這茬來,大家都知道他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來今天有好戲看了,于是所有人都集中了注意力,看雙方的較量。 聽了朱一銘的話以后,胡悅梅點了點頭,然后認真說道:“剛才聽了紀副處的話以后,我有一點不明白。雖然之前早就聽說部里要從各處chou人,但具體到我們處來說,要chou調小秦下去,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知剛才領導們嘴里說的這是和大家商量以后做出的決定,這個大家是指哪些人呢?” 胡悅梅的這話命中了剛才黎兆福和紀海洋話語里的軟肋,試想一下,這事雖然一直以來都在處里流傳著,但并沒有在某次會議上正式宣布過。大家心里都清楚,這其實就是黎兆福一個人的意思,但當時他是三處的代處長,誰也不可能去提出質疑。現在胡悅梅當眾提出來,就讓他們很是被動了。 此刻不管是黎兆福,還是紀海洋都不可能大言不慚的說,這就是我們兩人商量以后確定下來的,那等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剛才還說是和同事們討論以后的確定下來的,現在又變成你們兩個人的主意了,難道你們兩個人就能代表三處的所有人嗎,那不是扯淡嗎? 胡悅梅的這一番話語,顯然出乎了黎兆福和紀海洋的意料之外,不過兩人都是究竟陣仗的老手,一愣神以后,隨即想到了對策。黎兆福笑著說道:“這事當時是我和紀副處商定下來的,然后又征詢了部分代表同志的意見,大家都沒什么意見,便敲定下來了,這在程序上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吧?處長。” 黎兆福在化解胡悅梅這一凌厲攻勢的同時,還把皮球踢到了朱一銘的腳下。 紀海洋聽后,接著黎兆福的話,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我記得當時黎處是讓我去通知悅梅的,不過當時你不在處里,好像是出去辦事了,還是怎么的,一來二去,我把這事給忘記了。人老嘍,這記憶力就是不行了,悅梅同志,你可不要介意呀?他這話顯然是沖著胡悅梅說的,真可謂是老辣之極,不光對胡悅梅不知道這事做出了解釋,而且讓還暗指對方如果對這事耿耿于懷的話,那就有心xiong狹隘之感了,真是老jiān巨猾。 朱一銘聽對方這一唱一和的,還真覺得很有意思,想了一下,笑著說道:“黎副處長,照你剛才說的那樣,在程序上倒確實沒什么問題,不過為了把這事說清楚了,你不妨說說都征詢了哪幾個同志的意見,這樣也可以讓大家都來做個見證,這個決定確實沒有任何問題,關鍵也可以讓小秦同志服氣,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