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你不能有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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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用擔(dān)心,也許陛只是沒看到你,才一直不出來,尹總管他們肯定很快就能找到陛的。”不知是不是我此刻的臉色特別難看,葉子居然出聲安穩(wěn)我道。 我很想說,誰會在乎那個人人的死活,可是,嘴邊動了動,有股寒意襲上,終究什么聲音也沒發(fā)出。 過了快半個時辰,才聽到樹林那條大道有動靜,此時我很想沖上去問問情況,可那所謂的自尊心和原則又纏在心頭,我一動不動地坐在葉子跟我搬過來的椅子上,絲毫沒有要問話的意思。 倒是葉子忍不住,攔住那個侍衛(wèi)問道:“找到陛了嗎?” 那個侍衛(wèi)搖了搖頭,似乎很急的樣子,卻是對著我說:“尹總管叫屬回來再調(diào)一批人馬去找,屬先告退了。” 心里緊繃的那股弦似乎一斷了,震得我腦子一陣陣的疼,我先站起來,說我也去找。可我又想到之前藍錦黎在樹林對我所做的一切,他這些日子對我的緊抓不放,他在我定決心給兩人一個機會的時卻選擇不相信我,于是我又耐著性子坐在那。我對自己說,這是最后一次意氣用事了,以后,我和他就算真的兩不相欠了,他傷了我一回兒,而我也置他于危險當(dāng)中一次,我們扯平了。以后,我再也不要冷言冷語嘲諷,再也不要故意去為難誰,我何曾這么不理智過?為何會做如此幼稚的事情! 又進去了一批人,我懸在的心跳得更快了,我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如果藍錦黎真得出事了,我該怎么辦?我又會怎么樣?我真得就能心安理得的去水國找知知了嗎? 葉子和曉黎殿那群人都在狩獵林內(nèi)那條道路上張望著,反倒是我這個名義上最應(yīng)該關(guān)心藍錦黎的人,遠遠地坐在空場地的邊上。機械地拿著葉子端過來的糕點一點點咬著吃。 “陛回來了!陛回來了!”突然一聲興奮的喊叫,我猛然抬起頭,甚至來不及放手中未吃完的糕點,就看到一匹黑色的馬兒如旋風(fēng)般朝我這邊奔來,馬背上那個一身白衣的人,此刻在我眼里顯得有些模糊。 “曉月!你沒事吧?” 一個翻身跳馬,任由那匹馬兒朝前奔走,藍錦黎穩(wěn)住踉蹌的身形,急急地朝我走來,似乎忘了我和他之間的隔閡般。牽起我的手左看右看個不停。 平息了心里那股激動,我才緩緩抬眸看向藍錦黎,他的發(fā)髻已經(jīng)半散。松散而凌亂的垂在后頸,衣服雖然也沾染了些泥土,倒沒有顯得特別狼狽。可他的臉色卻蒼白的有些不正常,甚至于握著我的手還在顫顫發(fā)抖。 “你”擺出一副淡然的模樣,剛想說點什么。忽聽背后葉子的尖叫聲,我意識地朝藍錦黎的身后忘去,這一眼,卻讓我喉頭被阻塞般,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藍錦黎的背后,被鮮紅的血染了一片。從肩胛處一直蔓延到尾椎,那猩紅的血意依舊沒有停止蔓延的趨勢,一點點向擺出綻放。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傷著了?要不要叫太醫(yī)給你瞧瞧?”藍錦黎依舊抓著我的手臂。急急地問道。 我收回目光,傻傻地看著他,被剛才看到的一切所震驚,胸口突然悶得喘不過氣般,我搖搖頭。說:“我沒事” 我還想說,藍錦黎。你背后留了很多血,趕緊叫太醫(yī)吧,可是,這些話根本來不及出口,藍錦黎的身軀向前一倒,軟軟地趴在我身上,我身上接住他,卻不堪重負,隨著他一起往地上倒去。 似乎是葉子上前急匆匆穩(wěn)住藍錦黎,我有些頹然地坐在地上,看著葉子和隨后趕到的尹田一起架著藍錦黎,把他抬上軟駕,毫無生氣地俯躺在上面,他的背上是令人炫目的紅,我愣愣地看著他們把他抬遠,低頭看著滿手的鮮血,我砰砰亂跳的心依舊無法平靜來,有些顫抖地被留來的兩個宮女扶起,我不相信我是因為這鮮血而害怕,曾幾何時,滿目的尸體堆積在眼前,我都能一眨不眨地冷眼看著,就算他親手在我面前讓人血濺三尺,我也沒有感覺到一絲害怕,如今,我卻覺得這紅如此觸目驚心,如此讓人顫栗。 一路緊拽著宮女的胳膊,我努力使自己的情緒看起來比較正常,等走到昭陽宮門口時,正好看到一個醫(yī)侍急匆匆地出來,再也按捺不住,我急忙上前問道:“陛怎么樣了?” 不等他回答,我眼睛就觸到他手里端的那盆血水,我一驚,恍然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有些踉蹌地后退幾步。 “娘娘,您沒事吧?”那個醫(yī)侍見我面色慘白,有些焦急地問道。 我穩(wěn)了穩(wěn)心緒,搖搖頭,繼續(xù)問道:“陛那里如何了?有找蔣太醫(yī)來嗎?” “蔣太醫(yī)剛進去,現(xiàn)在正在清理傷口。” “傷口嚴(yán)重嗎?會有危險嗎?”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問這些話的時候,似乎意識成為了一種本能,只是迫切地想知道藍錦黎到底怎么了。 “娘娘先莫著急,您要相信蔣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陛一定會沒事的。小的還要去給陛準(zhǔn)備些清理傷口的熱水,先行告退了。”說完,這醫(yī)侍就又急匆匆地走了。 心里的惶恐不安并沒有因醫(yī)侍這幾句話而有所減少,反而是越來越多的恐懼蜂擁而上,那醫(yī)侍并沒有說藍錦黎的傷口如何了,也沒有告訴我藍錦黎是否有危險,不管他是不是有意的閃躲,我心里那股窒息般的害怕卻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雖然走到了偏殿門口,卻遲遲沒有進去。矛盾而雜亂的心里擾亂了我的思緒,我想進去看看藍錦黎的傷勢,可又怕進去后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怕我的失控會打擾到蔣太醫(yī)的醫(yī)治。 有些頹然地將頭抵在走廊的柱子上,那冰涼的觸感并不能喚回我的沉穩(wěn)與鎮(zhèn)定。 忽聽見一開門聲,我猛然回頭,感覺就像是在手術(shù)室外,突然看到手術(shù)燈滅,那種既擔(dān)憂又帶著希望的鈍痛,我直直地看著從里面出來的尹田,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能表達我心里的緊張和在乎。 尹田順手關(guān)了門,并沒有要我進去的意思,他的表情有些凝重,我連忙問道:“他沒事吧?” “娘娘請隨老奴來。”尹田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面無表情地走到我跟前,示意我跟他離開。 我本來想拒絕,想說我要在這等著見藍錦黎一眼,可看尹田那難得肅穆的表情,我又想,是不是藍錦黎已經(jīng)醒了,交待了什么重要的事要尹田告訴我,于是我猶豫了一番,最終跟著尹田走了。 尹田并沒有帶我走太遠,只是進了御書房。他屏退了守衛(wèi)的宮女太監(jiān),仔細檢查門關(guān)好后,,他走到高臺藍錦黎批閱奏折的地方,從那張鑲金的桌內(nèi),拿出一只長方形的錦盒,表情認(rèn)真而威嚴(yán)地交給我。 “這是什么?” 尹田并未吭聲,我疑惑地打開錦盒,卻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段卷起的黃色錦緞,倒是有些像. 我攤開這錦緞,里面果然貼著白紙黑字,面還有一個大大的玉璽印章,我錯愕地抬頭看向尹田,他卻遞給我另外一個錦盒,一個更加金貴的錦盒,就算不打開,也能從它的形狀和包裝猜出,里面是藍國的鎮(zhèn)國玉璽。 “藍錦黎這是什么意思?”喉嚨不受控的顫抖,即使努力想保持鎮(zhèn)定,從嘴里發(fā)出卻是一陣陣帶著顫音的字語,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想要控制這種顫栗。 我手里這卷錦緞居然是一道圣旨,準(zhǔn)確地說,是遺詔,字體一看就是藍錦黎的,他在上面說,若他死了了,就傳位給藍正岳,而我會得到藍國一半的財產(chǎn),玉璽由我在藍正岳登基的時候親自奉上,任何人,包括藍國世世代代的帝王,都不能為難我,甚至是我的后代。若我有求,藍氏一族都要盡力滿足。 若放在平常,我一定會哈哈大笑,甚至出言嘲諷,他寧愿在一張張紙上給了我自由,給了我長遠的安全和財富,也不愿在現(xiàn)實中給我一點獨自喘息的時間。可現(xiàn)在,手里握著這道所謂的圣旨,我心里的惶恐與空洞突然達到了頂峰。藍錦黎到底如何了?我不信他是這樣不經(jīng)挫的命,我不信那個高傲專權(quán)的藍錦黎會甘心這樣放了我! 我雖然在心里詛咒過能用他的死來換取我的自由,可那是因為我不認(rèn)為他會比我死得早,至少不會離開得這么快。 將手里的錦緞揉成一團,我死死地盯著尹田,要他一定給我一個答案,否則,我會親自去藍錦黎跟前要個解釋。 “老奴以為,圣旨上已經(jīng)寫得很清楚了。”尹田一字一字慢慢地說著,雖然聽不出聲音的起伏,可我知道,他生氣了,他一定在怨我把藍錦黎害成這樣。 想到藍錦黎撲在我懷里那副鮮血淋漓的畫面,我忍不住又打了個顫,我對尹田說道:“我不知道事情會這樣,我同你一樣不希望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