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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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放心,已經(jīng)有大批警察追蹤到山林里去了,相信不久就能夠?qū)⒛切┤俗カ@!”那位姓趙的警官微微笑道。 顧舟看了他一眼,年輕的臉上還帶著酒窩,笑容真摯,語氣溫和,看來是剛出來不久的大學(xué)生啊……難怪。 “好。”顧舟跟著那位趙警官往外走,“不過,我那兩位朋友的傷還沒好,我希望警察能夠晚點去找他們。” “這個……”那位趙警官顯然有些遲疑,撓撓頭,“這個要看上面怎么審,這個案子牽涉很大……恐怕查起來不容易。” “當(dāng)然。警方有什么要問的,我們都會盡力配合的!”顧舟點點頭,微笑。 顧舟坐著警局的車子到了局子里,那些追蹤的警察還沒有回來,他跟著的那位趙警官將他交給了一位年紀(jì)略大,看上去也更加干練的警察。 那警察領(lǐng)著他進(jìn)了一間審訊室,屋子里很黑,味道也怪怪的。顧舟坐下,對方立刻神情不善地給他扣上了那種鐵質(zhì)的欄板,連帶著他的手也被銬住了。 顧舟垂眸,玩味地笑了笑,從來不知道,做筆錄的證人也要被拷上手銬,享受犯人才有的待遇。 “你們在那里拍到的東西呢?!”剛剛給他拷上手銬的老練警官就坐在他正對面,語氣非常惡劣。 “什么東西?”顧舟茫然道。 “別給老子裝傻!”那警察忽然狠狠一拍桌子,神色非常兇狠,“相機,手機,拍下來的東西呢!” “我真的不知道。”顧舟繼續(xù)裝無辜,“我朋友是去那里采風(fēng)的,沒想到會遇到……我擔(dān)心我朋友才趕過去的,并通知了我另一個朋友報了警的!” “我他媽管你怎么過去的啊!”那警察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神色間已經(jīng)非常不耐煩了,“我他媽讓你交出在那里拍到的東西!” 顧舟瑟縮了一下,似乎有點害怕:“那是我朋友拍的……我真的不知道……東西應(yīng)該都被砸碎了,不信,你可以問問別的警察!” 那警察恨恨地瞪他一眼,叫進(jìn)來另一個警察:“小張,幫我看著他。”說罷,就自己走到外面去了。 那個叫小張的似乎還講規(guī)矩,開始認(rèn)認(rèn)真真地問話:“姓名。” “顧舟。”顧舟大方道,這名字也不大出名,說說也無妨。 對方果然沒有多大反應(yīng),繼續(xù)問道:“年齡。” “二十九。”顧舟繼續(xù)道。 “性別。” 顧舟真他媽想吐槽,但想到自己的計劃,還是老老實實道:“男。” “職業(yè)。” …… 隨著一串基本信息問完,這位將小張的警察開始進(jìn)入正題:“你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那里!” “我朋友是攝影師,他喜歡到處采風(fēng),今天我突然接到他電話,說是看到有人在東城廢倉庫那邊進(jìn)行毒品交易,還說他被發(fā)現(xiàn)了。我很擔(dān)心,連忙趕到東城去,還讓我另一個朋友通知了警察。”顧舟繼續(xù)老老實實。 “你朋友拍到了什么!”這位姓張的警察一臉陰郁地看向顧舟。 “我不知道他拍到了什么,但是攝像機什么的,肯定已經(jīng)被砸碎了……”顧舟還沒講完,最開始那位警察走進(jìn)來了。 他幾步走到顧舟面前,狠狠地拎起顧舟的領(lǐng)子,兇神惡煞:“別以為老子不知道!那種東西會有備份,說,照片到底在哪里!” 顧舟瞬間握緊了拳頭,但很快松開了,他繼續(xù)無辜狀:“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我朋友的東西!” 那個警察還在氣頭上,很有一種要出手教訓(xùn)顧舟的氣勢,被身后的小張給制止了:“老李,別隨便動手!動手不遲,東西最要緊!我覺得東西可能在醫(yī)院那幾個人的身上!” 老李憤憤地放下了拳頭,松開顧舟的領(lǐng)子,繼續(xù)兇惡地瞪了他一眼,才對小張道:“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把那些東西拿回來,這個人,你看住了!這件事驚動了上頭,這幾個人……哼哼!” 老李離開了審訊室,顧舟意味不明地低頭笑了,自作孽,不可活,這出戲,真是給他增添了籌碼啊! 老李帶著幾個警察火急火燎地趕到醫(yī)院,卻被告知,那幾個病人并沒有住院,已經(jīng)離開了。老李頓時憤怒地狠狠一腳踢在醫(yī)院樹上,啐了一口,對身后的人道:“走!回去!敢耍老子,看老子不整死那小子!” 而此刻的顏琛等人,已經(jīng)回到了別墅,顏大神醫(yī)對槍傷什么的很在行,早就準(zhǔn)備好了東西,正給阿良取肩部的子彈。 阿良躺在床上,顏琛打開自己的超大號醫(yī)療箱,里面的東西一應(yīng)俱全,手術(shù)器具,麻藥,消炎藥什么的都有。 一個多小時,顏琛終于取出了肩膀處的子彈,阿良的血已經(jīng)染紅了整個床單,顏琛上好止血消炎的藥,站在邊上的幾個沒受傷的人立刻上前,開始幫阿良巴扎,而顏琛則轉(zhuǎn)頭看是取阿光大腿里的子彈。 阿光的那顆子彈不深,是斜斜地打進(jìn)rou里的,情況比阿良要好的多。顏琛取出子彈之后,同樣幫他上了藥,并包扎好。 將近兩個小時,兩人的傷才算處理完畢,顏琛出了門,脫掉手套和染血的白大褂,洗了手,才走到客廳里。 顧行已經(jīng)在客廳的落地窗邊站了兩個多小時了,他的臉色冰寒而暴怒,眉宇間隱隱可見陰郁的殺意,見顏琛走過來,他轉(zhuǎn)身,拔高了聲音:“到底怎么回事?顧舟那小子呢!把自己弄進(jìn)警局去了!” 顏琛暗暗舒了口氣,他們回來的時候,這位祖宗正整理東西要回香港,見到這副場景,頓時把手里的行李箱一丟,就要去警局拎人,是他好說歹說,才算勸住了這暴怒中的獅子。 “顧舟有自己的計劃。他想順便將a市警局的毒瘤也給清了。”顏琛盡量斟酌語句,他可不知道這位祖宗會不會遷怒,倒是炮灰的可是他…… “那死小子以為他是耶穌是不是!!a市警局關(guān)他什么事!要他去玩這種手段!!”顧行暴躁地在屋子里踱來踱去,忽然,轉(zhuǎn)頭,冷冷看向顏琛,“是不是又是為了那女人的事!他到底有完沒完!” 顏琛斟酌來斟酌去,覺得還是不要搭話好,于是他沉默了。 暴怒中的顧行顯然認(rèn)為他默認(rèn)了,火氣越加大了,踱著步子恨不得將地板踩出一個洞:“就為了個女人!竟然為了個女人……這小子……這死小子!!” 顏琛良心發(fā)現(xiàn),覺得顧舟的戀情已經(jīng)夠曲折了,自己作為兄弟,應(yīng)該要幫幫忙,他開口道:“其實也不完全是為了馬小姐。蘇家與宋氏聯(lián)手,本來就是顧氏進(jìn)軍a市的阻礙,顧舟這么做對顧氏的長遠(yuǎn)發(fā)展也是有好處的。” 顧行狠狠瞪了顏琛一眼,嗤之以鼻:“別給那小子臉上貼金!他會為顧氏干這種以身犯險的事? 那我真是要感謝上帝了!” 顏琛默默垂頭,這種事,也能稱之為“以身犯險”?犯險的明明是那幫二貨好嗎 ☆、反擊,一鍋端! “這小子還有什么打算!”顧行氣了一陣,還是轉(zhuǎn)過身來,瞪著顏琛,問道。 “應(yīng)該是,三個小時之后,讓人去‘救’他。”顧舟做事情那風(fēng)格,顏琛真不想提了,整一個丟臉的二世祖! “我就知道!這小子!”顧行又開始咬牙切齒,“既然這么爽快地把自己弄進(jìn)去,有本事就自己打出來啊!干嘛還讓人救吶?混蛋!” “那,不要通知人救了?”顏琛偷偷覷了一眼顧行。 顧行狠狠瞪他一眼,腳步重重地往座機走去,撥了個號碼,對方接通了。 “劉叔,對對,是我,顧行。有件事要拜托您……”顧行微笑謙遜,完全看不出剛剛的暴怒。 顏琛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嘴巴都快咧到耳邊去了,他現(xiàn)在覺得顧舟這個二世祖還是有點能耐的,起碼……能把當(dāng)家的某人吃得死死的…… 同一時間,老李已經(jīng)從醫(yī)院回到了警局,他憤怒地沖進(jìn)了審訊室,猛然走到顧舟面前,狠狠一腳踹在顧舟做的凳子上,聲音狠辣:“好你個混小子!敢耍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因為被鎖在椅子上,顧舟被帶得往后仰了仰,不過,他還是很快恢復(fù)過來,他勾唇,笑得玩味異常:“等等,動手之前,能不能再問一個問題?” 老李很不耐煩地又想上前去踹他,被小張給拉住了,后面跟進(jìn)來的幾個警察也拉住了他,其中一個開口道:“老李,東西還沒問出來,你不能把這小子弄死了!” 老李憤憤地瞪了顧舟一眼,坐到邊上去抽煙了。 小張繼續(xù)問話,他雖然比老李文明一點,但是眼神同樣不善:“顧舟。你老實交代,你朋友拍下來的那些東西到底在哪里?我實話告訴你,你不把東西交出來,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 顧舟挑了挑眉,一字一頓道:“說實在的,我很奇怪,就算我朋友拍下了什么,那些可都是緝毒的證據(jù),我們可是有功的舉報者,你們憑什么這么對我?” “哈哈哈!!”坐在邊上抽煙的老李忽然大笑起來,指著顧舟對邊上的警察道,“看看這小子,他還以為他是功臣?!他竟然還沒弄清楚狀況!!” 邊上兩三個警察也跟著笑了起來:“原來是個傻小子……” 小張輕咳兩聲,方才對顧舟說:“你是不是功臣,我不知道。但是你們,只怕走不出a市了……要怪就怪你那個朋友為什么要多事,去東城采風(fēng)。” “走不出a市?是要就地弄死我們,還是找個罪名,關(guān)我們一輩子?就因為,我們撞破了一場毒品交易?”顧舟垂眸玩著手銬,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小張看著面前過于鎮(zhèn)定的顧舟,忽然生出幾分不好的預(yù)感。現(xiàn)在這個情況,除非是傻子,否則肯定知道自己的情況了,但是這個人卻還是如此平靜,甚至譏誚……他憑什么? 老李顯然沒感覺到什么異常,他將煙按滅在墻上,隨手一扔,上前幾步,走到顧舟正對面,蹲下來,盯著顧舟的眸子,笑得像是充滿惡意的毒蛇:“你說對了!就是因為,你們撞破了那場交易,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只能怪你們,命不好!” “好了,別跟這小子唧唧歪歪,給我打,打到他說為止!”老李失去了耐性,站起身來,對身后的兩三個警察道。 顧舟紋絲不動地坐在那里,看著幾個高大的警察像他圍過來,唇邊的笑意絲毫未變…… 二樓,局長辦公室。 “什么!你說誰來了!”王局長一臉驚嚇地看著來通報的下屬。 “是劉書記!劉廣成書記!”下屬顯然也很吃驚,沒有任何征兆,省委書記卻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警局…… “天哪!”王局長一個箭步就往樓下跑,“通知李局,鐘局和張局了嗎?” 下屬也跟在王局長身后一路小跑,回話道:“已經(jīng)差人去通知李副局和張副局了,鐘副局前天剛?cè)ナ∥h校學(xué)習(xí)了,要兩個星期才會回來!” “對對!我倒給忘個,劉書記在哪里?大廳!”王局長跑到樓下,四處張望。 “剛剛還在這兒的啊!”下屬很奇怪,隨即又道,“劉書記剛剛似乎行色匆匆,好像有什么急事的樣子……” 下屬的話還沒說完,王局長就被混亂而喧雜的聲音給吸引了,那聲音來自審訊室! 劉廣成書記行色匆匆走進(jìn)審訊室的時候,正看到顧舟和幾個警察打得不可開交。顧二爺雖然不介意演個戲裝個孫子,但是,絕對不可能讓這群渣碎真的動到他頭上來! 顧舟的手被銬著,椅子上又設(shè)了鐵板一樣的東西,他顯然站不起來,但是顧二爺那身功夫可是真槍實貨練出來的,即便沒法離開椅子,憑著那股靈活勁兒,倒也和一群警察中僵持在那里。 脫不開手銬,顧公子直接將這手銬的鐵鏈當(dāng)成了武器,揮舞地跟雙節(jié)棍似的,邊打還邊說話: “誒,你們這是刑訊逼供!這是違法的知不知道!” 老李站在邊上笑地得意,:“刑訊逼供!哈哈,對付你這種刁民,就是要用暴力解決!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東西!在老子的地盤,也敢囂張!” “哦?a市的警局,是你的地盤!”一個不怒自威的聲音打斷了老李粗噶的笑聲。 劉廣成走進(jìn)審訊室,冷冷地看著面前這幫警察,當(dāng)然,也看見了剛剛連人帶椅子退到墻角的顧舟。 “你是個什么……”老李剛想罵回去,卻看到審訊室的燈卻突然一亮,一臉虛汗的張副局長跟在劉廣成身后走進(jìn)來,不斷地點頭哈腰,以及偷偷抹額上的冷汗。 顧舟也看到了劉廣成,用帶著手銬的手嬉皮笑臉地打招呼:“劉叔!你來啦!” 劉廣成黑著一張臉覷了一眼從小看著長大的顧舟,在別人看不見地角落警告性地瞪了他兩眼,隨即又轉(zhuǎn)過身來,蹙眉看向剛剛趕到的王局長:“王局長,我這個世侄犯了什么事?要被關(guān)起來,還要刑訊逼供!”最后四個字,語氣極重。 王局長趕來的時候,剛剛聽到了顧舟那一聲“劉叔”,他只覺得眼前一黑,恨不能立刻昏過去! 但是,他顯然沒有那么好命,面對劉廣成充滿怒意的問話,王局長不斷地擦拭額頭的冷汗,身子都快抖成糠簌了,他結(jié)結(jié)巴巴:“劉書記……這是個誤會……真的是個誤會……” “還不把顧公子的手銬解開!”最后趕來的李局一頭霧水地看著面前的事,但還是對身邊的警察道。 跟在李局身邊的警察進(jìn)去把顧舟的手銬打開,也把椅子上的那塊鐵板給拆開了,顧舟站起身來,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看著已經(jīng)癱坐一地面色蒼白的警察們。 顧舟走到老李身邊,蹲下來,盯著他,笑得玩味:“我是什么東西,敢在你的地盤囂張……是不是?” 從張副局近來開始,老李就已經(jīng)面無人色了,此刻他癱坐在地上,用驚恐的表情看著顧舟,整個人抖得不行,張張嘴,想要說話,可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顧舟繼續(xù)笑道:“要怪就怪我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是吧?” 老李張大了嘴巴,不停地?fù)u頭:“不……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