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全部的希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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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紅繩重新掛在脖子上,手撫這玉環(huán),我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直到聽到開門聲,我才懶懶地動了身體,淡淡地說:“去吧,我沒事,明兒再收拾這吧。” 那腳步聲沒有因為我的話語而停頓,聽著不是藍錦黎的腳步,我詫異于會有人不聽從我的命令。將紅繩小心地收進衣內(nèi),起身,掀開藕色的床帷,面前站著一位穿著藕藍色窄口群的女子,看著就十**歲的樣子,沒有著宮裝,不是這宮里的宮女,可看著裝也不像藍錦黎的嬪妃,這人從一進來臉上就掛著笑,那雙眸子都透著一股狡黠的笑意,可卻不怎么讓人討厭。 “你是誰?”看著來人一跳一跳,避開地上碎片朝我走來,我開口問道。 待離我還有兩三米的樣子,她才停,依舊是那狡黠的笑容,她倒不似別人看到我那股害怕,反問我道:“娘娘不記得我了?” 我挑眉,在腦子里快速逡巡了一遍,記憶里沒有笑得如此狡黠的女子,不過,倒是她清秀的五官倒是讓我覺得有些熟悉,似乎有點像 “你是經(jīng)常跟著蔣太醫(yī)的那個醫(yī)女?”我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這女子笑嘻嘻地點頭,“這真是小女子的福氣,沒想到娘娘還記得我。” 我自然記得她,算起來我還欠了她好多人情。當(dāng)初我多次受傷,都是蔣太醫(yī)帶她來給上藥的,阿明去世那陣,還是她一直守在我身邊照顧我,只是那時的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連她的名字都未曾問過。 “你和當(dāng)年一點都不一樣了,我差點就認不出你了。”我淡淡地笑。我一向愛憎分明,眼前這個人也算是我半個恩人了,沒必要為難這么個姑娘。 我記得她當(dāng)年額前留著厚厚的劉海,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我沒怎么跟她說過話,即使偶爾說幾句,她也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是啊,畢竟三年了,很多事情都在變。娘娘不也越變越漂亮了?”女子依舊眨著那雙狡黠的眼。 我繼續(xù)笑,指了指那張大床:“要不要坐坐?” 現(xiàn)在似乎就只有這個地方能坐人了。 “那怎么好呢?若讓陛知道了。我可是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嬉笑著,她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把被我踢翻的凳子,用帕子隨便擦了擦。就坐去。 這姑娘倒不像那些宮女,動不動就是“奴婢奴婢”的,說話也唯唯諾諾,動作也利落大方。心中贊許的同時,我又問道:“我還沒自我介紹過。我叫韓曉月,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葉子,太師公說撿到我的時候,正好有一片葉子落在襁褓上,所有就給我起名為葉子。”葉子依舊歡快地說著,絲毫沒有被拋棄過的黯淡和失落。 太師公說得就是蔣太醫(yī)吧。說起來,回來這些日子,我就只見過他一次。還是在那樣的尷尬的情境,蔣太醫(yī)當(dāng)年對我也算是頗為照顧了,我對他這個小徒孫的好感就更多了。 “蔣太醫(yī)這些年還好嗎?”我問。 葉子點點頭:“人老了,總是有些小毛病的,不過。太師公的身體還硬朗著,再活個十年都不成問題的。” 我笑著回應(yīng)。往前走了幾步,雖然心里多少猜到了點什么,還是問道:“這么晚了,你怎么會來呀?” “陛欽點我為娘娘你的御用醫(yī)女,聽說娘娘回來的時候身體微有恙,本來是想來給娘娘把把脈,但看門口跪了一堆宮女,我就想等娘娘睡了再進來看看,沒想到娘娘還沒睡。既然我向陛承諾今晚要給你把脈,自然是不能食言。”三言兩語,簡短的幾句,卻是把該說的都說了。 “藍錦黎去八寶佛塔了?”我問。 一開始只顧著憤怒,我都忘了,今兒是十五,藍錦黎一定是去佛塔了,尹田又要跟著他,宮里沒個放心的人看著我,他是怕我又跑了,所以才把我囚在著,在他沒回來之前,不允許我踏出這里一步。 “嗯。”葉子輕輕點點頭,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沉默了一會兒,又突然說:“娘娘一定很好奇陛為什么每個月十五都要去佛塔祈福吧?” 非要在十五之前趕回來,雷打不動地去佛塔內(nèi)呆一整夜,還會帶大隊的人馬在塔外守護,聽說他只允許尹田跟著他進去伺候。怎么聽都不像是單純?yōu)榱似硎裁锤#铱隙ǎ{錦黎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在隱瞞。 見我看向她,葉子有些無辜地聳聳肩,“娘娘,其實小女子我也不知道,太師公也一直瞞著我們。每次感覺我在探聽什么,太師公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教育我不要惹禍上身。我只知道,陛這幾年身體似乎不怎么好,太師公每個月都會親自給陛開藥方,還親自熬藥,都不假于我們的手,而且每次熬完藥,都會用艾草沸煮一天,連煮過的水都會倒入專門的地方深埋,絕不會留一絲一毫的線索。” 我皺眉,聽葉子的意思,藍錦黎似乎是得什么見不得人的病?想起之前他從八寶佛塔回來后,尹田總要讓他喝的那些藥,莫非他的病還是每個月十五發(fā)作一次? “不過,娘娘,陛這幾年過得真得不是很好,你走得那天,正好先皇駕崩,陛因傷心過度,氣急攻心,昏迷了一宿,等第二日陛再派人去找你的時候,早已連你的影子都找不到了。那段時間,陛除了國事,就是不停地派人找你。大概是知道找不到你了,陛消沉了很久,不笑了,人也變得有些.”大約覺得自己這樣說藍錦黎還是有些不妥,葉子頓了頓,不好意思地笑笑,把話題一轉(zhuǎn),她說:“娘娘走的那天,可是瀟灑地一揮剪刀,不帶走任何煩惱,可苦了黎王府那些人,陛讓他們將你的發(fā)絲一根一根撿起來,說少了一根,就讓他們提著腦袋去回話。” 我笑笑,沒有回話。這姑娘看著似乎不是藍錦黎的人,可說得話卻又句句偏向藍錦黎,就仿佛是藍錦黎派來的說客吧。不管她說那些話是何用意,都已經(jīng)沒有太大意義了,藍錦黎當(dāng)年有沒有昏迷過,有沒找過我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接受他了。 “你應(yīng)該知道藍錦黎在徐都界對我做了什么吧?”淡淡的一句,明顯看到葉子的臉色變了一變。 “雖然不知道其中的細節(jié),但大約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實話實說,站在女人的角度來說,對陛的行為,我自然是不贊成的。但陛這三年的生活,我們這些外人也是看著的,這其中有多難,多痛苦,恐怕真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的。”葉子盯著我,眼里的狡黠退去了一些,換上一股認真,她說:“我并不是想冒犯娘娘,但娘娘也知道,你當(dāng)初是如何費盡心思想離開陛,而且你也確實離開了陛三年,毫無音訊的三年,只留陛一人活在無盡的痛苦和思念里。如今你好不容易出現(xiàn),這種失而復(fù)得的感覺,娘娘也應(yīng)該感受過吧。就是因為是得而不易,所以陛才更加小心地防備,害怕你再次從他面前消失,也許又是一個三年,或者更久,就我觀察,我覺得陛未必能再熬過這樣一個三年。” “所以他就可以有理由這樣傷害我?這樣囚禁我?”不知為什么,葉子的話,讓我平靜的心,突然有了一絲漣漪,所有的人都跟我說藍錦黎這三年過得不好,活得多么不容易,難道我逍遙自在地過三年日子還是一種錯不成? 誰能保證,即使三年前我留,我和藍錦黎的生活不會更糟?更何況三年前,那樣的我,如果讓我繼續(xù)留在這,我想我真得就沒有多少活去的念頭了。 葉子盯著我,眼里狡黠的光又開始閃爍,她說:“娘娘,其實你并不是真得無法接受陛不是?三年前的您,可是不會隨便被這么一番話激怒的。聽說,娘娘現(xiàn)在很排斥陛,陛的觸碰會讓你覺得害怕嗎?” 我沒說話,葉子說得這些話我不是沒有想過,我承認這三年我也變了很多,變得更有感情,更像一個正常人了,但有些東西是從出生就刻入骨子里的,即使隱匿了,卻永遠不會消失。如果不是再見到知知,喚起我內(nèi)心那份對親情的癡狂,我想也許我真得就要向那些女人多愁善感的方向發(fā)展了。也許,我遲早會原諒藍錦黎了吧。 可是,如今,我知道我還有親人活在這世上,韓曉月可以放棄世界上的一切,但絕不會放棄那份至高的親情。 見我沒有說話,葉子又道:“娘娘有沒有想過,你這么排斥陛,也許并不是因為你真得無法原諒陛,也是是因為你心里還有陛,你還在乎陛。正是因為在乎,所以才那么強烈地不想原諒。陛大約從來沒有真得兇過你吧,所以他突然做出那樣的事,你心里一定無法接受,潛意識里,你就排斥陛,害怕陛。就好比一個非常信任依賴的人,在我們面前殺了我們最在乎的人,我們在憎恨的同時,心里又非常害怕。因為他一旦對我們做出傷害了的事,就代表他不在乎了,如果不在乎了,他也可能隨時對我們出手。比喻可能不太恰當(dāng),但基本是這個理了,娘娘說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