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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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銘一看是鄭璐瑤,小聲回答道:“他說,要進去匯報一下,估計要聽他領導的意見。” “還匯報什么啊,有其子必有其父,看見那樣的人,吃飯都沒胃口,要他來干什么?我去找韓福生。” 鄭璐瑤著實被蘇陽氣得不輕。 朱一銘連忙一把抓住了她,勸道:“他畢竟是恒陽的縣長,等你表哥來了,聽聽韓大校是什么意思。” 看見朱一銘一臉緊張的樣子,鄭璐瑤說:“好吧,你放手啊,這么多人,被我表哥看見,他又要亂說了。” 朱一銘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正緊緊地抓住了鄭璐瑤的玉臂,連忙松開手,說:“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光說句對不起就行了啊!” 鄭璐瑤刁難道。 朱一銘心想,就抓了一下手臂,我都道了歉,還要怎樣呢? “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了,就罰你下午陪我逛街吧!” 鄭璐瑤借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可,可我下午還要上班呀!” 朱一銘連忙說。 “你不會告訴你們那狗屁縣長,就說表哥正忙著,要等下午才有時間,這樣你不就可以不用去上班了。” 朱一銘是徹底地被她打敗了,居然連請假的借口都幫自己想好了。這時,程遠航正好走了出來,朱一銘連忙迎上去問怎么樣。程遠航說:“我請示過了,我們老大說了他要過來,就讓他來吧,看他能唱出什么戲來。” 聽了這話,朱一銘心里的一塊石頭才落了地,剛準備和程遠航借手機打電話給蘇運杰,猛地看見兩道寒光直射過來,才想起鄭璐瑤剛才的話,只好作罷。朱一銘本來準備告辭離開了,話剛出口,鄭璐瑤的臉就拉下了老長,程遠航也真心挽留,也就只好作罷了。鄭璐瑤的臉上頓時陰轉晴了,拉著朱一銘上樓去參觀新房了。 中午的時候,按照泯州的風俗,新郎和新娘都去女家吃午飯,男家這邊也就比較隨意了。吃飯的時候,再次看見了韓福生大校,身邊仍跟著昨天的那兩個上校,也許是受了昨天的影響,朱一銘直覺一股氣勢壓得人抬不起頭來。 鄭璐瑤走上前去,問候了一聲,并為朱一銘作了介紹,韓福生這才看出眼前的這年青人,就是昨天在茶館里挨揍的落魄小子。這可得歸功于昨天紅梅酒家的冰塊,今天朱一銘臉上的傷勢已經不明顯了。韓福生邀請朱一銘和他們坐在一桌,鄭璐瑤連忙拉著朱一銘走開,坐在了別的桌上。 朱一銘覺得鄭璐瑤和韓福生在一起的時候,并不像他表哥程遠航那樣拘束,反而隱隱地韓福生還有點巴結她的意思,真讓人看不明白。 吃完午飯以后,鄭璐瑤就纏著朱一銘帶她去泯州逛逛,朱一銘見對方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只得點頭同意。接過鄭璐瑤的電話,撥打了蘇運杰的電話,當得知朱一銘還要請半天假的時候,蘇運杰當即就答應了,只是一個勁地關照朱一銘好好和程遠航說一說。朱一銘當即爽快地答應了,由于心里已經有底了,告訴他應該問題不大。 昨天的點擊居然達到了260,紅票也有5張,都為寫書以來之最,感謝大家的支持,騎鶴人將繼續努力。好像那評論可以設置成精華什么的,騎鶴人馬上就去研究一下,也來設置幾個。 第025章 登門謝罪 鄭璐瑤見朱一銘打完了電話,得意地望了朱一銘一眼,意思是我說得不錯吧,這時候請假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兩人上了車以后,鄭璐瑤負責開車,朱一銘則負責充當兼職向導。你別說鄭璐瑤的駕駛技術還真是不賴,那輛軍用吉普在車流里穿來穿去,朱一銘開始還有點擔心,后來見對方cao縱自如,也就放下心來,專心負責導航了。 從兩人有一搭無一搭地聊天中,朱一銘知道了,鄭璐瑤的mama也是恒陽人,她則從小在安皖省的肥城市長大,父母都是軍人。朱一銘這時才明白過來,來的時候,她說十七歲時,就在院子里練習開車是什么意思了,原來人家指的是軍隊大院,而不是家庭院落。鄭璐瑤還說,他表哥一家其實也都住在肥城,她姨夫、姨母都在肥城做房地產,不過這次表哥結婚,老人們要求,一定要到老家恒陽來辦。朱一銘想,難怪縣委縣府里沒有一個人知道,恒陽居然有一個獵鷹突擊隊里的中校。 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在兩人的閑聊中,不知不覺就過去了。當朱一銘說已經到泯州的時候,鄭璐瑤還抱怨怎么一會就到了啊。下車以后,朱一銘問:“你想到哪兒去逛?是去逛商場,還是去逛景點?” “我聽說泯州不是有個仙女湖嗎?好像還是國家4a級旅游景點,就去那看看吧!” 鄭璐瑤說。 朱一銘回答道:“好,不過你得先把車停在這,我也不知道仙女湖具體的該怎么走,我們打個車去吧?” “好,正合我意,在這大街上開這么個大家伙,還真是不爽。” 兩人打了輛車,十多分鐘以后,就到了仙女湖。仙女湖本身并不大,加上周邊的小景點,以及還未完全開發的灌木樹叢,占地有一百多畝。一般游玩,也就沿著湖繞一圈,看看周邊的景點,什么大小皇橋,傳說乾隆皇帝下江南的時候,親自命的名,提的字;還有鹽塔,據說當年的泯州知府為了討好乾隆,仿造燕京北海里面的白塔,用鹽堆出了一座同樣大小的塔;最有名的就是橫跨在仙女湖上的五孔橋了,橋有五孔,孔孔相同,內可行船,真是匠心獨運,獨一無二。 此時,朱一銘和鄭璐瑤正在湖上泛舟,雖說已經是十月份了,但泯州的天氣還是可以用炎熱來形容。兩人踩了一陣小游船,頭上都出汗了,于是就讓船行到樹蔭下,朱一銘還特意上岸買來了兩瓶可樂,兩人邊喝邊聊,很是愜意。 鄭璐瑤喝了一口可樂,問朱一銘:“你工作三個多月了,感覺怎么樣?” “還好吧,談不上什么感覺,和我期待中的工作狀態還是有很大的出入。” 朱一銘悶悶不樂地說。 “怎么了?” 鄭璐瑤一副很是關心的樣子。 朱一銘就把自己這段時間在工作中的遭遇以及如何學做花木生意的事情,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啊,想不到,你還蠻厲害的啊,自己做生意還能掙那么多錢,下次再有生意記得叫上我啊!” 鄭璐瑤一臉崇拜的樣子,“不過,你們那縣長還真是壞,為這點事情居然準備開除你的公職,那這次的事情你為什么還為他出力呢?我回去以后,就讓韓叔關他兒子個一年半載的。還有,你們那副書記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居然利用你,去攻擊別人,太過分了!” 鄭璐瑤很是為朱一銘抱不平。 “別,別,你回去可千萬不能和韓大校的這樣說。” 朱一銘一臉緊張,“要是真那樣的話,蘇縣長還不知會怎么對付我呢。” “好,那我就給你個面子,不和他計較了,不過,要想把他兒子放出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一定要幫你出出氣。” 鄭璐瑤恨恨地說。 朱一銘聽了她的話,很是感動,不過心里卻在想,蘇陽放不放可不是你說了算,難道韓福生會聽你這個黃毛丫頭的?不過嘴里說出來的卻是另外一番話:“真是謝謝你了,不過也別太為難他。” “知道了,放心,咱們誰跟誰啊,用不著客氣。” 鄭璐瑤的話中還真有幾分軍人的豪爽之氣。 朱一銘聽后,心里一陣yy,貌似我們之間也不是很熟,也不過才見過幾次面而已。鄭璐瑤要知道他此時的想法,恐怕直接會把手上可樂瓶對著他砸過去了。兩人劃完船上來,又逛了一陣,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朱一銘就提議回去了,鄭璐瑤也無意見。 打車到了大吉普那兒,啟動之氣,朱一銘拿鄭璐瑤的手機打通了蘇運杰的大哥大,告訴他已經談妥了,晚上讓他直接過來,自己大約六點鐘的時候,會在五里村的路口迎接他。蘇運杰很是開心,在電話里一臉說了幾聲小朱不錯。蘇運杰也是真的沒辦法了,今天上午他親自去了趟泯州軍分區。去之前,還特意請王吉慶打了個電話給泯州軍分區政委紀文河。紀文河的面,他倒是見著了,對方也很是客氣,但他一切入正題,表示想要見自己的兒子蘇陽一面的時候,紀文河就明確地拒絕了。他告訴蘇運杰不是自己不幫這個忙,實在是無能為力,韓福生下的命令,別說自己,就算是淮江軍區司令也坐不了主。蘇運杰只好退而求其次,讓對方照顧自己兒子一點,紀文河聽了這話倒是沒有為難,拍著胸脯說,這事包在他身上。蘇運杰心想,人家能這么說,還是沖著王吉慶的面子,如果自己直接去的話,恐怕連紀文河的面能不能見著,還兩說呢。 從泯州回來以后,蘇運杰是徹底地泄氣了,只能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朱一銘身上。從中午開始就一直守在電話機旁邊,連午飯都是秘書胡長海打上來的,他只吃了兩口,就放在一邊了。現在終于等到朱一銘的電話了,并且得知對方同意自己過去,那就說明這件事情還有轉機,否則的話,對方肯定不會特意見自己的。得到確定的消息以后,蘇運杰反而平靜了下來,他想光憑自己過去可能分量不夠,一定要想方設法把陳大成也得圈去,畢竟恒陽縣的黨政一把手一起出席,那這婚禮起碼得提高一個檔次,還有就是該送點什么禮物,這禮物不能太重,重了怕對方不肯接受,當然也不能太輕,輕了就無法顯出自己的誠意。 想到這,他拿出了大哥大撥打了夢梁鎮黨委書記李賀天的電話,接通以后,直接告訴李賀天讓對方給他送三萬塊錢過來,他要去把蘇陽和李賀福弄出來。此時李賀天已經知道自己的三弟究竟惹了什么事了,人雖然關在邵仙派出所里,可沒有那位軍方大佬的點頭,誰都不敢放。現在聽說蘇運杰有門路了,很是開心,放下電話以后,連忙叫自己的二弟李賀云送錢給蘇運杰。李賀云是李家三兄弟在商場上的代表,由他出面承接工程,這兩年蘇運杰可沒少幫他們的忙,別說三萬,就是五萬、十萬,也不會有任何問題,何況還是為了救自家老三。十分鐘以后,他就來到了蘇運杰的辦公室,遞過一個信封,蘇運杰也沒有客氣,直接把它放進了包里。等李賀云走后,他又連忙向陳大成的辦公室走去,剛上樓,陳大成的秘書就聽見了腳步聲,抬頭一看,居然是蘇運杰。今天太陽真是從西邊出來了,這位強勢的縣長已經不知有多長時間沒來書記的辦公室了,都說政府是在黨委的領導下開展工作的,這話在恒陽未必就對,秘書心里一陣嘀咕。想歸想,做歸做,秘書連忙站起身來,把背著手,邁著四方步的蘇運杰請進了陳大成的辦公室。 朱一銘和鄭璐瑤回到程遠航家的時候,已經將近五點半了。朱一銘找到程遠航告訴他,蘇運杰大概六點左右到,程遠航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就在說話的當口,朱一銘看見鄭璐瑤進了韓福生所在的房間,自己只好一個人坐在一邊看起了電視。大概到五點五十的時候,朱一銘站起身來,走向了五里村的路口。 到了路口以后,抽了不到兩支煙的功夫,只見遠遠地開來了兩輛黑色的大別克,牌照分別是淮ma0001和淮ma0002,朱一銘心里一拎,不光蘇運杰來了,陳大成怎么也來了? 見到朱一銘以后,兩輛車都停了下來,陳大成說:“小朱,上來吧,坐我的車。” 朱一銘心里一陣激動,想不到陳大成也知道自己的名字啊,剛準備上車,看見蘇運杰已經從車上下來了,走到朱一銘的跟前,滿臉堆笑,客氣地說:“小朱,讓陳書記坐車,你就陪我走一會吧!” 朱一銘聽后,連忙點頭,他想不到,蘇運杰居然準備學廉頗要負荊請罪,姿態放得可不是一般地低。于是,五里村不太寬的大路上出現了奇怪的一幕,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年青人在前面不緊不慢地走著,后面跟著恒陽縣的一、二號車。看見的人都紛紛側目,驚訝不已。第二天,這一消息就和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恒陽的大街小巷。陳大成坐在一號車里面很是得意,心想,蘇運杰你也有今天啊,下午的時候,要不是蘇運杰在自己的辦公室說盡了好話,裝盡了孫子,自己才不會和他跑這一趟呢。 到了門口以后,朱一銘看見程遠航的父母站在門口迎接他們,連忙為蘇運杰作了介紹,蘇運杰連忙快步跑上去,彎腰向他們問好。程遠航的父母是商人,自然知道為人處世留一線的道理,也客氣地和蘇運杰、陳大成打招呼。進門以后,程父直接把他們引進了韓福生所在的房間。 陳大成和蘇運杰進門以后,只見三個身穿軍裝的人正坐在沙發上聊天,在那個兩杠四星的大校身邊還坐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蘇運杰連忙上前一步,低頭、彎腰、伸手,三個動作一氣呵成,誠懇地說:“韓大校,真是對不住了,我替犬子給您以及您的部下道歉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請高抬貴手。” 韓福生還是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只微微一伸手,示意蘇運杰坐下。蘇運杰連忙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身挺得筆直,大有坐在泯州市委書記或市長辦公室里的樣子。韓福生心里暗暗說道,算你懂事。站在一邊的朱一銘連忙借機為陳大成作了介紹,韓福生對待陳大成的態度要好得多,微微站起身來,和陳大成握了握手,陳大成很是得意地看了蘇運杰一眼,然后和旁邊的那兩個上校也一一握了手,才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韓福生掃了掃蘇運杰一眼,淡淡地說:“蘇縣長,是吧?你那兒子可了不得啊!” 話語里充滿了不屑。 蘇運杰一聽這話,后背的冷汗直冒,連忙站起身說:“韓大校,真是對不住,是我家教不嚴,感謝您對犬子的教導。” 蘇運杰不愧在官場里浸yin多年,說話異常的老辣,這話看似隨意,實則充滿了玄機。首先向韓福生道歉,其次承認自己沒有把兒子教育好,最后,把韓福生下令抓起蘇陽說成是對他的教導,如長輩對晚輩一般。這樣的話,你一個堂堂軍方實權大校,好意思和晚輩后生一般見識嗎? 韓福生雖然強勢,但一直在呆在軍隊系統,肚子里并沒有這么多彎彎繞繞,對方的人也抓了,作為一縣之長能作出如此的姿態,也不準備過分的追究了,免得落得個以強凌弱的名聲。韓福生左邊的那個上校見勢說道:“師長,我看應該聽聽當事人的意見。” 獵鷹突擊隊雖只有四百多人,但由是應天軍區的精英,軍官的職別全部都是高配。 韓福生聽后,看了看鄭璐瑤說:“璐瑤,你說說,該怎么辦?” 蘇運杰這才發現,一直坐在一邊一聲不吭的小女孩,居然是個關鍵人物。朱一銘一聽這話,也呆住了,想不到鄭璐瑤居然有這么大的面子,看來自己還真是看走眼了。 鄭璐瑤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蘇縣長,您那寶貝兒子侮辱軍人家屬,還毆打現役軍人,我看怎么著也得在里面呆個十天半個月的吧!” 第026章 恒陽易主(一) 蘇運杰一聽這話,差點沒沙發上摔下來,連忙說:“姑娘,你看他不懂事,你就別和他一般見識了,回家以后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同時,還不停的向陳大成不停地擠眼睛。 陳大成心想,來都來了,就幫幫忙吧,于是開口說道:“這位姑娘,蘇縣長平時忙于工作,對蘇陽確實缺少管教,你看能不能網開一面,給他個機會。” 朱一銘也連忙接著說:“是啊,璐瑤,你就給蘇縣長一個面子,不要再追究了。” 蘇運杰聽后,向二人投來了感激的一瞥。 一聽朱一銘稱呼自己為璐瑤,鄭璐瑤頓時滿臉羞紅,借機說:“既然陳書記和朱一銘都求情了,那我也就不再追究了,全憑韓叔叔做主了。” 她嘴里說的是陳書記和朱一銘,但呆子都聽得出來,她不繼續追究完全是沖朱一銘的面子。蘇運杰一聽這話,心里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用眼睛的余光瞄了朱一銘一眼,只見那傻小子正呆呆地看著說話的那姑娘,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知道那姑娘是什么來路,好像那韓大校都很給她面子,至于朱一銘和那姑娘究竟是什么關系,就更不得而知了,自己前階段還準備開了他。要是那樣做的話,恐怕自己奮斗大半輩子的縣長就該提前讓賢了,想起來,額頭直冒冷汗。 “哈哈哈!” 韓福生聽后一陣大笑,鄭璐瑤的臉更紅了,連忙站起身來走出門去。韓福生接著說:“蘇縣長,這樣吧,既然你和陳書記都來了,我也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就不關了,我馬上就打電話去泯州軍分區,不過……” 蘇運杰聽對方說愿意放了自己的兒子,心里很是高興,一聽到這個不過,頓時又是一陣緊張,連忙說:“韓大校,您有要求只管提。” “我倒是沒有什么要求,只不過我那侄女不能白受委屈啊,還有這小伙子那天可是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韓福生邊說邊指了指朱一銘。 “韓大校,我這傷不礙事,你看已經全好了。” 朱一銘說著,還拍打了幾下自己的面頰。 “小伙子,你也別逞強,你們縣長心里有數,他不會讓你白挨這頓打的。蘇縣長你說是吧?” 韓福生故意看了蘇運杰一眼。 蘇運杰連忙說:“韓大校,您請放心,我心里有數,這是我給二位準備的禮物。” 說著,從放在沙發上的拎包里,拿出兩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分別遞給了朱一銘和韓福生。“這個請韓大校轉交給您的侄女。” 剛才鄭璐瑤出去以后,就沒有再進來。 韓福生微微一笑,接過了那只小盒子。朱一銘卻很是尷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嘴里說:“蘇縣長,你看這,這,真的沒有必要。” “小朱啊,這是我代表蘇陽送給你的,那天確實是他的不對。” 蘇運杰擺出一副真心實意的樣子說。 “小伙子,你就拿著吧,這也是蘇縣長的一片心意。” 韓福生開了口。 朱一銘只好伸手接過蘇運杰的禮物。只見蘇運杰彎腰又從包里又拿出一只同樣大小的盒子,對韓福生說:“韓大校,這是我送給今天兩位新人的一份心意,也請您一并轉交。” 韓福生聽后,也沒有客氣,直接接了過來,只是淡淡地說了句“那我就替他們小兩口謝謝蘇縣長了。” 蘇運杰那小盒子里裝的是三部諾基亞公司今年剛剛推出的手機,一款男式的,兩款女式的。他本來是準備分別送給程遠航、鄭璐瑤和李慧的,被韓福生一說,倒讓朱一銘撿了個便宜。在決定送上門禮物的時候,蘇運杰當時可動了一番腦筋,最后才決定送手機,這玩意小巧,方便自己送出手,不那么扎眼,并且價值較高,一部都近萬呢。 禮物既然已經送出,蘇運杰和陳大成便告辭了,他們倒是很想留下來吃飯,畢竟像韓福生這樣的軍方實權人物,也不是經常可以遇到,奈何主人沒有任何挽留的意思,二人只得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當兩人看見朱一銘大大咧咧地留了下來,并且和之前的那個姑娘有說有笑的,二人對望了一眼,表情負責,都猜不透朱一銘究竟是怎么搭上這么強勢的關系的。 蘇運杰回到家以后,大約等了一個多小時,就接到了兒子蘇陽的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出來了。蘇運杰連忙吩咐他哪兒也不準去,直接打個車回家。蘇陽經過這事以后,終于有點怕意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踏進了家門。蘇運杰又是一頓狠狠地數落,看見兒子耷拉著頭,一聲不吭,心里暗想,經過這事,如果能讓他長點記性,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蘇陽外表看上去一副心悅誠服的樣子,心里其實卻不以為然,心想,這事自己狠狠地落了面子,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加倍地找回來,我拿你當兵的沒辦法,不過那開始出頭的小子好像是恒陽縣委辦的,下次就拿他開刀。 朱一銘吃完晚飯以后,是鄭璐瑤把他送回來的,到了宿舍門口的時候,她居然說想要上了坐坐,朱一銘連忙說,屋里很亂,等哪天收拾好了,再請她過來,鄭璐瑤才很不甘心地開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