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末將定會打聽出來的
又是一天天晴,這一天來了一個安歆溶也沒有想到的人。 “皇上……” 聽見春熙熟悉的聲音,安歆溶就知道又有人到訪。 “不見?!卑察軟]有等春熙把話說完。 “皇上?”春熙正疑惑為什么安歆溶知道是有人求見。 “是誰?。俊狈凑呀浘芙^了,安歆溶才想起來問是誰,主要是最近被應悠之每天都來給煩透了。 春熙茫然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是張將軍。” “張將軍?哪個張將軍?”安歆溶一下沒反應過來,居然不是應悠之,張將軍…… “啊!是張子騫!”安歆溶一下精神了許多,說道,“那快讓他進來吧。” 張子騫可是稀客,他很少在沒有應悠之的情況下來求見,定是有什么事,自然要見的。 “嗻?!贝何醺右苫罅?,安歆溶怎么一下不見又一下見的,搞不懂她的想法。 安歆溶喚來春萍:“春萍,去準備一些茶水和點心?!?/br> 很快,張子騫就進來了。 看到有些拘謹的張子騫,安歆溶不由地感嘆一句,這才是正常人來求見的模樣啊,哪有像應悠之那樣,都快把承德殿當自己家了,一點規矩也沒有。 “末將參加皇上。”張子騫行禮道。 “愛卿,請起吧?!卑察茉捯魟偮?,春萍就將茶水送上,安歆溶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愛卿,坐吧。” “多謝皇上?!钡玫桨察艿氖卓希瑥堊域q才放松了一些,坐在了安歆溶的對面。 安歆溶假裝不經意地端起茶杯,問道:“不知道愛卿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啊?” “這……”張子騫遲疑片刻,“末將是來道謝的?!?/br> “哦?”安歆溶疑惑道,“道什么謝?”安歆溶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張子騫道謝的事情,如果是默許了他回京一事,此事也太久遠了,現在再來道謝也未免太晚了吧。 張子騫說:“多謝皇上為南王殿下所做的一切?!?/br> “朕沒做什么啊……”安歆溶更加疑惑了,如果是上次一事,她也沒有為安俊楠做什么???鷗娘和安俊楠的確有關,但也算不上吧。 “皇上有所不知?!睆堊域q笑道,“俊楠哥……南王殿下現在不再酗酒了。” “那是好事。”安歆溶反而覺得與自己無關,就算她饒了鷗娘一命,安俊楠也不一定會因此改變,只能說一切都剛好串聯了在一起,而安歆溶只是其中的一環。 而且硬要論功勞,應悠之的功勞更大,他故意激惹安俊楠去調查此事,才會令安俊楠有了其他事情做,不再對著一瓶酒死磕。 腦中浮現應悠之的身影,安歆溶連忙甩了甩腦袋,干嘛好端端的要想起應悠之這廝,非常不好!這應悠之也真是的,明明都沒有他的戲份,怎么存在感還這么強? “末將此番前來,還有一事相求。”張子騫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 “什么事情?”安歆溶完全猜不出有什么事情,她和張子騫的接觸算是極少的了。 張子騫嘿嘿一笑,說道:“末將想可不可以為南王殿下求得一良緣?!?/br> 這件事是劉韜在張子騫面前念叨的,張子騫聽在耳里,也記在心里,他也覺得安俊楠都一把年歲了,是該成家了,所以他才會來這一遭。 “良緣?”安歆溶忽然想起一人,問道,“是皇兄自己提的?” 張子騫搖頭,說道,“是末將自己自作主張的。” “愛卿,既然皇兄無意,我們也不可強求啊?!卑察馨抵兴闪艘豢跉?,這兄弟間的“戰爭”才剛剛結束,現在她不想再惹什么禍端。 “可俊楠……王殿下,他很明顯害了相思病啊?!睆堊域q并沒有被安歆溶說服。就算劉韜沒有與張子騫說,張子騫也有此打算,安俊楠比起以前算不上振作,但所幸不再酗酒了,反而經常獨自發呆,嘴里還不時念叨著什么。劉韜和張子騫都不懂,但兩個大男人一合計,安俊楠這癥狀,不就是害了相思病嗎? 安歆溶問道:“那皇兄這思戀對象……愛卿有人選嗎?”安歆溶覺得張子騫應該是不知道,這答案不大可能與自己猜想的不一樣。 張子騫又是搖頭:“末將也不知?!?/br> “愛卿啊,你應該只是猜想罷了,皇兄并沒有說什么,所以應當是沒有這個人的?!卑察荛_始“洗腦”模式,“皇兄要是自己真有戀慕的對象,會自己來找朕的?!?/br> 無可厚非,但張子騫還是覺得安俊楠有思慕的人選:“皇上,南王殿下的性格末將了解,就算真的有戀慕的人,也不會自己說出來的。”因為情愛之事,這些常年打仗的大老爺們怎么會懂呢?況且,安俊楠更是太多年一個人了,連個婆娘都沒有接觸過。 “可這沒有對象,你要朕怎么給皇兄牽線啊。”安歆溶沒想到張子騫這么固執,“這亂點鴛鴦譜也不好啊,朕做不成這樣的事情?!?/br> “末將定會打聽出來的,到時候就麻煩皇上搭橋了?!睆堊域q對于此事勢在必得,他和劉韜都認為,若是安俊楠能夠成家,說不定能夠真正振作起來,安俊楠需要的是新的生活。 安歆溶倒寧愿張子騫不去打聽,這安俊楠思慕之人,因為她實在是沒辦法替他牽線?。?/br>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安歆溶都欲哭無淚了,她怎么一天安身日子也不得有??! “等愛卿打聽到再說此事吧?!卑察軟]辦法答應也沒辦法拒絕,她只能假裝不知道,等到時候張子騫得知是誰以后,就能夠懂得她的苦衷了吧,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 “多謝皇上。”得到安歆溶的應允,張子騫已經很高興了,當然因為顧不上安歆溶到底有多么為難。 張子騫沒有多留就告辭了,曾經安歆溶是多么希望每個人都能夠像張子騫一樣干脆利落地離開,可現在她卻希望張子騫別走那么快,他動作越快,就預示著安歆溶安身日子越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