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怎么辦?就算好奇也不能問!
兩人從柴房中出來,發現此處是一處偏僻的廢棄小院,因為不知道是誰家的,反正跑就對了。 一路上,應悠之都悶悶不樂,安歆溶沒有嘴賤地講他兩句,可是,并不代表自己就不會被安歆溶嘲笑。 應悠之一直不住地瞄安歆溶,他總是覺得安歆溶會不經意說上幾句,畢竟他平時把她坑害慘了。 但這次真的是應悠之想太多了,安歆溶全然無心情,甚至沒有放在心上,她現在一心想著快點逃離這個地方,死過一次的人,真的格外惜命,本來就好幾把刀懸在她的頭上了,這次更是直接,直接明著綁,這次是僥幸,那下次呢? 看來命運真的很愛給安歆溶考驗,安歆溶又開始覺著自己真是苦逼了,她好不容易安穩下來,開始放松下來,為自己的未來打算,現實立即打臉,讓她迅速清醒過來,她是時刻都不能放松警惕的。 終于,回到了繁華的街道上,安歆溶這才松了一口氣。 很快,安歆溶就發現她和應悠之還是格格不入,本以為可以混入人群偽裝。 “今天的人怎么這么多?”安歆溶疑惑,“而且還都戴著面具。”不說來來往往的人皆戴著面具,但不戴面具的人真的是少數。 “今日是七夕。”應悠之看了安歆溶一眼,“面戴是我們金戈國的風俗,皇上,您不知道?” “哦哦哦哦!”安歆溶打著馬虎眼,“今日是七夕啊!你看,朕太多政務纏身,這么喜慶的節日都忘了。” 說完以后,安歆溶強裝鎮定,她怎么可能知道這么奇怪的習俗啊!她原本的世界哪里有這樣的習俗,七夕不應該是乞巧祭星嗎?這很不華夏啊! 不對,這里本來也已經不是安歆溶熟悉的世界了,雖然講著一樣的語言,類似的世界觀,但總有或多或少的不一樣,就像這七夕節一樣。 安歆溶和應悠之走過拱橋,人漸漸多起來,兩人被人群拱到了一處攤位前。 “這是……”安歆溶剛想開口就立馬噤聲了,其他可以問,可是應悠之很明顯就知道是為什么,這是眾所周知的常識,她如果問出口,肯定就暴露了。 “安兄,怎么了?”應悠之問道。 安歆溶驚訝地看著應悠之,不是,這里這么嘈雜,他是怎么聽到的?而且就兩個字,她也沒有問的很大聲,難道他是順風耳? “安兄?”應悠之不解。 安歆溶笑了笑,指向小販的攤位:“這里的面具真是精美啊,要不,我們以為買兩個來戴上,這樣比較不明顯。” “精美嗎?”應悠之略微嫌棄地掃了幾眼,樣式都很老,制作也很粗糙,說精美真的是謬贊。 安歆溶也是才看清楚這些面具,剛剛那些話都是自己胡謅的,現在她很后悔啊! “不過買兩個面具,可行。”應悠之說。 安歆溶連忙點頭:“你看吧,本公子這主意是不是頂好?” “快挑選面具吧。”應悠之催促道。 “哦。”安歆溶根本看不出面具上的門道,有幾個甚至很像四川的臉譜,這些到底畫的是誰,她完全不了解,可能是金戈國歷史上有名的人物吧,所以為了不踩雷她選了一個很簡單的面具,右眼的眼尾勾畫了幾只墨色的蝴蝶。 可是安歆溶剛剛拿起面具就見到應悠之手中的面具和自己的如出一轍,只是蝴蝶在左眼的眼尾。 “二位公子好眼光啊。”小販掐媚道,“這個款式是咱這里賣的最好的了。” “這個款式……不會是一對的吧?”安歆溶無語道,不是,這里還做情侶款啊? “是啊。” “怎么了?在下覺著這面具還可以。”在這一堆里面,就這兩個看著順眼。 “你確定要買這兩個面具?”安歆溶艱難地問道。 “有什么問題?”應悠之問。 “額……”安歆溶飛快思索該怎么和應悠之解釋“情侶款”這個名詞,“就是……” “二位公子,到底要不要咱這面具啊?”言下之意,你們兩個窮鬼不要就快走,別在這里擋住他做生意。 “要。”應悠之直接付了兩個面具的錢,就要拉安歆溶走。 安歆溶卻是遲遲不肯戴上面具。 應悠之說:“安兄,戴面具的法子不是你想出來的嗎?” “是啊,可是……”安歆溶拿著面具很是尷尬,“你可知道會買成對的人一般會是什么關系?” “伴侶,兄弟,親人,皆可。” “哦,那我就放心了。”安歆溶戴上了面具,只要別人不會誤會,她心里就沒有任何顧慮了。 應悠之搖了搖頭,他大概已經習慣了,安歆溶時不時就抽風一下,總感覺跟不上她的思維。 聚集在附近的人越來越多,安歆溶努力踮起腳尖四處張望,想要看清楚他們到底在干什么。 應悠之絲毫不在意附近的情況,仿佛他早已預料。 安歆溶幽怨地看了應悠之一眼,她真的很想知道將要發生什么,為什么?可是怎么辦呢?她就算再好奇也不能問出口啊! 應悠之剛巧轉過頭,和安歆溶來了一個碰巧的對視:“安兄,是有話要說嗎?” “沒有!”安歆溶沒好氣地說道,要是春熙在身邊就好了,他腦子機靈,一個眼神就能夠明白安歆溶在想什么。 “不知道春熙和你那個侍衛怎么樣了。”安歆溶擔憂道。 “亞初如果沒有被滅口,應該在四處找我們吧。”應悠之平靜地說道。 “滅口!”安歆溶驚訝道,“不會吧?” “是有這個可能的。” “你這人怎么這么冷血啊!”安歆溶皺眉,“亞初怎么說也是你的貼身侍衛啊,一個大活人如果被滅口,你怎么著也該傷心吧。” “傷心,有用嗎?”應悠之反問,“人皆有命,并不會因為在下去同情他,他的人生就會有什么改變。況且亞初自小就被殘酷地訓練,無論什么樣的結局,他自己是早有準備的。” 第一次,安歆溶覺得應悠之離自己非常遙遠,他表面上云淡風輕,但其實內心近乎冷血,他是已經麻木了嗎? 可是在安歆溶沒有看到的地方,應悠之悄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