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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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怎么樣,味道不錯?” 裴濟看了朱一銘的表現(xiàn)以后,笑著問。 朱一銘點點頭,表示認可,敬了裴濟一杯酒后,指著盆子問道:“老哥啊,這里面究竟有些什么啊?” 裴濟隨著朱一銘的手勢,盯在盆子一陣猛看,說道:“有姜、蒜之類的,還有一些中藥材,你看,那大大的像樹葉一樣的東西,就是一種藥材,叫什么名字的,我一下子倒是想不起來了。” “你剛才說這龍蝦多少錢一只?” 朱一銘問裴濟。 “一塊錢一只,分大小盆,小盆三十,大盆五十,既經(jīng)濟又實惠。怎么老弟有什么想法?” 裴濟抿了一口啤酒回答道。 朱一銘想了一會說:“要是把這個小小龍蝦做成一個品牌,那應該能給我們夢梁帶來不錯的經(jīng)濟效益。你看可行嗎?”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啊。” 裴濟放下了手中的龍蝦,直視這朱一銘說,“做成品牌以后,形成一定的規(guī)模,應該能有不錯的收益。就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不光有恒陽的人來吃,還有不少泯州的,甚至是常澤市的人開車過來吃。” 朱一銘遞給裴濟一支中華,兩人各自點上火后,朱一銘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那我就把這當件事情去做了,先把全鎮(zhèn)龍蝦店的分布以及規(guī)模做個大體的了解,然后我們再商量,看具體怎么cao作。” “好,沒有問題。” 裴濟聽后很是開心,他從見朱一銘第一眼就知道這是個能干事的搭檔,說不定自己還能沾他的光,往上走一步。裴濟接著說:“有什么需要幫助的,你直接交給成才去做,他那個人沒有什么創(chuàng)新意識,但做點死事還是沒什么問題。” 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看來黃成才在裴濟心里的地位不低,一見到機會,就不忘幫他爭取。朱一銘心里其實有自己的想法,他還是傾向于讓副鎮(zhèn)長魏強去做,因為恃才傲物的人,往往都有一定的能力,你只要給他機會,有時候會給你帶來一個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 第095章 魏強的試探 兩人這頓飯吃了足有一個多小時,其間包瞎子又上了份水煮龍蝦,沒有了之前麻辣龍蝦的辣味,但清淡之中夾雜著香嫩,倒也別有一番滋味,應該會比較適合不吃辣的人,尤其是一些女士。菜都上齊了以后,包瞎子特意進來敬了酒,看得出來他和裴濟之間應該是比較熟悉的。吃到最后,服務員又上了一份炒面和兩碗腰花湯,味道果然也很是不錯,清新爽口,并且沒有半點的腥臊之氣。龍蝦、炒面、腰花湯不愧是夢梁的三大特色,朱一銘嘗完以后,覺得果真是名不虛傳,也就愈加堅定了他要把龍蝦品牌做出來的決心。 第二天一早上班以后,朱一銘親自給魏強打了個電話。朱一銘心里很清楚,像魏強這類人,他們最為看重的就是別人的尊重,自己親自打電話給他和讓曾云翳給他打電話絕對是兩種不同的結(jié)果。果然,三分鐘不到,魏強就到了朱一銘的辦公室,隱隱甚至有點氣喘吁吁的感覺,朱一銘想到對方可能是一路小跑著上來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隱蔽的笑意。 朱一銘連忙站起身來,快步迎了上去,握住魏強的手以后,說:“魏鎮(zhèn)長過來的好快啊,我剛準備去門口迎接你。” “鎮(zhèn)長,你說笑了,哪兒有讓你去迎我的道理,你現(xiàn)在這樣,我都有點受寵若驚了。” 魏強的眉宇間有一絲掩飾不住的激動之色。他說的這話倒有幾分靠譜,由于他整天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做派,大家也都懶得和他打交道。李賀天自不必說,裴濟也不怎么待見他。這也是人之常情,誰愿意見個下屬在自己面前夸夸其談,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勢。 朱一銘客氣地把魏強讓到沙發(fā)上坐下,然后遞了一支煙給他。誰知魏強卻搖了搖手,說“鎮(zhèn)長,謝了,我不抽煙。” 朱一銘聽了這話一愣,心想,果然是個實在人,一點也不懂得變通。就算你真的不抽煙,這煙畢竟是領(lǐng)導給的,你就接過了點上火,不抽你就讓它自生自滅,也比你當面拒絕要好啊。朱一銘不露聲色地說:“不抽煙好啊,這可是個好習慣,一般人還真經(jīng)不起這玩意的誘惑。” “鎮(zhèn)長說笑了,我對香煙敏感。” 魏強出人意料地說。 朱一銘一聽這話,連忙把拿再手上的那支煙塞進了煙盒里,人家的意思擺明了就是讓你別抽,再抽的話,有點說不過去。剛才的這三兩句對話,真讓朱一銘有點被雷到的感覺,他這樣的性格也不知道是怎么做上副鎮(zhèn)長的,當年提拔他的人還真有點勇氣。 魏強見到朱一銘手上的動作以后,心里很是開心。他從一進門就密切地關(guān)注著朱一銘的言行舉止,剛才抽煙的問題,也是他的一個故意試探。他再怎么自詡清高,對領(lǐng)導應有的尊重還是有的,之所以如此試探,是因為從朱一銘來了以后,他一直處于深深的矛盾當中。多年的冷板凳坐下來,再不反思自己,那也對不起他讀的那么多年書。朱一銘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是一鎮(zhèn)之長,身后站著李志浩這尊大神,以后的升遷自然是水到渠成,所以魏強也很是動心,但在決心投靠之前,他還是要搞清楚一件事情,對方的能力究竟怎樣。要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魏強是決計不會站隊的,畢竟讓他一個自視甚高的人去聽從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半大小子的指揮,他還真做不來。要是那樣的話,他早就和李賀天他們沆瀣一氣了,別的不說,最起碼混個政委委員應該沒什么問題的。當年李賀天為了拉他入伙,可是狠動了一番腦筋的,甚至還開出了幾個比較誘人的條件,魏強聽后,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微微搖了搖頭,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曾云翳為魏強泡上一杯茶以后,自覺地退了出去。朱一銘端起茶杯,輕吹了兩口浮在上面的茶葉嫩芽,抿了一口以后,把茶杯重新放在桌子上,然后看著魏強說:“魏鎮(zhèn)長,有件事情我準備交給你去做,不知你手頭的事情多不多?” 魏強心想,我手頭的事情多個屁呀,全是那些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口子,一、兩個月都不見得能有幾件事情。魏強把屁股往椅子后面挪了一下,挺直了腰說:“鎮(zhèn)長,你有什么吩咐就,魏強保證完成任務。” 經(jīng)過剛才的一番交流以后,魏強對朱一銘多了幾分好感,覺得眼前的這個年青人,并不是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但究竟有多少斤兩,還需繼續(xù)觀察。 “是這樣的,魏鎮(zhèn)長。” 朱一銘不緊不慢地說,“昨天裴書記帶我去嘗了一下鎮(zhèn)上的龍蝦,那味道還真是不錯。我想對鎮(zhèn)上的幾家龍蝦店的經(jīng)營情況有個了解,所以想麻煩魏鎮(zhèn)長一下。” “鎮(zhèn)長,客氣了,這點小事,您直接在電話里面招呼一聲就可以了。我保證下周一把材料交給你。” 魏強大包大攬地說。 “好,那我就等魏鎮(zhèn)長的消息了。” 朱一銘邊說邊站起身來。魏強見勢,連忙搶先一步站起身來退在一邊。朱一銘一直把魏強送到了梯口,恰巧遇到袁長泰從對面走過來,三人互相點頭打了個招呼。朱一銘發(fā)現(xiàn)袁長泰滿臉的狐疑之色,而魏強的目光僅僅從袁長泰的臉上一掃而過,就沒有再有任何的停留,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朱一銘送走魏強以后,回到辦公室,剛準備看點資料,桌上的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朱一銘一接,原來是鄭璐瑤的,小丫頭說,這個周六終于有時間可以過來了。朱一銘聽后也很開心,自從明確了關(guān)系以后,思念之情越加強烈,真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感。前段時間,打電話回家把自己和鄭璐瑤的事情告訴了母親,韓春秀一個勁地在電話里問,什么時候把姑娘帶回家來看看。朱一銘含糊地應了一聲。誰知第二天一早,朱國良就打來了電話,讓朱一銘盡快把鄭璐瑤帶給他們老兩口看看,還說到時候,讓朱一銘早點通知他,他好早做準備,和他們一起回周西。兩人約好,周六一大早,朱一銘就去恒陽接鄭璐瑤。鄭璐瑤還特意關(guān)照他自己開那輛大吉普去,因為給朱一銘一家?guī)Я瞬簧俚臇|西。朱一銘聽后,一個勁地關(guān)照她慢點開車,她那猛勁,再加上開著一輛軍車,還真由不得人不為她cao心。鄭璐瑤聽后不樂意了,直接就掛了電話。朱一銘搖了搖頭,這個小妞的大小姐脾氣,真不知道到什么時候才能改改。 朱一銘算了一下時間,今天才周四,到周六還有兩天的時間,于是決定打個電話給歐陽曉蕾,自己來夢梁鎮(zhèn)以后的這些天一直比較忙,都沒顧得上和對方聯(lián)系。自從和鄭璐瑤確定了關(guān)系以后,對歐陽曉蕾,朱一銘越加覺得非常愧疚,這是一個好女人,一直如大jiejie一般關(guān)愛著自己。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這輩子注定是不能娶她為妻了,但一定要讓她幸福,默默地在自己內(nèi)心的最深處留一個位置給她,永遠都有,不管世事變幻,滄海桑田。 歐陽曉蕾接到電話以后很是開心,她知道朱一銘去夢梁鎮(zhèn)是頂著很大的壓力的,于是一直沒有主動聯(lián)系他,怕給他帶來什么不便。兩人在電話里約定,晚上七點半在縣委宿舍下等,然后一起去紅光小區(qū)。 下午的時候,朱一銘讓于勇載著他在夢梁鎮(zhèn)里轉(zhuǎn)了兩圈,朱一銘的注意力主要放在幾家龍蝦店上。朱一銘大略數(shù)了一下,夢梁鎮(zhèn)上專門燒龍蝦的飯店就有十來家之多,還不包括一些路邊的攤點,但這些地方都有一個共同之處,就是衛(wèi)生情況都不容樂觀,門臉也不夠大氣。有幾家飯店連店名都沒有,直接畫了個大大的龍蝦,雖說一目了然,但總歸顯得比較土氣。這次出來,朱一銘沒有帶曾云翳,轉(zhuǎn)了兩圈以后,直接讓于勇把自己送回恒陽。到了縣委宿舍以后,朱一銘下車之前告訴于勇,明早不要他來接了,自己直接過去。于勇是個一點就透的人物,點了點頭,什么也沒說,駕車離開。 宿舍里落滿了灰塵,朱一銘也沒那心思去打掃,只是仔細地沖了個澡,然后就打開電視,邊看邊等歐陽曉蕾過來。七點二十左右,下響起了熟悉的汽車喇叭聲,朱一銘立即夾起包,下了。兩人現(xiàn)在都有手機,聯(lián)系起來很方便,但在約會的時候,卻很少打電話,之前約好時間以后,一方就默默地等待著,直到另一個人來為止。 在紅光小區(qū)401的夜晚注定是幸福的,兩人有備而來,又是久旱逢甘雨,其中的甜蜜滋味,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都早早地起了床,然后歐陽曉蕾駕車把朱一銘送回夢梁鎮(zhèn)。在車上朱一銘就下定決心了,從下個星期開始,堅決開始學車。以后的日子里,像這樣的早晨肯定還有許多,讓歐陽曉蕾把自己送回夢梁,然后再趕回恒陽,還要盡量的早,這樣才能避免給別人發(fā)現(xiàn),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 第096章 沈家二公子 另外自己每次都讓于勇送自己回恒陽,時間久了,難免會招人猜忌。自己如果會開開車,這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所以在歐陽曉蕾駕車的時候,他專心地注意觀察,還時不時地提問兩句,一路下來,基本把離合、油門、剎車等基本搞清楚了。 到夢梁以后,歐陽曉蕾掉頭又趕回恒陽。朱一銘到宿舍以后,看看時間不過也才七點鐘,離上班還早,于是一頭倒在床上又睡了個回籠覺。直到七點五十,才急急忙忙地趕去上班。 曾云翳見朱一銘到辦公室以后,連忙把茶泡上,并把今天的安排說了一下,主要就是有一家飼料廠舉辦開業(yè)慶典。這個飼料廠的規(guī)模很大,夢梁這邊只不過是他下屬的分廠之一朱一銘倒也沒有注意,像這類的場合只需出席一下,表示政府的關(guān)心就可以了,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內(nèi)容。 朱一銘這兩天一直在思考如何提升夢梁鎮(zhèn)的經(jīng)濟實力,以龍蝦為龍頭帶動促進餐飲業(yè)的發(fā)展是一條路子,但周期可能會長一點,至少兩三年以后,才能顯現(xiàn)出效益。朱一銘知道自己一定要盡快地做出一些成績出來,這樣才能堵住一些人的嘴,畢竟泯州市最年輕的鎮(zhèn)長這個頭銜不是那么容易擁有的。那天去丁東村參加劉久輝的捐贈儀式的時候,朱一銘就有了一些模糊的想法,花木應該是一個可以發(fā)展的產(chǎn)業(yè),不光隨著人們環(huán)保意識的增強,銷量會大大增加,而且栽種花木所帶來的利潤是非常可觀的,這個朱一銘就有切身的體會。上次自己做棕櫚樹賺了一筆,前段時間朱國良做的那個小黃芽樹的收益居然更高,幾批樹送下來,收入有大幾萬。把朱國良激動得三更半夜的打電話回家,把韓春秀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了什么事,等知道了搞花木這么賺錢以后,在電話里一個勁地說,等朱婷高中一畢業(yè),自己就過去幫朱國良。 要做花木的話相對要容易一點,畢竟現(xiàn)在夢梁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基礎(chǔ),像劉久輝和其他幾個花木大戶手上都掌握著不少的花木供求信息,甚至是訂單,但由于同行是冤家,都互相防備著,不能形成合力。有時候?qū)幙慑e過訂單,也不會把生意介紹給夢梁鎮(zhèn)上的同行,甚至還會出現(xiàn)通過惡意壓價來競爭的行為,這就帶來了一個惡性循環(huán),給鎮(zhèn)上的經(jīng)濟發(fā)展帶來了負面的影響。 朱一銘在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上思考了許久,也沒得出個明確的答案,想想也只好作罷,這么大的事情,畢竟不是在這閉門造車就能解決的,等有合適的機會,把這些花木大戶們召集起來開個會,聽聽他們的想法,不都說三個臭皮匠,能頂一個諸葛亮嗎,說不定到時候能有什么好的想法出來。 正當朱一銘準備喝口茶抽支煙的時候,曾云翳進來說,剛才黨委那邊費秘書打電話來問鎮(zhèn)長有沒有可以過去呢。朱一銘聽后一激靈,看來裴濟對這家什么綠農(nóng)飼料廠還是挺重視的,這也難怪,貌似這家飼料廠能最終落戶夢梁,裴濟做鎮(zhèn)長的時候,可是花了不少力氣。朱一銘連忙告訴曾云翳讓她打電話給費耘天,這就準備過去了。 曾云翳出去以后,又過了十多分鐘,朱一銘夾著包出了門,曾云翳連忙拿起朱一銘的茶杯跟在后面。朱一銘的包都自己拿著,倒不是因為里面有什么貴重的東西,而是他覺得讓個年青的女孩子,拿著個男式的包算是怎么回事。曾云翳倒像很是明白朱一銘的用心,自從第一次要拿包遭到拒絕以后,她就沒有再提過這個茬。經(jīng)過這幾天的接觸,朱一銘對曾云翳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這至少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而且從不依仗曾琳的特殊身份裝腔作勢的,總而言之,她算是一個不錯的秘書。 朱一銘和曾云翳下來的時候,裴濟的車已經(jīng)準備發(fā)動了。還沒等朱一銘走下臺階,于勇已經(jīng)把車開過來了。看來自己的運氣不錯,這秘書和司機應該都是挺得力的,不光能干,而且人也比較實在。 朱一銘的車緊跟在裴濟的車后面出了大門,朱一銘瞥見袁長泰和邵大慶的車緊跟在后面,最后一部好像是褚東的車,真可謂是陣容強大啊!看來裴濟是準備把這次飼料廠的開業(yè)慶典,當成自己執(zhí)政以來的一次成果展示了。朱一銘默默地想著。這也在情理之中,誰都不想自己栽下的樹上結(jié)出來的果實被別人摘了,哪怕再好的朋友也不行,何況自己和裴濟之間也絕談不上是好朋友,最多也只能說是利益共同體而已。 這家飼料車就坐落在夢梁鎮(zhèn)的最東頭,臨近三陽河邊。五輛車組成的車隊大概開了十多分鐘以后,就進入了一個外表看上去比較先進的工廠。圍墻刷得潔白的,廠門居然是那種最先進的遙控自動門,這在當年可是個稀罕物。在大門的邊上“泯州市綠農(nóng)飼料廠”的廠名顯得格外顯眼,看那字體好像還是出自名家之手,不過朱一銘對這方面確實研究,真看不出來,那狂草的簽名究竟哪兩個字或是哪三個字,也許人家書法家要的就是那個感覺。看了這廠名,朱一銘就一陣腹誹,現(xiàn)在一家家工廠、企業(yè)都喜歡把這個名字叫得震天響,這個還算好的,有的直接是淮江省某某廠,甚至直接就是華夏某某。你要真是個名牌企業(yè)倒也罷了,關(guān)鍵有些就是一些縣級的小企業(yè),甚至還有的只是鄉(xiāng)鎮(zhèn)小廠而已。 正當朱一銘和廠名較勁的時候,見一個穿著白色細藍條短袖襯衣的年輕人迎了上來,熱情地伸出手來和裴濟握在了一起。看他的年紀最多也就三十歲不到,朱一銘看后一陣心驚,如此年輕能成為這樣一家企業(yè)的老總,不管是子承父業(yè),還是白手起家,看來都應該是很有些道行的。裴濟為朱一銘作介紹的時候,那年輕的飼料廠老板也是一愣,估計他也被朱一銘的年輕給鎮(zhèn)住了,不過剎那間的走神以后,他立即報以熱情的微笑,仿佛和朱一銘是相識多年的老友一般。這讓朱一銘進一步堅定了自己的判斷,這絕對是一個值得一交的人物。 聽了裴濟的介紹以后,朱一銘才知道這年輕的老板叫沈衛(wèi)華,是應天綠農(nóng)集團沈家的二公子。難怪當時朱一銘聽到這綠農(nóng)集團的時候,覺得有點耳熟,想不到人家的來頭竟不是一般的大。應天綠農(nóng)集團的老總叫沈自善,坊間關(guān)于他的傳聞很多,一說他是靠白手起家,努力打拼,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也有說他是靠沿海走私起家的,現(xiàn)在仍在干著欺行霸市的勾當,真可謂是眾說紛紜。不過近幾年沈自善已經(jīng)不怎么露面了,而代替他的則是他的四個兒子,榮華富貴。據(jù)說當年沈自善給兒子取名字的時候,已經(jīng)賺得盆滿缽滿,為了保住到手的一切,他給大兒子取名沈衛(wèi)榮,后三個兒子則分別叫沈衛(wèi)華、沈衛(wèi)富、沈衛(wèi)貴。出乎朱一銘意料之外的是,今天在夢梁這個小地方居然能遇到沈家的二公子——沈衛(wèi)華。 眾人寒暄完畢以后,沈衛(wèi)華把夢梁鎮(zhèn)的一行人讓進了休息室。朱一銘發(fā)現(xiàn)這廠看上去不大,這幢三層小竟完全是幢行政,研發(fā)部、生產(chǎn)部、銷售部等一應俱全。休息室在二,貌似整個二就是總經(jīng)理辦公室和一個會議室,以及整個休息室。進入休息室里面以后,朱一銘才發(fā)現(xiàn)里面的裝潢不是一般的豪華。一水歐洲風格的陳設(shè),那沙發(fā)手摸上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舒服之極,地上鋪著暗紅色的地毯,中間有淺色的大花,倒也給人一種別樣之感。 裴濟等五人坐定以后,立刻有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微微大家奉上茶,雖談不上傾城傾國,但也卓爾不群,屬于上上之品。沈衛(wèi)華過來給大家奉煙,朱一銘一眼就看出那是極品的黃鶴,看來確實是出自名門,什么都比較講究檔次。抽了兩口以后,朱一銘發(fā)現(xiàn)這煙味確實比較純正,和自己平時抽的中華確實有不小的區(qū)別,看來也算是物有所值。沈衛(wèi)華陪著眾人在扯著閑話,不急不躁,以裴濟和朱一銘為主,又兼顧到在場的每一個人,一眼看上去,就是個見慣了大場面的角色,這種感覺是絕對偽裝不來的。 朱一銘本來以為還有縣里的人過來,這樣一個小廠開業(yè),料想不至于驚動泯州的大佬了,但看沈衛(wèi)華的表現(xiàn)應該不像,難道他就只請了夢梁鎮(zhèn)的人,這倒是一個奇怪的事情啊。按照沈家的能量,別說恒陽、泯州的人,就是從省里請兩個重量級的過來也不是什么難事。果然如朱一銘所料的那樣,一直到剪彩開始,都沒有任何官場上的人物再來光臨。帶著些許的疑慮,朱一銘和裴濟等人一起給綠農(nóng)飼料廠剪彩、揭牌,倒也喜慶異常。 第097章 父母盼兒歸 中午吃完午飯以后,裴濟帶著朱一銘等人告辭離開,老板沈衛(wèi)華熱情地相送,并讓剛才接待他們的兩個女孩給每人送上了一份精美的禮品。 車子發(fā)動以后,眾人一起往鎮(zhèn)上駛?cè)ィ煲汇懣磿r間還早,讓于勇直接把他送到了宿舍。這中午休息的習慣,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朱一銘都是會去做的。 到周五下午了,基本上也沒什么事情,大家也就比較懶散了。從1994年3月5日開始,華夏國開始實施五天半工作日,也就是隔周休息一個星期六。經(jīng)過幾個月的實施以后,大家也都已經(jīng)適應了這樣的安排,所以本來周六的怠工現(xiàn)象隱隱有往周五遷移的動向。朱一銘可能也受到了這種氛圍的影響,再加上想到明天鄭璐瑤就要過來了,還真沒有什么心思考慮手頭的工作。龍蝦店的摸底調(diào)查已經(jīng)交給了魏強,而關(guān)于花木生產(chǎn)這一塊暫時還沒有什么好的思路,其他方面的工作都由主管的副鎮(zhèn)長盯著,也不需要他cao什么神。 這幾天,朱一銘沒什么事的時候就擺弄桌上的電腦,你別說,也沒有什么難的,接入網(wǎng)絡以后,瀏覽新聞什么的,可方便多了。經(jīng)常cao作以后,朱一銘的動作也熟練了許多,有不明白的地方就請教曾云翳。你別說這小丫頭對電腦懂得還真不少,做朱一銘的老師綽綽有余。 下班以后,回到宿舍,早上在綠農(nóng)飼料廠的時候,肖銘華就打電話來說,晚上一齊回恒陽,所以朱一銘在等他來接。猛地看見中午沈衛(wèi)華送的小禮品,朱一銘一時好奇,就拿出來看了看,誰知里面包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小禮品,而是現(xiàn)金,朱一銘數(shù)了一下,足足兩千元。看到這燙手的鈔票,朱一銘真有點不知所措,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已經(jīng)聽到肖銘華在底下摁喇叭了,他摁下去就不松手,讓人不由自主地聯(lián)想到一個詞,聲嘶力竭。朱一銘只好把那錢拿出來,緊鎖在抽屜里,等有時間再說。 坐上車以后,空調(diào)的涼風襲來,真是說不出的舒服。“你在上面干嘛的,這么半天,像個娘們似的。” 肖銘華抱怨道。 朱一銘斜了他一眼,打擊道:“就你在下面催命,你剛到我不是就下來了嗎?有兩天沒回去了,是不是特別想人家啊,看你那點出息。” “靠,你自己遲到了,還強詞奪理。” 肖銘華大嚷,“看來當了鎮(zhèn)長了,確實是不一樣啊,真是當官的動動嘴,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跑斷腿呀!”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打擊著,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上了奔恒陽的柏油路。朱一銘看來肖銘華那熟練的駕車動作,忍不住心里癢癢,裝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問:“這開車難嗎?我看你現(xiàn)在都成高手了。” 肖銘華難得在朱一銘面前有揚眉吐氣的感覺,尤其是在家里,肖云飛老拿朱一銘做例子來訓他。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一個顯擺的機會,怎肯輕易放過,故意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說:“很容易啊,怎么你也想學開車,要不拜我為師,我來教你。” “你行不行啊,別教我開到溝里去。” “什么話,你到派出所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肖某人的車技。” 肖銘華吹噓道,“要不現(xiàn)在就來試試,反正這么早回恒陽也沒事,李倩今天有飯局。” 朱一銘的心里早就躍躍欲試了,聽了肖銘華的提議以后,更是心癢難熬,于是兩個人互換了位置。肖銘華首先為他講解各個部件的功能,然后說明cao作的步驟,以及換擋時的注意點,就這樣足足講了十多分鐘。 朱一銘開始實際cao作了,打左轉(zhuǎn)向燈,踩離合器,掛一檔,松手剎,松離合器,只聽呼的一聲,車往前面一沖,熄火了。 “沒事,你離合器慢點松,稍微加點油門。” 肖銘華鼓勵道。 第二次按照肖銘華的話,朱一銘歪歪斜斜地總算把車開起來了,慢慢悠悠的,換了二檔以后,再也不敢加檔了。開了十多分鐘以后,朱一銘只覺得渾身發(fā)熱,頭上汗水直往下淌,肖銘華見狀,有何他換了位置。 “感覺怎么樣?” 肖銘華笑著問。在他的cao縱下,桑塔納重新恢復了平穩(wěn)。 朱一銘對著送風口一陣猛吹,然后說:“覺得有點手忙腳亂的,不過還好,挺有意思的。從今天開始,我就正式拜你為師了。” “別,別,你別糟踐我。” 肖銘華連忙搖手說,“我可不敢做你這個大鎮(zhèn)長的師傅,不過我至少是你即將開始的駕駛?cè)松囊啡恕!?/br> “你就sao.包,還引路人,真是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了。” 朱一銘說。 肖銘華聽后,不悅道:“不準說這三分顏色開染坊的話,那是我爸一天到晚掛在嘴邊的,我聽了就暈。” “哈哈!” 朱一銘笑著說,“你看我的眼光多準,居然和縣委領(lǐng)導英雄所見略同。小同志,以后多學著點。” “滾!” 肖銘華憤怒地吼道。猛地一腳油門,桑塔納立刻如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兩人到了恒陽以后,把車停在路邊,隨便找了個看上去還算干凈的小飯店,點了幾個菜,要了六瓶啤酒,邊喝邊聊。當肖銘華得知鄭璐瑤明天過來的消息以后,當即表示明天中午他請客,去泯州吃頓好的。朱一銘知道他的一片好心,去泯州是怕撞見歐陽曉蕾,但仍沒有同意。他已經(jīng)有安排了,明天中午接上朱國良一起再夢梁吃飯,然后直接回周西老家。 聽了朱一銘的安排以后,肖銘華也沒有再說什么,只說以后有機會,一定要聚一聚。朱一銘當然點頭同意,都說學生時代的友誼是最純真的,因為當時沒有任何利益驅(qū)動,這點,朱一銘深表認同。后來,兩人又扯了一點工作方面的事情,近階段肖銘華也有點郁悶。因為做了副所長以后,那指導員不斷刁難他,究竟因為什么,肖銘華至今還沒搞明白,但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這家伙和潘亞東有點關(guān)系,當年能當上指導員就是走的潘亞東的路子,為此當時還弄得李亮很是不爽。 兩人一直吃到天黑才各回各家。朱一銘洗完澡,倒在床上以后,首先打了個電話給朱國良,之前已經(jīng)告訴過他,今天不過是進一步確認一下而已。朱國良接到電話以后,非常開心,在電話里面呵呵笑個不停,還讓朱一銘不要打電話回家了,這事由他負責了。說完就急匆匆地掛了朱一銘的電話。朱一銘笑著搖了搖頭,然后就和鄭璐瑤開始了信息大戰(zhàn),一直繼續(xù)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手機沒電自動關(guān)機為止。 朱一銘開心地進入了夢鄉(xiāng),他甚至夢到自己和鄭璐瑤一起回到周西以后,一家人聚在一起其樂融融的情景,看來真可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呀。 第二天一早,朱一銘老早就起來了,洗漱完畢以后,到下面的早點鋪子里吃早點,然后又回到宿舍。估計鄭璐瑤已經(jīng)出發(fā)了,又不敢打電話給她,怕她在高速上出什么問題,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條高速是從首都燕京到東方市的,淮江境內(nèi)的是它的一部分,前段時間剛剛通車,由于收費較高,所以在上面走的車并不多,但鄭璐瑤不在乎,誰敢向軍車收費,不想活了。 此時朱一銘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起了個大早,現(xiàn)在居然無所事事,百無聊奈之際,只好把電視打開來看。剛看了一會,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居然是周西家里的電話,接通了以后,竟是小妹朱婷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