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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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銘聽出了胡一旻話中的意思,因為他自以為聰明的舉動,卻露出了一個致命的破綻,你三天以后就準備考試了,如果這時候試卷還沒有著落,你還有閑情逸致到領導這來表功嗎?朱一銘看了胡一旻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這是你們教育局自己的時候,我相信你們想想辦法能解決的。說完這話以后,端起茶杯來,慢慢地喝起了茶。 胡一旻本來還準備等他喝完茶,再央求兩句的,以彰顯自己對領導的尊重,有些人是這樣的,不三請四邀的他一般不會輕易松口。很遺憾,朱一銘不是這樣的人,他那茶杯竟然緊抓在手里,沒有再放下來的意思,胡一旻立即明白了過來,這是在表示送客呢。想到這以后,胡一旻連忙站起身來告辭,哪兒還敢再有半點的啰嗦。他坐進自己的車里,也沒有想得明白,為什么之前談得好好的,市長說變臉就變臉了,真是郁悶至極。 朱一銘其實對胡一旻這次的做法還是認可的,之所以最后敲打一番,只不過是為了告訴他不要把別人當成傻子,居然敢算計到頂頭司這來了,再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還反了天了。盡管出發點是好的,但這種做法是萬萬要不得的。朱一銘其實已經打定主意,等三天以后舉行模擬考試的時候,到現場去看看,這樣,一方面安慰胡一旻,另一方面也表示自己對高考,也就是教學質量這一塊,是非常關注的,讓大家也知道該干什么。 其間,朱一銘也向曾善學打聽了一下,關于陳玉瓊近段時間的工作狀況。曾善學說近段時間在辦公室里不怎么看見她,好像正帶著兩個年青人在各個醫院、藥店之間走訪、調查。之前說曾善學負責市人醫這塊的事情,她負責其他兩所醫院以及藥店的調查走訪,實際曾善學自從父親出院以后,就一直跟在朱一銘后面跑鄉鎮,根本沒有時間再去關照這個事情,也就完全成了陳玉瓊的事情。朱一銘聽后還是很開心,看來陳玉瓊這人是可以用一用的,不管這事最終的結果如何,至少他已經有了收獲。對于領導而言,沒有比得到信得過的人,更開心的事情了。 由于第二天就要舉行本屆高三學生第一次模擬考試,所以臨近下班時,朱一銘準備網看看其他縣市有沒有什么相關的動靜。就在剛才,胡一旻特意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請示朱一銘明天是不是過去看看,說話的口氣小心翼翼。那天晚回家,他琢磨了許久,總算搞清楚了,朱市長不滿意的原因。想到那的時候,他只覺得渾身冷汗直冒,這個年青人太精明了,以后就算要拍馬屁也得深思熟慮以后,再去行動,否則極容易拍到馬蹄子去。 朱一銘聽了胡一旻的話后,還是很滿意的,顯然次的敲打收到應有的效果,當即表示明天會準時過去。胡一旻聽后,心頭的一塊大石頭才總算落了地,不敢再多說什么,到了再見以后,就掛了電話。言多必失的古訓,真是太有道理了,以后一定要謹記在心間。 朱一銘彎下腰來剛準備開電腦,突然電話響了起來,朱一銘接起來一聽,居然是市委常委、市委辦主任柴慶奎。朱一銘連忙恭敬地問好,對于柴慶奎、肖云飛等人的尊重,是發自內心的,他一直把他們當作長輩一樣尊重。柴慶奎聽后還是很開心的,客氣了兩句以后,他告訴朱一銘晚一起到聚龍都來吃飯。朱一銘心里雖覺得有點怪異,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以后,朱一銘沒有了開電腦的心思,暗自想到,柴慶奎怎么會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喊吃飯呢,這都臨近下班了,怎么給人一種抓壯丁的感覺。雖說心里有點不爽,但朱一銘也不敢太計較什么,這是柴慶奎第一請自己吃飯,之前跟在李志浩后面過去的,不能算。朱一銘覺得非常好奇的是,柴慶奎還請了哪些人,想了一陣以后,還是毫無頭緒,不過一會就可以知道了,沒有必要急在一時。 第279章 老大之爭 朱一銘到聚龍都的時候,時間還早,他刻意去得早一點,柴慶奎不光是市領導,而且是朱一銘的恩人,當年要不是他出手相助,結果怎樣,還不一定呢。朱一銘剛到大廳,聚龍都的總經理胡文鋒就迎了來,問了一聲好以后,緊抓住朱一銘的右手一陣猛搖,熱情得不得了。朱一銘對這人一直不反感,甚至還有幾分欣賞,從他身甚至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胡文峰熱情地把朱一銘帶到了輝煌廳,這是聚龍都最高檔的兩個包間之一,另一個則是富貴廳。這名字雖然土了一點,但絕對可以用金碧輝煌來形容,不過桌椅、沙發之類的很檔次,就連碗筷杯碟也和其他包間不一樣,一律是金色的鑲邊,仿佛又回到了若干年前的皇室一般。 朱一銘進去的時候,見柴慶奎正站在窗前全神貫注地往下看,估計一定是有人過來了。朱一銘恭敬地前招呼了一聲,老領導,你好!柴慶奎聽到聲音以后,連忙轉過頭來,見是朱一銘笑著說:“一銘呀,你的動作真快呀,剛看見你下車的,都已經進來了,你們年青人的手腳就是快,讓我們這些老家伙不服都不行呀。” 朱一銘恭敬地伸出手去,輕輕握了握柴慶奎那溫熱的大手,對方的話里,顯然另有所指,他想了一下,說道:“老領導,年青人的腿腳再快,你也得在你們這些前輩的引導下嘛!呵呵!” 柴慶奎也跟著笑了起來,兩人互相給足了面子,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柴慶奎今天本來不準備打電話給朱一銘的,說實話,他還不夠資格今天的飯桌,后來想了想,他和李志浩特殊的關系,以及似有若無的層關系,使得柴慶奎這才下定決心,打了個電話過去。 朱一銘坐下以后,剛端起茶杯,就聽門響了,跟在服務員后面進來的居然是裘兆財和肖云飛。四人都互相問了好,兩人開始看見朱一銘的時候,心里一愣,但隨即就掩飾了過去,但稍一推敲,他能出現在這個場合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朱一銘借廁所的機會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似乎有點明白,為什么柴慶奎臨近傍晚的時候,才通知自己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來這個包間的,除了自己以外,應該都是市委常委。想到這以后,不禁在心里劃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柴慶奎這是想干什么。朱一銘滿懷期待之情,仿佛將要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要被揭開一般。 朱一銘在廁所磨蹭了一會,他突然覺得自己來得太早,也許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不過當時并不知道現在的情況。他再進去的時候,里面又多了兩個人分別是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田長業,市委常委、政法委記兼公安局長李亮。朱一銘再次印證了剛才的猜想,這是一次恒陽李系常委們的大聚會,至于自己為何能受邀參加,顯然是得益于和老板之間非常親近的關系。 想清楚這一點以后,朱一銘除了對老板多一份感激以外,不禁想到,這次聚會的目的何在呢?難道有人想站出來領頭?老板走后,剩下來的人雖多,常委里面就有五人,但卻沒有一個能夠挑起大梁的,也就是能讓其他人信服的,至少目前還沒有這樣的人選。今天這次聚會是柴慶奎通知自己的,難道是他召集的,應該不太可能,按照他的分量還不足以成為這群人當中的老大。 朱一銘正在思索之際,柴慶奎已經招呼入座了,果然今天參加聚會的就是這么六個人。入座以后,朱一銘剛才的疑惑立即得到了解決,柴慶奎舉起杯中酒說道:“今天李亮同志請客,大家都不要客氣呀,這五糧液可有年頭了,敞開來喝,管夠!” 他這話一出,眾人都呵呵笑了起來,然后紛紛舉杯。 朱一銘敏銳地注意到,裘兆財和肖云飛對望了一眼,然后才一起舉起酒杯的。田長業的目光則注視著自己的酒杯,仿佛周圍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多大關系似的。朱一銘想了一下,田長業的表現應該在意料之中,按照資歷來說,他是最嫩的,自然不可能有染指老大位置的想法,所以樂得作壁觀。柴慶奎顯然已經和李亮有了默契,那現在最大的障礙就是裘兆財和肖云飛了,找目前的趨勢,能夠和李亮爭一爭老大位置的,也就只有裘兆財了。究竟怎樣,還有待進一步觀察。 第一杯干掉之后,大家就互相拼殺起來,朱一銘首先打了一圈,然后就坐等挑戰。雖然這幾位都是酒精考驗的老將了,但朱一銘覺得憑借自己的酒量,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其他人和朱一銘喝酒的時候,總是非常隨意,基本屬于點到即止的。他們互相喝的時候,卻是杯杯見底。朱一銘這時下意識地覺得自己被別人給直接忽略了。雖然有些許的不快,但想想也就坦然了,畢竟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能讓自己過來,應該就算是給面子了。 田長業似乎看出了朱一銘的不快,舉起杯子來說道:“一銘兄弟,來,老哥敬你一杯。” 朱一銘連忙笑著說道:“田哥,我敬你!” 說完,一昂脖子,把杯中酒全部喝干凈了,田長業也不含糊,同樣一飲而盡。 朱一銘剛準備坐下,誰知田長業繼續說道:“兄弟,等會坐下,今天干脆我們就來個連中三元,怎么樣?” 朱一銘聽后一愣,田長業的意思,這是要連干三杯,雖然不知道他這么做的用意,但還是爽快地答應了。兩人在拼酒之際,朱一銘掃了掃左邊的李亮和柴慶奎,又看了看右邊的裘兆財和肖云飛,發現雙方臉的笑容都不太自然。朱一銘這時好像有點明白田長業的用意了,一個個真是老狐貍,你不服都不行,他在心里暗暗感嘆道,跟在他們后面確實能學到不少的東西。 田長業的表現看在其他四人眼里,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由于資歷的問題,他和其他人相比,話語權無疑是最小的,現在他明確表示和朱一銘綁在一起,不管怎么說,以二敵一,擁有的能量瞬間就強大了許多,其他人自然再也不敢有小覷之心了。 李亮看了當下的形勢,連忙沖著柴慶奎使了一個眼色,要是再不把有些話說出來,恐怕今天這頓飯就算白請了。菜雖無所謂,這酒可是扎扎實實從自己家里面,帶過來的。 柴慶奎見勢略作沉吟后,說道:“各位,酒仗我們暫時停一停,除了一銘是年青人以外,我們幾個可都差不多,所以不能和他們年青人比。志浩記高升以后,我們有好長時間沒有聚在一起,今天李記為我們領了一個頭,我們以后也要常來常往。” 說完,微笑著沖著李亮點了點頭。李亮正滿懷微笑地看著眾人,目光在裘兆財、肖云飛的身停留的時間尤其長。 柴慶奎的話說完以后,桌陷入了沉默,但是這個沉默并沒有持續多久,肖云飛輕咳了兩聲說道:“政法工作確實很重要呀,但組織工作的壓力也很大呀,我們還是要精誠合作,爭取雙贏或是多贏,長業市長,你說是?” 田長業聽后,開心地說道:“肖部長,你說的真是太對了,我們政府這塊的工作還請各位老大哥多多關照,來,我敬大家一杯,我干了,你們隨意。” 說完,田長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其他人也象征性地端起酒杯濕了濕嘴唇。 這番對話以后,大家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酒,但這氣氛卻始終沒有開始的時候那么融洽了。眾人又喝了一會,扯了一些閑話,也就打散了。 李亮坐進車里以后,默默想著剛才眾人的表現。他今天無疑是最為失落的,本來想乘機一馬當先的,誰知人家根本就不買帳,裘兆財和肖云飛擺明了不合作,就連那田長業似乎也有自立山頭的意思。看來要想接管李志浩留下的攤子,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看來還得多動點腦子,田長業和朱一銘倒不必太在意,他們的資歷畢竟還嫩,現在關鍵的問題如何擺平裘兆財和肖云飛。李亮最終決定把著眼點放在肖云飛的兒子肖銘華的身。 朱一銘回到宿舍以后,一番忙碌,然后直接了床,這鬼天氣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倒春寒,還真不是一般的冷。鉆進被窩以后,自然再沒有寒冷之意,人的思維也跟著活躍起來。李亮把自己的意思借著柴慶奎的嘴說了出來,但顯然其他人都不支持,朱一銘不禁覺得一陣寒意襲心頭,都說堡壘最容易從內部被攻破,希望不要應驗在自己這班人身。現在的情況確實令人堪憂,黨委和政府的一把手,都不待見這邊的人,而如果大家再不團結的話,那結果可想而知。雖然很是擔憂,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朱一銘也無能為力,最后只有用那句他最喜歡的名言安慰自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 第二天一早,朱一銘到辦公室以后,曾善學為他好茶,就退了出去。朱一銘剛準備拿起電話打給胡一旻,詢問一下他關于高三模擬考試的準備情況。曾善學推開門,低聲說道:“老板,教育局的胡局長過來了,你看……” 朱一銘聽后,說道:“你讓胡局長進來!” 剛才朱一銘的心里還很是不爽,你做下屬的有事情不主動向領導請示匯報,居然還要領導打電話給你,真是豈有此理,想不到,人家不是不請示,而是直接登門來請了。朱一銘微微一笑,看來次的敲打還是起到一定作用了,照現在的情況看,這個胡一旻應該還是不錯的,看來可以考慮接受他的站隊。 在胡一旻的問題,朱一銘之所以如此慎重,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對方畢竟是教育局的一把手,在恒陽市也算是個人物了;二是,這是他擔任副市長以來,收攏的第一個部下。正因為他的慎重,也進一步看清了胡一旻這個人,這無疑是一個好事。 胡一旻過來自然是請示朱一銘關于高三模擬考試的事情,他本來以為這個年青市長還會在次試卷問題有糾結,昨晚睡在床,他想了不下于三個答案,并且每一個答案都絕無紕漏。 第281章 有點郁悶 經歷了這場鬧劇以后,四人一起來到了校長室,胡一旻和鄭建國的面色終于恢復了正常,那只是一個意外,應該和他們沒有什么關系,自然也就不必要去承擔什么責任。 朱一銘問了一些惠村中學的情況,也勉勵了兩句,就和胡一旻一起離開了。直到他們的車已經走遠了,鄭建國還是滿臉激動地站在原地,誰說三流的學校不招人待見,今天市長可是親自來過了。 這一天的奔波,確實非常累人,朱一銘吃完晚飯回到宿舍的時候,倒在床幾乎不想動了。要說這一天應該還是有不小的收獲的,第一次近距離地接觸了高考,雖說只是一次模擬測試。高考對于每一個人來說,都非常關鍵,就像他自己,如果當年不是憑借優異的成績怎么可能去淮大學,自然也就不會有今天。 朱一銘躺在床,想了許久,最后決定先做規范教育收費的事情,把教師隊伍建設的問題先放一放,等高考結束以后再說。這樣既可以保證高中教學秩序的穩定,又可以有充分的時間做準備,以便對全市的教育系統進行一番大的手術,應該說是兩不耽誤。想到這以后,朱一銘不由得想要感謝胡一旻搞得這一次高三的模擬考試,極有可能避免了他在仕途中的一次重大失誤,想想還覺得有點膽寒。看來有些東西光一廂情愿可不行,得多了解了解,這樣才能避免犯錯誤。 打定了主意以后,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朱一銘就把精力放到了如何教育收費的問題,他準備分兩步走,第一步首先解決農村的亂收費問題,第二部規范城區的教育收費。這兩步說起來容易,真正做起來,都不簡單。 朱一銘經過調查了解發現,農村的教育附加收取來以后,只有很少的一小部分被學校截留,更多則被政府加以了利用。至于說究竟用到哪兒去了,就無從知曉了,當然了個人腰包的可能性不大,但用于這樣、那樣的其他支出,就無從考證了。規范城區學校的收費,同樣不容易,有些家長對于優質教育資源的追求,簡直到了瘋狂的地步,為了實小,除擇校費以外,再花個萬把塊錢,眼睛都不眨一下。人家愿意多花錢,你偏偏不讓人花,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朱一銘心里很清楚,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這樣一搞,勢必會觸犯到一些人的利益。收不到錢了,那自然就沒得花了,你斷了人家的財路,那誰還會支持你呢。 剛開始的時候,什么都不明白,朱一銘是滿懷激情,現在趟到這潭水里面去了,反而有點畏頭畏尾的了。他擔心的是,這把火燒下去,要是鎮不住的話,到時候自己可能會陷入非常被動的局面。那樣的話,肯定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但就此罷手的話,還真有點不甘心,一連幾天,朱一銘的心里都矛盾之極,做什么事情都沒有心思。他甚至想要把這事放一放,先考慮醫療、衛生方面的事情,反正一個月的時候也差不多了,準備聽聽陳玉瓊的匯報,到時候再作決定。朱一銘想到那夸張的藥價,和醫院里面醫生、護士惡劣的態度,也是一陣搖頭,恐怕要真的動起來,不一定比教育這一攤子輕松。 又是一個周末,朱一銘來到了夢梁鎮紅橋村的花木場來看望父母,說起來慚愧,自從過年離家以后,還是第一次見到父母的面。朱國良和韓春秀倒是并不計較,知道兒子的工作比較忙,自然過來的時間比較少。他們現在最開心的事情,就是聽到別人談論自己的兒子,有一次和別村的花木種植戶待在一起,有個婦女提到了朱記當時在的時候,成立了這個花木公司,是多么有眼光,現在大家的收入和之前比,都有了不小的提升。 韓春秀聽后一激動,大聲說道,那是我兒子。人家開始還不相信,后來一打聽原來是真的,于是對他們夫妻倆說不出的尊重,還一定要請他們倆去飯店里面吃飯,不去都不行。 中午吃飯的時候,韓春秀特意做了幾個菜,朱一銘和朱國良喝了點小酒。這段時間朱國良的酒量似乎鍛煉出來一點了,居然能喝到二兩左右,并且韓春秀也沒有出言制止。一家人邊吃邊聊,倒也其樂融融。韓春秀問道:“一銘呀,你這段時間和璐瑤怎么樣啊?” “挺好的呀,經常通電話。” 朱一銘夾了一塊排骨塞進嘴里,含混地說道。 “光通電話不行呀。” 韓春秀一本正經地說道。 朱一銘把rou咽下去以后,好奇地問道:“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打電話不行,那還要怎么樣,難道讓我請個假,去應天陪她玩兩天。嘿嘿!” “別嬉皮笑臉的,我和你說正事呢。” 韓春秀愈加嚴肅,接著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們好考慮考慮你們的婚事了,談了也有好幾年了,老這么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總不能談一輩子戀愛,況且你們的年齡也都不小了。” 母親剛開口的時候,朱一銘就知道她想說什么了,果然不出乎意料,他知道父母是一片好心,子女的終生大事自然是他們最為關心的。朱一銘非常清楚在自己的潛意識里面一直在回避這個問題,正如母親剛才所說的,年齡越來越大,并且隨著自己職位的升遷,一直沒有成家,似乎也說不過去。想到這以后,朱一銘不覺頭疼不已,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朱國良在一邊看了兒子的表情,想了一下,說道:“一銘呀,這些話其實我們早就想和你說了,但是一方面你的工作比較忙,另一方面我們也覺得,你工作以后做出了不少的成績,人也成熟了,許多事情都有自己的主見,所以我和你媽就一直沒有說出來。今天也沒有外人,就我和你媽在,你心里面要有什么想法,就和我們說說,我總覺得你心里面是不是有點什么事?” 朱一銘停了父親的話以后,心里一咯噔,看來自己在這方面的表現確實有點反常了,要不父親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從小到大,在朱一銘的印象當中,父親朱國良都是少言寡語的,但每次只要開口,一定一語中的。朱一銘發現自己居然不敢抬起頭來看自己的父母,好像從高中畢業以后,他就再也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心里不禁一陣狂汗。 朱一銘定了定神,想了一下,對父母說道:“爸、媽,這事我知道了,我會認真考慮的,另外還需要和璐瑤以及她的父母談一談,不過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當個事情去做,最遲在過年的時候,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聽了朱一銘的話后,朱國良和韓春秀對視了一眼,臉都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他們一直以這個兒子為榮,所以對他的婚姻大事才會格外關注,今天終于擠出了一個結果,他們自然有理由開心了。 吃完午飯以后,朱國良和韓春秀又要去花木場里面忙碌了,朱一銘覺得有點不過意,含蓄地說了一句,是不是找個人負責管理,讓他們老兩口好好的休息一下。朱國良聽后,瞪了他一眼,說道:“這事就不要你cao心了,等我們做不動了,你再找人。” 朱一銘被他噎得不敢再開口多說什么,說實話,他還難得見到朱國良發這么大的火。他們兄弟倆別看平時說話、做事比較隨意,但在骨子里面對朱國良還是非常敬畏的,這可能是從小養成的習慣! 朱一銘回到市里的時候,心里一直悶悶不樂,自然是因為剛才父母提出的問題,確實該好好考慮考慮了。有些東西根本是無法回避的,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去面對,婚姻大事更是如此。朱一銘捫心自問,讓他最覺得無法面對的是歐陽曉蕾和季曉云,后者還好一點,真要是到了那一天,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向前者張口,因為歐陽曉蕾給予他的實在是太多太多。 這個周末,朱一銘郁悶不已,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讓他覺得有點無所適從的感覺。自從踏工作崗位以后,他就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真不知這是怎么了,又該如何去面對和處理。 朱一銘想了一會,決定打個電話給肖銘華,自從調到市里來以后,兩人有日子沒有見面了,約他出來聚一聚,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電話接通以后,聽了朱一銘的話后,肖銘華大聲說道:“我們倆真是兄弟,做什么事情都想到一塊去了,我剛準備打電話給你,有點事情想和你商量,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你說地方,我一會就過來。” 朱一銘想了一下說道:“就到雨帶畫廊,那兒清靜。” “好,一會就到!” 肖銘華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朱一銘搖了搖頭,也放下了手機。都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在這個讓人郁悶的午后,朱一銘深切感受到了這句話簡直就如真理一般正確。 朱一銘到雨帶畫廊的時候,肖銘華已經在那了。剛一露頭,他就站起身來,大聲喊道:“這呢!” 頓時大家殺人樣的目光都投射了過去,在公共場所喧嘩,真是太沒有素質了。朱一銘立即狂汗,心想,你就不能別這么張揚呀,本來兩個大男人來這,就已經夠作怪的了,你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走到跟前,朱一銘低聲說道:“你就不能小點聲音呀,就你這身板往這一坐,還怕我找不到你呀。” “不是怕你盯住美女看,忽略了我嘛!” 肖銘華笑道。 朱一銘瞪了他一眼,懶得再和他糾纏下去,要是再說下面的話,他那嘴里指不定能跑出什么來呢。 肖銘華看了朱一銘一眼,見他不再說話了,于是也就不準備再糾纏下去,滿臉諂笑地問道:“我說老大,你喝點什么?” “什么老大,誰是你老大呀?” 朱一銘被他的話說得愣住了,不解地問。 “當然是你了。” 肖銘華得意地說,“我已經下定決心,以后就跟你混了,這是俺家老爺子和媳婦都認可了的。我們之間是朋,你總不至于讓我叫你老板,我琢磨了一下,叫老大應該也不錯。” 朱一銘聽了他的話,真是徹底被雷到了。他的其他話可以忽視,那句“老爺子也認可了”倒是值得推敲。朱一銘想了一下問道:“你這個想法和肖部長匯報了?真的假的,你怕是在滿嘴在跑火車。” 第282章 肖銘華升官 “我騙你干嘛?” 肖銘華大聲地說道,“要不,你打電話給我家老爺子,看看我有沒有騙你。” 看肖銘華的表現,朱一銘知道這家伙說的一定是真話,不過,肖云飛為什么要這么做呢,這倒是一個讓人費解的問題。現階段恒陽市里的情況很微妙,不光記、市長互相不對付,本來在同一個陣營的裘兆財、李亮也有分道揚鑣的意思,就連剛剛當常務副市長的田長業都在蠢蠢欲動,還有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魏煌,試想一下,他能從泰源縣組織部長的位置一舉調到恒陽市任市委副記,要是沒點能力,沒點野心,怎么可能呢? 在這種情況不明時候,肖云飛居然放心讓肖銘華多和自己親近,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朱一銘一下子真還琢磨不出來,要說是沖著兩人之間的同學情誼,別說肖云飛了,他自己都無法認可。官場講究的是利益,這是李志浩對朱一銘的忠告,他也一直牢記在心。 肖銘華仿佛看出了朱一銘的興致不高,于是讓服務員來一壺龍井,兩個杯子,再加點瓜子什么的小食品。等服務員下去以后,肖銘華低聲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朱一銘苦笑兩聲,把中午在父母那的事情說了出來。肖銘華聽后,并沒有出聲,只是默默地注視著朱一銘,好一會以后,才開口說道:“是呀,你這樣拖著,也不是一個事情,總要解決的,是不是那邊有什么問題?” 肖銘華的嘴往邊一歪,他這話是針對歐陽曉蕾說的,季曉蕓的事情,他并不知情。 朱一銘連忙搖頭說道:“那倒不是,從開始的時候,她就很明確地說過,她不會在乎這些東西,只是我這心里頭,總是覺得……” 朱一銘欲言又止,這是他心里的一個坎,只有在面對肖銘華的時候,才能說出來,但也是云遮霧罩,不怎么好意思,所以說起話來,難免吞吞吐吐的。 “這事也不能說是你的錯,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 肖銘華安慰道,“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你也沒有能力改變什么,還是順其自然,相信她能理解你的。我覺得長痛不如短痛,你盡快找個時間和她談一下,不能再拖了。” 朱一銘的心里其實非常清楚,這個事情根本不需要和歐陽曉蕾談,也沒有什么好談的,她不光不會有任何意見,甚至還會動員他快點結婚。正因為這樣,朱一銘的心里才更加過不去,但這話對肖銘華都無法說出口。他點一支煙,含糊地說道:“還是等過些日子,她爸剛去人大那邊,前段時間我去和老爺子交流過了,雖說知道了這樣的安排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了,但心里總歸有點別扭。這段時間她正忙著安慰老爺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