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大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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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dān)心,阿麒沒事,那來的人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她真的只是幫這家伙檢查身體數(shù)據(jù)。”秦莫深把手里的檢查報告單望顧容琛面前一遞,隨手也抹去了額頭冒出的緊張的汗。 顧容琛雖然看不懂這些醫(yī)學(xué)的東西,但是卻盯著那張紙思考了許久,接著再次遞回來的時候顧容琛跟著說道,“你看看這字跡,你可認(rèn)得?僳” 秦莫深再次細(xì)細(xì)看了一遍之后,一只手捂上了嘴巴,他目光從顧容琛的臉上移去了江璟麒哪里,“是童思語回來了?” “恩。” 顧容琛想起剛才的事情,有一萬個后悔,或許是自己這幾天真的有些累,或許是童思語這樣的動作讓他根本沒有起疑,那女人居然就這樣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進(jìn)來,又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消失了克。 “童思語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走遠(yuǎn),要不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或許就追回來了。”秦莫深對顧容琛建議到,顧容琛自嘲的一笑,心想如果童思語真的這么容易找到,他剛才就不必失手了,不過今天的事情也不完全算的上一個壞消息。 顧容琛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找就不必了,以免打草驚蛇讓她更不愿意出現(xiàn)了。至少今天的事情說明,那女人心里還是放不下阿麒的,而且我斷定她沒有走遠(yuǎn),只這兩點就足夠了。” “你有什么計劃?”秦莫深也覺得顧容琛說的很有道理,盡管每個人都對童思語的下落著急,但是畢竟這事情真的急不得。 “計劃?”顧容琛拉長了聲音,把目光挪去了病床上的江璟麒,“計劃我倒是有,只是這個真的需要阿麒同意,有什么事情還是等他醒過來再說吧。” …… 又是一夜未眠,童思語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覺得腦子都已經(jīng)開始短路了。這是她從醫(yī)院探望回來的第三天,童思語跟自己說過,只是去看一眼,看一眼就了卻所有的心愿,但是好像事情結(jié)果根本不是那樣。 那一眼非但沒有拯救了她,反而讓她身陷痛苦之中。 “為什么他的病房里沒有jiejie,為什么他的傷痕是被人重創(chuàng),那個小家伙還在保育箱里嗎?”童思語一連給自己拋出了三個問號,然后人無力的向后一仰,雙手癱在了身體的兩側(cè)。 這里也是城中,但是鼻塞的猶如世外一般,沒有人會給她答案,童思語覺得自己就要瘋了,她可以去問誰?那男人和孩子的消息,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如此孤獨,甚至連一個能傾吐的朋友都沒有。 突的,童思語直起身體,眼睛里充滿了一絲希望,但是很快,這希望變成了猶豫,整個人也跟著不好了起來。 那個人會安全嗎?他還能稱得上是朋友嗎?或許就連他也不知道呢? 童思語只覺得胸口的悶氣肆意的增長著,像是滿上就要沖破了胸膛。“不管了,不管了。”她快速起身下地,在床邊不遠(yuǎn)處的餐桌上拿起了一個小小的手機(jī)。 “喂,是沈其宣嗎?”童思語的聲音很小,想蚊子一般。 “思語是你?真的是你?”沈其宣難以置信,她找了這么長時間的童思語,居然會給自己主動打來了電話。 “恩,是我。你……最近過的還好嗎?”童思語覺得自己有些虛情假意,但是這又有什么辦法,她必須要確定一下沈其宣現(xiàn)在的態(tài)度。 “我很好,但是你在哪里?為什么這么長時間消失了就連我都不聯(lián)系呢!你給我下地址,我馬上就過去找你。” 童思語想要拒絕,但是她心里的著急驅(qū)使著自己不能那么做,童思語只是這么猶豫了一下,就給了沈其宣現(xiàn)在的地址。 …… 半個小時后,沈其宣出現(xiàn)在童思語的門口,人就傻愣愣的站著,像是根本沒有進(jìn)來的意思。沈其宣死都不會想到,面前這個依舊美麗如初的女人跟這個狹窄的地方要如何聯(lián)系在一起。 盡管這屋子看上去很是干凈,但是只一眼就把所有都看遍了,沒有廚房,沒有客廳,只有一個像是衣柜門那么大的隔斷,大概就是所謂的衛(wèi)生間,沈其宣說不上是什么感覺,有些心疼,也有些恨。 “進(jìn)來坐吧。”童思語久不見故人,心里也是有些激動。她伸手給沈其宣拉了一把椅子,而自己直接坐到了床邊。 “思語,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是不是有難處,你告訴我,我都可以幫你的。”沈其宣顯得有些急迫,盡管這幾天她對童思語的事情也是有些了解,但是他怎 tang么也不會想到,童思語的處境已經(jīng)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 童思語淡淡一笑,“哪有什么難處,我很好。” “這也叫很好?”沈其宣手臂向后,指著屋子里的一切,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轉(zhuǎn)而他的聲音開始變得低沉,像是整個心的沉重都加之在了語言之上,“我知道,我以前對了做了許多錯誤的事情,但是我已經(jīng)改過來了,我現(xiàn)在努力的經(jīng)營,其實就是想讓你看到我的改變,思語,你原諒我好嗎?跟我回去,離開這個鬼地方。” 沈其宣越說越顯得激動,到最后他直接去了童思語的身邊,想要攬過她的肩膀。童思語起身,擦著沈其宣的身體而過,站到了小小的窗戶旁邊。 “沈其宣,我們現(xiàn)在還算朋友嗎?” 沈其宣一愣,眉尾垂落了下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一輩子的朋友。” 童思語轉(zhuǎn)頭過來,不難看出她還是有最后的猶豫,“其實今天我請你過來,是想作為朋友求你一件事情,不知道……” 童思語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其宣就拍著胸口痛快的說道,“只要我可以做到,你盡管開口就是了。” “我……我在報紙上看到了江璟麒住院的消息,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把我喊來就是為了問他的事情?”沈其宣有些無語,他咔吧著眼睛像是被氣到了。童思語也顯得有些局促,連忙解釋道,“沈其宣,對不起,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該去問誰,你就告訴我可以嗎?” 沈其宣直直的望著面前的女人,直到她記得眼淚就要流出來了,沈其宣才長長噓出一口氣,“被仇家報復(fù),不過你不必?fù)?dān)心,聽說兩天前他已經(jīng)醒過來了,人現(xiàn)在沒事。” “真的?”童思語雙手在胸前緊緊的抓在了一起,人和癡癡傻傻的笑了起來,但是越是這樣沈其宣越傷心,他干咳了兩聲,尷尬出口,“但是還有一個關(guān)于他的消息,你應(yīng)該也不知道吧。” “還有什么?”這一次童思語像換了一人一樣,主動朝沈其宣走進(jìn),帶著笑容坐在了他的身邊。 “就是江璟麒在蘇醒之后,很快就對外界放出了消息,一個星期之后,他會在這城里的某個酒店舉辦一次舞會。” 童思語聽的莫名其妙,“那很好啊,證明他已經(jīng)康復(fù)了,也可以通過這樣的會議穩(wěn)定下公司的運營。”童思語一臉贊許,微笑著點頭。 “可是……” 沈其宣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不清楚自己說出下句話之后,童思語會不會經(jīng)受的住,但是于自己,于承諾過的那個人,沈其宣也是沒有選擇。 “可是你知不知道,他這次除了用舞會對外宣布他的康復(fù),最重要的目的,是同時定下他和傅茉晴補辦婚禮的日期。” …… 童思語的笑容瞬間凝在了臉上,她嘴角想要向上揚起,卻管不住自己,“那……那也很好啊,這就是我想要看到的。” 童思語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一定臉色難看到要死,甚至有一種莫名想哭的沖動,如果是自己,沒準(zhǔn)她就隨心那么去做了,但是童思語怎么能讓沈其宣看到?她做不到。 童思語吞吐的扔出一句,人也跟著起身們想要再次躲到窗戶邊,那片被冷風(fēng)吹吹,說不定就沒事了。 沈其宣順勢在后方拉住了她的手臂,“思語,你不要這樣,如果你難過,我寧可你哭出來,也不想看見你這樣。” 童思語許久么有回頭,因為有某種東西已經(jīng)堵住了她的喉嚨,一個字也講不出,只有眼底晃動著的晶瑩液體。 一分鐘,兩分鐘…… 童思語回頭過來,臉上的笑容更深了,“我為什么要難過?我離開江璟麒,逃出他們的視線,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啊。我就是希望jiejie能跟江璟麒走在一起,只要jiejie可以幸福,什么都無所謂。” “你,自私!” 童思語一愣。 “你的jiejie幸福?那你自己呢?那江璟麒呢?你有沒有想過江璟麒?他對你的感情是怎樣的,你覺得你做的對,但是卻傷害到了另外那個人,思語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安排的,就不能讓它順其自然嗎?” 童思語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猛一聽似乎有道理,但是她執(zhí)著了這么久難道就是一個錯誤嗎? 童思語怔怔的 ,“沈其宣,你為什么要幫那個人講話?” 這回反倒是沈其宣變得語無倫次,他眼神閃躲開,落在了不遠(yuǎn)處的門口,“我只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去看這件事情,拋開我對你的感情,事實本就是如此的,如果你不接受,可以當(dāng)做我沒說過好了。” “謝謝你,其宣。或許你真的會是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 “會嗎?但愿吧。如果你沒有事情要問,那我先回去了。”沈其宣苦澀的笑了笑,心里是說不出的怪異滋味。 “別走,我還想問一些事情……” …… 一個小時候,沈其宣離開了童思語居住的小屋,他整個人像是從來沒有這么疲憊一樣散步在凌亂的小巷。 這段談話,除了江璟麒就是那個剛剛出生的孩子,雖然沈其宣的如實回答讓他至少保留了自己這個朋友的資格,但是他更明白,他們的關(guān)系也只能是朋友了。 不過,還有希望不是嗎?江璟麒真的要娶傅茉晴結(jié)婚了,那童思語身邊除了自己還會有誰呢?朋友就朋友吧,丟過一次,想要再找回,他已經(jīng)有這樣長期的準(zhǔn)備。 沈其宣長吁一口氣,從西服內(nèi)兜摸出了電話,“我已經(jīng)把江璟麒要結(jié)婚的消息告訴童思語了,你答應(yīng)過我的合作不會不算數(shù)吧。” 電話那段傳來一個冷漠男人的聲音,“恩,下午派你的人來我公司簽合同就可以。另外我還想問你一件事情。” 沈其宣緊了緊鼻子,如果不是想早一日還上童思語給他的那筆錢,沈其宣打死都不會為了別人而說出違心的話,這樣被脅迫的感覺讓他討厭,但是他依舊恭敬的回答道,“請講。” “你跟童思語在哪里見面?知不知道她現(xiàn)在居住的地點?” 沈其宣眸子一轉(zhuǎn),“在外邊。我本想跟上她的,但是這丫頭現(xiàn)在想間諜一樣,繞了很長的路,總是走小胡同,你也知道,我的車根本進(jìn)不去。” “好吧,那算了。這件事情辛苦你了。” 沈其宣掛斷電話,嘴角咧起了一個得意的笑。他怎么可能會讓那些人找到童思語呢?只要江璟麒和傅茉晴一結(jié)婚,自己的春天才算是真正的來了,這段時間,他要好好的保護(hù)好這女人才是。 …… 時間追溯到兩天前的下午。顧容琛仰頭在靠背椅上睡的很香。秦莫深也因為醫(yī)院的事情沒有在病房中。江璟麒就這么醒來了,朋友沒看見,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就是兩個老人的笑臉。 “阿麒,你醒了。” 江璟麒望了望傅家二老,人還是不算太清醒。記憶中的最后一刻,他應(yīng)該是在聞家的客廳里,那這里又是哪里?為什么眼前是傅家二老? 搞不清狀況的江璟麒也沒好意思直接去問,因為有意見事情他很擔(dān)心,“爸,媽。茉晴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傅母朝身邊的老伴望去,傅父一只手伸過來,輕輕的拍了拍江璟麒的肩膀,“茉晴很好,這一次,老夫欠你了。” 江璟麒泛白的嘴唇一扯,“說什么欠不欠,您不是也救過慕錦的命么?” 這樣的江璟麒讓傅父有些心酸,不過在他心里對江璟麒這樣的做法給了志高的評價。起初他被老伴規(guī)勸,一度也相信江璟麒會做那種過河拆橋的事情,一旦江慕錦的手術(shù)成功,也就是她的女兒被拋棄的那一天。 他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實在是大錯特錯。即便眼前的江璟麒再跟傅茉晴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他還是肯為了女兒寧可不要自己的性命,這也就足夠了。 “阿麒,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我和你mama也想過了,我們之前對你太過苛刻了。其實就算沒有你和茉晴的婚姻,慕錦的病我該救也得救,我本就是一個醫(yī)生。但是我們卻做了許多傷害你的事情,想想真是不應(yīng)該。” 江璟麒躺在床上淡淡的笑著,無聲更似有聲。 “我和你媽來的時候商量過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們就自己商量著辦吧,畢竟我們干涉也不見得會換來你們的幸福,索性就放手吧,希望你也不要怪我們老兩口,這不都是作為父母的心么。” 江璟麒孱弱的伸出一只手,跟傅父握在了一起,“我理解你們,你們這樣為茉晴著想,我真的很嫉妒。不過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沒有遵守之前的承諾。” 一邊始終沒有出聲的傅母終于忍不住,上前 一只手堵住了江璟麒的嘴,“孩子,別說了,別說了。以后無論到什么時候,都希望你能繼續(xù)喊我們叫mama爸爸,好嗎?” 三個人三只手握在一起,許久。 顧容琛早就被這談話吵醒,但是聰明如他一直默默的坐在后邊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一路走來,始料未及。誰會想到還有今天的結(jié)果?顧容琛舒展了胸膛,臉上也掛上了一個久違的淡淡笑容。 “哥哥!哥哥!” 這是病房的門被人很大力的推開,接著江慕錦一臉淚水的從門外沖了進(jìn)來,她是在回國的報紙上看到的消息,所以剛一下飛機(jī),連家也沒回就急匆匆的跑到了醫(yī)院里,當(dāng)然他身后還跟著那個年輕人,兩手提著滿滿的東西。 江慕錦顧不上.床邊圍著的傅家二老,人就直接撲倒在了江璟麒的懷里。 “嘶……”江璟麒吃疼一聲,但是臉上卻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你個丫頭,還想讓你哥在此昏死過去啊!沒有禮貌,見人也不知道打招呼。” 江慕錦看哥哥的還知道跟自己打趣,緩緩止住了淚水,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淑女的把雙手搭在了身前。 “傅伯伯好,傅伯母好。” “乖。”傅父一只手搔了搔江慕錦的頭頂,這丫頭現(xiàn)在的聰明伶俐可是讓人一點都看不出曾經(jīng)的病痛呢!看著江慕錦能如此,傅父也算是一顆心落地了。 “時間不早了,阿麒你好好休息,我跟你mama改天再來看你。”傅父很有眼力見的拉起了依舊在抹眼淚的老伴,“親愛的,我們走吧,讓他們幾個小家伙好好說說話。” 兩個老人走去,顧容琛和江慕錦等人再次湊了過來。 畢竟江璟麒剛剛蘇醒不久,身體上還是虛弱到不行,他只是短暫的安慰了自己的meimei,就讓顧容琛送他們兩人出了病房的門。 再次折頭回來,秦莫深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回來了,正在給江璟麒坐著各項數(shù)據(jù)的檢查。 看顧容琛進(jìn)門,江璟麒示意秦莫深把自己扶了起來,人也迫不及待的問,“千千那邊有消息了嗎?” 顧容琛和秦莫深對視了一眼,然后說道,“有消息是有消息,但是還是暫時不知道人在哪里,實際上昨天晚上,她有來看過你,只不過這丫頭鬼極了,直到她離開好一會,我和秦莫深才發(fā)現(xiàn)。” “呵……呵呵。”江璟麒蒼白的臉上呈了一個會心的笑,“這丫頭的鬼精,我是早就見識過了,她還是那個她,怎么可能會讓你們抓到。” “那要不要我們現(xiàn)在派人再去找一下?”秦莫深對江璟麒的笑容有些不能理解,他分明那么想念童思語卻在醒來之后看上去沒有那么心急了。 “找回來又能怎么樣?然后再跑嗎?”江璟麒無可奈何的搖頭,“算了,我想她需要一些時間,畢竟這段時間里,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 “其實我有一個辦法。”一邊站著的顧容琛開口說道,他能理解江璟麒的傷痛,也知道這男人的無奈是因為什么。所以在江璟麒昏迷的這段時間,盡管顧容琛不能把童思語帶回他的身邊,但是這辦法應(yīng)該才算是能真正的幫到這兩個人。 江璟麒似乎有些絕望,興致也沒有提起多少。倒是秦莫深心急的要命,因為顧容琛昨晚是有所透漏的。 顧容琛看江璟麒沒有反應(yīng),獨自走到了窗前,他雙手隨意的在身后背去,“我知道讓童思語回心轉(zhuǎn)意很難,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女人如果不逼她一次,她是意識不到自己的感情的。” “逼她?”江璟麒不解的朝顧容琛望去,顧容琛回頭見,光暈照在身上有一種神秘的朦朧感,“對,逼她,讓他自己覺醒,到時候你再伸手拉她一把就可以了,只是這么簡單。” 江璟麒似乎理解了顧容琛的意思,“可是她現(xiàn)在的情況……” “所以我只有等你醒來才會決定,因為我不確定你能不能舍得。”顧容琛臉上的表情漸漸冷卻,看上去比任何時候都要認(rèn)真。 “好吧!說說你的辦法。” …… 這一周來的新聞鋪天蓋地,童思語盡管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也逃不過現(xiàn)實。真的如沈其宣所說,江璟麒出院了,而同時電視,網(wǎng)絡(luò)各大媒體相繼爆出本城將召開一次盛大的化裝舞會。一方面為了重生的喜悅,一方面江璟麒作為新貴要帶來一個好消息,所以這次的化妝舞會對全城的年輕男女開放, 地址就選在了臨近的海濱,那里遼闊的沙灘足夠容納幾萬人。而作為這次舞會的東道主江璟麒,會為與會者提供免費的酒水和餐飲。 這看上去不僅僅是一場舞會,簡直就是一次全城通告的盛宴。讓全市再次瘋狂了起來。女孩子們看到的是江璟麒的身份,還有他身邊帶起的一批新生的權(quán)貴,是人都知道,這也許是他們一輩子里,唯一一次可以接觸到上流社會的機(jī)會,有誰會放過呢? 童思語坐在自己的小床上,苦笑不已。“看來他是真的好了,就連有些事情也想的這么透徹,如果在全市年輕男女的面前,宣布jiejie講正式成為她的妻,是何等的榮寵。” 童思語突然覺得鼻尖有些酸,她仰起頭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臉上牽強的掛上了一個笑容,“很好,這樣我就滿足了。” …… 夜幕降臨,墨藍(lán)的天海之間,柔軟細(xì)白的沙灘點綴其間,像是一條柔和美麗的絲帶,如果離的近了,你會發(fā)現(xiàn)這條絲帶上色彩斑斕,星星點點,那些就是盛裝前來的男人女人們。 不過是剛剛過了6點的時間。童思語踮起腳尖望去,遠(yuǎn)處就已經(jīng)人頭攢動。她無奈的淺笑一下,把頭頂?shù)拿婢呦蛳吕讼聛怼?/br> “讓讓,麻煩讓讓。”童思語聲音很大,蹭著一個又一個人朝著不遠(yuǎn)處的一個臨時搭建的舞臺走去,因為所有人都是帶著面具前來,她也沒什么好估計的。畢竟但看自己的身高身材,在眾生蕓蕓之中極其的平凡,而且,她今天前來并沒有像別的姑娘一樣華服一身,只是撿了早年畢業(yè)時的一身短款小禮服,應(yīng)該沒有人能注意到她才對。 “小姐,請留步。” 一只手臂突然搭上了童思語的肩膀,童思語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她心里暗道一聲,不會吧!難道這樣都會被認(rèn)出來嗎? 童思語思考了數(shù)秒才緩緩回頭,發(fā)現(xiàn)身后竟是一個從沒見過的年輕人,雖然臉上也是帶著大大的面具,但是輪身高身材,這人絕對不會是江璟麒那幾個朋友的。最重要的是,這年輕人的手里正拖著一個大大的托盤,上邊擺滿了各色的酒水。 “請問……有什么事情么?”童思語收緊喉嚨,聲音變的略跟以前有所不同。只見她面前的少年皎潔的眨了眨眼,俏皮的說道,“這位美女jiejie,一會我們的東道主要上臺簡單講幾句,所以皆是有一個舉杯同慶的儀式,那這個托盤里的酒水您可以隨意選一杯。” 年輕人說完把手中的托盤一遞,送到了童思語的面前。童思語顯示微微一愣,然后一顆心終于平穩(wěn)落地了。 她目光掃過托盤,卻緊了緊鼻子,以前她也是喝酒的。只不過自己生產(chǎn)還沒有多長時間,劉主任千叮嚀萬囑咐,酒水這種東西是絲毫都不能沾染的。 童思語看了一圈,竟發(fā)現(xiàn)所有的杯子都是含酒精的,臉上露出了為難,“請問就沒有果汁一類的飲品嗎?” 面具下,這少年的目光一聚,有短暫的飄忽不定隨即就消失了,“對不起小姐,今天是宴會主人的好日子,所以我們提供的就只有酒水,難道您一點都不能喝么?” “我……”童思語擺了擺手臂,心想算了。接過來又如何,一會身邊那么多人,難道誰還會注意她到底是真喝假喝? “好吧!就要這杯!”童思語淺笑,隨意的捏起一杯朝年輕人點了點頭,這人任務(wù)完成,自然很快就離開了童思語的身邊。 童思語低頭聞了一下杯子里的酒水,就迅速用另一只手堵住了自己的鼻子,四下在一張望,人群似乎比來的時候更多了足足一倍,她是該找一個視野不錯的地方安心的等待了。 …… 舞臺的后方,年輕人把手中已經(jīng)空了托盤隨意的放在了一邊,然后人就急匆匆的朝臨時搭建的化妝室走去。 一推門,門里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 “顧先生,好像發(fā)現(xiàn)了您說的那個目標(biāo),盡管我也不確定。”年輕人拿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極其青春的臉,他身子一弓,對屋子里的幾個人一一行禮。 “哦?那人什么樣?你給我形容形容。”顧容琛本以為這種大海撈針起不到什么效果,所以格外欣喜。 “她大概這么高,瘦瘦的,有長長的烏黑頭發(fā)散在腰間,出了這些就真的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特征,尤其是她今天的穿著,應(yīng)該是幾年前的打扮了吧,不過就像您說的,她看到酒水不興奮,甚至抗拒。而且我回來的路上也偷偷的瞄了她幾眼,她好像對酒水真的 不喜歡。哦!對了!她的眼睛很漂亮……” “你帶我出去,指給我看一下。”一邊坐著的江璟麒先是不安分起來,畢竟這中間只有他最了解那個女人。也是在舞會籌辦之間,給了顧容琛這個試探的建議。 童思語剛剛生產(chǎn)是絕對不會沾染酒水這類東西的,而且今天能來到這里的女人,幾乎每一個都是懷揣一個灰姑娘的夢,更是沒有人會拒絕這一杯,除非她心不在此不是嗎? 至于穿著,就更不用說了。童思語那個女人平日里都是可以運動服配高跟鞋的,她對衣服的追求江璟麒就再清楚不過了。 江璟麒想到這里走到年輕人的面前,推著他就走出了門。 舞臺陰暗的一角,光線根本照射不到。年輕人也是長大了眼睛,在他和童思語相逢的周圍來回的望著,終于,他興奮的一聲,“江先生,就是那位小姐!” 江璟麒順著年輕人的手臂望去,首先步入眼簾的是女人瀑布一般的青絲,只是這時的她微微低著頭,頭發(fā)擋住了大半的面頰。 女人沒有跟身邊的人攀談,獨自站在一處顯得有些眨眼,她手中來回晃著杯子,卻是若有所思。 江璟麒的心頭一熱,盡管他也不能確定,但是這似成相識的感覺應(yīng)該沒錯。“謝謝,你可以先去忙了。” 江璟麒擺了擺手,他身旁的年輕人又是一弓身,安靜的退了下去。 江璟麒站在黑暗處點燃一支煙,就這么靜靜的看著那個女人,時而有男人過去搭訕,都被這女人三言兩語的打發(fā)掉了,時而她微微仰頭,對舞臺眺望像是有無限的期盼,但是那大大的面具卻遮擋了容顏,不過江璟麒越來越確認(rèn)那就是童思語,這一刻,記憶也像是啟封一樣,仿佛身邊的所有人都消失了一般,這里只有他和那個等待著的童思語。 一個笑容掛上了嘴角,江璟麒低聲喃喃,“千千,好久不見……” 舞臺上突然燈光全部都亮了起來,童思語猛的抬頭,探出了修長的頸,她的目光四處尋找著,直落在了舞臺兩側(cè)的人員通道上。 “歡迎各位前來參加今天的化裝舞會,請允許我向大家介紹我們的主辦發(fā),江璟麒江先生!” 一個高大的男子臉上同樣帶著面具出現(xiàn)在舞臺的中間,話筒剛一落下,沙灘上沸騰成了一片。只有一個女人夾在他們之間,看上去平靜的出奇,甚至到了一種忘我的境界,死死的盯著那通道上緩步走出的男子。 江璟麒走到臺前,新一輪的歡呼聲高過之前,甚至還多了許多女人興奮的尖叫聲。江璟麒今天一身筆直的淺色修身西服,包裹了著他結(jié)實而挺拔的曲線,他接過主持人手里的話筒,單手一揚,所有人順著他的手臂望去,又是一位長裙拖地的女子,漸漸的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童思語手中的酒杯一顫,半杯的酒水直接就灑在了身前一位女人的身上。 “你干嘛!你知不知道這衣服多貴?”女人轉(zhuǎn)頭來沖著童思語直咬牙,童思語也是慌做了一團(tuán),連連低頭道歉。 這一方小小的波動全部收進(jìn)了江璟麒的眼底,直到傅茉晴在身旁掐了掐他的手臂,他才把目光再次抽離了回來。 “今天……” 童思語猛的一抬頭,顧不上眼前叫囂的女人,直直的向舞臺中間望去,因為她剛分明聽見了一個時間,從江璟麒口中親自宣布出來的結(jié)婚時間,童思語整個人石化在了原地。 江璟麒的目光恰好朝童思語這邊飄了過來,就在四目相撞的一刻,他的唇邊勾起了一個久違了的笑容,童思語身上打了一個冷戰(zhàn),人也跟著清醒了過來,她緊忙別過頭,想要穿過人群離開。 “你上哪去?到底賠不賠我的衣服。”剛剛的女人再次纏了上來,她粗野的拉住了童思語的手臂,讓身邊的***動更加大了幾分。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必須要離開了。”童思語失魂落魄一般,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去周.旋。 “這位女士,放開她吧,您的禮服我們會幫您出清洗費用的。”一個年輕的聲音飄來,童思語錯愕間發(fā)現(xiàn),這正是這前那個給她送上酒水的年輕人。 “這怎么行?我的衣服很貴,洗一洗就算了?今天她如果不賠我的錢就別想離開這里了,怎么你也要幫她賠償么?” 年輕人目光深邃了一下,“女士,您在這樣鬧下去,我只能讓保安請您出去,或許就連這清洗的費用都沒有 了。” 那女人頓時無言,這樣的機(jī)會怕是一輩子也碰不上機(jī)會,誰還會為了一件衣服而斷送了自己攀高枝的契機(jī)呢?女人臉色分明越來越難看,但是思慮再三后還是悶哼了一聲,甩開了童思語的手臂。 “謝謝你。”童思語低頭鞠躬,然后一刻不留的擦著身后人的身體鉆進(jìn)了人群之中。 江璟麒站在臺上一直目送著童思語的離開,臉上的表情卻異常的冷靜。離開才會再見,下一次我再不會就這樣放開你了,因為我已經(jīng)看到了你的心,童思語。 江璟麒向臺下飄去了一個眼神,年輕人微微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那個混亂的小圈。 …… “三天之后嗎?這么快?”童思語走出人群之外,在沙灘的最遠(yuǎn)處眺望著那個幾乎已經(jīng)看不到的舞臺,她低聲自言自語,連聲音里都帶著濕漉漉的氣息。 “很好,這比我預(yù)想的要快,江璟麒你真的是聰明人,人總是要長痛不如短痛的。”童思語再一句,一直手臂緩緩抬起,朝著舞臺的方向努力的擺了擺。轉(zhuǎn)身間毫不猶豫,消失在了藏藍(lán)色的夜空里…… …… 童思語離開之后,江璟麒只是簡短的說了幾句,便攜著傅茉晴走去了后臺。 “你臉色很難看,為什么沒有下去喊住她呢?”傅茉晴一只手抬起,拍了拍江璟麒的肩膀說道。 “算是一種懲罰吧。”江璟麒不想跟傅茉晴過多談?wù)撽P(guān)于童思語的事情,畢竟這樣的關(guān)系還是讓他難免尷尬。 傅茉晴楞在原地,“懲罰?”她皺起眉頭,想不通這里邊的奧妙。 宴會在江璟麒的發(fā)言之后進(jìn)入了高.潮,一時間人聲鼎沸,霓虹燈閃爍,給這海灘上平添了幾分浪漫。江璟麒握著一只酒杯,走到舞臺后一片無人的沙灘上,一重重的細(xì)碎波浪打濕了他的褲腿,男人步履蹣跚,人也安靜的出奇。 江璟麒抿了一口濃烈的伏特加,辛辣入喉,灼痛了他的五臟六腑。他蹙起眉頭,緊緊的縮在一起,把目光投向那早已模糊的天海之間。 這段時間的追逐,江璟麒也覺得累了。畢竟感情這東西不是一個人的游戲,童思語不能那樣擅自的替他做主,當(dāng)然他也不會生硬的把那女人重新拉回身邊。 試探,還是試探,盡管最后一步還是需要江璟麒親自邁出,至少他需要知道童思語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到底愿意嗎? 江璟麒緩緩閉上眼睛,將手中的酒杯一拋,雙臂齊著海平面伸展開來,腦海里童思語那一雙美目再次重現(xiàn),她膽怯,她渴望,那一定不會是假的。 江璟麒一邊嘴角勾起,嗤著笑出了一聲,“是時候回歸了,我們只有這一次的機(jī)會……” …… 江璟麒回到舞臺化妝間的時候,人還沒有進(jìn)門,就聽到了里邊傳來吵鬧的聲音。他加快了腳步,破門而出。 門內(nèi),只有兩個人,傅茉晴縮著肩膀坐在化妝臺前,膽小的如同一只兔子,而背對著的是一個男人,很熟悉的感覺…… “聞墨!”江璟麒識別出來的一刻,緊忙上前,他一把扯過聞墨的身體,聞墨一怔,再次反映過來的時候,江璟麒已經(jīng)擋在了傅茉晴的身前。 “好啊!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你果然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聞墨一見江璟麒更是火冒三丈,他雙手做圈,氣的在江璟麒眼前來回的踱著步子。 “你既然跟江小子和好了,為什么還是纏著我的兒子不放!我告訴你傅茉晴,你當(dāng)天在我面前信誓旦旦的說要做我聞家的女人,這話就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恩?!”江璟麒沒聽錯吧,這是什么情況?他不可思議的轉(zhuǎn)頭過來看身后的傅茉晴,傅茉晴委屈的癟癟嘴,“我解釋不清了,反正她要把我拉回去聞家,還說有什么從幾輩子傳下來的家訓(xùn)……” …… 江璟麒突然有一種想笑的沖動,聞墨難道非得跟自己爭一個高低不成?就連傅茉晴這個他完全看不上的兒媳婦也搬出來成了為難他江璟麒的籌碼,這著實有些讓人好笑。 正當(dāng)三人僵持不下,聞訊趕來的聞晉謙也出現(xiàn)在了屋子里。 “爸!你到底是要干嘛?” 聞墨正愁有氣沒處發(fā),見聞晉謙一進(jìn)門,他的火氣就馬上爆發(fā)了出來,“你個不爭氣的東西,你老 婆都讓他哄回去了,我還指望你給我報仇?” 聞晉謙知道這事情的所有,他緊張的對江璟麒示意了一個眼神,江璟麒拉著傅茉晴踱步出了化妝室的門,獨留了這一對父子。 “呼……呼……”聞墨被氣的直喘,聞晉謙松了一口氣,人也沒剛進(jìn)門那會緊張了,“爸,您現(xiàn)在肯承認(rèn)傅茉晴這個兒媳婦了?” “恩?”聞墨腦袋一晃,一句話被聞晉謙刺中了要害。“我管他是什么樣的女人,只要江璟麒那小子想得到,你就必須給我爭回來。” 聞晉謙啞口一笑,“何必呢!我知道您已經(jīng)不再那么想了,否則剛才絕好的機(jī)會,你為什么不對江璟麒和茉晴下手?” 聞墨憋的一臉的通紅,對自己的兒子狠狠的瞪了一眼,聞晉謙的笑容就更加的大了,“爸,今天江璟麒白天已經(jīng)給我打了電話,他說您打也打了,氣也該消了,所以他想請您吃個便飯,還有傅氏一家,我們就當(dāng)敘敘舊好嗎?” 聞墨的臉色稍稍緩解了一些,心想江璟麒還算是個上得了臺面的年輕人,這分明是給足了他聞墨的面子,如果自己再這么僵持下去,估計這個臺階就不好再找了。 “他……真這么說的?上次他可是足足在醫(yī)院躺了三天,不會設(shè)下什么鴻門宴吧!”聞墨的聲音再次變得陰陽怪氣,聞晉謙憋住笑低下頭,“怎么可能是鴻門宴,好歹他是那么大的總裁,傳出去也不光彩。人家真心實意,就算挨打,江璟麒說也權(quán)當(dāng)是長輩的教訓(xùn),所以根本沒有在乎的意思。” “哼!算他識相。”聞墨梗了梗脖子,一只手?jǐn)[動著另一只手腕鑲鉆的袖口,“罷了,如果不去的話,豈不是讓人說我倚老賣老,既然我也出了惡氣,咱且給他這個面子。” 聞晉謙笑著走到父親面前,一只手附上了聞墨的肩膀,“走吧,我送您回家吧!” 聞墨剛要邁步,突然想起一個事情,“不對!你小子不要哄我,那傅茉晴的事情呢!這個事情江小子他怎么說?” “這個事情其實不是您想的那樣……” …… 家宴酒樓頂層的貴賓廳,裝修是明代的古風(fēng)。雕欄玉砌的梨花木桌椅,散發(fā)著清甜的降香氣味。當(dāng)頭一幅百子圖更是平添了幾分祥和的氣息。 但是飯桌上的氛圍并不輕松。江璟麒坐在門口左側(cè)一點的偏位上,用淡然的笑容望著全桌的人。主位是聞墨,盡管他不是買單的人,但是一進(jìn)門就毫不客氣的做到了當(dāng)中,身邊一側(cè)是傅家二老,接著就是聞晉謙傅茉晴,聞墨的另一側(cè)才是江氏兄妹。 “聞伯,您看看今天的菜肴可符合您的口味?”江璟麒作為請客人,當(dāng)然想盡快化解這一場僵局,其實這也沒什么面子不面子的,畢竟總是要有一個人先放下身段。 “咳咳……”問津垂著母隨意的掃視了桌面兩眼,心想這小子一定是跟聞晉謙打過招呼了,否則自己平日里桌上菜怎么點的這么齊全,盡管這一想法是對江璟麒的某種贊許,但是他依舊黑著臉說,“我聞墨這輩子什么好菜沒吃過?江小子你少在這里套近乎,今天請我過來,有什么就直說。” “爸~”聞晉謙有些兜不住臉,在一邊給聞墨擠了擠眼神,這老頭怎么還是這樣?分明他們在家里說好的,要和和氣氣的來解決這次矛盾,但是一在人前露面,就又裝開了。聞晉謙有些無語的大大的翻起了一個白眼。 “既然聞伯是個直爽的人,那我也省去了很多時間,今天請您過來,其實就是為了重新交個朋友,畢竟許多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覺得也該是讓大家心里放下的時候了,您覺得呢?” 聞墨搓了搓單手,用余光撇了眼遠(yuǎn)處的江璟麒,其實他心里還是有一些別扭,畢竟那么長時間的監(jiān)獄他是數(shù)著日子度過的,怎么可能讓他不恨。但是話說話來,昨晚經(jīng)過和兒子的徹夜長談,聞墨更加清楚,如果在這么鬧下去,只能兩敗俱傷,這個聞墨自然不在乎,他家大業(yè)大就算斗上一輩子他也承受的起,可是這長年累月的斗爭下去,倒是讓那些過去身邊的小人趁機(jī)占了便宜,社會就是這么現(xiàn)實的。 其實聞墨內(nèi)心深處還有一個警鐘,他想起那一日傅茉晴情急之下跟自己的不恭言辭,聞晉謙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聞墨就算再恨又怎么能真的毀了聞晉謙的一聲? “噓……罷了。”許久沒有回答的聞墨長出一口氣,他微微抬起頭,正式向這飯桌上的人瀏覽了一番,“我聞墨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盡管在里邊遭了不少的罪,但我還是當(dāng)年的那個拿得起放得下的聞墨,就依你說的吧!” 江璟麒沒想到居然這么順利,心里倒是對這聞墨生出了幾份敬意。盡管他為解決矛盾的事情也犧牲了不少,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還是要看長遠(yuǎn)發(fā)展的。 江璟麒起身,手中一直玉雕的酒盞端起,朝聞墨拱了拱手,“那我就帶家父,帶江家敬聞伯一杯!” 江璟麒話畢一杯進(jìn)肚,聞墨雖沒起身,但也是努了努手中的杯子喝了個底朝上。這兩杯酒下肚,桌上的氣氛明顯緩解了不少,幾個人開始交頭接耳,臉上凝著的表情也舒展了開來。 “對了,江小子,我得問你一件事情。” “恩,您說。” 聞墨把目光移去了聞晉謙和傅茉晴的臉上,“如果你今天的話坐實,那她……”聞墨嘴巴一怒,傅茉晴身體瞬間就繃直了。 江璟麒嘴角勾起,“您放心,我和茉晴早已經(jīng)情同兄妹,而且聞晉謙應(yīng)該沒有跟您講過,我真正喜歡的人,是茉晴的親meimei,算起來,我和聞晉謙還是有更深的一層關(guān)系?” “哦?”聞墨驚訝不已,他再三的望了望自己的兒子,最終用一只手指點了點,“好你個混小子,原來你們是連橋的關(guān)系,怪不得之前差點連我這個爹都不認(rèn)了。” 聞墨陰陽怪氣,讓眾人頓時笑做了一團(tuán)…… …… 酒席散后,江璟麒把客人一一送上了車。聞晉謙走上前來,站在他的身后淡淡的問了一句,“后天的事情準(zhǔn)備好了嗎?你確定要這么做?” “恩。”江璟麒笑容收斂,神色忽的變的異常凝重,因為他也不確定,童思語會不會出現(xiàn),他拼的是那女人對自己的感情,如果成功了,江璟麒就再也不會放開那女人的手。如果失敗…… 江璟麒苦笑一下,緩緩低下頭,聞晉謙看出他眼中的焦慮,“你的女人,你應(yīng)該了解。我看沒問題。”他順勢一只手在江璟麒的肩膀上拍了拍,江璟麒回頭,給聞晉謙一個溫暖的笑容,“借你吉言,但愿吧!” …… 經(jīng)過一次又一次的風(fēng)波,近期的城中接連爆出許多的好事,先是一場全城年輕男女的盛宴,把江璟麒的實體體現(xiàn)的一覽無遺。接著一張合家親的照片,讓所有商圈中的人紛紛撓頭,要知道江家聞家傅家練手,對于商圈可算是絕對壟斷式的宣布,這還有誰能推到如此強悍的練手呢? 事情沸沸揚揚,但也是中間只隔了一天。江璟麒就要舉行婚禮的消息再掀一波轟動,只是這次與以往不同,無論各大新聞媒體想盡一切辦法,還是沒有確定下來新娘的名字,就像上次的海邊盛宴一般,臺上的江璟麒直說會跟身邊的女人結(jié)婚,但是這女人是誰?幾乎是三天里所有人腦袋里的一個謎。 不管怎么樣,這大概是本年度最火爆的一次儀式了。清早出門的人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所不同,街道上一夜之間被掛滿了粉紅色的氣球,相隔三十米從城東鋪到了城西,這一條主干線上,活脫脫一個粉色的通道,貫穿全城。僅這一點就讓所有豆蔻少女想入非非了。只是會場,他們是沒資格進(jìn)入,那又該是怎樣的一派奢靡? 童思語站在擁擠的女人中間,向上利落的挽著發(fā)髻,看上去依舊孤獨,心卻跟這里的所有人一樣不平靜。 “聽說了嗎?這場婚禮江總斥資千萬,那個女人可真的是太幸福了。為什么我就沒有遇到這樣的男人,就算讓我全身都去整容,我都絕對不能放棄。” “得了吧你,你已經(jīng)沒有整容的價值了,也不照照鏡子……” …… 童思語皺了皺眉,緊忙提起身上的侍女裙裝,匆匆擦過人群直奔大廳而去。漸漸的光近了。童思語雙手捏拳挺了挺胸,她還是有些緊張。 她是托了沈其宣的關(guān)系,在江璟麒的婚禮上混到的一個進(jìn)場資格,當(dāng)然她不必真的做去什么,只需要找一個幽靜且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觀禮就可以了,這是她留在此處追后一個愿望。 童思語再次提了提神,大步朝會場里走去,剛一露面,她還是有些預(yù)料不到的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上千平的大廳里早已滿滿占滿了人,各個華服在身,看就是真正的上流社會的交際群。整個大廳被布置的十分夢幻,如同童話里的水晶宮殿一般,除了乳白色的歐式桌椅,錯落陳列,整個半空全部高低吊起了大大小小的結(jié)晶串珠,在燈光的反射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大廳的正中央,兩座樓梯如盤結(jié)一般纏繞在一起,盡頭是左右兩側(cè)的二樓。大大的幔簾傾瀉而下,如同流 淌著的瀑布一般。 童思語醉了,這樣夢幻般的婚禮也只出現(xiàn)在過她的夢里。心里說不上什么滋味,想去祝福jiejie,卻微微的泛著酸氣。 童思語怔怔幾秒后收回了目光,她低下頭,朝不遠(yuǎn)處一個很粗的立柱處走去。 童思語半依著立柱,微微探出頭,這里的視野還算不錯,正好把整個幕墻樓梯,已經(jīng)觀禮臺可以全部盡收眼底。 “小姐,能給我一杯酒么?” 童思語嚇了一跳,一時間不敢回頭。怎么這么偏僻的地方還會有人啊?怎么辦怎么辦?要不要轉(zhuǎn)過去,可是她現(xiàn)在明明就是穿得一身服務(wù)人員的衣服,如果不挺一下,豈不是要露餡了? “這位小姐,你有聽到我說話么?” 童思語管不了那么多,她猛地轉(zhuǎn)過身,甚至不敢看眼前人,就直接一個90度鞠躬把身子沉了下去,“對……對不起。請問您需要什么酒水,我這就為您準(zhǔn)備。” “嘿嘿……” 男人怪異一笑,下一秒她抓著童思語的手臂踱步朝人群中穿梭過去,“別吵,你如果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的話……” 童思語驚的長大了眼睛,但是她真的不敢喊人,只是慌張的緊跟著這男人的腳步。這是什么情況?難道真的遇到了熟人?童思語半低的頭在身后望向男人,這人的背影的確很眼熟,下一秒,童思語驚的出口,“秦莫深!” 秦莫深知道眼睛瞞不過童思語了,他轉(zhuǎn)頭來笑的更深了,“你才發(fā)現(xiàn)了,這么久不見,怎么變笨了? “你要帶我去哪里?快給我放手,我要離開!”童思語更加慌張,她不是不知道,被秦莫深發(fā)現(xiàn),就意味著被江璟麒發(fā)現(xiàn)一樣,那她還能走的了么?童思語想到這里快速的掙扎著,企圖擺脫秦莫深的手臂。 秦莫深到這個時候也顧不上許多了,如果他今天不能把童思語帶過去,估計他跟江璟麒這許多年,也得友盡吧!秦莫深索性繞道了童思語的身后,一把把這嬌小的女人送進(jìn)了懷里,“你放心,只要事情完畢,我會放你走的,而且我保證江璟麒也會放開你!” “事情完畢?”童思語驚恐的看著頭頂?shù)哪腥恕G啬詈俸僖恍Γ八麄凂R上就要結(jié)婚了,你以為他們還會有回頭路么?不過你既然來了,站在柱子后邊看一眼怎么夠,至少要參加下jiejie的婚禮吧,這可也是你jiejie的心愿啊!” “啊?”童思語頓時啞口,像是在猶豫這什么,不過秦莫深的話說的很對,他們的事情前后三天在城里鬧的沸沸揚揚,這么大的排場怎么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自己全然推翻呢!況且,她真的很想陪伴jiejie站在身邊,盡管她會很痛很痛。 童思語猶豫間,人就站在了一扇門前,等她反映過來的時候,一切也晚到不能再晚了。秦莫深毫不猶豫給童思語推了進(jìn)門,直至送到了一處化妝臺的椅子上。 “等等!秦莫深,讓我再考慮考慮。”童思語的腦子分明已經(jīng)短路了,這其中的利弊她真的需要好好想清楚才對,但是秦莫深哪里顧得上那些?她對童思語的話像是沒聽到一樣,只是快速的招呼著一邊早就等待的化妝師,造型師,“快,20分鐘內(nèi)給這位小姐打扮好,一定要絕無僅有的完美。” “等等!等等!”童思語緊緊的抓著秦莫深的手臂,“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你了?不行,我還是要離開這里,我不想?yún)⒓樱〔幌耄 ?/br> 秦莫深聳了聳肩,“你好像沒這個機(jī)會了……” …… 20分鐘后,童思語木訥的坐在化妝臺前望著鏡子中的自己,青絲被盤結(jié)成了蛋糕塔,塔底圍了一圈璀璨的珍珠,一只小小的皇冠斜插在頭頂上。看上去像是一個活脫脫的公主。童思語自嘲的一笑,“倒是跟今天的裝修很應(yīng)景啊。” 淡雅的妝面,粉紅色系,看上去不甜不膩,卻又一種清新的感覺,干凈的讓她像是從名畫里走出的一般,袖長潔白的頸,綴著一個如水滴般的淡藍(lán)色水晶,造型師說這也是本場的主題——情人淚。 抹胸晚禮,象牙白色,腰間緊夠盈盈一握,短裙如盛開的花瓣,蓬松而帶著幾分仙氣。童思語就這樣看著自己,臉上卻絲毫沒有一點點的驚喜,“真的要這樣嗎?伴娘的話好像不用這么夸張。”她低頭對造型師說道,此刻的造型師,正喂她提著一雙銀絲錯落的半高跟鞋子,鞋尾的拉帶,如藤蔓一樣環(huán)繞上了她的小腿,顯得更加細(xì)長性感。 造型師整理好這一切,起身,只是淡笑著給童思語深鞠一躬,然后一個字沒說就這么離 開了。童思語雙眼閉起,只要一想到她即將就要站在那兩個人的身后,面帶微笑……童思語的心就像狠狠被捏在了手心里,臉氣息都喘的不夠勻稱了。 “嘖嘖……”身后傳來了拍手聲,秦莫深一邊不可思議的搖著頭一邊走到了童思語的面前,“千千可以啊,有一句話怎么說來的?玉不琢不成器!你簡直就是當(dāng)年的和氏璧啊!” “夠了嗎?現(xiàn)在你滿意了?”童思語冷著臉,沒有一點點的高興。 “滿意!不僅僅是我滿意,我想應(yīng)該有人更滿意!”秦莫深說完這句,也管不上童思語理解沒理解,他接著手臂一拉,拖著童思語就朝會場里走去。 “喂喂!你等一下等一下!”童思語頓時慌了,她完全還沒有做好心理準(zhǔn)備,就別說突然來參加jiejie的婚禮,單說她消失了這么長時間,也有近鄉(xiāng)情怯的緊張啊! “等不了了,你沒聽到那邊說儀式已經(jīng)開始了嗎?” 秦莫深手臂一探,把童思語送到了身前,童思語一個不備,踩著高跟鞋向前踉蹌了幾步。突然鞋跟一歪,童思語長大眼睛直朝地面撲去。幸好有人及時的接住了她,童思語長須一口,帶著笑容抬起頭來,“謝……” 江璟麒的手臂在童思語的腰間一用力,女人就順勢依進(jìn)了她的懷里,他嘴角一挑,回頭來溫柔的說道,“不用謝。” 童思語徹底傻了,他愣愣的看著江璟麒,這就是她無數(shù)個日夜朝思暮想的人沒錯,但是為什么這男人好像當(dāng)年初見的那樣,臉上看不出一絲復(fù)雜的情緒,畢竟他們經(jīng)歷過那么多…… 等等!童思語一拍腦門,自己都這個樣子了,怎么還有時間想這些,再有幾步她就要走到二樓的樓梯口,而分明,沒有看見傅茉晴啊! “你給我停下來!”童思語停住腳步,也喝住了身邊的男人,“江璟麒!你到底要搞什么!我jiejie呢!為什么沒有看見她?” 江璟麒也不惱,依舊保持這筆直的身形微笑著說道,“馬上你就看見了。” “真的?” 童思語猶豫著,兩人的腳步再次向前邁去。可是為什么分明覺得那里不對勁似的?新郎和伴娘出場,這是時下最流行的禮儀嗎? 嘩!的一陣?yán)坐Q掌聲在會場中想起,童思語清醒過來,看著一樓會場里所有的來賓。一個人頓時呆若木雞,接著環(huán)繞立體聲里一個磁性的聲音響起,“下邊,有請今天我們第一對幸福的新人,江璟麒先生還有她的太太,童思語小姐!” 童思語以機(jī)械的表情轉(zhuǎn)頭過來,分明臉色已經(jīng)慘白到了極點,“江璟麒……你騙我?” 江璟麒單眉一挑,“這是你無故逃跑的懲罰。” “不是!江璟麒你!”童思語頓時有些急了,如果肩膀不是被這男人狠狠的攬著,手又被她死死的攥住,童思語一定要一定要…… “下邊有情我們的第二對新人,聞晉謙先生還有她的太太,傅茉晴小姐!” 童思語再次石化,目光猛的朝遙遙相隔的對面樓梯望去,果然,聞晉謙挽著一臉幸福的傅茉晴站在那里,而且jiejie同時望了這邊,她一只手輕輕的揮起,朝自己甜甜的笑著。 童思語徹底猛了,難道這是在做夢?但是即便是做夢也不會有這么夸張的情景吧! “走吧,還愣著做什么?”江璟麒干咳了兩聲,推動著童思語的身體向樓下走去,轉(zhuǎn)過一個彎,兩人背朝了嘉賓,江璟麒把頭貼上了童思語僵硬的脖頸,“其實,你jiejie早就愛上了聞晉謙,只不過被你這個笨蛋錯點鴛鴦譜,差點斷送了我們的感情。” 童思語驀然回首,看盡男人眼中無限的溫柔,頓時眼眶中瞬間充塞了晶瑩的液體,喉嚨也沙啞起來,“真的嗎?這一切都是真的么?” 一吻落下,那溫度和感覺,讓童思語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晶瑩的淚滴滑落在胸口,染亮了那枚藍(lán)色的情人淚。 江璟麒伸手幫童思語拭去了臉上的淚水,“怪,快走吧,你的jiejie姐夫,還等著我們一起行禮呢!” 在此繞過樓梯,盤旋兩座樓梯交接在了一起,傅茉晴一只手臂伸過來,跟童思語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兩個一模一樣的女人站在中間,被身邊的兩位英氣逼人的新郎輕輕的攬在臂彎里,這畫面美好的讓人窒息。 “等等!”一樓的人群里突然一陣***動,中間很快讓出了一條路來,童思 千驚訝的看著來人,那是同樣一身小禮服的江慕錦,她臉上肆意的笑著,雙臂間抱著一個膚如凝脂的嬰兒。 江慕錦快步上了樓梯,把懷里的嬰兒塞進(jìn)了童思語的手臂里,“嫂子,你終于回來了,我可再也不用帶這個難纏的小家伙了,今天開始,咱們就正式交接了啊!” 童思語胸口一陣起伏,她低頭看了眼孩子,晶瑩的淚珠再次滾落下來,一場夢,但是結(jié)局真的太美。 po18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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