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書迷正在閱讀:逍遙農仙、外遇疑雲 [SD][流花仙洋]、原來你是這樣的炮友、神級撿漏王、夏日昏厥(喪H)、金牌庶女:妖孽帝師太迷人、反穿歸來我竟成了廢柴人渣、土味吃播與頂流花瓶、白開水、嬌妻來襲:帝少求應急
出乎朱一銘意料之外的電話那頭的人,居然是李志浩,他一下子竟不知該如何開口“你讓田長業立即到泯州來,我在辦公室等他”說完這話以后,李志浩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朱一銘聽著耳邊傳來嘟嘟的電話忙音,知道老板一定很生氣,要不然不會是這樣一番做派的這也怪不得他,費盡心機把田長業提拔上來,想不到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這不是等于在打他的臉嗎? 第307章 挪個位置 田長業看了朱一銘的表現以后,心里是忐忑不安,連忙問道:“老板,他……他怎么說?” 由于緊張,說話都有點結巴朱一銘看后,心里一陣同情,但也只有如實相告,“老板,讓你現在就過去,他在辦公室里面等你”田長業聽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木然地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去朱一銘連忙一把扯住他,說道:“你就這樣過去嗎?也不做點準備”田長業站住身子,詫異地看著朱一銘說道:“我要做什么準備?” 朱一銘聽后一陣失望,他發現這事對于田長業的打擊真是太大了,簡直讓他失去理智了,于是耐心地啟發道:“這事看來在泯州也傳開了,老板畢竟只是一個排名靠后的常委,可不比在這的時候了你不該準備點東西帶過去嗎?” 田長業聽后,仍沒有明白朱一銘的意思,一頭霧水的看著朱一銘朱一銘看了他的表現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沒有辦法,只好沖著他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田長業這才恍然大悟,是呀,哪有請人辦事不花錢的道理,說實話,現在怕的不是花錢,而是這錢根本就花不出去田長業對朱一銘說道:“我這就回家一趟,然后立即趕去泯州”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然后對他說道:“你當心一點,老板既然讓你過去,就說明這事還有挽回的余地,沒事的”田長業聽后用力地點了點頭,雖然他也知道朱一銘的這話,安慰他的成分居多,但是這個時候,能得到別人的安慰也是很不容易的朱一銘跟著田長業前后腳出了他的辦公室,下到二樓以后,朱一銘這才慢慢地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走到辦公桌前的時候,朱一銘已經看到一封與剛才看過的一模一樣的信,這一定是曾善學找到放在這的他沒有拆開信,而是把它對折一下塞進了手包在食堂吃完午飯以后,朱一銘回到了宿舍,迫不及待地把那封信從手包里面取了出來他現在感興趣的是,那幾張究竟是什么樣的照片,剛才在田長業那兒,他沒有好意思看朱一銘絕對沒有窺私癖,他之所以關心那些照片是想知道,對方究竟掌握了多少關于田長業和蘇夢雅的事情照片一共十張,都是田長業和蘇夢雅一些親密的鏡頭,雖沒有什么特別惹火的,但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兩人絕對有非比尋常的關系翻到最下面的一張的時候,朱一銘愣住了,這顯然是在室內的照片,兩個人正在接吻,并且雙方都衣衫不整要說前面九張還能自欺欺人地給個解釋什么的,這一張是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的朱一銘心想,古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真是一點沒錯,田長業今天是一副可憐相,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就沒有想到會有人偷拍嗎,另外難道真的急迫到連拉上窗簾的時間也沒有嗎? 朱一銘把信件和照片全都鎖進了抽屜里面,躺在床上,一點午睡的意思也沒有他在猜想搞出這些東西的人究竟有什么樣的目的,單靠這些東西想把田長業徹底搞垮的話,似乎也不太可能作風問題對于一個官員來說,雖然非常關鍵,但也絕對沒到把對方送進監獄的地步這樣一想的話,對方的目的應該只是想把田長業整走,并不想趕盡殺絕那究竟誰會這么去做呢?朱一銘不禁又陷入了沉思,很遺憾,想了許久,也毫無頭緒下午上班,朱一銘是一點心思也沒有,真可謂是一心掛兩頭,可一直到下班,他也沒有接到田長業的電話,幾次拿起電話想打過去,又怕對方不方便,所以硬是忍住了吃完晚飯以后,剛回到家,手機猛地想起來了朱一銘看都沒看好嗎,拿起來就問道:“喂,事情怎么樣了?” “有點眉目了,你在哪兒呢?當面說”電話里一個男聲響起朱一銘一聽好像不是田長業的聲音,連忙從耳邊拿下手機看了一下號碼,原來是肖銘華的電話朱一銘暗暗笑了笑,重對著手機說道:“我在家呢,你過來”聽到那邊嗯了一聲,朱一銘就掛斷了電話自從年前和肖銘華制定好了計劃,他一直沒有再問起陳玉瓊的事情,知道這事一時半會是出不來結果的,需要給對方時間今天肖銘華主動打電話說起這事,看來一定是有什么消息了,朱一銘不禁滿懷欣喜之情,一掃之前的郁悶這段時間,遇見的倒霉事可真夠多的,希望這次肖銘華能帶來有震撼性的消息朱一銘剛想到這,手機鈴聲突然再次響起,這次他倒是先看了一下號碼,果然是田長業打來的摁下了接聽鍵以后,朱一銘連忙問道:“田哥,怎么樣了?” “誒,應該還好,帽子估計問題不大,但估計要挪地方了”田長業的話語中甚是欣慰朱一銘聽后也長出了一口氣,對方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這事的結果就是調離現在的崗位這對于田長業來說,確實是最好的結果了,換個角度看,甚至是對他的一種保護就照目前的這個狀況看,他應該不可能繼續在現在這個位置上待下去了,試想一下,這事一出,他還怎么去工作雖說官員養個情人什么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人家養情人沒出事,你這弄得滿城風雨的,算是怎么回事呢兩人沒有在電話里面多聊,約好明天到辦公室再說朱一銘勸田長業好好休息一下,從他的聲音里面聽得出來,他此時應該是身心俱疲田長業聽后笑道:“我倒是想好好休息,但估計不能如愿了,家里那位已經打了十來個電話過來了,估計回家以后,還不得安生”朱一銘聽后,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道了一聲珍重,然后就掛了電話此時似乎說什么都不是太合適的,對方把這信寄給田長業的老婆可以想見,他或者他們既然這么大規模地搞,自然沒有不寄給他老婆的道理朱一銘此時猛地產生了一個想法,田長業這樣做究竟值不值得,為了一個情人,搞得幾近身敗名裂,家庭動蕩想了許久,朱一銘發現根本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自己何嘗不也是和田長業相似,不過一個暴露于陽光下,另一個還在黑夜里蟄伏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朱一銘收拾起了自己的心思,也許田長業的事情給了他很強烈的暗示,變得有點不淡定他站起身來去衛生間,用熱水洗了一把臉,這才繼續回到客廳打開了電視電視里面的節目很是精彩,不是打得嘰里呱啦,就是哭得稀里嘩啦,奈何朱一銘什么也沒看進去,只覺得滿頭的心事,于是站起身來點上一支煙,站到了窗邊,邊欣賞夜景,邊吐云吐霧起來當一支煙剛抽完的時候,門鈴突然想了起來,朱一銘用力把煙蒂從窗口甩了下去,然后快步去開門肖銘華一臉沉重地出現了門口,門打開以后,他一閃身進到了屋里等朱一銘關上門以后,肖銘華問道:“田長業和蘇兆華的表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今天聽見大家都在在談論”“有人在背后捅刀子”朱一銘淡淡地說道,然后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地敘述了一遍肖銘華聽后大聲罵道:“***,這也太陰險了,人家兩個人相好,和他有什么關系,是不是自己找不到,羨慕嫉妒恨了”朱一銘聽后笑道:“你這倒也是一個理論呀,呵呵”肖銘華被他這一說,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來了,笑著說:“我也就是一時氣憤,不過這也做,確實有點不太地道,別說陰謀、陽謀了,簡直是下三濫的行徑,太讓人瞧不起了”朱一銘倒是很贊成肖銘華的這個觀點,接著他的這話說道:“是呀,有人確實不按規矩出牌,要是讓我找到是誰的話,一定讓他好看”“嗯,幸虧歐陽曉蕾走了,對你應該……” 肖銘華話剛出口,立即收住了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一茬來,似乎有點不太合適,于是沖著朱一銘抱歉地一笑朱一銘自然不會和他計較,裝作沒有聽見,遞了一支煙過去,然后說道:“對了,你剛才說那事有點眉目了,究竟什么個情況?” 肖銘華接過煙先為朱一銘點上,然后再自己點上,猛吸了一口,說道:“這兩天,你們那什么整治行動不是開始了嗎,我就讓我們的人跟在后面,這幾天下來,果然發現了一點情況”朱一銘聽后連忙問道:“說說看,是什么情況?” “是這樣的,兩天前有個兄弟向我匯報,說始終有幾個人遠遠地墜在檢查組的后面”肖銘華認真地說,“我聽后還以為他們有點神經過敏了,昨天特意跟在后面看了一下,果真是這樣,有三、四個家伙始終跟在檢查組的后面跑有趣的是,他們居然也和上班一樣,分時段,一個人兩個小時,共計四人,可以監控檢查組一天的工作情況我覺得很是怪異,所以過來和你商議一下,看看該怎么辦,要不要采取措施?” 聽肖銘華說完以后,朱一銘陷入了沉思,他之前一直覺得陳玉瓊被打事件絕對不簡單,幕后一定有一個巨大的黑手在推動現在看來當初所料確實不錯,要不然,就不會有這樣一批人跟在檢查組的后面的,他們顯然是受命于人,想要搞清楚檢查組的動向他們為什么對檢查組的行動這么關心,很顯然他們一定與這件事情相關,要不然誰會吃飽了撐的這樣去干“我看暫時不要驚動他們”朱一銘想了好一會以后,才說道,“這些人都是一些小蝦米,不可能知道多少東西的,把他們收拾了,不光掌握不了多少情況,而且還會打草驚蛇,得不償失”“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沒有采取行動,來聽聽你的想法既然這樣的話,就暫時不管他們,但我會關照弟兄們多多留意他們的行蹤如果他們再意圖不軌的話,就直接動手,絕不能讓打人的事件再次上演了要是那樣的話,怕沒人再敢進這個調查組了”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肖銘華說得確實很有道理,要是大家都人心惶惶的,還談什么工作呢?他心里還打定了主意,明天下午有必要把呂遠才叫過來,通報一下這個情況,為防止遭人黑槍,積極預防還是很有必要的 第308章 要官不要臉 朱一銘送走了肖銘華以后,頓感身上的壓力巨大,本來和田長業聯袂,在政府這塊應該能立于不敗之地,現在情況急轉直下田長業肯定不會再在現在這個位置上待下去了,那以后就剩下自己孤家寡人了,朱一銘心里不禁涌起了一股沉重之感,田長業出事,對他的影響真是太大了,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一晚上,朱一銘都沒有睡好,居然連著做了兩個惡夢,天亮一覺醒來以后,卻什么也不記得了,真是讓人郁悶不已去衛生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以后,朱一銘覺得清醒了許多,于是下樓去吃早飯吃完早飯剛準備去上班,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接通以后,居然是財政局長蘇兆華的電話朱一銘開始覺得有點奇怪,后來一想對方一定是為了蘇夢瑤和田長業的事情,這樣一想的話,倒是并不奇怪電話接通以后,就聽蘇兆華說道:“兄弟,你在哪兒呢?我在你家門口摁了半天門鈴,怎么沒人開門?” “蘇哥呀,不好意思,我已經在外面了,有事?” 朱一銘問道“你在哪兒呢?我這就過去找你”蘇兆華不給他推遲的機會,直接說道朱一銘聽后一愣,看來對方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說實話,在這個時候他并不想見蘇兆華這兒的一攤子事情已經夠亂的了,他真不想再節外生枝了,但聽蘇兆華的意思,似乎這面是非見不可朱一銘想到,當時在夢梁鎮的時候,在資金這塊對方還是很給面子的,這時候似乎也不好拉下臉,只好告訴對方自己在宿舍樓前面的小吃店里呢蘇兆華聽后立即說,他三分鐘以后就到朱一銘聽后搖了搖頭,坐下身來,點上一支煙,等著蘇兆華的到來朱一銘剛抽了兩口煙,就看見一輛桑塔納停在了門口,蘇兆華推開門從車里下來了走到朱一銘跟前,笑著說:“老弟,你讓我可是一陣好找呀”“蘇哥,真是不好意思,你也不早點給個指示,我好在家里等你呀”朱一銘笑著說道蘇兆華聽后說道:“是,是,我疏忽了,領導批評得是,下次我一定注意”話雖如此說,他心里卻是另一番想法,我要是早和你聯系,你怕是早就推得干干凈凈了,我還到哪兒去找你“蘇哥,你這話可就折殺我了”朱一銘遞上一支煙,認真地說道蘇兆華接過煙,順手為朱一銘點上火,然后說道:“玩笑而已,老弟不要介意這地方……老弟,借一步,到車上去說話”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心想,推是推不掉了,聽聽他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千萬要堅持住一個原則——只聽不說,堅決不表態兩人一前一后上了蘇兆華的車,坐定以后,蘇兆華發動了車,緩緩地開了出去往前開了一段距離,見到一個小巷子,蘇兆華一打方向,車開了進去穿過小巷,找了一棵大樹,蘇兆華把車停了下來,一扭鑰匙熄了火,然后遞了一支煙給朱一銘,笑道:“兄弟,老哥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呀,嘿嘿,來,點上”朱一銘晃了晃手上的打火機,示意他有火,不勞對方費神了“啪”的一聲打著了火,點上以后,朱一銘吸了兩口,然后把窗戶搖下來,猛地把煙噴了出去這才看了蘇兆華一眼說道:“老哥,有話請講,我們之間就不需要來這些客套了”蘇兆華聽了一陣感動,看來昨晚在家里做的選擇沒錯,不管結果如何,至少人家能有這個態度就很不錯了他把左手伸到車窗外,彈了彈煙灰,然后說道:“兄弟,田長業的事情,你一定知道了?” 朱一銘點了點頭,這事恐怕已經傳遍恒陽的大街小巷了,他無法否認蘇兆華見后,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繼續說道:“他和我表妹的事情,我管不著,但這事對我可產生了不小的影響,我這可是典型的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呀,老弟,你說是不是?” 朱一銘聽后心想,他這樣說倒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大家都不認識蘇夢雅,要提起來的話,一定會說蘇兆華的表妹從這個角度來說,確實對他的名聲有點影響,但至于說這個影響有多大,也談不上朱一銘微笑著說道:“老哥呀,你這話說得也對,確實有那么一點影響”蘇兆華聽后,臉上微微一變,對方話中的意思,他自然不可能不明白,但也不好說什么,畢竟是想請人家幫忙的,話說僵了不好想到這以后,蘇兆華的臉上立即換了一副表情,依然是滿臉微笑朱一銘見狀,心想,這人確實有點道行,我說得這么明白,他都裝作聽不懂,難怪當年有那犯忌也要賭一把的魄力后來的事實證明,他確實是賭對了,要不然也不會順利坐上財政局長的寶座不知他這次葫蘆里究竟賣地是什么藥,朱一銘心想暗暗提醒自己,一點多加注意,不要一不小心著了對方的道雖然這事和他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但田長業已經夠倒霉的了,朱一銘不想讓他在這人身上再花費什么精力蘇兆華裝作一臉無奈的樣子說道:“兄弟,看了你以后,我真的發現自己老了,你看你是科員的時候,我就是正科了,如今你都已經是副處了,我還是一個正科,說起來真讓人汗顏吶”朱一銘初聽這話的時候,一下子真沒弄明白對方究竟想說什么,后來把他前后的話一聯系,立即明白了過來,他是想接著這次的事情再往上走一走朱一銘看了他那滿臉的笑容,頓覺非常不爽,竟隱隱有種要作嘔的感覺,都說乘火打劫無恥,他這比那有過之而無不及想到這以后,朱一銘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和他繼續說下去的必要了,于是笑著說:“蘇哥呀,這事我可能真幫不了你了,得靠你自己努力了,不過事情可能會有點變化,長業市長那邊好像也做了一點工作,他估計要離開恒陽了”說完這話以后,他不等蘇兆華回答,緊接著說:“老哥,昨天長業市長就約了今天一早過去談點事情,你看,我就先過去了,等有時間,我們哥倆再好好嘮嘮”蘇兆華聽了這話以后,只好無奈地說:“好,不好意思了,耽誤老弟的正事了,我送你過去”“不用了,正好走兩步,就當鍛煉身體了”朱一銘的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仍是滿臉微笑地說道說完,直接推開車門下去了蘇兆華看著反光鏡里朱一銘的身影越變越小,最終消失在一個拐角處,心里不禁一陣失落當昨天知道這個消息以后,他就動起了腦筋雖說財政局長在所有的正科級干部里面,算是非常牛叉的了,但不管怎么說,也只是一個正科而已這下田長業出事了,眼看這個位置是保不住了,那么不管提誰上來,總歸有一個副市長的位置空出來,那不是正好可以努力一下嘛? 自從李志浩走后,蘇兆華的日子就很是艱難,蘇運杰和潘亞東都有把他拿下把自己人換上去的意思,黨政一把手誰不想掌握財政大權呢他蘇兆華現在是典型的姥姥不親舅舅不愛,于是就想著利用這個機會,給田長業施加一點壓力,最好能通過他讓李志浩發力幫自己一把,拿下這個副市長的位置,那么他就再無后顧之憂了他非常清楚李志浩雖說已經離開恒陽了,但是余威仍在,要是真愿意出手相助的話,實現他的那個小小愿望,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現在看了朱一銘的表現以后,他如跌進了冰窟窿一般,渾身冰涼,失望至極,看來得另外想轍了,這條道肯定是沒有任何希望了,人家已經說白了,田長業即將離開恒陽了,那再去給他施加壓力,還有什么意義呢?當然他也不會傻到朱一銘說什么就信什么的地步,所以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看看情況再說想到這以后,蘇兆華滿心郁悶地發動了車,往財政局駛去朱一銘這一路上邊走邊想,這個蘇兆華確實有點太可惡了,這種落井下石的勾當干得如此熟練,真是讓人很是無語在這之前,朱一銘對他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雖說為了當上財政局長,他那做法有點過,但當時的情況特殊,似乎也情有可原想不到今天居然來這么一出,真是有點要官不要臉了,朱一銘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到了辦公室以后,曾善學連忙迎了上來,接過朱一銘的手包,把他送進辦公室朱一銘瞥了一眼桌上,只見茶杯里面正在冒熱氣,看來曾善學已經為他把茶沏好了,不由得暗暗點了點頭當時誤打誤撞選的這個秘,看來還是很不錯的他喝了兩口,抽了一支煙,然后出了辦公室,對曾善學說道:“我到田市長那邊談點事情,沒有特別緊要的事情,不要找我”曾善學聽后,立即明白了朱一銘的意思,就是一般人過來,直接擋駕,于是點了點頭說道:“放心,老板”朱一銘點了點頭,然后轉身邁著四方步往樓梯口走去從他的辦公室到田長業的辦公室,一個人也沒有遇到,朱一銘不禁感到一絲奇怪,這安靜得未免有點太離譜了,后來轉念一想,立即明白過來了今天潘亞東和蘇運杰一起去泯州開會了,現在田長業這種狀況,怎么還有人在上門匯報工作,大家如躲瘟疫一般正避之不及呢朱一銘想通了這點以后,不禁搖了搖頭,都說人情冷暖,這話還真是一點也沒錯,不過也可以理解朱一銘上到三樓,剛轉過彎來,就看到田長業的秘正站在走廊上,向這邊張望,好像是在等人見到朱一銘過來以后,他立即大步迎了上來,在五米遠開外,就大聲說道:“朱市長,您來了,田市長讓我在這等你”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上前兩步,伸出手和他的手握了握,然后跟在秘的后面往田長業的辦公室走去鬧了半天,原來他是在等自己的,看來田長業這是要給足自己面子了朱一銘心里暗自想道一直到現在為止,朱一銘都認為田長業是個不錯的人,甚至是個不錯的官他一直都沒有搞清楚,在蘇夢雅的事情上,他為什么如此做派,真是讓人很是費解 第309章 嶄新的標簽 進了辦公室的門以后,朱一銘看見田長業正坐在沙發椅上,那坐姿幾乎和昨天無異,不過臉上的氣色、表情和已大相徑庭_)朱一銘笑著說:“今天氣色不錯呀,看來昨天去泯州以后,收獲不小呀”“呵呵,是呀”田長業站起身來,邊和朱一銘握手邊說,“昨天到那邊以后,老板的那火大了去了,差點沒把我給生吞活剝了”朱一銘聽后笑著說:“你聽后,一定是開心極了?” 田長業看著朱一銘笑了笑,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老弟,有時候人太聰明了也不好,遭人嫉妒”“哈哈哈,不是我聰明,官場上的人誰不知道,領導罵得越狠,說明越是看重你”朱一銘笑著說,“怕的是在你出了問題以后,領導先是把你狠晾一陣,然后還一個勁地表揚,那樣的話……” 說到這以后,朱一銘停住了,沒有繼續說下去,兩個人誰都不是傻子,有些話自然不需說得那么白“是呀,老板罵完了以后,就說讓我暫時別著急,先避避風頭,等這一陣過了以后,他會有所安排”田長業接著說朱一銘聽后問道:“那老板有沒有說具體的說明安排?” “我也沒好意思問,不過老板倒是提了一下”田長業一本正經地說道,“他說市委辦正在物色一個副主任”朱一銘聽后心里一動,泯州市委辦副主任,副處級,關鍵在上面熬段時間,不出意外的話,都會被提拔為正處,看來老板對田長業還真是重視這次說他因禍得福也不為過,在恒陽的話,要升為正處,那可比登天還難,因為一共就四個位置市委記、人大主任、市長、政協主席這幾個位置上面的人都是去年剛調整的,不出意外的話,短時間之內是不會有任何變化的再說人大主任、政協主席,他還未必看得上這樣一看的話,田長業去了泯州以后,發展的空間絕對比在恒陽要大得多朱一銘心里雖然想到,但是這話卻不好說出口,你總不至于說恭喜田長業,聽上去,怎么都像是嘲諷的語氣朱一銘看了對方一眼,說道:“家里那邊怎么樣?沒什么事?” “昨晚和我鬧了大半夜,不過現在沒什么事了”田長業一臉輕松地說,“我已經和她說好了,等這事淡下來了,我就去和她辦離婚”朱一銘發現田長業說這話的時候,氣定神閑,不知他是故意裝出來的,還是對這段婚姻已經徹底死心了朱一銘倒是寧可相信后者,因為這樣的話,或許能夠解釋,他為什么和蘇夢雅如此不管不顧的原因心里雖這樣想,但朱一銘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對方,因為離婚畢竟不是小事,他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事情,名聲呀,家產呀,孩子呀等等他對田長業說道:“老哥,你可想清楚了,這可不是兒戲,尤其是孩子……” “想清楚了,本來就是為了孩子、名聲什么的,才一直忍著這次正好,名聲什么的,談不起來了,孩子也已經說好了,他愿意跟我,她也沒有什么意見”田長業的語氣異常平淡,給人的感覺,他談論的是一件和自己毫無關系的事情朱一銘覺得到了這個地步了,這個婚姻似乎也沒有什么繼續下去的必要了,于是決定不再勸他古話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但那已是過去的老黃歷,這年頭離婚也不是多大的事,走不到一起去,與其活受罪,還不如離了干凈朱一銘想了一下,努了一下嘴,問道:“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暫時還沒顧得上,早晨匆匆地發了一個短信,等一會有時間再說”田長業顯然不愿意多談這個話題朱一銘見狀也就沒有多說,突然想起剛才蘇兆華的事情,于是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田長業田長業聽后沒有開口,身子往沙發上面一躺,兩手輕輕揉捏這自己的太陽xue朱一銘看得出來,這事有點讓他傷腦筋,正如之前自己所想的那樣,這件事情對蘇兆華或多或少的確實有點影響,田長業糾結的肯定是這個朱一銘覺得有必要打消他的這個想法,否則的話,容易走入誤區,他把茶杯輕輕地往桌上一放,然后說道:“我已經告訴他,你即將離開恒陽的消息了,估計他應該不會再在這事上面動腦筋了”“哦”田長業應了一聲,過了許久才說道:“這事上面,我對他確實有虧欠,以后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想辦法彌補”朱一銘聽后沒有開口,心里卻非常慶幸,多虧了剛才多了個心眼,否則按照田長業現在的狀態的話,他一定會去鉆這個牛角尖,那樣的話,說不定能把事情鬧遭看來在這事徹底解決之前,一定要多注意周圍的動向,現在田長業的反應能力異常遲鈍,他陷進去倒沒有什么,現在老板已經出手,搞不好的話,說不定讓他陷入被動,這是朱一銘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發生的事情朱一銘在臨走之前,對田長業說道:“去那邊看看,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別再出什么事,到時候可就悔之晚矣了”田長業聽后點了點頭說道:“我這就過去,之前還有點擔心,現在聽你這么一說,確實是怎么回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朱一銘聽后用力地點了點頭,他站起身來,剛準備走,田長業緊緊握住了他的手,滿臉的感激之情,說道:“兄弟,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謝謝了,別的話,我就不說了,你的恩情,老哥記在心里了”朱一銘聽后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用左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地拍了拍,然后轉身出了辦公室的門回到辦公室以后,朱一銘坐在椅子上竟有種頭疼的感覺,這兩天的事情確實多了點,而且和他都有非常密切的關系,都說關心則亂,真是一點沒錯田長業注定要離開了,不管老板給他作怎樣的安排,在恒陽的舞臺上,他注定是一個失敗者他離開以后,屁股下的那個位置關心的人一定很多,朱一銘此時的心中也有點不淡定了要是年前的時候,能把常委掛上的,那這次這個常務副市長,基本是跑不掉的,但是現在……朱一銘的心里不禁漾起了些許失落之感,當然也不是說他完全沒有機會,其中的變數還是很大的下午的時候,呂遠才準時來到了朱一銘的辦公室朱一銘先是了解一下近期檢查的結果,呂遠才匯報說:“朱市長,不好意思,我們可能辜負了你的期望,效果很不好我們這兩天檢查了城東的幾家藥店,查得非常仔細,但就是沒發現什么問題,我們懷疑……” 他說到這兒以后,沒有繼續說下去,兩眼盯著朱一銘一動不動,希望他通過他的表情變化,猜出他心里的想法朱一銘抬起眼來打量了呂遠才一下,說道:“遠才呀,我把¨¨這事交給你辦了,自然對你是放心的,你有什么話就直說,沒有必要藏著掖著”呂遠才聽了這話以后,心里一陣感動,他雖然認為朱一銘是在認真地做這個事情,但是究竟想做到程度,他心里還真是沒什么底,現在他完全可以放下心來了呂遠才提高聲音說道:“朱市長,我和檢查組的同志是這樣認為的,這些藥店里面一定有貓膩,他們把藥品的價格作了改動”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心里吃了一驚,連忙問道:“遠才呀,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把藥品的價格作了改動?” “市長,我的意思是他們事先已經知道我們這段時間,要過去檢查,所以把所有藥的標價重都修改過了”呂遠才面色凝重地說,“這絕不是我們的無端猜測,因為幾乎每一家藥店,標注價格的小標簽都是嶄的您想一下,這種情況正常嗎?這絕對不是能用換藥的品種,所能解釋得通的”朱一銘聽后眉頭皺了起來,滿臉陰沉,他想了一下,對呂遠才說:“遠才,你們發現這種情況怎么沒有及時匯報呢?” “市長,我們覺得這個調查才剛剛開始,準備等多了解幾家,再向你匯報的”呂遠才連忙解釋道他心里想的其實不是這個,而是擔心朱一銘是不是能下得了這個決心,說白了他正處于觀望階段這也不能怪他,試想一下,這事如果朱一銘并不是想真的去做,只不過是做做樣子,擺擺造型,你現在猛地說居然有這么大的問題,那倒霉的只能是你自己副市長整治不了市場上的藥價,整治你一個小小的副局長還不是手到擒來,況且他現在不光沒有任何靠山,而且前段時間,還把陳燃給得罪了如果朱一銘提議要收拾他的話,陳燃一定拍雙手歡迎,所以呂遠才才不得不慎重,說得嚴重一點,這可是事關生家性命的大事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身子往后一仰,把頭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剛才呂遠才匯報的事情確實很讓人震驚,所有藥品的價格都作了了改動,這意味著什么,朱一銘有點不敢往下想了思索了好一會以后,朱一銘坐正了身子,沖著呂遠才說:“呂局,我還是之前的那個要求,不管你采取什么手段,只要查清楚目前我們市藥品真實的銷售價格就可以了至于說,接下來怎么做,這個你們就不要考慮了,我會來處理的”呂遠才聽了這話以后,心里真是感動至極,他之前一直猶豫不定的,就是知道這事情要是查出來的話,一定小不下來,現在朱市長居然主動把此事都承擔下來,怎能不讓人感動呢呂遠才滿臉激動地看著朱一銘說道:“朱市長,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一定把這事搞得水落石出”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問道:“對了,遠才局長,你看還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幫忙的?” 呂遠才想了一下說道:“朱市長,你是不是和電視臺的人打個招呼,我們之前去聯系過了,可是人家根本不予理睬,說這事必須得領導點頭,你看?”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輕輕“哦”了一聲,便沒有再開口了,不過他的心里卻犯起了嘀咕這事并不是什么大事,按說衛生局的人出面,電視臺的人應該給這個面子,不知中間出了什么狀況 第310章 領導有交代 朱一銘之前答應和電視臺的人打個招呼的,不過年后接二連三的事情,還把這一茬給忘記了朱一銘看了呂遠才一眼,說道:“這事我知道了,我會去和電視臺的人聯系的,應該問題不大,有結果了,我讓善學和你聯系”略作停頓以后,朱一銘繼續問道:“除了這事,還有沒有其他事情?” 呂遠才認真思考了一番過后,慎重地搖了搖頭朱一銘見狀以后,從煙盒里面抽出一支煙扔給呂遠才,自己也點上一支,抽了兩口以后,慎重地說道:“我這有個消息要通報你一下,你心里要有數,和檢查組里面的幾個信得過的人通一通氣,讓大家做到心里有數就行了,也不要過于緊張,那樣的話,怕影響大家的工作情緒”呂遠才見他說得如此慎重,心里不禁一拎,下意識地坐正了身體朱一銘見狀,微微笑道:“昨天公安局的同志告訴我,他們發現有人盯你們的梢,并且在不同的時間段有不同的人,估計也是怕你們發現我和你說一下這事的目的,就是讓你提高警惕,防止意外,當然公安的人會保證你們的安全,這點你不用太過于擔心,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問題?” “請市長放心,這點小動作還不至于把我們嚇著,對方越是這樣,越是說明他們心虛”呂遠才一臉淡定地說朱一銘見后不由得點了點頭,看來呂遠才還確實有點魄力,工作能力看來也是不差,這事交給他,應該可以放心朱一銘想了一下對呂遠才說道:“這事雖然才剛剛開始,不過你也看出來了,里面的水應該還是比較深的,所以你們不要著急,慢慢來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查,三個月不行,五個月;五個月不夠,那就十個月,我看誰耗得過誰”說到最后這句的時候,滿臉的憤怒,他的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陳玉瓊的身影,一個瘦小柔弱的女子,你們也下得去手,真***是一群畜生呂遠才走了以后,朱一銘決定過問一下電視臺的事情,這是整治藥品價格當中必不可少的一環,并且呂遠才又特意提了出來看來他去那兒的時候,沒少吃癟,要不然剛才不會那樣一副郁悶的表情恒陽電視臺的臺長叫蔡茂盛,同時兼任恒陽市宣傳部的副部長,他是曾琳的人,可以說是曾琳一手把他提拔上來的,他自然對其惟命是從朱一銘在考慮是和蔡茂盛聯系,還是直接和曾琳聯系,最后還是決定先聽聽蔡茂盛怎么說朱一銘拿出通訊錄找到電視臺臺長蔡茂盛的電話,直接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兩聲以后,里面傳來一個粗獷的男聲:“喂,你找誰?” 朱一銘聽后,眉頭不禁一皺,這態度是不是太強勢了一點,于是回答道:“你好,請問是蔡臺長嗎?我是朱一銘”電話那邊一陣沉默,然后隨即像換了個人似的,聲音柔和了許多,并隱隱帶有一些諂媚的意思,“原來是朱市長呀,真是不好意思,剛才還以為是誰又打電話過來投訴的,請您見諒”朱一銘聽后,心里一陣不爽,這家伙也太能看人下菜了,隨即回答道:“蔡臺長那常有人投訴嗎?” “不是,不是,朱市長,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電話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聲音朱一銘聽后,笑著說:“蔡臺長,開個玩笑,你別緊張,哈哈哈”電話那頭的蔡茂盛也跟著干笑了兩聲,這時,他才放下心來,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就是找借口也要找個好點的,怎么說以為有人投訴呢,這不是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剛才電話鈴聲猛地響起的時候,嚇了他一跳,他正全神貫注地盯住來的一個女主持人猛看,接電話的時候自然沒什么好口氣蔡茂盛收起了笑容,討好地問道:“朱市長,請問您有什么吩咐?” “呵呵,蔡臺長,你這太客氣了,我哪兒敢吩咐你,是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朱一銘笑著說道雖然對這人為人處事的態度很是不堪,但卻不得不與之周旋,畢竟現在也算是有求于他“朱市長,你這樣說,可是折殺我了,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吩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絕不含糊”蔡茂盛信誓旦旦地說朱一銘也不再和他繞彎子,直接把衛生局專向整治藥品價格的事情說了,讓電視臺配合一下,打幾條流動字幕,動員老百姓們積極向藥品價格檢查小組反映藥價的相關情況這一番話說完以后,電話那頭久久地沒有回復,朱一銘的心往下一沉,知道壞了,里面一定是有什么情況了果不其然,蔡茂盛沉默許久以后,終于喃喃地說道:“朱市長,要是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保證絕不含糊,立即幫你辦妥,但這件事情有點特殊情況,請你聽我作個說明”朱一銘聽后,心里也充滿了好奇,于是對著電話說道:“蔡臺長,你請說,我洗耳恭聽”他話音剛落,蔡茂盛就立即說道:“朱市長,我相信你一定已經知道了,之前衛生局的人已經到我這來過,并且是你剛才說的那個檢查組的組長親自來的,好像他還是衛生局的副局長”說到這以后,他故意停了下來,見朱一銘沒有搭腔,只好繼續說道:“朱市長,這事真不是我不辦,其實是很簡單的事情,五分鐘就能搞好了,但在這之前,上面領導已經發話了,近期讓我們不得發任何和醫療衛生有關的聞、圖片和報道,所以請你體諒一下我們這些具體做事的人的難處,真是不好意思了”說完這話以后,蔡茂盛又補充了一句:“朱市長,我看你還是和我們老大溝通一下,只要她點頭了,我保證十分鐘以后,電視上就能出現相關的字幕”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終于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看來還真怪不得這個電視臺臺長,于是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曾琳居然親自打電話讓宣傳部門不得發和衛生醫療相關的信息,這個消息很值得玩味曾琳應該很清楚這事是自己在抓,并且這段時間和她并無什么瓜葛,嚴格地說,曾云翳的事情上面,她應該還欠自己一個人情,不報恩也就罷了,居然在這挖坑,未免也太有點說不過去朱一銘只覺得一陣怒氣涌上心頭,拿起電話就準備打給曾琳討個說法他的手指剛接觸到電話上的數字鍵,猛地停住了,他的腦海猛地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是不是自己和曾云翳的事情被她知道了,特意在這為難自己朱一銘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真的有點不淡定了,這話該怎么向她解釋呢,真是讓人頭疼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可行的辦法來,看看要到下班時間了,于是決定暫時先放一放,等晚上的時候,再好好想一想晚上回到家以后,朱一銘仔細思考了這個問題,覺得自己擔心的問題出現的可能性應該不大首先他和曾云翳之間,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東西,就算曾琳知道,也應該怪不到他的頭上;其次這事應該就他和曾云翳兩人知道,連季曉蕓都不清楚,所以要說曾云翳自己告訴曾琳的,打死朱一銘他都不會相信,這絕對不是她的性格既然不是因為曾云翳的事情,住就加不理解了,按說曾玲不應該這樣做,似乎有點太不合情理了朱一銘決定明天過去拜訪一下宣傳部長大人,看看她能給出一個什么樣的解釋想到這以后,他立即拿起手機撥通了曾琳的電話,準備先打個招呼,預約一下時間,人家畢竟是領導,這點尊重還是必須的電話接通以后,朱一銘直接說道,明天他想要過去拜訪一下的曾琳聽后笑著說道:“一銘市長,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兩天要出差,大概要幾天才能回來,你看這樣,等我回來再和你聯系”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好悻悻地掛了電話他不禁懷疑對方的這話究竟是真的假的,怎么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不過轉念一想,應該不會是假的,她貌似沒有必要在這上面騙自己朱一銘自我安慰了一番,剛準備躺下睡覺,猛地想起,好像不對,他要找曾琳辦的事情,只要一個電話就能搞定,別說還沒出差,就是在出差的過程中也沒有問題呀人家既然已經拒絕得死死的了,再硬盯著,就顯得有點無趣了,只好等等再說了一周以后,田長業被調離了恒陽,沒有明確具體的去向,只是說另有他用,但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個“他用”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呢他離開之前的那天晚上,朱一銘在聚龍都為他送行一個偌大的包間,就他們兩人,朱一銘還好,田長業心里的感覺可想而知雖然都知道這次離開對田長業來說,并不一定是一件壞事,但此情此景,誰都高興不起來兩人喝了一瓶多以后,田長業拍著朱一銘的肩膀說:“兄弟,這事出了以后,我是真的一點也不后悔,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有這方面的事情的話,一定要慎之又慎,***,現在有些家伙簡直不是人,什么招都使得出來”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其實不等田長業的提醒,他就已經提過自己無數次了兩人又喝了有兩小杯,田長業終于醉倒了朱一銘早就發現他不能喝了,但是也沒有提醒他,現在對他來說,喝醉了,也未必是件壞事這一頓酒喝下來,朱一銘清楚地知道田長業心里最郁悶的不是從恒陽灰溜溜地退場,而是至今為止,他都不清楚背后捅的這一刀,究竟是誰下的手,說他是死不瞑目一點也不為過自從在李志浩那得到準信以后,田長業的心里基本安定下來了,反正也就這么回事了,于是他搜腸刮肚地想,誰有可能向他下手,然而結果是令人失望的足足兩天的時間,他不光在頭腦里想,而且把和他有過節的人,一個一個在紙上寫下來,然后對號入座,最終還是一無所獲這樣的結果差點沒把田長業給氣瘋了,真是遇見鬼了,被人踩了這么狠的一腳,要不是李志浩出手的話,估計仕途就毀在這了,到頭來居然都不知道是誰干的,恐怕很難有比這郁悶的事情了 第311章 破綻明顯 朱一銘把田長業送到了樓上的房間,自從出事以后,田長業就沒有再回過家一直住在聚龍都里面***他本來準備直接去蘇夢雅那住的,后來細一考慮,沒有那樣去做,要是老婆起訴他一個重婚罪什么的,恐怕誰都救不了他了看著田長業酣睡的模樣,朱一銘再次覺得剛才的決斷是多么的正確,在這個時刻,大醉一場絕對是一個解脫,明天又可以開始一段嶄的人生雖然喝了不少酒,朱一銘還是堅持把車開回了家,踉踉蹌蹌地上樓,打開防盜門以后,直奔臥室而去,倒在床上,直接一覺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覺得渾身發冷,朱一銘醒轉過來了,一看身上居然什么也沒有蓋,就這樣睡著了,難怪會覺得冷他猛地覺得小腹部一陣發漲,于是連忙往衛生間跑去,撒了一尿以后,刷了個牙,再洗了一把臉,重回到床上的時候,卻怎么也睡不著了朱一銘想起剛才田長業說的話,心里不由得有點發慌的感覺,田長業出事以后,最多和老婆離婚,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去泯州任市委辦副主任如果自己出了類似的事情的話,那結果會是怎樣呢? 朱一銘想到這以后,只覺得頭上冷汗直冒,不要說鄭相國不會放過他,恐怕李志浩的眼里也不會容得下沙子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朱一銘從內心深處涌起了一份后悔之情,然而想想歐陽曉蕾、季曉蕓對他的好,又覺得今生恐怕都割舍不下了都說人是一種矛盾的動物,從這個角度來說,還真是一點也沒錯這樣思前想后的,也不知過了多久,朱一銘才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六點鐘左右,朱一銘猛地一驚醒來了,剛才他在夢中隱隱約約地看見陷害田長業的那個人了,就在那人即將要轉過身來的時候,他被驚醒了朱一銘不由得暗恨不已,不能再晚個兩分鐘醒來,看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在后面使壞,真是讓人郁悶朱一銘此時睡意全無,其實這段時間以來,他和田長業一樣,也一直在琢磨到底是誰在背后下的黑手說實話,不把這家伙找出來,朱一銘連睡覺都不得安生,這段時間夜里就經常做噩夢,可是想來想去,也是毫無頭緒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現象,這次似乎不怎么靈驗,不過朱一銘倒也不急,他相信只要注意觀察,再狡猾的狐貍也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刻,那些信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自己飛到大家的抽屜里面去的也不知過了多久,朱一銘居然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直到手機鬧鈴響起的似乎,才一驚而醒,連忙開始刷牙、洗臉,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到辦公室以后,朱一銘第一件事情就是和曾琳聯系,這段時間,他已經和對方聯系了好多次,之前是在外出差,后來是在泯州開會朱一銘就覺得很是郁悶,宣傳部怎么一下子這么忙碌起來的這次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曾琳終于沒有再推脫,說上午電視臺有個活動,下午兩點半左右,她應該有時間朱一銘連忙說,到時候一定過去他之所以一直堅持聯系曾琳,一方面衛生局那塊的工作,確實離不開電視臺的支持;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曾琳究竟打的什么牌,一直推三阻四的,究竟是因為什么這次曾琳的表現,對朱一銘來說,和一個謎一樣,如果不揭開最終的謎底的話,心里總是不淡定下午兩點一到,朱一銘立即向曾琳的辦公室走去,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該我做的,我都一樣不落地做一遍,我看你還能找出什么借口來到了宣傳部的部長辦公室門口,只見曾琳的秘正在小辦公室里面打資料,他剛準備上前,秘已經站起身來,恭敬地問了一個好朱一銘說明了來意以后,她說曾部長還沒有過來,是不是需要打個電話和她聯系一下朱一銘連忙擺了擺手,示意沒有必要,然后指了指那張沙發,直接坐了下來秘見狀,也沒有多說什么,幫他了一杯茶以后,繼續忙她的事情了曾琳兩點半差兩分的時候,出現在了辦公室的門口,朱一銘連忙站起身來迎了上去曾琳見了朱一銘先是客氣了兩句,然后把他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兩人來到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朱一銘為了防止對方再顧左右而言他,直接開口說道:“曾部長,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一直急著要到你這來,主要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工作要向你匯報”曾琳聽了這話以后,滿臉微笑地說:“朱市長,你這話言重了,歡迎你能過來坐坐,但是說到匯報什么的,你可就扯遠了呵呵”她輕笑兩聲后,繼續說道:“前段時間接二連三的,還真是有點小忙,說句不怕你笑的話,我們宣傳部門的工作就這樣,閑的時候閑得慌,忙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