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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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這件事情,朱一銘也提醒自己,以后說話、做事一定要小心謹慎,這些在官場混跡多年的老狐貍們,只要一有機會,就會在背后使壞。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這話真是一點沒錯,千萬要記住江湖險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一會功夫教育局的科長們過來了,他們看了局長一眼,剛都悄悄找了個角落坐下來,胡一旻沖著他們一使眼色,然后沖著朱一銘悄悄地豎了豎大拇指。幾個人這才反應過來,感情這位獨自坐在正中的,正在抽煙的這位居然是主管教育的副市長,于是連忙上去一一問好。朱一銘也站起身來,和他們握了手,只是臉上的表情依然嚴肅。 等眾人入座以后,朱一銘發現利用這短短的時間,褚宏強已經回到了他原先的座位上,一副爹死娘嫁人的表情,估計剛才打電話求救的效果一定很差,要不然不會是這樣一副德行。 褚宏強此時跳樓的心都有,嚴格地說,他求救的結果根本不存在差不差的問題,完全是求救未遂,因為潘亞東根本就沒接他的電話。這在以往是絕對沒有過的事情,他的這個號碼是潘亞東的私人號碼,知道的人很少,除非關機,要不絕對不會無人接聽的,今天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再綜合目前的形勢,褚宏強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出乎朱一銘的意料之外,蘇運杰居然和潘亞東是一起進門的,兩人邊走還邊在竊竊私語,仿佛是相知多年的老友一般。朱一銘看在眼里,不由得也是一陣佩服,不管真假,雙方能做出這樣的姿態就很不容易,這也是一種境界,至少目前自己是絕對達不到的。比如褚宏強,因為昨天和今天的事情,說實話,朱一銘連正眼都不想給他這個。這和眼前的這兩位比起來,可就相差太遠了。 蘇運杰和潘亞東在眾人的簇擁下,分別坐在了剛才朱一銘和胡一旻的位置上。他們剛剛坐定身子,吳輝、王顯聲、吳遠琴三人一起走了進來,三人分別和蘇運杰、潘亞東、朱一銘打了招呼以后,準確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他們都是一臉茫然,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教育和他們分管的口子可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怎么會讓他們來參加什么現場辦公會呢。 朱一銘見人來的差不多了,剛準備請示蘇運杰是不是可以開始了,猛地發現田長業還沒有過來。他剛準備去打電話,蘇運杰轉過頭來,笑著對朱一銘說:“一銘市長,長業市長的電話你就別打了,他去泯州開會了,剛打了個電話給我。” 說完,有意無意地瞟了潘亞東一眼。潘亞東此時正忙著和吳遠琴小聲地交流什么,也不知什么事情這么重要。蘇運杰打量了吳遠琴一眼,眉頭微微皺了皺。 朱一銘聽了蘇運杰的話,郁悶得不行,這個老家伙真是太壞了,這話有誤導大家的嫌疑,好像是我要開這個現場會是的,真是莫名其妙。另外關于田長業的情況,他也好像故意為之,在座的應該都清楚朱一銘現在和田長業達成了聯盟。這話一出,好像他蘇運杰與田、朱兩人之間的關系也很默契似的,至少給聽者是這個感覺,不光潘亞東暗暗瞄了朱一銘一眼,就連他的兩個鐵桿王顯聲和吳輝也詫異地看看朱一銘,又看看蘇運杰,好像有點難以置信的感覺。 朱一銘心里雖非常不滿,但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好點了點頭,但是卻沒有抬眼看蘇運杰,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爽。蘇運杰卻毫不在意,仍然滿臉微笑地沖著朱一銘點了點頭。朱一銘心里暗罵:“你這只老狐貍,趕快說正題吧,真是受不了你了,你這笑比哭還讓人覺得嘔心”蘇運杰掃視了一下四周,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他的目光掃到褚宏強的時候,陡然停住了。褚宏強臉上布滿了諂媚的笑容,心里確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很清楚,由于他和潘亞東的關系很近,所以蘇運杰很不待見,上次批這個副局長的時候,好像他就出手使絆子的。 當褚宏強在胡思亂想之際,蘇運杰已經開始發話了,他沉聲說道:“褚校長,今天這個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請你給我們在座的好好解釋一下。” 配合著這句話,臉上的表情頓時嚴厲了起來,典型地變臉。 “這個,這個……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褚宏強結結巴巴地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描述了一遍。 “照你這么說的話,責任全是那保安的,那我要問一句了,保安是不是你們學校聘請的,你們學校又是怎么管理的呢?” 蘇運杰生氣地說。這個褚宏強居然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那兩個保安的身上,這樣的態度確實很讓人生氣。不要說蘇運杰了,就是潘亞東也覺得這樣的說法太牽強了,不由得從鼻子里面往外重重的哼了一聲。 褚宏強這時才如夢初醒,看著蘇運杰可憐巴巴地說:“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學校負有很大的責任,對保安們的工作監管不力,負有不可推卸的領導責任。這項工作一直是主管后勤的陳校長再抓,具體的情況,我不是很清楚。” 第267章 兩不得罪 “褚校長,據我所知,在我們華夏國,不管哪一所學校實行的都是一把手負責制吧?我雖然不分管教育,但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王顯聲不動聲色地說了一句。他是蘇運杰的左膀右臂,現在蘇想在褚宏強的身上做點文章,他看得很清楚,焉有不出手相助的道理。 聽了王顯聲的話,褚宏強像xiele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椅子上,他此時才徹底明白,人家就是沖著自己來的,你根本不要想把責任往別的人身上推。 “朱市長,你來談一談當時的情況。” 蘇運杰沖著朱一銘說。 朱一銘點了點頭,把剛才的情況詳細地做了一個說明,正如他之前考慮的那樣就是論事,不摻雜任何個人的感情。 聽完他的介紹以后,會議室里頓時熱鬧了起來,大家都低聲地交流著各自的見解,三位副市長也終于搞清楚了居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難怪蘇運杰光這么大的火,只有潘亞東一個人面色鐵青地坐在那一聲不吭。 朱一銘想了一下,繼續說道:“還有個事情要補充一下,被打的那位女同志,我已經和市人醫的扈院長聯系過了,只是一時昏厥過去,并無大礙,請大家放心。我準備會議結束以后,就和胡局長一起過去看看。” 說完,特意看了胡一旻一眼,胡一旻感激地沖著朱一銘點了點頭。 “這事情就有勞朱市長和教育局的同志費心了。” 蘇運杰微笑著說,“下面請教育局的同志先出去,我們再商量點事情。” 聽了蘇運杰的話,胡一旻領著教育局的一干人,紛紛站起身來,往外走,只有褚宏強還癱坐在椅子上,滿臉的悲憤之色。胡一旻連忙走過去,輕輕地拽了拽他的衣袖,褚宏強這才如夢初醒似的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只見教育局的人已經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了,連忙猛地站起身來,可能因為用力過猛,身子一陣劇烈的搖晃,胡一旻連忙伸手扶住了他。褚宏強幾乎在胡一旻的攙扶下,往會議室的打門走去,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過頭來,向潘亞東看了一眼,那其中飽含著祈求與期盼。潘亞東見了他的慘樣,心中也是不忍,于是沖著他輕輕點了點頭。就在這一瞬間,褚宏強如同打了一針強心劑一般,精神頓時比剛才強了許多,擺脫了胡一旻的攙扶,立即跨步向前走去。 等教育局的人出了會議室以后,蘇運杰掏出軟中來,給與會的同志每人發了一支,當然吳遠琴除外,頓時啪、啪打火機打火的聲音不絕于耳。當一根根煙柱開始飄散開來的時候,會議室里的氣氛漸漸地凝重起來。.lai ψx.∑Θm蘇運杰讓教育局的人先出去,其他人留下來繼續開會,目的顯而易見,是準備拿褚宏強開刀了。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褚宏強和潘亞東的關系,不用說,一場龍爭虎斗即將上演。朱一銘此時非常慶幸,多虧了之前已經摸清了潘亞東和褚宏強之間的聯系,否則的話,這時候就被動了,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會再次成為蘇運杰手中的槍,因為一直以來,他對褚宏強的做派很不滿意。 等那漂亮的女教師再次為大家的杯子里面添滿水退出去以后,蘇運杰終于開口了。他在眾人臉上掃視了一圈,然后語氣低沉地說:“今天恒中的這個事情雖然平息了,但留給我們的啟示卻很多,要不是一銘市長力挽狂瀾,現在我們能不能坐在這開會還兩說,這事值得我們警醒呀!” 說到這以后,蘇運杰故意停下了話語,好像在故意吊眾人的胃口一般。 潘亞東不由得斜了他一眼,這老家伙一輩子都這德行,一口氣把話說完,你有得死呀,說一半留一半,實在讓人很不爽,不過現在這話,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現在對他來說,最為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辦法如何能把褚宏強保下了,不管如何處分,只要不撤職就行。 想到這以后,潘亞東不禁向朱一銘投去了滿懷希冀的目光,誰知朱一銘正盯著手上那個瓷茶杯仔細研究,好像上面開了花似的。潘亞東見狀,心里不由得一沉,看來人家是不準備接自己的茬,難道他與田長業一起已經和蘇運杰達成了默契。潘亞東不禁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這事可不比褚宏強的事情,這可是和自己切身利益相關的,他不由得又打量了朱一銘一眼,還好他仍在研究手中的茶杯,并沒有和蘇運杰之間有什么交流。這讓潘亞東稍稍放了一點心,但仍有一種沒著沒落的感覺。 “這次事件很顯然恒陽中學是有責任的,下面我們就來議一議褚宏強的問題,作為一把手,學校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還適不適合在這個位置上面繼續干下去。我們先那個初步的處理意見出來,然后常委會上再定。” 蘇運杰的話語異常堅決,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略作停頓以后,他繼續說道:“大家先思考一下,馬上都來談一談。” 聽了蘇運杰的話以后,大家互相對望了兩眼,然后都低下了頭或抽煙或喝茶,你書記都已經這樣說了,還有什么思考、討論的必要呢。其他人都無所謂,包括朱一銘,雖說褚宏強是他手下的人,但他對這人一點好感也沒有,更別說出言袒護他了。朱一銘抬起頭來,看了潘亞東一眼,只見他正在埋頭沉思,好像正在認真琢磨對策。朱一銘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為人察覺的笑意,心里暗暗想道,這時候你還想著怎么維護那個家伙,似乎有點不智。 等了大約三、四分鐘以后,蘇運杰開口說道:“大家都想得差不多了吧,都來談一談吧,這樣,一銘市長,你是分管教育的,你先來說一說。” 朱一銘聽后一愣,這老家伙這是逼著自己表態呀,不過他這理由找得滴水不漏,還真不好推脫。教育確實是自己分管的口子,要想處理褚宏強,先征求分管市長的意見,這應該說也是一種尊重。 朱一銘心念電轉,當即有了主意,他看了蘇運杰一眼,然后沖著眾人點了點頭,嚷聲說道:“蘇書記、潘市長,各位領導,首先我代表教育局向大家表示抱歉,出了這樣的事情,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浪費大家的寶貴時間了。” 朱一銘猛地玩了這樣一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蘇運杰也愣住了,剛準備開口,誰知潘亞東已經搶先說話了,“一銘市長,你就不需要道什么歉了,本來就沒有你什么事,正如運杰書記說的那樣,要不是你及時處理的話,這事的影響可能還會更大,我們應該感謝你才對。運杰?” 蘇運杰停了他的話以后,雖然很是不爽,但這時也不便于否認,只好點了點頭,說道:“亞東說得沒錯,一銘市長,你就具體談談關于對恒中校長褚宏強的處理意見,其他的,就不在這討論了。” 朱一銘看了蘇運杰一眼,心想,看來我今天要是不說出個子卯寅丑出來,你是不會讓我過關了,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朱一銘喝了一口茶以后,繼續說道:“書記點了我的將,那我就說兩句吧。根據領導的分工,是負責分管教育,但是大家也知道我來市里的時間尚短,之前也沒有接觸過教育,所以對其了解程度極其有限,就連教育局的幾位副局長,我至今把人和名還沒對上號呢。我這么說,絕對不是為了推卸責任,只是客觀地闡明實情。就這件事情而言,褚宏強作為一把手,正如剛才書記說的那樣,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具體怎么處理合適,我真沒有什么經驗,不過我堅決擁護黨委、政府作出了處理決定。” 說完這段話以后,朱一銘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喝起了茶,那架勢,打死我也不再發言了。 聽了朱一銘的話后,蘇運杰雖有些許不滿,但也能接受,人家說的卻是也是實情;潘亞東此時卻樂不可支,很顯然朱一銘沒有和蘇運杰扯到一塊去,那他剛才的擔心,不是等于杞人憂天嗎? 沒有了后顧之憂,潘亞東立即把心思集中到眼前的這件事情上來,不管怎么說,他都一定要做一番抗爭,恒陽市誰都知道褚宏強和自己的關系,現在潘亞東要處理他,自己在一邊屁都不放一個,要是傳出去的話,自己的臉往那兒擱,以后誰還敢再跟著自己混。想到這以后,潘亞東悄悄地向吳遠琴使了一個眼色,經過上次會后的交流,這女人已經明確表示站隊了,那今天正是表現的時候。 吳遠琴看了潘亞東的眼色以后,知道該自己上場的時候了,雖然心里很不愿意正面與蘇運杰起沖突,但是沒辦法,既然站隊了,態度就要堅決,官場上最恨的就是兩面三刀的人了。之前一直騎墻,到今天為止還是原地踏步,半冷不熱的一個副市長,之所以向潘亞東靠攏,就是想往上走一走的,現在到了該表現的時候了,絕對不能再縮手縮腳的了。 吳遠琴看了蘇運杰一看,然后滿臉微笑地說:“書記,你有點意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蘇運杰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心想,之前就聽說我們這位女市長這段時間有點不安穩,現在一看卻是如此,你都這樣說了,我能說有意見嗎,于是虎著臉說:“吳市長,不要客氣,盡管暢所欲言。” 吳遠琴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掃了眾人一眼,大聲說道:“書記、市長,各位同志,聽了剛才朱市長的話,真的讓我們觸目驚心。我們現在有些單位招聘的臨時工作人員素質確實良莠不齊,工作方式簡單粗暴,給我們的工作帶來了很多被動,甚至帶來許多負面的影響,對于這類人員一定要嚴肅處理。” 說完以后,她特意看了潘亞東一眼,意思很明顯,你交給的任務,我完成了。潘亞東此時正滿臉微笑地看著她,微微點了點頭,這是一種肯定,也是一種鼓勵。 吳遠琴的話音剛落,吳輝立即說道:“遠琴市長的話完全正確,這類臨時人員確實要嚴肅處理,不過……” 說到這以后,他猛地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吳輝這才滿意地繼續往下說。 “不過好像有點偏題了,我們現在討論的是恒陽中學縣長褚宏強的問題,至于說那些保安,我剛才聽一銘市長的意思,好像已經被警察帶走了吧,那就不需要我們再來討論了,公安機關自然會做出決斷。” 吳輝說到這以后,掃視了眾人一眼,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剛才被王顯聲搶了先,現在總算扳回了一局。 第268章 醫院探病 吳遠琴聽了吳輝的話以后,滿臉通紅,看來還是斗爭的經驗不足呀,破綻很明顯,人家一下子就抓住了,而且駁得你啞口無言,真是失敗。看來以后在發言之前,一定要仔細推敲一番,這樣才不至于給人留下話柄。 雙方的人就這樣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爭執了將近半個小時,朱一銘真正做到了作壁上觀,兩不想幫,當然也沒有再里面煽風點火。他發現真是很有意思,至少比那些扯淡的泡沫劇要有趣多了。 最后由于潘亞東的一再堅持,蘇運杰也沒有痛下殺手,只是讓褚宏強暫時停職反省,等待進一步的處理。雙方雖都沒有達到目的,但也算基本能夠滿意,所謂的爭斗,在沒有絕對實力把對方干趴下之前,妥協是最好的方法。 朱一銘表示了支持,但也提出了恒中這段時間的工作有誰負責,剛剛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穩定是壓倒一切的大局。 蘇運杰略作思考以后,對秘書胡長海說:“去把教育局的胡局長請進來。” 爭斗歸爭斗,蘇運杰的思路很是非常清晰的,學校不比其他單位,誰來對付兩天都可以,所以沒有隨意任命,而是想聽聽胡一旻的意見。 看了他這樣的表現以后,朱一銘暗暗豎起了大拇哥,蘇運杰身上雖然有許多不足和缺點,但有些東西還是很值得人學習的。不光這次的事情,還有上次他兒子蘇陽和鄭璐瑤的表哥程遠航之間發生的事情,他的表現應該都是可圈可點的。相比較而言,潘亞東就顯得遜色許多,現在依然是滿臉怒氣,連呼吸都還沒有恢復正常呢,更別說關注有誰來暫代校長的事情了。 胡一旻進來以后,朱一銘把剛才做出的決定,向他進行了轉達,然后詢問他由誰暫代恒中的校長比較合適。胡一旻聽了以后,心思立即活動起來了,但一看見蘇運杰和潘亞東滿臉嚴肅的表情,立即打消了舉薦自己的人擔任恒中臨時代校長的準備,而是提出由主管教育的副校長曹習仁暫時代理的建議。蘇運杰和潘亞東聽后都點了點頭,算是順利通過。 會議結束以后,朱一銘回到市政府的時候,已經到了午飯時間,于是決定吃完飯以后再去市人醫。本來想打個電話給胡一旻和他約一下時間,后來想想還是放棄了,到時候直接打電話通知他吧。這個胡一旻和衛生局的陳燃好像不太對付,他別借機在里面使什么壞,那樣的話,自己可就成了冤大頭了。現在朱一銘已經充分認識到市里關系的復雜,連拿下一個小小的校長都要費這么大的周折,其他人則更是不可小覷。 朱一銘一覺醒來,已經兩點半了。吃完飯后覺得特別勞累,倒在床上準備看會書的,結果直接睡著了,鬧鐘也沒有設置。朱一銘打了個電話給于勇讓他直接宿舍區二號樓拐角處等,然后又打了個電話給曾善學,讓他也到市人醫去。朱一銘記得他的父親也住在里面,所以準備一并看望一下。朱一銘最后給胡一旻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十五分鐘以后在市人醫會合,一起去看望早晨在恒中被打的那個婦女。胡一旻連聲答應,他本來以為朱一銘也就是在會上一說,想不到這位市長大人居然真的準備過去。 朱一銘下樓以后,見于勇坐在車里已經在那等了,連忙快步向桑塔納走去,上車以后,朱一銘告訴他去市人醫。 十分鐘不到的時間,桑塔納平穩地停在了市人醫的大院子里。朱一銘從衣袋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讓于勇去買兩個果籃來,既然去看望病人,總不能空著兩只手吧。于勇接過鈔票,轉頭就向門口的水果攤走去,有時候他就在想,這個還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年青人,做事為何如此沉穩,有時候甚至是滴水不漏,不過想了許久,也沒有得到一個令他自己滿意的答案。 于勇提著兩個果籃走過來的時候,見到朱一銘正和教育局長胡一旻站在那有說有笑地談論著什么。見到于勇走過來了,胡一旻連忙說道:“市長,你看我被動了,這些小事哪兒能讓你去置辦呢,真是感謝了!” 他說這話也不為過,畢竟這事是教育局下屬的恒陽中學出的,現在卻讓副市長讓人去買果籃什么的,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朱一銘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他心里有個感覺,通過早晨的這件事情以后,這個教育局長對待自己的態度,和之前相比,恭敬了許多,甚至隱隱還有幾分巴結的意思。朱一銘覺得這可能是這次出事以后,最大的收獲了,不過能順利地讓手下主管局的一把手過來站隊,倒也是不錯。現在要想出點政績,可不比以前了,只能在教育和衛生這兩個局著眼了。在這種情況下,取得兩個一把手局長的認可,就顯得尤為重要了,當然這種認可是指發自內心尊重,而不是表面上的敷衍。 胡一旻事先已經打聽到了那個婦女所住的房間,領著朱一銘往住院部的二樓走去。在上樓之前,朱一銘和于勇耳語了幾句,然后接過了他手中的一個果籃,讓他拎著另一個果籃獨自走開了。胡一旻看后,雖然很是疑惑,不過領導沒有交代,他也不好多問什么了,只有裝作什么也沒看見的樣子,繼續在前面領路。 進了病房以后,朱一銘發現教育局的一個副局長已經在里面了,他使勁想了一下,這位好像是叫顧成學。由于他的身高較高,足有一米八以上,所以朱一銘有點印象,當時的第一感覺這位副局長應該是位體育老師出身。看來這個叫顧成學的副局長應該是胡一旻的鐵桿,要不他不會讓他來做這件事情,畢竟這也是一次在領導面前露臉的機會。 朱一銘本以為被打婦女的家屬可能會抱怨兩句,誰知根本沒有,而且還一臉的感激之情,尤其是那婦女本人竟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朱一銘看后很是詫異,出現這樣的結果,一方面肯定是教育局的人之前已經做了工作,另一方面也是華夏的老板姓千百年來根深蒂固的官本位的思想作祟的結果。朱一銘又問候了兩句,告訴他們所有的費用支出都不用擔心,一切由教育局折成恒陽中學承擔,被打婦女兩口子又是一陣感激。 探望傷者出乎意料的順利,朱一銘卻并沒有任何高興之情,反而心里像吞了一只蒼蠅一般不爽。看著亦步亦趨跟在他身邊的胡一旻,朱一銘本想說點什么,可是轉念一想,又能說點什么呢。胡一旻作為教育局長根本就沒有做錯什么,出事了,及時和被打群主溝通,取得對方的諒解,最終順利的解決問題。不光沒有錯誤,這種負責任的工作態度,還應該大力的表彰。朱一銘想到這以后,心里更不是滋味,但是又無可奈何,只有無力地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不要說一個小小的副縣級沒有辦法,就是地廳級、省部級,乃至最高層恐怕也無能為力,因為這些東西是千百年來,我們的祖先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深入到人骨子里的東西,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當然我們應該對未來滿懷期望,一代更比一代強,這絕對是不爭的事實。 出了病房的門,走過長長的走廊,到了樓梯口,朱一銘沒有往下走,而是網上去了。胡一旻雖有點詫異,但聯系到剛才于勇的表現,他估猜到一定是有和朱一銘關系密切的人,也住在市人醫里面。想到這的時候,胡一旻心里一陣激動,朱市長竟然帶著自己一起去看望親戚或者朋友,說明什么,那不是不言自明嗎。想到這以后,胡一旻甚至有點暗暗感激恒陽中學那兩個打人的混蛋保安,不光幫著收拾掉了褚宏強,還為自己提供了親近分管市長的機會。 朱一銘邊往上爬,便說道:“我秘書的父親就住在三樓骨科病房,我們一起上去看看。” 看上去是在自言自語,實際上是說給胡一旻聽的。胡一旻在后面聽后,連忙用力地點了點頭,仿佛朱一銘的身后也長了眼睛,能看到他的動作似的。 到了三樓以后,胡一旻就遠遠地看見朱一銘的秘書和司機正站在一間病房的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人,很顯然,他們早就知道朱一銘要過來了。一見到朱一銘和胡一旻的身影,兩人都大步也迎了過來。胡一旻見狀,心里暗想,貌似他這個秘書才剛跟著他幾天功夫,想不到居然親自過來探病,這位年青的副市長,還真是值得一交。 曾善學此時的心情是非常激動的,剛才接到朱一銘的電話以后,他立即趕到了醫院。當見到于勇拎著果籃進來的時候,他不禁有幾分失落,還以為老板因為有事來不了,所以讓于勇過來一下,表示一個心意。后來聽于勇說,老板一會就來,他就再也坐不住了,一直待在走廊上等。現在見到老板果然過來了,心里的激動之情可以想見。 今天外出有事,少四百多字,明天補上,不好意思。 第269章 發現問題 朱一銘進門以后,曾父正無力地倚躺在床,滿臉痛苦的表情,這種肋骨骨折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知道其中的難受程度,吞咽口水都是一陣陣鉆心的疼。 朱一銘見狀,連忙緊走兩步,千以后緊握住他的手。 曾父剛才已經聽兒子說過,他現在給新來的副市長做秘,今天人家市長要來看自己。他猛地看見一個年青人沖自己走來了,正在疑惑之際,曾善學已經開口說話了,爸,朱市長來看您來。聽了兒子的話以后,他才不得不信眼前的這位居然就是副市長,這年輕得似乎有點太過分了,貌似還沒有自己兒子的年齡大。 “老人家讓你受苦了,恒中的那個保安已經被公安局抓起來了,連你的事情,我們會一起和他算賬。” 朱一銘小聲安慰道,“至于說你的醫療費什么的,你就放心,教育局的同志一定會處理好的,這不,今天教育局的一把手胡局長,就和我一起來看你了。” 胡一旻聽了這話以后,連忙前一步,輕輕握住了曾父的手。這時胡一旻才想起來,昨天曾善學給他打電話的事情,當時自己直接推脫了,今天因為出了這樣的事情,一下子還真沒記起來,看來人家領導替秘出頭了。想到這以后,胡一旻連忙滿臉堆笑地對朱一銘說道:“朱市長,這事是我的疏忽,真是不好意思。” “沒你什么事,不知者無罪嘛!” 朱一銘淡淡地說,“不過伯父的這事,請你們處理好。我們不能因為被打的是我們同志的親屬,就給予異常關心,當然也不能視而不見。我的要求很簡單,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好的,好的,請市長放心,我一定把曾秘父親的事情處理好,讓您,噢,不,讓他老人家放心!” 胡一旻臉的笑意更甚了,同時還討好地向曾善學點了點頭,很顯然,剛才是自己多心了,人家根本就沒有把昨天的事情,匯報去。看來以后和這個曾秘要多多親近,領導對他應該是比較器重的。 朱一銘在病房里面又待了十多分鐘以后,便告辭了,胡一旻和于勇也跟著道了再見。曾善學剛準備跟出去,朱一銘讓他今天就別過去,反正也沒有什么事情,還是留在醫院里面照顧父親。曾善學感動至極,應該今天老板的表現太給他面子了,說是受寵若驚也不為過。 出了住院部以后,朱一銘讓胡一旻先走了,然后對于勇說道:“你先到車里等我,我到各處再轉轉。” 于勇應了一聲,就往停車處走去。 朱一銘抬起頭看了一眼,陰沉的天空,西北風刮得很緊,看這架勢,有下雨,甚至下雪的可能。恒陽城每年都會下個幾場雪,雖沒有北方那么大,但至少可以讓人領略一番雪中的風景,不至于像南方人那般遺憾。 朱一銘邊往前走,頭腦里邊在胡思亂想,他現在真的如他自己剛才所說的那樣,只是隨便走走。恒陽市人醫是恒陽最大的醫院,朱一銘來過幾次,都是看望朋的,有一次還和父親來檢查過身體,不過每次來都是匆匆忙忙,沒有能仔細地看一看,瞧一瞧。 市人醫的樓有好幾幢,但是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非常的破舊,大概應該是七、八十年代的時候砌的了。住院部在最后面一幢,前面一幢是門診樓,在其左邊還有一幢低矮的四層小樓,好像是急診部,朱一銘有點印象,其他的小樓,就真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