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被她利用,不勝榮幸
楚顏之前給慕瑾寒交代了楚檬醒不過來的原因后,他便抽了一兩分鐘給蕭同發了信息。 料想蕭同現在才到了南城,怕之前是去弄解藥了。 于此,他也沒在說什么:“小心行事,我明天回去。” “知道。” 蕭同便掛了電話。 …… 楚顏先回的房間,由于來這里之前她興奮的沒睡著,如今一想會和她男人一起睡,幻想著美事兒,腦袋一沾枕頭就睡過去了。 一覺很沉,到她被稀碎的動靜驚醒時,是慕瑾寒立起了枕頭,在看手機。 她睜開一只眼睛瞄了瞄,發現窗簾外有微光,能讓她明白,已經天亮了。 接著她往他身邊一蹭,腿往他腿上一搭,抱著他的腰,聲線迷迷糊糊的:“你昨晚多會兒回來睡的?” 男人瞥她一眼,“兩點。” “你怎么不叫醒我?”女人大白天眼睛都睜不開,問的卻一本正經。 屆時他放下手機,往下滑了滑身子,側身面對著她:“為什么叫醒你?” 她揉了揉眼睛,“那樣就能抱著你睡了,現在已經天亮了,損失很大……” 她越來越有啥說啥。 男人撐著腦袋,淺淺的笑卻寵溺著:“沒損失,我昨晚抱你睡了。” 聽了這話,楚顏的臉頰浮現淡淡紅暈,她清醒了幾分,唇角勾起很大的弧度,人狗皮膏藥的粘在了他身上,而后才說:“你怎么醒這么早啊?” “早點回去。” 說著,他抬起手,強迫癥上頭把她肩膀的頭發捋去一邊,又繼續道:“今天你在這里,和吉姆還有阿爾奇呆著,明天早點回去。” “好!” 雖是開心,但回到錦城,她還是有別的顧慮,從他懷里抬起頭來,她眼睛里掬著小憂思:“二哥,義母那邊……怎么看我?” “有我在,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 想來也是,他肯定會處理好。 但是,她猶豫片刻,面露難色,硬著頭皮又問了個問題:“瑾聿……后來還回來過嗎?” 慕瑾寒依舊帶著看不穿情緒的柔和淡笑,“聿兒和卓靈出國玩了。” 她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男人又拿過手機,然后給公司內部打了幾個電話,聽電話內容,知道他要起床了,楚顏也沒再懶著,她說起床,困成狗都能馬上坐起來,利落穿衣服。 等他們收拾好下去后,在正廳看到了望月。 望月和阿爾奇在聊著天,看起來氣氛不錯。 楚顏先前不知道望月會來這里,下樓的時候,就死皮賴臉的非要和慕瑾寒手牽手,而他看著來來往往的傭人,不大愿意在人前那樣,楚顏就不依不撓…… 最后男人冷著臉做出了妥協。 突然與望月對上視線,她握著男人手掌的手一頓,隨后卻握的更緊,她擺出很自然而從容的笑,主動對望月開了口:“雅人,你過來了啊?” 雖然之前望月是在追她,可兩人在他的宴會上也的確說了,先做朋友。不論望月如何想,她還和望月有生意合作,她主動是應該的。 但她也不想因為那點生意,顧忌望月,在他面前疏離慕瑾寒。 假若望月不開心,要她離開,她也不愁找不到其他的合作商。 望月自然不會因為這點事,就去踢開楚顏,他也沖她露出了笑顏:“阿顏早安。” 又往前走了幾步,楚顏突然被嚇了一跳。 她見景嶸在沙發旁的地毯上躺著,衣服還是昨天那沾滿了血的衣服,人沒有意識。 “表哥這是怎么了?” 望月瞟了景嶸一眼,而后目光帶著幾分厭惡看了看慕瑾寒,解釋道:“你旁邊那位,昨天半夜讓王子安排醫生,給他打了睡眠針。” “……” 楚顏抬頭看一眼慕瑾寒,心中不禁想喊一句六六六。 果然是二哥的做事風格,干凈利落,之前她還想過他要怎么帶表哥回去呢。 景嶸那種人,絕對不可能乖乖聽慕瑾寒的話。 “可君呢?”她又問。 “走了。”望月答過后,眉頭揪起了不爽,“景嶸那么對她,她想去哪兒,我們有資格干涉?” 這倒是。 接著望月站起了身,“人給你帶來了,撤了。”涼涼的對慕瑾寒說過,他又立馬態度溫和與阿爾奇道了個別,果斷離去。 上午十點,慕瑾寒出發之前吉姆過來了。 看到自己的生意合作伙伴,楚顏很激動。 將近兩個月的時間,s國應該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正式繼任總統的吉姆看起來容光煥發,領導人的氣質很足。 為了防范戰后其他黨派余黨搞襲擊,他的護衛是里三層外三層,一過來,填滿了王宮的院子。 吉姆先與男人們打了招呼,在目光放到楚顏身上后,他大眼一亮:“楚顏,你又漂亮了!” 楚顏起來純粹的素顏,雖然知道吉姆可能是客氣,但她卻很開心的笑了笑:“總統大人嘴真甜!” 吉姆笑出了聲,而后他看向了慕瑾寒,就當著楚顏的面,與慕瑾寒眨了眨眼睛。 楚顏眉頭一挑,這是什么cao作。 慕瑾寒微笑著,伸出手與吉姆握在一起:“歡迎你去錦城,恕我今天不多陪,明天招待。” “慕總客氣。”吉姆道,“能與你們合作,我表示很開心。” 幾人又寒暄幾句,時間不早了。 之后景嶸被一個保鏢背著,跟著慕瑾寒去了阿爾奇的私人停機坪,他們會由阿爾奇的專機直接送回去。 楚顏留在王宮和阿爾奇的meimei,以及他的父親一起接待了吉姆。 在飛機艙門關閉上,飛機做最后的檢查時,慕瑾寒接到了蕭同的電話。 電話剛接起,就是蕭同的調侃:“總裁大人,事情做完了。” 慕瑾寒:“人醒了?” “沒有,正在調配試藥。”說到這里,蕭同輕笑起來:“我也是好奇,你女人既然早就知道了楚檬的昏迷原因,怎么到了杜拜才告訴了你?她是覺得你很忙,不想說,想一個人來處理這件事?” “可能吧。”慕瑾寒清淡的聲線里掬著溫柔:“她很不喜歡給我找麻煩,這一點我很不喜歡。” “不給你找麻煩,你還不樂意!”蕭同吐槽,“但也很可能是她在試探那個路意是否會對你不利。小楚顏能耐的啊,你知道我去帶楚檬的時候,在她身上發現了什么?” “說。” “你女人模仿楚檬字跡寫的遺書。” 慕瑾寒一震。 蕭同笑了起來:“這姑娘猴精猴精的,她知道你去杜拜后,去找你坦白事實,就是在賭——你會幫她帶走楚檬。” “留下遺書,一定是擔心楚檬不能被我們救醒,而做的緩兵之計,她肯定還會想辦法從路意那里拿到藥,總而言之,她在用感情和心理戰,分別利用你和路意。” “慕先生,被女人利用了,心情如何?” 蕭同這樣的分析,終于讓臉色重的男人又露出了笑。 他與楚顏沒聯系的那些天,他想過很多種辦法把她帶走,可但凡有一種會有讓別人傷害她的風險,他都不會去做。 于此,他寧可忍耐寂寞,等著楚顏給他多帶些消息。 慕瑾寒一字一句道:“被她利用,不勝榮幸。” 蕭同分分鐘想掛電話,這么多年,他還是忍受不了高嶺之花秒變暖男的模樣。 接著慕瑾寒又問:“她沒醒,她父母怎么處理的?” “和你學的,簡單粗暴,注射了大劑量的安眠藥,要醒也在明天晚上,醒了估計還得在醫院掛三天水,才能自由活動。” “……” 慕瑾寒并不想承認。 “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 “沒有。對方可能抓住了老兩口的心理或者什么把柄,明白不用安插眼線,他們也會把兩個女兒利用起來。不過這樣,省了我們不少力。” 聽聞此話,慕瑾寒的長眸里閃過了陰鶩,涼薄的音調帶著冷蔑:“那群雜碎想讓阿顏做棋子,也得掂量掂量脖子上的蠢腦袋,能不能走得動她這步棋。” 蕭同笑了笑:“我靜待你女人一鳴驚人。” …… 當天晚上七點。 景嶸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眼睛還未睜開,身體就感覺到了束縛。 下意識將視線放到身上,他被繩子五花大綁著。 抬頭再轉頭,便見慕瑾寒在他旁邊坐著,此時此刻正垂著冷眸睨著他。 而他們,在一輛車里。 兩人對視了數秒,景嶸看向了窗外,是熟悉的景色。 想到了什么,他卻一句話也沒說,目光放在窗外就沒收回來。 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到了景嶸更熟悉的地方,他的家。 車門從外被打開,慕瑾寒先下了車,然后景嶸被個男保鏢從車里拉了下來。 他們的車吸引了屋內人的動靜,最先走出來的,是景嶸的母親倪清。 慕瑾寒遠遠看到了自己的姨媽,他卻沒什么表情,而是從司機手中接過一副潔白的白手套,姿勢修雅的戴在他漂亮的手上,走到了后備箱前。 后備箱門開啟,里面放著一只純白色的盒子,他拿起,命令一聲“走”,朝倪清走了去。 倪清看到通身狼狽卻又被綁著的兒子,急急忙忙朝他們跑了過來,卻被慕瑾寒快步過去攔住了腳步。 倪清抬頭望著慕瑾冷峻寒嚴肅的表情,“寒兒,這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