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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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璐瑤指著坐在右邊的那個略微有點發(fā)胖的少將說。朱一銘一聽連忙掏出煙,彎腰地遞過去一支,嘴里恭敬地說:“伯父,您好!我叫朱一銘,請您多關(guān)照。” 鄭相國聽后,接過中華煙,淡淡地說:“我知道你叫朱一銘,我還知道你今年二十二歲,哦,不對,二十三歲,家住泯州市下屬的周西縣陳行鄉(xiāng)邗溝村,有一個哥哥,一個meimei……” 鄭相國說到這,停了下來,兩眼直盯著朱一銘看。 朱一銘此時徹底傻掉了,兩眼呆呆地看著前方,心想,他不會連自己的八代祖宗都調(diào)查清楚了,不知道自己和歐陽曉蕾之間的那點破事,他是不是也都知道了,要是那樣的話,豈不是糟了。想到這,朱一銘的心里慌亂起來,目光變得游離不定。 鄭相國把朱一銘的表現(xiàn)都看在了眼里,心想,這小子不錯,能和我對視足足一分鐘之久,不過最終還是不濟(jì),敗下陣來了吧!要不都說姜還是老的辣,呵呵,跟我斗,你還嫩點,臉上竟露出了幾分得意之色。 “這位是吳伯伯,我爸的戰(zhàn)友,也是多年的老朋友!” 鄭璐瑤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朱一銘的異樣,繼續(xù)為他做著介紹。 朱一銘聽了鄭璐瑤的介紹,猛地一驚,連忙又遞上一支煙,和剛才一樣恭敬地稱呼道:“吳伯伯好!” 朱一銘邊說邊掃了鄭相國一眼,老頭的臉上風(fēng)起云淡,在眉宇間隱隱還有幾分笑意,這才放下心來,看來對方應(yīng)該并不知道自己所擔(dān)心的事情,還好虛驚一場。 “好,好,小伙子不錯。” 吳越笑著說。 “這位是……” 鄭璐瑤剛準(zhǔn)備介紹,剛才在窗邊打電話的青年男子轉(zhuǎn)身走了過來,隨著光線的增強(qiáng),他的面部輪廓,終于清晰地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吳天誠!” 朱一銘脫口而出。 鄭璐瑤一臉驚異地看著兩人,奇怪地說:“啊!你們認(rèn)識?” “剛剛認(rèn)識。” 吳天誠搶著說。 “剛才……” 朱一銘剛張開嘴,話就被鄭相國打斷了。“小朱啊,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情和你說。” 鄭相國快速地說。 “爸,都十二點了,就不能吃過了再說嗎?” 鄭璐瑤不高興地嘟起了小嘴。 鄭相國搖了搖手,故作神秘地說:“我這話要是不說完,有人肯定吃不下飯。小朱,你說是吧?” 朱一銘配合地點了點頭。 鄭相國和朱一銘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包間,其他三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鄭璐瑤卻像個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幾次走到門口,想開門出去看看,又怕被其他人笑話,直一個勁地在門前晃悠。 朱一銘跟在鄭相國的后面進(jìn)了隔壁包間的門,里面空無一人。鄭相國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沙發(fā)的質(zhì)量很好,整個人陷進(jìn)去一截,朱一銘則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前。鄭相國對朱一銘的表現(xiàn)很滿意,嘴向邊上一努,示意朱一銘坐下。朱一銘走近旁邊的沙發(fā),小心地哈腰把屁股尖輕輕地沾在沙發(fā)上。那難受勁就別提了,簡直是活受罪,臉上還要裝作一副我很舒服的表情,真是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鄭相國盯著朱一銘足足有兩分鐘之久,朱一銘開始時目光游離,不敢和對方相對,后來心一橫,自己暗暗對自己說:“不就討個媳婦嗎,搞得跟做賊似的,有什么可怕的,將軍也好,省委常委也罷,不也和我一樣,兩個眼睛一個鼻子,還能吃了我啊?” 這樣一想,心定了,氣也就平了,目光變得堅毅起來,和鄭相國對望,毫不退縮。準(zhǔn)翁婿倆就這樣默默的較量著,誰也不肯退讓。鄭相國對朱一銘的表現(xiàn)完全滿意,收回了那鷹隼一樣的目光,笑了笑說:“剛才,那是對你的一次考驗,璐瑤不知道,以后你就不要告訴她了。” 朱一銘微笑著點點頭,心里卻把這對面的老狐貍狠狠地罵了一通,這不是故意玩人嗎,還美其名曰考驗。 “我不介意我的女婿是不是農(nóng)民的兒子,農(nóng)民的兒子怎么了,我自己就是農(nóng)民的兒子。” 鄭相國一連說了三個農(nóng)民的兒子,而話里話外不光沒有半點的瞧不起之意,甚至隱隱還有自豪之感。朱一銘可以感覺得到,他絕不是在做作或是演戲,這份感情應(yīng)該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鄭相國接著說:“我最看重的是一個人的人品,璐瑤可是我和他mama唯一的女兒,說是掌上明珠也不為過,所以特意讓天誠去,稱一稱你的斤兩。說句實話,要是你的表現(xiàn)有絲毫的遲疑的話,你根本到不了這兒。你剛才說的每一句話,我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朱一銘聽后只覺背后冷汗直冒,心想,貌似我軍先進(jìn)的竊聽裝備,都被他用到自己身上了,還好剛才自己的表現(xiàn)不錯。真想不到這老狐貍居然和自己來這樣一手,看來以后凡事都得小心,尤其是和歐陽曉蕾之間的事,要是被這老人家知道,他說不定直接拿槍把自己給就地解決了。想到這,朱一銘只覺得襯衫都緊緊貼在后背上了,額頭的汗珠也匯集到了一處,眼看就要奔瀉而下。 “你很熱嗎?” 鄭相國掏出一支煙,放在了嘴唇間。 朱一銘連忙掏出打火機(jī),啪的一聲打著了火,給鄭相國點上煙,然后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應(yīng)天不愧是火爐,比恒陽可熱多了。” 鄭相國笑了笑,沒有開口,遞了一支煙給朱一銘,朱一銘連忙搖手。鄭相國拿著香煙繼續(xù)往前伸,嘴里說道:“我知道你會抽煙,煙癮還不小,這玩意不會就罷了,會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老人家整天煙不離手,不也照樣健康長壽。” 朱一銘訕笑兩聲,接過了香煙,不再裝模作樣,順手就點著了火,猛地吸了兩口,用以舒緩一下緊張的情緒。站在鄭相國的面前,朱一銘只覺得有種被人剝光了衣服,赤身站在陽光下的感覺,對方對自己的情況了如指掌,這是他始料未及的。看來找個父母是軍人的老婆,絕對不是個明智的選擇,他們會把你三歲的時候偷過誰家的糖,十三歲的時候爬過誰家的墻,二十三歲的時候撒過什么樣的謊,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璐瑤,這孩子除了任性一點以外,其他方面應(yīng)該還算不錯,女孩子嘛,或多或少都有點小性子,你以后要多讓著她點。” 鄭璐瑤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了一個將軍的威嚴(yán),完全和鄰家的大叔無異。 朱一銘點了點頭,認(rèn)真地說:“這點請伯父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 鄭相國聽后,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說:“璐瑤想要到泯州去工作,我沒有同意,兩人有點距離也有個好事,別整天膩在一起。你們都還年輕,是干事業(yè)的大好時機(jī),尤其是你,男人當(dāng)以事業(yè)為重。你既然走上了入仕這條路,就要做好全方位的準(zhǔn)備。這條路上滿是孤單和寂寞,艱辛與痛苦,稍有不慎,就會被淘汰出局。不僅前功盡棄,甚至尸骨無存,遭人唾罵,這不是一條誰都能順利走得下去的通天大道。” 話語越到最后,越是低沉,看來是深有感觸,官場也好,軍隊也罷,道理都是相通的。 朱一銘聽后很是感激,心里早已沒有了剛才抱怨,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重與感激,要不是因為自己和鄭璐瑤這層特殊的關(guān)系的話,剛才的那番話,他恐怕不管面對誰都不會輕易說出口。 “好了,今天就暫時和你聊到這,以后有的是時間,改天我再和你好好嘮嘮。你小子要不是走了狗屎運,早就被淘汰出局了。” 鄭相國站起身來,笑著說,“走吧,出去吃飯,他們都等急了。” 第074章 翁婿對父子 朱一銘聽后直覺得臉上一陣發(fā)熱,顯然鄭相國指的是自己剛到恒陽縣委辦的時候,著了林之泉的道那件事。 正當(dāng)鄭璐瑤等得焦急不已,決定開門而出的時候,門上的把手動了,她立刻收回已經(jīng)跨到半空中的右腳。 “等急了吧,這個小朱一個勁地要和我嘮,害得你們跟著餓肚子,快,快請坐。” 鄭相國說,“來,老哥,你坐上面。” 朱一銘聽了他的話,鼻子都被氣歪了,這老家伙還真會來事,莫名其妙地又被他擺了一道。自己要是和他一起共事的話,我看也別什么前途、官運了,直接卷鋪蓋回家,免得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反過來說的話,也說明官場確實是個很能鍛煉人的地方,老家伙經(jīng)過多年的摸爬滾打、摔跌錘煉,一個個都已是成了精的人物。和天斗,和地斗,都不如和人斗,而官場可能就是人與人爭斗最佳的舞臺,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臺,各領(lǐng)風(fēng)sao只數(shù)年。 鄭相國要是知道自己隨口一句說辭,竟引得朱一銘如此多的感想,一定會連聲夸贊孺子可教。 經(jīng)過一番謙讓之后,吳越坐了主位,鄭相國在他的左邊坐下,其他人則坐得比較隨意,鄭璐瑤母女坐在了鄭相國的旁邊,而吳天誠和朱一銘則挨著吳越坐了下來。 “服務(wù)員,倒酒!” 鄭璐瑤招呼道。 一個穿著大紅旗袍的美女立刻走過來,雙手捧著剛開瓶的五糧液,為四人的杯子里斟滿以后,剛好一瓶見底。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倒酒的時候,那美女的結(jié)實的胸部,竟在朱一銘的左肩上輕輕地碰了一下。惹得朱一銘心里一緊,暗想,老狐貍,你不至于又給我來什么考驗吧?這項你就不要考了,我鐵定直接交白卷。斟完白酒以后,那旗袍美女又為胡梅和鄭璐瑤的杯子里斟滿現(xiàn)榨的果汁。 鄭相國舉起酒杯,對眾人說:“來,我們一起碰一下,感謝老兄的熱情款待。” 其他人一齊站起身來,互碰了一下酒杯,淺淺喝了一口,重又都坐下了身子。吃了三、五筷子菜以后,鄭璐瑤示意朱一銘,兩人一起站起身來給鄭相國和胡梅敬酒。朱一銘喝了一大口剛準(zhǔn)備坐下,鄭璐瑤說道:“小子,你這可是第一次敬我酒啊!” 朱一銘聽后,心想,這老狐貍怎么處處針對我,貌似我沒有得罪過你呀,但既然對方話已說出口了,自己只能干了,于是,端起酒杯,一揚(yáng)脖子,把剩下的大半杯五糧液全都倒進(jìn)了喉嚨。 “好,爽快,這才像我鄭相國的女婿,哈哈哈!” “爸,你說什么呢,酒還沒喝呢,就多了啊!” 鄭璐瑤羞得滿臉通紅,小聲地抱怨道,不過心里卻比吃了蜜還甜,自己的心上人得到父母的認(rèn)可,她自然是開心不已。 “女婿是喝光了,這下可要輪到你老丈人來表現(xiàn)了。” 吳越對鄭相國說。 “喝酒這事上,老鄭什么時候落過下風(fēng),來,老伙計,走一個!” “你扯什么啊,這可是你女婿敬你的!” 吳越才不會上這個當(dāng),大聲嚷道。 鄭相國見自己的伎倆被對方戳穿了,老臉一紅,一揚(yáng)脖子,也把杯中酒喝光了。“小朱,你別理他了,慢點喝!” 胡梅看了朱一銘一眼說。 朱一銘聽了胡梅的這話無異于天籟之音,心想,這個喝法,最多三杯就要交代在這了,喝得太猛是一個原因,另外十二點多了,都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一杯酒下肚,休息了一會,猛吃了幾口菜,朱一銘漸漸適應(yīng)了過來,于是又和鄭璐瑤一起分別敬了吳越父子。 等互相敬酒完畢以后,就進(jìn)入到了混戰(zhàn)中,最后的對陣形勢是準(zhǔn)翁婿對父子,最后誰都沒有沾到便宜。第三杯喝完以后,朱一銘和吳天誠除了臉色發(fā)紅,滿嘴酒氣以外,其他一切都還正常;再看兩個老的,則已經(jīng)醉了七八分,畢竟歲月不饒人,兩人正勾肩搭背地在那想當(dāng)年,憶往昔呢! 吃完飯后,吳越父子告辭而去,臨出門之際,吳天誠用力地握了握朱一銘的手,抱歉地說:“兄弟,不好意思啊,我也只是個傀儡,改天和璐瑤去家里,我讓你嫂子給你們好好弄兩個菜。” 朱一銘也用力地回握著,嘴里小聲地說:“沒事,我了解,不過這飯我是一定會去吃的,要不多虧得慌。” “哈哈,好,我等著你們大駕光臨。” 吳天誠說完,扶起自家的老爺子就往外走。 鄭相國見狀,臉上樂開了花,一個勁地叫著:“老吳啊,我說你不行了,都要人攙了,當(dāng)年你就不是我對手,這些年下來也沒見有什么長進(jìn)。” “爸,你就少說兩句吧!” 鄭璐瑤不滿地說道。 “走,我們也上去休息一會。” 胡梅站起身來,硬是把鄭相國從椅子上拽了起來,朱一銘見狀連忙上前幫忙。三人合力把鄭相國送到了608,脫去外衣,放在床上,沒有兩分鐘,呼嚕聲大作。朱一銘心想,看來我這老丈人酒量不咋地,下次再算計我,就直接在酒桌上把他放倒。 安頓好鄭相國以后,鄭璐瑤把607的鑰匙給了朱一銘,讓他也休息下,她們母女倆則要出去逛街。朱一銘聽后如遇大赦,連忙一頭鉆進(jìn)了房間,沖了個澡,上床睡覺。這幾個小時真可謂是幾經(jīng)風(fēng)雨,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時刻得提防那老狐貍給自己下套,真不是一般的累,碰著枕頭就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鄭璐瑤過來叫,朱一銘才緩緩地醒轉(zhuǎn)過來。一看時間,居然已經(jīng)五點多了,連忙起來洗漱。從衛(wèi)生間出來以后,把嘴往對面一努,問鄭璐瑤道:“你老爸起來了嗎?” “我媽去叫了,估計就起來了。他晚上要去開會。” 鄭璐瑤說。 朱一銘一聽這才放下心來,小倆口在房間里說了會悄悄話。出去的時候,鄭相國已經(jīng)走了,胡梅說:“剛才忙著睡覺,醒來以后像火燒了眉毛一般,忙得不可開交。” 朱一銘一聽這話,松了一口氣,鄭璐瑤則笑著說:“估計他怕遲到,挨盧伯伯的批。” “你老爸天不怕地不怕,遇見盧家的人就昏了。” 胡梅笑著說,“小朱,走,我們一起去吃飯。對了,他爸關(guān)照你晚上等他一下,他有些事情想和你談。” 朱一銘一聽這話頭都大了,臉上還要裝作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 胡梅一看朱一銘那臉上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笑了笑說:“你別擔(dān)心,他爸就這么個人,看上去很嚴(yán)厲,骨子里頭也是個老頑童。” 朱一銘心想,什么老頑童,分明就是老狐貍才對。 晚上沒有了鄭相國,朱一銘輕松了許多,三人邊吃邊聊。胡梅主要問了朱一銘一些家里的情況,當(dāng)?shù)弥母赣H就在恒陽以后,叮囑鄭璐瑤下次去的時候,一定要去看望一下。由于沒有喝酒,三人很快吃好了飯,胡梅對鄭璐瑤說:“你們出去玩吧,估計她爸有會才會回來呢,要時候我打你電話。” 鄭璐瑤聽后,開心地點了點頭,拉著朱一銘的手轉(zhuǎn)身就走。朱一銘想要甩脫,發(fā)現(xiàn)對手的手上居然加大了力量,想想也就作罷了,要是再刺激她,真擔(dān)心這丫頭一把摟住自己,那可就糗大了。她的瘋勁,自己可是見識過的。 上了車以后,鄭璐瑤立刻恢復(fù)了她馬路女俠的本色,大路虎如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朱一銘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的開車風(fēng)格,一點兒也不吃驚,小聲地問道:“你這開車是和吳天誠學(xué)的?” “是啊,看他整天開著個破吉普在大院里得瑟,我就來氣。他不教我,我就站在他車前,不讓他走。有一次,他作勢要撞我,正好被吳伯伯看見,立刻把他拎回家一陣狠尅,把我高興了好幾天,最后,經(jīng)過談判,他才同意教我的。現(xiàn)在他那點技術(shù)早就不在我的話下了,我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 鄭璐瑤滿臉的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