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愛卿,我們去逛窯子吧?
“朕先不追究了。”安歆溶只好先站好,也是,她現在的身份竟然去扶一個小小的宮女,任誰都會嚇壞。 安歆溶望了望四周,幸好她轉生以來,就把人都撤走了不少,所以這一幕沒有人看見,不然縱使她是皇上,也保不住春熙。 要說安歆溶對春熙有好感,那是不可能的,她只是見春萍和春熙這一對有情人太苦命,本著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的原則,安歆溶還是希望能夠成全兩人的。而且,凈身實在太不人道了,在她原先生活的世界里,閹割的都是那些窮兇極惡沒有人性的強jian犯啊,安歆溶還是不想好端端的,就讓一個人失去生育能力,盡管她討厭男性。 安歆溶是沒有身為皇帝的自覺的,她只想著好好活命而已,所以做著本職工作以外的事情,她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大家都當做平等的關系看待。 “先進去內殿吧。”安歆溶說,這里實在不是好說話的地方。 內殿中,安歆溶說什么也不讓這兩個人跪了,這種習慣不好,要改。 “說說吧,你是怎么進來的?”安歆溶思前想后,還是決定先搞清楚春熙一個普通人,哪來的神通廣大可以瞞天過海進宮。 “皇上,你不怪罪奴才了嗎?”和剛才那一副死而后已的神態不一樣,現在的春熙看起來有種老練和圓滑之感,不是在市井中摸爬滾打多年,是不會有這種世故的。 安歆溶皺了皺眉頭,春萍的家境不好,她多多少少有了解,那么春熙作為她的青梅竹馬,應該也好不到哪里去。春萍今年也才十五歲,春熙喚她jiejie,那年紀肯定更小……安歆溶感到有些心疼了。 盡管如此,有些架子還是要端的:“你先說,朕考慮考慮。” “是。我其實在京城中有一個外號,那就是萬事達。”說到這個,春熙還有些自豪,“幾乎沒有我打聽不到的事情,也沒有我到不了的地方。” “這么說,你能耐還不小呢?”安歆溶笑道。 春萍連忙否認:“皇上,春熙是夸張了,哪有那么厲害。” 春熙皺著眉頭說道:“才不是呢,春萍jiejie,我現在可厲害了。不然我怎么能知道這宮里的事情呢,還能來宮里找你。” “就是說,這宮里有你熟悉的人,你還可以通過他來去自如咯?”安歆溶繼續問道,這一點很重要,如果這個人真的有能力,安歆溶一定會想方設法把他留下來。 “來去自如說不上。”春熙嘿嘿一笑,“但出入還是可以的,畢竟我認識的人很多很多,大都愿意幫我。” “那你說說吧,你知道些什么其他的事情,如果有點用,朕可以考慮留下你,而且把春萍也許配給你。”安歆溶拋出一個考題,也拋出一個誘惑給春熙,她是掌權者,所以主動權在自己手上。 春熙高興地搓了搓手:“不知道皇上想知道些什么啊?” “那就得看你能告訴朕什么了啊?”安歆溶是故意的,她就是要考考春熙是否有真材實料。 春熙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一件事,張刺史卷了濱州的修堤款私逃,往落曦城方向。” “這事朕也早就知道了,都幾天前的事情了,你這時效性不行啊。”安歆溶故意去激春熙,不過他能夠知道這回事,也算是有點本事了,不過還達不到安歆溶的標準啊。 春熙笑了笑,說道:“那皇上可知道這桃夭姑娘。” “桃夭姑娘?”安歆溶疑惑道,“和朕有什么關系嗎?” “桃夭姑娘是華彩閣的花魁,只賣藝不賣身,但卻與一個人私定終身。”春熙神神秘秘地說道。 “你這意思是,那個人就是張刺史了?”春熙的意思其實已經不言而喻了。 “應該八九不離十。” “不錯。”安歆溶拍手叫好,“朕可以留下你,還有什么條件,朕都可以給你行個方便,只要你成為朕的爪牙。” “真的嗎?”春熙激動地牽起春萍的手,“太好了,春萍jiejie!” 春萍也很高興,但比起春熙就矜持多了。 “以后,你明面上就是朕的貼身太監。”安歆溶從御案拿了一塊令牌丟給春熙,“這塊令牌可以讓你出入皇宮更方便些。” 安歆溶留下春熙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李全她是不敢讓他靠的太近的,但是外面都盛傳她與春萍之間有貓膩,那就得重新找一個太監來掩人耳目,剛好春熙就送上門來,剛剛好。 “有個任務,不知道你能不能完成。”安歆溶想即刻就試試看。 “皇上請說。”春熙立馬斂住喜悅。 “朕和春萍的謠言,你可否幫著改變一下?” 春熙點點頭,說道:“當然可以。” “還有。”安歆溶頓了頓,“你這市井氣得改改,在宮中這樣你會暴露的,和春萍好好學學吧。” 春萍帶著春熙下去“義務教育”了。 夜晚,李全前進來通報:“皇上,應丞相求見。” “讓他進來吧。”安歆溶理了理衣裳,她才剛剛沐浴完,這應悠之真會挑時間。 “皇上!”沒想到應悠之剛剛進來,就一臉悲切,“微臣罪該萬死。” “什么罪該萬死?”安歆溶滿臉疑惑,應悠之是怎么了?平常那股子淡定勁跑哪里去了。也不對,要是真的罪該萬死的話,怎么不跪呢? 安歆溶想也沒有想,就知道應悠之是故作姿態,他根本就不慌亂,也不怕她治他的罪。 “微臣在押送張刺史回京時,張刺史被人暗殺了。” “什么!”安歆溶拍了一下桌子,“暗殺了?然后呢?” 應悠之不急不緩地說道:“張刺史,當場斃命。” 死了?安歆溶覺得有些頭疼,她還想好好拷問張弘濟呢!怎么就死了? “還請皇上放心,修堤款全數追回。”應悠之又說道。 “那暗殺張刺史的人呢?”安歆溶奇怪,應悠之怎么能這么淡定,而且閉口不談暗殺之人。 “抓住以后,是一群死士,什么也沒有問出來就自縊了。”應悠之拱手,“臣定當會追查出背后之人。” 這條線索算是斷了,安歆溶根本不對后面之人抱什么幻想,人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把人弄死,自然也能斷得干干凈凈。 哎?安歆溶突然想起,她怎么把這件事忘了。 “愛卿,我們去逛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