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你的生日與我何干?(一)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后,我有些好笑地搖搖頭,我若要走,肯定會經過正門,他還能看不到嗎?說得就好像我會憑空消失一般。 待聽不到藍錦黎的腳步聲后,我才向軟塌方向走近,我還沒忘記,最開始進來的時候,他那副閃躲的模樣,我倒像看看他到底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將薄錦掀開,一塊與明黃錦緞不相稱的月白色映入眼簾,果然是藏了東西。 我把那塊月白布料拿起,在看到那兩根細細的帶子時,我才認出,這不就是剛進宮那次,藍錦黎欲行獸欲,從我身上拿走的那個比基尼嗎? 心里突然一陣惡寒,我都快不記得這個東西了,藍錦黎卻一直留著這個,他不會和那些偷女人內衣的變態有同樣嗜好吧? 這么一想,我覺得,我更不能把這種曖昧的東西留在這,將手中的比基尼揉成一團捏在手里,我轉身向外走去。 還沒走出偏殿的長廊,就看到藍錦黎快地走過來,還能走得矯健,看來傷得確實不嚴重,只是皮表有些駭人罷了。 “曉月!”藍錦黎看到我似乎很開心,他說:“朕已經差人去叫太醫了,太醫很快就來了,你.” 看到我手中拿得東西,藍錦黎這才意識到什么,面上的喜色一滯,他問:“你拿著它干嘛?” 我以為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了,淡笑道:“當然是物歸原主。” 誰知,聽到這句話,藍錦黎不僅沒有絲毫愧疚,反而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有些急切地從我手中將那比基尼搶走,還理直氣壯地回道:“不行!” 詫異過后。我很快反應過來,微瞇眼:“為什么不行?這是我的東西?!?/br> 藍錦黎沒有反駁,他只是死死拽著那比基尼,若不是他臉上難以捉摸的神情,我真得會以為他是個有著特殊癖好的變,態了。 氣氛突然變得異常靜默,對峙了半晌,藍錦黎突然一言不發地繞過我,也不在意我是否會留,徑自朝偏殿內殿走去。 “藍錦黎。你拿著這東西想干嘛?”我忍不住沖他的背影質問道。 藍錦黎的腳步頓了頓,卻沒轉過身,我聽到他聲音里有莫名的悲涼。他說:“每一次,你總是說走就走,總是那么決絕,總是不會考慮朕的感受。可就像你帶在脖子里那串東西一樣,朕也需 要能留念想的東西。還是,你連朕這點卑微的念想都要剝奪” 手意識地摸向脖間,看著藍錦黎蕭索的背影,腦海里不住回響著他說的話,他說,他是想留一些念想嗎? 在長廊處停留了許久。直到尹田帶著太醫來了,我才回過神來。原本是想回去的,可是看到尹田那一臉焦盼的神情。我就又跟著尹田他們一道去了內殿,不過,我并沒有進內殿里,而是在外 面等著。 我聽到太醫說傷勢雖不嚴重,但若不好好調養。還是會出差子。當太醫提到要給藍錦黎上藥時,藍錦黎突然就讓他們都滾。 還沒想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太醫連同一群伺候的宮女太監誠惶誠恐地跑出來,后面跟著面色苦悶無奈的尹田。 “娘娘,你看” 尹田指了指緊關的房門,一臉為難的看著我。 本來是他先不義,我沒對他藍錦黎落井石就不錯了,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都不愛惜,憑什么要我三番四次去勸說?我根本就沒那義務去哄他!就像藍錦黎的脾氣真是惡劣得要死,喜怒無常 ,陰晴不定,跟在他身邊伺候的這些人,這三年不知道要折多少壽。 進了門,藍錦黎依舊是趴在軟塌上,他聽出我的腳步聲,側過臉,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我,透著絲可憐與無辜。 “我就是想來跟你確認,你是否真得不需要上藥了。如果確實不需要,我也可以放心地跟尹總管交待了,省得那么多無辜的人因為這點破事被折騰得死去活來?!?/br> “朕當然需要上藥,朕的身上現在還疼著”藍錦黎說著,還慣性地皺了皺眉。 我冷笑:“那剛才喊別人滾的是誰?又不想上藥,又喊疼,活該!” “他們才不配!”藍錦黎雖然說得聲音小,但是我還是聽到了,敢情上個藥還分個高低貴賤,真是無理取鬧透頂了! 該問清楚得都問清楚了,他自己樂意受這個罪就受吧,反正就算不抹藥他的傷照樣會好,就是慢點而已。 “曉月,等等!”藍錦黎在身后急急地喊著,見我的腳步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他又道:“朕朕是因為別的原因!” 微微頓了腳步,示意他我在聽他的理由。 過了幾秒,藍錦黎才低聲說著什么,似乎很怕被別人聽到一般??蛇@里就我們倆個人,還能有誰聽到?我轉過臉,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你剛說什么?聲音太小,我聽不見!” “朕朕這傷,不方便讓他們上藥?!彼{錦黎喃喃地說道。 不方便?一邊是醫生,一邊是大夫,有什么不方便的?還是說有什么其他隱由? “怎么不方便?”我微瞇眼,盯著他問道。 藍錦黎又沉默了許久,就在我準備拂袖不理這莫名其妙的男人時,藍錦黎突然動手脫起自己的褲子起來,我因驚奇而略睜大眼睛,望著他左半屁股上那塊又紅又紫的淤青,不禁在心里感嘆, 格格木這廝還真是陰險,那么明顯一個足部的形狀,他踢在藍錦黎屁股上這腳還真是了大力氣。 “就因為這個?” “嗯?!彼{錦黎將臉埋在被褥當中,悶悶地回道。 “那我去找尹總管來給你上藥?!币锸撬磉呑钪档眯湃蔚?,找尹田來給他上藥,他就不用擔心這事被傳出去損了他的龍顏。 “不行!”藍錦黎抬起臉態度堅決地阻止,一臉羞憤的模樣,就仿佛他被人踹了龍臀的事已經傳遍整個皇宮了一樣。 “那你想怎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比女人還事多! “你都能給格格木上藥,為什么不能給朕上藥?朕還是你名正言順的夫君”藍錦黎略帶委屈地小聲控訴。 我冷笑:“說起名正言順?我和格格木才是算是吧,至少我們還舉行過儀式,和你?”我又是嘲諷地一笑:“且不說當年我只是一個從側門抬進門的側妃,就算現在,我這‘娘娘’的身份, 你比我更清楚這里面的真假!” “朕明天就可以舉辦封后大典,朕.” “你憑什么能這么做?你有經過我允許嗎?”打斷藍錦黎急切的話語,眼神逼近他,我冷冷道:“藍錦黎,從始至終,你的蠻橫和霸道還真是沒改變過!” 大約是我言辭有些過激,藍錦黎之后就一直緊閉著唇,再也沒有說話。我想自己若再不做點什么分散注意力,恐怕會控制不住情緒的爆發。 掃了一眼藍錦黎,我問:“藥在哪?” 似是沒想明白我問這話的意圖,藍錦黎愣了好一會兒,才指著旁邊小幾上的青綠玉瓶,還似沒回過神一般盯著我。 看著他露著個屁股在外面實在不雅觀,拔了藥瓶,倒出透明油狀膏藥在手掌,輕輕敷在藍錦黎受傷的那半邊屁股上。 擦完了,我正準備讓他穿好褲子,給他腰背部抹藥,藍錦黎突然說道:“這藥不是這么用的.” 我愣了一,旋即皺眉,我在外面的時候,明明聽到太醫說要上外傷藥,難道這藥不是這么涂上去的嗎? “這種治療跌打損傷的外敷藥,需要用力在傷口處按揉,將藥油滲進去才會有效果?!?/br> 紅花油好像就是這么使的,我又問:“大約需要多大的力道?” “你先揉著,若力道不對了,朕再跟你說。” 原本是沒覺得怎么,可當真得在“蹂躪”藍錦黎那團白花花富有彈性的臀部,又感覺怪異無比,尤其是藍錦黎時不時會忍不住冒出一兩聲壓抑的悶哼聲,更是讓我感覺怪異。 好不容易伺候完他的龍臀,我也掌握了力道,順利將他腹部和背部的兩處傷患涂抹上藥,可到了前胸,氛圍就又有些奇怪了。 格格木這廝手的地方還真是曖昧,就以他左胸膛那?!凹t梅”為中心,所以,當看到藍錦黎那像是被**折磨似的怪異眸色,我才恍然反應過來,把手上的藥瓶往他手中一塞,我冷 冷地看了他一眼,道:“背后你擦不到,總不至于連胸前都夠不著吧?!?/br> 有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藥膏,那股藥味卻去除不了,我怎么會做這種爛好事?真是糊涂了,居然自己貼上去主動給他抹藥? 皺了皺眉,不想再多做糾纏,連那件比基尼都不想跟他繼續計較去了,索性轉身離開。 “這藥,一天要抹兩次.” 身后傳來藍錦黎低沉暗啞的聲音,我轉過頭嘲諷地沖他笑笑,冷冷地回道:“關我什么事?!?/br> 說罷,毅然而然地離開,我想,我以后最好都不要再進這昭陽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