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不過是空閨寂寞罷了
“怕不是珞王‘病急亂投醫’了吧。”安君昊和安元柏對立,當然把他往壞處想了,哦不是,把他往笨蛋想了。 “不會。”安歆溶又自我否定,她絕對不相信和柳氏和安元柏會聯合起來,也絕不會相信安元柏會傻到那個地步。 因為有些人性和某些利益是絕對不會改變的,這一點安歆溶是相信的。 安君昊說道:“那要怎么解釋?” “只能是太后那邊出了什么問題吧……”安歆溶一直認為柳珍珠想柳氏沒有什么話語權,不然也不不用自己給自己想退路,安青云死后,想出讓安靈蕓來接替皇位也好,搶走袁靈的孩子也好。這些柳珍珠不見得都與柳氏報告吧,如果說了,柳氏對安歆溶的掌控會更加多,畢竟有把柄在手。 也可能是柳珍珠自己是個野心的女人,她從來要的都是這個位置,所以才會做這么多布置。 說到底,安歆溶和柳珍珠實際接觸的時間也不長,談何了解?根本不可能,更何況安歆溶并不想去了解柳珍珠。 所以現在才會陷入這樣尷尬的局面,要是安歆溶沒有小看柳珍珠,也不會有這樣的局面。 安歆溶有些懊惱,如果她能夠早點盯住柳珍珠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岔子。 應悠之說:“太后早已有異心,柳氏是不會有這種打算的,只能是太后了。”雖然沒有證據,但應悠之說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的。 “可是太后可以拿到鄴城的虎符嗎?”安歆溶要是早能夠想到鄴城此處的重要性,鄴城在柳氏手中始終是個威脅,要是能夠早日收回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了。 她作為上位者始終是不及格的啊,光有決心是不足的啊。 真正待在這個位置,安歆溶才發現皇帝一點也不能隨心所欲,反而處處是限制,還經常左右為難。她不想坑害了金戈國的國民,可是她的臣子一心想著要她去坑害,真是為難。 就不能躲在身后安逸嗎?她看電視劇都是忠臣居多的,怎么到她這里,jian佞排排隊都能夠繞京城一圈了。 “拿不到不能‘偷’嗎?”應悠之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嗯?”安君昊立馬提出相左的意見,“怎么可能?太后怎么說也是太后吧?怎么可能做出這樣自降格調的事情。” “不問自取便是‘偷’。”應悠之說道。 安歆溶恍然,沒錯啊!柳珍珠是王氏的人,知道鄴城虎符在哪里很正常,在柳氏略施小計要拿到并不難。而且如果真是柳珍珠拿的,是很難會懷疑到她身上的。 應悠之不過是在說一件簡單的事情,但是人們說思維總是慣性往更復雜去想,所以才會忽略這樣簡單的可能性。 “太后怎么會和珞王殿下搞到一起去的?”安君昊疑惑道,其實他是看著王婳說的。王婳并不是什么都和他說,這也挺讓他苦惱的,是不是他能力不夠啊?有很多事情他都是今天第一次聽說。 可是安君昊也不好去問,主要是不好意思開這個口。其實倘若他想要知道,王婳也不會什么都不告知他。但,就是莫名的自尊心作祟,王婳沒有說,他也就不會去問。 所以趁著現在有機會,安君昊要借著理清來龍去脈才行。 說實話,這個問題,就連安歆溶都不知道答案。她只是察覺到這個可能性,還沒有來得及去想為什么呢。 “不過是空閨寂寞罷了。”應悠之面不改色地說道。 “空閨……”安歆溶漲紅了臉頰,應悠之在瞎說什么呢?這些話都敢說! 就算是她的承德殿,可還是在皇宮,可能哪里都有柳珍珠的耳目啊! 而且這種話,應悠之是怎么做到臉不紅心不跳說出來的?這個時代的人,不應該羞于談論“性”嗎?怎么應悠之就是這么與眾不同,這么超前呢? 就連安君昊的臉色都微微改變,倒不是他不好意思,而是挺佩服應悠之這樣直接的勇氣,這些話他從來都不會說。也不能這樣說,應該是在這個場合他不會說,開玩笑他可能比較無所謂,但是一本正經地談論,實在是…… 王婳和應悠之倒是如出一撤,沒什么反應,也不知道是提前知道了還是在掩飾心中的羞澀,也可能她認為沒有什么。 “微臣只是實話實說。”在安歆溶要開口說道應悠之時,應悠之先開口將她的話堵回去。 “你……”安歆溶指著應悠之,有些尷尬,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這些話你也不能瞎說啊!” “是事實,為什么不能說?”應悠之反倒覺得奇怪,大家公事公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應悠之這么坦然,反倒顯得安歆溶矯情了。她努力恢復臉色,不能讓王婳和安君昊看出端倪。 說來也是,明面上唯一的女子,王婳都沒有任何反應,安歆溶堂堂一個“大男子漢”,竟然會羞于談論也是奇怪。 “應相,你是有證據嗎?”安歆溶反問,把問題導向是不該在沒有證據的情況隨意猜疑此事。 “珞王殿下夜宿慈寧宮算不算?”應悠之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不算的話,珞王殿下在城外十里的豐城客棧私會神秘女子,那女子是從慈寧宮的后門出發的,這些又算不算呢?如果皇上不相信,微臣還有更多。” 安歆溶呆愣住了,她怎么會去懷疑應悠之沒有證據就下結論呢,只是,這些到底是什么時候查到的啊? 看來安歆溶在楚家待的那段時日,應悠之做的事情可真夠多的,該說他神機妙算還是未雨綢繆呢? 但應悠之一定不是單槍匹馬查到這些的,這些苗頭應該都是王婳告訴他的。 看來“策反”王婳是很重要的一步啊!多虧了王氏對王婳過分輕視,才會讓王婳有機會查到這些。 可是……還是有些地方實在是說不通啊…… “太后,是不是知道了我們去南洲一事?”安歆溶不確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