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捉jian(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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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來的速度比剛才還要快,看他背著藥箱氣喘吁吁,想是一路小跑過來。藍錦黎將我的手按在桌上,冷聲說:“把脈!” 大夫不敢怠慢,小跑上前,兩根指頭搭在我的脈搏上,就開始凝神聽脈,連把了兩次,大夫才收回手,恭敬地說:“王爺,王妃有兩個月身孕了?!?/br> 這個大夫比上一個聰明,看出藍錦黎臉色不對勁,知道這恐怕不是什么值得喜慶的事,也沒有隨便把那個“恭喜”說出口。 但他只要確定了“身孕”這兩個字,一樣難逃死路。 “尹田!” “知道了,王爺?!?/br> 那個大夫似乎從藍錦黎和尹田這段簡短的對話中猜出了什么,他連聲呼叫:“王爺饒命!饒命!草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會說的!王爺饒命啊!” “王爺何必這么心急,等事情弄清了再想要他的小命也不遲?!蔽艺酒鹕韥?,聽著那個大夫的嚎叫聲一點點消失,淡淡地說道。 “你什么時候這么心軟了?本王殺水夜天那幫走狗的時候,也沒見你為他們求情過。還是說,你的姘頭就是他?”藍錦黎逼近我,將我逼在椅子與他之間,不讓我動分毫。 我皺眉,不明白這個男人哪來的這么豐富的想象力。頭似乎比剛才還疼了,被他捏過的胳膊也隱隱地疼,我跌坐回椅子上,單手揉著我的眉心,我說:“王爺,我真得沒有懷孕,你見過一個才來過月信,就懷孕兩個月的女人嗎?” “你知道剛才那個大夫是誰嗎?”藍錦黎突然說了一句不著邊的話。 我搖搖頭,他低身體,眼睛直直逼向我,說道:“朝中那些大人的妻子,有一半以上都是在他這確診,開得保胎藥?!?/br> 還是懷疑我。齊貴妃如此大費周章地來,自然是有備而來。想起她臨走那句話,這才是她此行來得真正目的吧。 我說:“王爺難道看不出齊貴妃是故意的?我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被診出兩個月身孕,但肯定是齊貴妃從中作?!?/br> “本王可以容忍,一忍再忍。給你機會。但你已經(jīng)超過本王的底線了?!彼{錦黎冰冷的手突然搭在我的臉上,幽深的眼中藏匿了太多,我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緒。 “我真得沒有!”感覺自己那僅有的一點精力就要被耗盡了,頭痛欲裂,我笑笑,想讓氣氛不要這么壓抑,開玩笑道:“王爺覺得以王府這樣森嚴的守衛(wèi),會有男人能翻過院墻爬進曉月居嗎?再說,就算真得有這樣的男人,我如果真得和他做了什么。我會什么都不知道嗎?” 藍錦黎的手冰冷僵硬地滑過我的臉頰,落在我的脖頸處。他盯著我的脖子,聲音如金屬般冷情無溫度,他說:“本王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說出那個男人的名字,本王或許” 藍錦黎的聲音在這就停了來,他幽深的眼神中浮現(xiàn)出痛苦與憤怒,就仿佛我真得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茍且之事,讓他了很大的決心和勇氣,才決定原諒我。 他那似痛憤似壓抑的陰冷表情刺痛了我。宿醉的頭痛還在折磨著我,沒有精力再跟他爭論什么。我淡淡一嘆息:“我現(xiàn)在頭疼的厲害,不想跟你爭什么。你要覺得我給你戴綠帽子會讓你心里比較好受,你就這么認為吧。我想晚點再跟你談.” “想走?沒那么容易!” 我即將起身的身體又被藍錦黎重重地按回了座椅,他臉上盡是冰寒的陰狠,他說:“你以為承認了就沒事了?本王是不是太好說話了!你才能這樣一次次地無視本王,背叛本王!” 他放在我雙肩上的手死死地扣著我的肩胛骨,我想推開他,他卻捏得更緊,這個男人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我冷笑,說道:“王爺說得對,你不但好說話,還很好哄。我就是知道,你無論如何都對我不了狠手,所以才一次次地背叛你!這樣說,王爺滿意了?” “你閉嘴!”藍錦黎一把將我向后推,我的后背撞上椅背,生疼生疼,有一瞬間,我感覺整個后背火辣辣地麻,動都動不了。 我冷眼抬頭看向藍錦黎,他的眼里閃過心痛,十指微動,似乎是想上前扶住我。 動了動身體,我轉(zhuǎn)起來,嘴角彎起冷冷的笑:“王爺有本事就殺了我,這樣欺負女人算什么!” “本王最后問你一遍,那個男人是誰?” 他是不會相信我了,我也懶得同他解釋什么,“王爺不是本事很大嗎?連這么個男人都查不出是誰嗎?” 藍錦黎的眼內(nèi)又竄起如狂風般的幽深,似要摧毀一切般,他說:“你以為本王不敢殺你?” 我揉了揉被他捏過得肩膀,冷笑道:“不是不敢,是舍不得?!?/br> 話音剛落,藍錦黎已經(jīng)如鬼魅般擋在我面前,在我尚未反應過來,脖子上突然多了一股力量,藍錦黎略顯粗糙的虎口貼著我細嫩的脖頸,我感覺到他逐漸嵌入我rou內(nèi)的五指,微仰著頭看向他,我們看向?qū)Ψ降哪抗舛际抢浔模绯饠嘲恪?/br> “不要試圖惹怒本王,本王想要你的命,就如同踩死一只螞蟻般!”藍錦黎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盡是嘲諷與不屑之情,就如在等我求饒般。 “既然如此,王爺還在猶豫什么?”我譏諷地笑,挑釁般地看向他。 藍錦黎的眉頭一斂,他眼里的殺氣與狠戾我看得真切,一秒,脖頸上的力道驟然加重,我感覺脖子上的軟骨被捏擠在一起,先是痛,很快就連痛都感覺不到了,呼吸越來越困難,腦袋里的空白也越來越多,他終于要動手了。我有些認命般地把眼睛閉上,也許我本來就不該活那么久,我的生命早該在穿越那晚就結(jié)束的。如今的日子,都是用別人身上的鮮血換來的。死了,很多事就得到解脫了吧。 身體猛然被向后一滯,脖子上了力量消失,我跌坐在地,空氣又從口鼻中進入,嗆得我直想流眼淚,火辣辣的痛隨之從喉頭傳來。我捂著脖子,如同一個被拋棄的洋娃娃般,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還不配有這樣的死法!” 這是我在接連不斷的咳嗽聲中聽到的,我還沒來得及抬頭看藍錦黎,他就已經(jīng)甩袍離去! 半晌,我才回復正常,摸了摸依舊疼痛的脖頸,看著冷清清的門外,身上的冷意越來越明顯,我爬起來,有些跌跌撞撞地向床走去。 將厚厚的棉被緊緊裹在身上,將頭埋進被子里。知知一直說,這樣的我像只受傷的可憐小獸。她不知道的是,我其實一點都沒有傷心或是難過,我只是想好好睡一覺。因為只有把精神養(yǎng)好了,才有力氣去應對亂七八糟的人生。 我醒的時候,內(nèi)已經(jīng)點起燭光,碳盆也被重新點上,有種暖洋洋的感覺。 我看到自己的一只手被拉出了被窩,兩根蒼老的指頭正搭在上面。我抬眼,不期然撞進藍錦黎那雙如沼澤般幽深的黑眼。 他正坐在床沿,有些欲言又止地看著我,最終還是轉(zhuǎn)頭,透過床幔上的那道縫隙看向外面。 “如何?” 待那只診脈的手收回去許久,藍錦黎似乎有些著急,皺著眉問道。 “不是喜脈?!?/br> 有些意外地聽到蔣太醫(yī)的聲音,我收回手,繼續(xù)塞進被窩里,身體平躺著,平靜地看著床頂上的牡丹圖案。我不想再在這件事上糾葛什么,他想怎樣鬧就鬧吧。 “是孕母草?!笔Y太醫(yī)有些嘆息的聲音傳來,他說:“這藥草可不常見,老頭我也只是聽過,也未曾見過它的樣子。這藥草在兩百年前,本來是很常見的。據(jù)聞那時的女子,為了得到丈夫的寵愛,就服食這種藥草,假造兩個月的身孕。但這藥草在女子當月月信之后,藥效就會完全消失。那時后宮也有很多嬪妃服用這種藥草,藥效快到的時候,就把月信之血推說為流產(chǎn),有心計的還會借此拉上幾個看不順眼的墊底。因為這種風氣的蔓延,造成后宮經(jīng)常血腥連連,當時的陛就令封了這藥草?!?/br> 我都要忍不住在心里替想出這個計策的人鼓掌了,先讓藍錦黎以為我懷了別人的孩子,如果我來月信了,又可以作為我“流產(chǎn)”的證據(jù),處處都計劃周密,完全要把我置于死地。 我不記得自己有招惹過齊貴妃,那她為什么想置我于死地? “是這個東西嗎?” 靜默了許久,我才聽到藍錦黎的聲音,和什么東西被甩出床幔的聲音。 蔣太醫(yī)似乎把什么東西放在鼻尖嗅了嗅,他說:“是這個,這是孕母草的粉末。” “把她拖出去斬了!” 他要把蔣太醫(yī)斬了?我微微側(cè)頭,突然聽到女子的尖笑聲:“水煙月,你這惡毒的女人,你會不得好死的,我會在面等著你的!” 這聲音聽著很熟悉,我坐起來,直接光著腳踩在地上。感覺到藍錦黎盯著我那雙雪白的足,我沒有理會,將床幔拉開。 地上跪著兩個女子,一個是藍錦黎送過來的八個舞姬之一,另外一個尖聲咒罵的,是水煙碧的貼身侍女,隨水煙碧一同從水國來和親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