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應相和郡主哪里來的父母?
要是柳珍珠在以前,能夠不那么目的明顯地利用安歆溶,安歆溶或許還會被柳珍珠此刻的說辭觸動那么一點。 當然也僅此一點而已,安歆溶又不是真正的安靈蕓,對于柳珍珠就是有好感也不至于變成母女之情。 況且安歆溶從柳繼鴻那里得知了真相,對柳珍珠就全無感覺了,她從來沒有把這具身軀當做自己的女兒看待過。從接手安靈蕓與安青云開始,她就一直在布局,把他們當做自己登上頂峰的腳踏石。 安歆溶以前對柳珍珠無感,但知道以后卻是憤怒的,為可憐的兩個孩子難過,哪怕柳珍珠對二人有過感情,安歆溶都不至于這樣生氣,可是柳珍珠只是在利用他們罷了。 為了所謂的權力,連這些都可以欺騙,連孩子都可以利用,實在可悲。安歆溶不知道爭奪過后,柳珍珠能夠留下什么,她注定不能成為下一個武則天,也不可能是呂雉,因為她沒有那份氣魄和胸懷。 在勾心斗角和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一點柳珍珠做到了極致,她對權力的向往到達了近乎癲狂的地步,真的是為了柳氏嗎?這件事安歆溶都要打個問號。 可是柳珍珠作為君主的能力卻是沒有的,她始終是個深閨女子,格局就這么大,她以為把一切都爭到手中就是成功了,卻不知道一切只是剛剛開始罷了。 簡而言之,安歆溶對于柳珍珠現在說的話,是一個字也不會信的。 不過安歆溶話鋒一轉,假惺惺地附和:“母后,兒臣又怎會怪罪你呢?兒臣自然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的?!卑察芤?,柳珍珠到底葫蘆里在賣的什么藥,她要陪著柳珍珠繼續演下去,才知道下一幕是什么。 “那就好?!绷渲檠蹨I稍稍止住,“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以后,母后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不委屈。”安歆溶搖搖頭,“去湖羌是兒臣應該做的,不覺得委屈?!?/br> “這不就是委屈嗎?”柳珍珠義憤填膺地斥責道,“都怪王氏那**佞,巴不得你消失,好讓金戈國易主?!?/br> “呵呵呵,好在王氏已經落馬了,兒臣暫時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安歆溶越想越好笑,無數個人巴不得她快點消失,從古至今很難有一個君王做的像她一般窩囊吧。 而且看之前王氏的態度,很明顯柳珍珠和他們站到統一陣線,現在王氏敗落,柳珍珠立馬就轉換了態度,這轉變速度之快真是令安歆溶嘆為觀止。 “幸好王氏落馬,還是兒臣和應相機智?!绷渲榭滟澋?。 “哦?”安歆溶覺得奇怪,“母后不是不喜歡應相嗎?” “那是以前,現在母后看得清明了?!绷渲檎f道,“應相是個為國為民的好丞相?!?/br> 安歆溶靜默半分,說道:“母后說的不錯,應相是不錯?!?/br> 安歆溶實在沒有看懂柳珍珠夸贊應悠之的cao作是什么意思。 “對了?!绷渲橄袷呛鋈幌肫鹗裁匆话?,說道,“應相今年也二十有加了,怎么還不娶妻呢?” 柳珍珠終于是露出了藏在笑容下的獠牙,安歆溶笑道:“母后,應相與兒臣兩情相悅,你應該不是不知道?!?/br> 柳珍珠瞪大了雙眼,很顯然,她沒有想到安歆溶竟然就這樣大方承認,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回應。 但也就是一時之間罷了,柳珍珠畢竟在后宮摸爬滾打多少年,什么場面沒有見過,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應對安歆溶呢? “蕓兒,你也知道,你身份特殊?!绷渲殒告傅纴?,“要是你真心喜歡應相的話,應該要讓他得到幸福才是。我們做女人的,苦是苦了點,但我們就是身不由己?!?/br> “……”這是什么歪理,安歆溶真是無語了,“母后,兒臣現在是皇上,做這身份本就極其不愿意又兇險萬分,連意中人都不能在一起,那兒臣不如削發為尼算了?!?/br> 柳珍珠慍怒道:“蕓兒,你瞎說什么呢?” 安歆溶心想和柳珍珠攤牌撕破臉算了,但還是沒有這樣做,話鋒一轉,說道:“母后可有人選?” 柳珍珠滿意地點點頭,安歆溶還是她所知道的模樣,根本不是似他們所說那般,軟弱是她的優點。 “自然。”柳珍珠笑道,“那靖安侯郡主是段佳緣。” “呵呵?!卑察苤皇切χ?,相凌薇到底有多么陰魂不散啊,怎么又是她。 柳珍珠到底是被相凌薇怎么洗腦了,從不愿意見成到三番五次在她面前提起,巴不得立馬就兩人送入洞房。 “蕓兒,怎么了?”柳珍珠以為安歆溶是因為喜歡應悠之所以鬧情緒,“靖安侯郡主是靖安侯的獨女,娶過她,應相的地位也就水漲船高了,有何不可。況且,郡主可喜歡應相喜歡得緊,好幾次總在哀家跟前提起,哀家看得出來,提到應相,郡主少了份小孩子心氣,多了分少女的情愫。娶過郡主,是應相修來的福分,郡主定會服侍好應相的。” “母后可有想過,應相不喜歡靖安侯郡主?!毕嗔柁焙喼本褪莻€驕縱蠻橫的公主,娶了相凌薇是福分還是禍端還很難說,柳珍珠這是鐵了心要把應悠之往火坑送啊。 柳珍珠板著臉教訓道:“這父母之言,媒妁之言,哪里容得了應相拒絕。” “父母之言……敢問母后,應相和靖安侯郡主哪里來的父母呢?”眾所周知,應悠之和相凌薇父母都已經雙亡,柳珍珠這是為達目的都語無倫次了。 柳珍珠厲聲道:“蕓兒!哀家可沒有教你這樣和哀家頂嘴!” “太后娘娘。”安歆溶一字一頓說道,一雙美眸緊盯著柳珍珠。 柳珍珠突然覺得全身發寒,安歆溶的眼神令她感到陌生,她竟然覺得安歆溶對她產生了“殺意”。 柳珍珠強裝鎮定,說道:“安靈蕓!你怎么和哀家說話的?” “朕怎么說話,太后娘娘應該最清楚才是。”安歆溶也不是傻子,這一來二去她確定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