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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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正事以后,兩人又聊了一會閑話,沈衛華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準備請朱一銘一起過去吃飯。鑒于兩人之間的特殊關系,朱一銘自然也沒有推辭。為了熱鬧一點,沈衛華叫了一桌的人,都是綠農集團的高管,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沈衛華的小弟沈衛貴。 朱一銘看了兄弟兩人在飯桌面的親熱勁,也為他們感到高興,說實話,他很看不慣兄弟之間,為了金錢、利益,赤膊陣的,那樣的話,多傷感情呀!他無需有這樣的擔心,父母都是農民,他和大哥自然也沒有面好爭的,從這個角度來說,普通人家的兄弟姐妹是幸福的。 綠農集團的這一幫人并不認識朱一銘,聽了沈衛華的介紹以后,發現這個年青人竟然是省委組織部的處長。他們在商場,但是難免會和官家打交道,對于這個職位的分量,他們心知肚明,所以言語之間,對朱一銘就多了幾分尊重之感。 沈衛華雖然不知道朱一銘今天怎么會有時間過來的,但是有一個可以肯定,他下午一定是要去部里班的,于是吃飯之前就打了招呼,朱一銘只喝飲料,不喝酒水。其他人雖然本來準備在推杯換盞之間,和這個年青人加深一下感情,但老板都已經發話了,他們也只有聽命行事了。 吃完飯以后,朱一銘又去沈衛華的辦公室坐了一會,陪他們一起的還有沈衛貴。三人聊了一會,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他便告辭去組織部了。 9點左右,還有一更。 第624章 及時匯報 當看到朱一銘了一輛掛著軍牌的改裝車以后,沈衛貴向二哥投去了疑問的一瞥。沈衛華笑著把朱一銘的情況簡單做了一個介紹,聽得沈衛貴咋舌不已。 沈衛華看著遠去的車影,頭腦里有幾分明白了,朱一銘口中的那個朋一定不簡單。明天打個電話過去詢問一下,要是對方準備搞得話,那就認真把這事做起來。朱一銘已經很不簡單,而他的那個朋更是了不得,如果通過這件事情和他搭關系的話,那對于他們沈家來說,也絕對是一件益事。 朱一銘的車速很慢,他邊開車,邊琢磨著早晨的事情,究竟該怎么辦,他的頭腦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思路,但一些具體的細節,還需要再考慮一番。 朱一銘的計劃是等班以后,他直接去找鄒廣亮,要求把三處這個下去鍛煉的指標給取消掉,理由他剛到處里,對于各方面的工作還比較生疏,所以盡量保持人員的穩定。 這個理由不管到哪兒都是說得過去的,鄒廣亮應該不可能一口否決,他最多說這是部里的統一決定,他也做不了主,最好去請示領導神馬的。 這也恰恰是朱一銘希望看到的結果,因為他相信如果因為這事他去找崔楷文的話,對方一定會給他這個面子的。不管怎么說,他才是新官任,領導理應支持起工作,另外還有盧魁的這一層關系在里面,對方更不可能拒絕。 朱一銘之所以想要這么去做,除了能順利把這事擺平以外,還能實現兩個目的。第一,利用這個機會,他可以看出黎兆福究竟是不是鄒廣亮的人。他雖然一直有這方面的感覺,但畢竟沒有得到確認,這次是個好機會。因為黎兆福如果是他的人話,鄒廣亮一定會維護他,也就是說極有可能采取推字訣。如果兩人之間沒有關系的話,他極有可能就會同意這事了,畢竟作為主管三處的副部長,他也不希望看到處里發生內斗。 朱一銘要達到的第二個目建立在鄒廣亮讓他去找領導的基礎之的,這樣一來的話,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去拜訪崔楷文了。盧魁可是叮囑過他,等到處里班以后,一定要去拜訪一下對方。雖然不找理由直接過去,也未嘗不可,但是如果有個由頭的話,那不是更好嘛? 想清楚所有的細節以后,朱一銘的車已經快到省委了,于是一打方向直接駛了進去。門口執勤的保安也已經認識朱一銘的車了,雖然通行證還沒有辦下來,但也無需每次都查驗了。 他剛進辦公室,秦珞就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走了進來,朱一銘立即敏銳地覺察到對方一定有話說,于是也不開口大步往自己的辦公桌前走去。 秦珞拿起茶杯,幫朱一銘新了一杯茶,就在把茶杯放到他跟前的時候,他小聲說道:“處長,早晨您出去以后,我就把今天不開會的消息告訴三位領導了,然后他們好像還互相交換了一下意見。” 朱一銘聽后,哦了一聲,沒有開口。 秦珞聽后,繼續說道:“一會功夫以后,我準備去二處的時候,好像看到黎副處長去了三樓。” 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還是沒有出聲。 秦珞把該說的都說了,自然沒有再留在這兒的必要,見朱一銘也沒有什么吩咐了,于是便轉身出去了。 聽了秦珞的這兩句話以后,朱一銘心里還是很滿意的,說明這小子還是很警覺的,知道什么東西應該關注,并能及時匯報,確實不錯。之所以沒有當面表揚他,是因為此刻還是不是時候,除了有繼續鍛煉他的目的之外,朱一銘還想再多觀察觀察。俗話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別忘了,這可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仔細的觀察和充分的了解。 通過秦珞的話,朱一銘現在就可以確認黎兆福是鄒廣亮的人,因為這段時間盧魁不在處里,今天鄭淵又帶隊去下面搞調研了,也就是說,今天三樓就只有崔楷文和鄒廣亮在家。黎兆福自然不是崔楷文的人,否則他怎么可能連個處長都混不,這樣一來的話,答案可就呼之欲出了。 雖然已經知道結果了,但朱一銘仍決定繼續按照之前制定的方案去辦,畢竟鄒廣亮是分管三處的,所以不管大事小事都應該先請示他。朱一銘可不想讓對方扣一頂越級匯報的大帽子,那樣的話,有理都變成沒理了。他喝了一會茶,又看了一份文件,看看將近兩點四十了,便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紀海洋看到朱一銘從門口走過,連忙站起身來往室外走去,他裝作去廁所的樣子,但注意力卻全都集中在了朱一銘的身。見他往樓走去了,紀海洋不禁自得起來,心想,你現在才想起來往領導那兒跑已經遲了,該做的我們已經搶先做過了,你就乖乖認命。想到這以后,他一臉得意地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朱一銘從一處門口走過的時候,就看見紀海洋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來了,他知道對方打的什么主意,所以也并不介意。同時,朱一銘也下定決心,只要找到合適的機會,一定先把這老家伙收拾了,像個蒼蠅似的,整天嗡嗡的,很是煩人。 紀海洋要是知道是這樣定義他的,估計就不會如剛才那般開心了,朱一銘之所以會這樣想,其實也是因為不了解其中的具體情況,紀海洋只不過是受了黎兆福的蠱惑而已。 朱一銘了三樓以后,直接往右邊去,鄒廣亮在三個副處長里面排名是最低的,辦公室的位置也是最靠里的,這在華夏國也算是一種潛規則了。 剛到辦公室門口,朱一銘就看見了申強正坐在里面看資料,于是輕敲了兩下門以后,低聲問道:“申秘,鄒部長在嘛?” 申強雖然看朱一銘很是不爽,但對方可是實職正處,他也不敢輕易得罪,于是裝作才發現對方似的,連忙站起身來,笑著說道:“朱處長呀,老板在呢,我幫你進去通報一下。” 朱一銘見后,笑著說道:“那就麻煩申秘了。” 說話的同時,把一包中華煙悄悄放在了他的桌子面。他很清楚像申強這樣的勢利小人,一、兩包煙基本就能搞定了,所以該出手的時候,不能吝嗇。 申強見了朱一銘的表現很是很滿意的,裝作整理資料,順手把香煙劃進了抽屜,然后笑著說道:“朱處,你先坐一下,我這就幫你去匯報。” 朱一銘見了他這虛偽的笑容以后,心里真是很不得勁,但是沒辦法,仍只有與其周旋。這樣的人除非你能將他一舉搞定,否則盡量不要去招惹他。他雖不能把你怎么樣,但在領導跟前黑了兩句,諸如此類的事情,他們干起來,可以說是駕輕就熟。當年的林之泉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搞的那些卑劣手斷,差點就毀了朱一銘的大好前程。這樣的人,不得不防呀! 申強去里間的辦公室以后,一會功夫就出來了,他笑著對朱一銘說道:“朱處,鄒部長請您進去呢!” 朱一銘點了點頭,抬腳就準備往里間走去。他注意到申強剛才在他面前稱鄒廣亮為老板,出來以后,就變成鄒部長,不知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說道。此刻朱一銘也無暇顧忌這些東西,他得首先準備去應付鄒廣亮。 第625章 值得推敲 鄒廣亮見到朱一銘以后,態度倒是不錯,站起身來,作勢要迎上前去的樣子,朱一銘見狀,連忙緊走兩步,兩人握了握手,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便各自坐了下來朱一銘雖然沒有搞只坐半個屁股的那一套,但在入座的時候,刻意慢了對方半拍他的觀點就是不管怎么說,鄒廣亮都是領導,所以他應該做到的,一點兒也不能馬虎,甚至要比到盧魁那兒做得加到位,這樣才能讓對方無話可說,最起碼不能在這上面找茬坐下來以后,鄒廣亮先是問了兩句,朱一銘這兩天的工作狀況,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后,他也沒有再追問了朱一銘這時候過來為了什么,鄒廣亮心里很清楚,但是對方不說的話,他是不會主動提起來的,那樣的話,不是傻逼嘛朱一銘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等對方把兩句開場白說完以后,就直奔主題去了他把之前就想好的那些東東,在頭腦子里稍微組織了一下,一口氣全都說了出來,前后連貫,有理有據鄒廣亮聽后暗自想道,要不是上午的時候,黎兆福來找過他,現在極有可能就被對方忽悠過去了,因為朱一銘給出的理由很充分,要求也不過分,作為分管副部長,他還真不太好拒絕現在聽了對方的這一席話以后,他很淡定,因為黎兆福走了以后,他就開始琢磨這事了,最終想出了一個萬能答案鄒廣亮笑著看著朱一銘說道:“一銘處長呀,這是你第一次來找我辦事,按說我應該支持你的工作,你初來乍到,手下的人如果能穩定一點,確實有利于開展工作,但是……” 說到這以后,他故意停下了話頭,端起茶杯來喝起了茶,給人的感覺他要不喝一口茶的話,就會有渴死的可能朱一銘見了他的樣子一點兒也不著急,說實話,他本來到鄒廣亮這來,還抱有一份試探之意剛才秦珞向他匯報過黎兆福的行蹤以后,他就沒有任何目的了,到這來純粹就是為了走個過場,以免落得個越級匯報的惡名鄒廣亮看見朱一銘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心里就很是不爽,他暗想道,這小子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之前從沒聽說過,說蹦出來就出來了,還一點兒都不怵人,一看就是個不容易對付的家伙對方不搭茬,白白浪費了鄒廣亮的感情,最后不得不放下茶杯,繼續剛才的話題,他裝模作樣地想了一下,然后說道:“一銘處長呀,你要知道這個事情不是就針對你們三處,部里各個處都是如此,這是崔部長定下來的事情,我也不能輕易說不,你說是?”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連忙說道:“原來是這樣,真是不好意思了,鄒部長,給您添麻煩了”“沒事,沒事,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話,只管過來”鄒廣亮笑著說道他的話語聽上去很熱情,但話里的意思和下逐客令無異朱一銘心想,我該說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急什么呀,等我把該說的說出來,你就是留我在這,我都不稀罕想完以后,他裝作不死心的樣子問道:“鄒部長,你看這事就沒有通融的余地了嗎?” 鄒廣亮聽到這話以后,心想,你小子怎么有點不知進退呀,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讓我通融,這不是笑話嘛這可是你逼我的,下面的話,你可不要嫌難聽他裝作為難的樣子說道:“一銘呀,我剛才已經把這事的具體情況向你解釋過了,反正在我這是沒有什么辦法了,你要是還想努力一把的話,可以直接去崔部長那看看,說不定還有機會”鄒廣亮說完這話以后,心想,我就不信你還真敢為了這點小事去找崔楷文要真是那樣的話,不管你辦不辦得下來,我都有點佩服你了無論什么單位,一把手最怕的無非是兩件事情,第一,有人想搶自己屁股下面的位置;第二,有人試圖挑戰自己的權威無論那個一把手遇到這兩種情況,一般都是殺無赦、斬立決這樣看來的話,鄒廣亮剛才的那一番說辭也有挖坑讓朱一銘去跳的意思,不過他哪里知道,盧魁早就幫著鋪好路了在離開應天之前,他特意去找了崔楷文,說了朱一銘肯要去拜訪的事情這樣看來的話,鄒廣亮這么做,反而給朱一銘提供了一個去拜訪崔楷文的契機,也算是歪打正著朱一銘聽了鄒廣亮的話后,心想,你雖然沒有明白我話里的意思,但卻給出了我想要的答案,能做到這樣的話,那也算很不錯了他裝作才剛剛反應過來的樣子,對鄒廣亮說道:“鄒部長,實在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我一會去崔部長那看看,成與不成的話,都要試一試,您說是?” 這話看上去是在征求他的意見,實際上朱一銘卻有他自己的打算,我這就算是向你打過招呼了,到時候,你可別和我扯越級匯報神馬的,那我可一概不認帳此刻言語之間雖顯得磨嘰,但從長遠來看,還是很有必要的作為體制內的一員,朱一銘非常清楚越級匯報的害處,特別當被你越過的這一級成心找茬的時候,就是上級領導也不好多說什么越級匯報的行為本身就屬于打臉的行為,人家被打的人有意見,那也在情理之中鄒廣亮聽說朱一銘真準備為了這事去找崔楷文,心里的那得意勁別提了這不僅意味著朱一銘要挨批了,而且這一個大坑可是他給挖下來的,并且是攙著對方一步一步往前走,最終陷進去的這樣想來的話,一種成功感油然而生,所以此刻鄒廣亮的心情好得不行聽了朱一銘的問話以后,鄒廣亮還準備再在火上加點油,于是笑著對注意么說道:“是呀,年青人確實應該有點沖勁,這樣才能干出一番成績來這樣,你去部長那的時候,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只管打我電話,我一定過去幫你說話你這也是為了三處的工作,作為分管領導,我理應支持”他說這話的同時,心想,從你出了這個門開始,不管是手機還是座機,有電話進來的話,我一概拒接,這兩天反正也沒有什么大事,耽誤不了什么的漂亮話說出去了,到時候不過去的話,還真有點說不過去,只好來這招寧枉勿縱了朱一銘聽到鄒廣亮這信誓旦旦的話語,心里多了幾分警覺,這貨的表現有點太反常了,一定要當點心要是不知道他和黎兆福的關系,朱一銘沒準還會相信他的話從聽了秦珞的匯報以后,知道了黎兆福就是他鄒廣亮的人,打死朱一銘也不可能相信他對有這么好心對自己要知道在朱一銘進入三處之前,黎兆福擔任處長的呼聲可是很高的,并且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試想一下,除了他自己的努力以外,還有誰在推動這件事情呢,那自然非眼前的這人莫屬了誰知努力了許久,最終卻被自己給摘了桃子,他們心里要是好受,那才奇了怪了,尤其是鄒廣亮,他可以說是**裸地敗在了盧魁的手下,作為副部長,這個臉面可是丟到姥姥家去了要說此刻他還能反過頭來,幫助自己搞好工作,那鄒廣亮的境界可不是一般的高,可是看他的為人,怎么看都不像,再加上上午黎兆福剛來找過他,那這事情就值得推敲了 第626章 殺招 朱一銘笑著說道:“那就太感謝鄒部長了,我就先過去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話,還請領導多多支持”鄒廣亮邊站起身來,邊說:“好說,好說,一銘處長放心”朱一銘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轉身出了副部長室的門朱一銘再來鄒廣亮這之前,是準備在他這點個卯以后,直接去找崔楷文的現在對方的態度如此熱情,反而搞得他有點不淡定了,決定暫時不去部長那了,他需要再把這事理一理,免得著了鄒廣亮的道打定主意以后,他就直接往樓梯口走去,準備回辦公室好好想一想回到辦公室,坐在老板椅上,點上了一支煙,朱一銘仔細思量起來他去拜訪崔楷文這事,鐵定沒有任何問題,因為之前盧魁關照過,這樣看來的話,他應該和對方有過溝通那剩下來的,就是他要辦的這件事情的問題,這事看來應該難度并不大,說白了,三處這一個人選去與不去,與部里開展的這項工作并沒有太大的關系如果要出事的話,那就極有可能只是一個面子問題這樣一想的話,朱一銘有點豁然開朗的感覺了,這事一定是崔楷文親自抓的,或者最起碼是他提議的現在自己以一個上任的小處長的身份,居然想要推翻這件事情,這樣的話,部長心里的想法可想而知在此種情況下,他不光不會支持自己的意見,甚至還會產生一些不好的看法那這事對于自己而言,就是典型的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就算有盧魁罩著,崔楷文不一定會把自己怎么樣,但是以后要再想取得他的支持可就難了想到這的時候,朱一銘才發現鄒廣亮真是太陰險了,自己迷迷糊糊的差點就被他攙到溝里去了剛才那一副熱心腸的嘴臉都是偽裝出來的,這家伙真是太過分了,按說他和對方之間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這家伙一出手,就是殺招呀通過這件事情,朱一銘進一步認識到了組織部里面也是危險重重,以后再做什么事情的話,一定要謀定而動,千萬不能莽撞行事要驗證他剛才的判斷,其實很簡單,只要找處里的人問一問就行了這事,找秦珞這樣的人肯定不行,他們不會知道太多背后的東西,根據這個條件來選人的話,胡悅梅無疑是最好的人選她不光在組織部的時間長,而且對于這些邊邊角角的東西一定是非常關注的,所以找她打聽一定沒有問題胡悅梅見朱一銘下午過來上班了,正在琢磨著是不是過去一下表示一個感謝,畢竟人家也算是幫了她一個不小的忙每周都能參加碰頭會的話,等于也就進入了處里的核心層,這樣有個什么大事小情的就能第一手掌握了過個一年半載的,說不定能把級別往上提一提,也不是沒有可能她在處里一直抱著混日子的念頭,許多年待下來以后,像她這種沒有任何后臺,姿色平平、工作能力一般的女人,要想升職的話,那簡直比登天還難她這個科級也是在所有同齡人都升了以后,才輪到她的用她回家以后對丈夫說的話來講,估計領導再不給我的話,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了混上正科以后,她基本就沒有任何目標了,就準備守著一份工資等退休了現在貌似有一個機會出現了,不管成與不成,他都準備努力一把,不成,她也不會有任何損失,萬一要是成了的話,那她可就賺大發了這也是她此刻坐在辦公桌前局促不安的根本原因所在叮鈴鈴,叮鈴鈴,胡悅梅右側的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紀海洋拿起電話,很是裝逼地說道:“喂,你好,干部三處,請問你找誰?” “處長,好,好,我知道了”紀海洋說完以后,就掛斷了電話華夏國的官場有個非常奇怪的現象,大家就是離得再近,也喜歡用電話交流,哪怕就在隔壁也是如此,尤其是上級找下級的時候,是如此這樣做,估計是因為怕大聲喊叫,失了自己的身份,直接打個電話,顯得有派頭一點紀海洋放下話筒以后,側過身來,對胡悅梅說道:“小胡呀,你把手頭的工作先放一放,處長讓你過去一趟”胡悅梅聽后,連忙嗯了一聲,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去,心里卻對這個老家伙鄙視不已,整天就知道裝十三,老娘都四十多了,還小胡雖然這稱呼聽上去比較年青,但實在有點讓人不舒服她還不便于反駁對方,那樣的話,可是典型的不尊老呀,不過他這行為何嘗不也是為老不尊?胡悅梅憤憤地想道,搖了搖頭,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然后往朱一銘的辦公室走去朱一銘叫胡悅梅過來是為了打聽秦珞的事情的,他雖然說得很婉轉,但是對方還是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胡悅梅聽后,看似很隨意地說了一句,上月開會的時候,崔部長強調這是五月的重點工作,要求各部門一把手一定要認真對待說完這句以后,她就恭敬地坐在一邊,再也不發一言了她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朱一銘自然不可能聽不出來,看來確實和他之前推想的一樣,這個鄒廣亮真是太可惡了朱一銘心里雖然很是不爽,但是表面卻沒有顯露出來,笑著對胡悅梅說道:“行,謝謝胡姐了,我初來乍到,有好多事情還不太清楚,以后一定會經常向你請教,你可別藏著掖著呀”胡悅梅和秦珞一樣,雖然扔在考驗期,但是朱一銘還是決定給她多的暗示她的情況和秦珞不同,對方這類的老官油子,你一定要給她們一些看得見的實惠,這樣才能讓其心甘情愿地為你做事胡悅梅聽了這話以后,連忙說道:“處長,您說這話可就言重了,我在部里待了有年頭了,耳朵還算靈敏,也聽說了一些東西,領導有需要的話,只管吩咐,就算我不知道的話,也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打聽”她這話雖然說得有點過于直白了,但此刻這間辦公室里也就他們兩個人在,出我口,入你耳,也沒什么尷尬之感她本來準備為參加碰頭會的時候,向朱一銘道謝的,但是此刻對方既然能問她這些問題,再搞那些的話,就顯得有點太虛了,所以她準備借題發揮一下,只要能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就行了朱一銘聽了對方這近乎表態式的話語,還是很開心的,笑著說道:“行,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就直接向你請教了”胡悅梅聽后,連忙說道:“處長,有事您只管說,不過請教什么的,我可不敢當,請您務必收回去”“好,好,我收回,哈哈哈”朱一銘開心大笑道紀海洋看到胡悅梅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滿臉欣喜之感,他有心想要打聽一下朱一銘找她究竟有什么事情,轉念一想,還是放棄了他很清楚胡悅梅這個女人雖然看上去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實際上卻精明著呢,千萬不能打草驚蛇上午的時候,他可是看著黎兆福去三樓的,該布的局都已經布好了,這可是連環套,他就不相信對方會不上當想到這以后,紀海洋淡定地端起了辦公桌上的茶杯,美美地喝了兩口,然后才又拿起桌上的文件,一本正經地看了起來 第627章 如何破局? 朱一銘等胡悅梅出了辦公室以后,臉上的表情陰了下來,心想,這個鄒廣亮真是太離譜的,居然想這么毒的主意來陰人,就算你對我擔任三處處長有意見,也不至于來這一出呀,說這是置人于死地可能有點夸張了,但是也差不離了我本人至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這樣做,可有點太過分了郁悶了好一陣以后,朱一銘點上了一支煙,猛吸了兩口,然后再用力吐了出去看著這淡藍的煙霧隨風飄散,朱一銘的頭腦在高運轉著,他雖然搞清楚了對方打的什么主意,但這時候收手的話,可有點為時已晚了不說在鄒廣亮那,他已經亮明了去找崔楷文的態度,就說黎兆福、紀海洋兩人,見他如果折騰了一番以后又偃旗息鼓了,怕是極有可能會直接跳出來打臉了朱一銘此刻真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了,不經意間入了這個局,要再想出去的話,必須把這局破了,否則的話,貌似怎么著都不行到底怎么樣才能破這個連環套呢,朱一銘陷入了沉思,連抽了兩支煙以后,頭腦子里面還是一團漿糊,毫無頭緒,真是蛋疼既然一下子想不明白,朱一銘決定索性先把這事放在一邊,繼續看前兩天讓胡悅梅送過來的資料人有許多時間都會這樣,用心想一件事情的時候毫無頭緒,當他放一放的時候,說不定就會靈感突至,讓你一下子就找到解決的辦法了,此刻,朱一銘還真有點期待這樣的情況發生朱一銘期待中的那靈光一現的神奇之感,并沒有出現在他的身上,中途去廁所的時候,他又把這件事情仔細考量了一番,越發覺得不能放棄雖然這兩天看上去處里的人都很給他面子,這主要是建立在他頭頂上處長兩個字的光環上換句話說,無論誰來擔任處長,他們都會是這樣的表現要想讓他們真正認可自己,秦珞的這事絕對是一個很好的契機,如果做成功的話,那在三處這幾個人心目中的地位,絕對會上升到一個非常高的高度反之,如果搞不定的話,眾人雖不見得就會怎么樣,但黎兆福和紀海洋一定會在里面煽風點火,應該說對他的影響還是相當大的利用上廁所的機會,朱一銘站起身來活動一下,同時頭腦子里也在盤算著究竟該怎么辦想到最后,他實在沒撤了,覺得這事只有請盧魁出面,請他把這中間的情況幫著向崔楷文做個解釋這樣一來,不出意外的話,崔楷文應該能給個面子,畢竟朱一銘就任三處處長,他是點了頭的,這時候抬手支持一下,應該也在情理之中如此一想的話,黎兆福去找鄒廣亮,對他來說,倒是一件好事,畢竟對方的身份是副部長現在,他出手要對付朱一銘,那朱一銘向盧魁求助,也無可厚非,崔楷文知道以后,也不好多說什么的,畢竟是鄒廣亮先出手的朱一銘想到這以后,不禁有幾分自得起來,要是鄒廣亮一直只作壁上觀,他還真不太好化解,極有可能就此陷入被動,如此一想,還真是有幾分幸運的成分在里面下班回到家,朱一銘立即給梁浩康打了個電話,當得知盧魁此刻有空的時候,連忙說有點事情想向對方匯報梁浩康聽后以后,向盧魁請示了一聲,然后就把電話遞了過去朱一銘之所以挑這個時間給盧魁打電話,就是乘飯點之前,他應該有時間,方便被事情說清楚由于之前就做了非常充分的準備,所以他說起來條理清楚、言簡意賅,三五句話,就把想要說的,全都表達了出來盧魁聽后,沉默了一會,然后說道:“行,這事我知道了,你就別再有什么動作了,等我的消息對了,你到楷文部長那邊還沒去呢嗎?” “是的,我本來準備過去的,后來覺得還是先等一等比較好”朱一銘說道“行,那暫時就不要過去了,好了,就這樣”說完以后,盧魁不等朱一銘有任何反應,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朱一銘掐斷了電話以后,將手機放在桌子上面,心里在揣摩盧魁讓自己暫時不要去崔楷文那的目的想了好一會以后,他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對方怕自己去拜見崔楷文的時候,說話不注意,容易說漏嘴,那樣的話,反而于事不利這事終于算是搞定了,朱一銘真有點頭疼的感覺半年多以前,他從恒陽離開的時候,渾身的輕松,因為用他岳父的話來說,參加完處級培訓班,到省里混一段時間,把級別提上來,然后再下去言下之意,至少在省里這一、兩年的時間,他應該不會有什么壓力,是比較輕松的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么回事,剛上了幾天班,就一大堆的事情,甚至差點栽進鄒廣亮和黎兆福挖的坑里去俗話說得好呀,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省委組織部里面可謂是暗流涌動,絕對不能掉以輕心通過這件事情,朱一銘發現只要還在官場上混一天,就不要想有絲毫的放松,因為許多時候人無害虎意,虎有傷人心朱一銘胡思亂想了一陣,猛地想起上午去沈衛華那對方說起的事情,于是連忙給吳天誠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以后,里面非常噪雜,一聽就是正在酒桌上呢朱一銘立即說,他有點事情要說,吳天誠聽后,立即說道,你等一等過了一會,剛才的吵鬧聲聽不見了,估計吳天誠從里面走出來了朱一銘便把早晨聽沈衛華說的消息,詳細地告訴了對方吳天誠聽后,倒沒有太在意,他笑著說道:“老弟,沒事,我們敞開門做生意,自然不能害怕競爭,如果連這點底氣都沒有,還談什么進軍全省呀,你說是?” 吳天誠的答案和朱一銘所料的差不多,這事是他考察了許久以后,才定下來的,自然不會這么輕易放棄朱一銘對著電話說道:“行,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了,那我就讓我的朋友把前期的選址、效果圖之類的事情,先做起來了其他的等你回來,我們再具體定,人家已經著手了,我們也不能太慢,失去先機的話,以后再想扳回來的話,可不是一般的費勁”“行,那就先辛苦你和你的朋友了,我這大概還要再有半個月左右才能回去有幾臺車遇到了一點問題,另外我決定退出這行了,該和朋友們交代清楚的,也不能有什么紕漏,以免以后被人戳脊梁骨”吳天誠滿懷歉意地說“沒事,你那邊有事,你忙你的”朱一銘在電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