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楚顏故意失手打翻手里的晚餐,油漬將身上的衣服淋的很狼狽。 她找了換衣服的理由不吃了,這時慕瑾寒才將目光放在了她身上,但卻盡是疏遠,一如從前。 楚顏沒有露出一點難受的離開了。 …… 錦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豪宅區,慕唯念的豪宅客廳內。 男人不著一縷,裸露他精壯好看的軀干,大開著腿靠坐在家里的布藝沙發邊,手肘撐著扶手,手撐著頭,他雙眼閉著,又在睡覺。 空氣里很吵,電視機旁的音響放著nongnong哥特風格的重金屬樂。 脫光光的安遇騎坐在他身上,一上一下,音調帶笑的喊著:“駕!” 男人任由她自娛自樂,從未回應半分。 哪怕他某處高聳挺立,明顯的來了欲望,可動作、神情,毫無表現。 像極了藝術家手下賦予了靈魂的藝術品。 小姑娘動作極大,扔在沙發一側的衣服在輕輕的跳動著。 過了良久,她累了。 瘦弱卻蠱惑的身體趴在了男人身上,唇湊近他輕抿的嘴又主動用力的親吻了會兒,腦袋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總裁,慕董安排您從新加坡的公司撥出一百億美金到楚顏賬戶,再去負責加國那個能源項目,這種種行為……” “您不覺得慕董喜歡楚顏嗎,而且派您親自去負責這些事,還不告訴她。” 慕唯念睜開了眼,而后又閉上。 安遇的眼睛大而上挑,真的像極了暗夜的精靈,她眨巴了下眼睛,又問:“咱們過兩天,直接從錦城去加國對吧?” 他點了點頭。 安遇又動了兩下,動作放慢了很多,計劃起了一臉事情:“加國有個秘密交易場,最近在拍賣清末流出去的,明朝出土的白璽,我先走吧,我去偷回來。” 慕唯念一聽此話,忽而動了動手,他從自己身后摸到了手機。 屏一亮,安遇瞇起了大眼,只見他打開了自己全英文的通訊錄,在上面找到一個備注很長的英文名,點開,編輯了一長串英文發了過去。 翻譯過來便是:【明晚加國22時,總裁辦,hkp7一把。】 然后對于慕唯念的話,還得再翻譯一遍:明天晚上加國的晚上十點,在他要去任職的公司的總裁辦,放一把hkp7手槍。 待他發送成功了,安遇抱著他的腦袋,完全不客氣的大力親了一口:“謝謝我家總裁,這么貼心,給我安排后座力小的手槍,您要是能親口關心我一句,就更好了!” 慕唯念沒說話,他又支著頭閉起了眼。 誰料安遇一甩自己的叛逆頭發,清了清嗓子,故作低沉道:“安遇,我后天與你匯合,明天單獨行動,小心行事,注意安全。” 接著她恢復正常聲線:“是的總裁!” …… 楚顏洗過澡后站在了梳妝臺的鏡子前。 身上穿的睡衣,依舊是香檳色。 她的皮膚很白,穿這種顏色,很有女人味道。 將頭發吹干,將皮膚護理過后,她還在身上涂了散發著粉嫩味道的身體乳。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的眼睛又緩緩噙上了眼淚。 思緒混亂到她不想捋清,但她又很清楚一件事,自己后來越來越確定喜歡慕瑾寒后,她的眼淚越來越多,也變得敏感了。 就像林黛玉附體,一句話、一個眼神,她就想哭。 但她不要流眼淚,她明明就處于弱勢的那一方,甚至那么多女人喜歡慕瑾寒,就連塞西莉亞那樣公主級別的千金都對他芳心暗許,她又有什么資格在如今要求慕瑾寒對她表現出明顯的喜歡。 即便現在哪哪來看,都覺得自己是慕瑾寒的泄.欲工具,但表面上也不能把這個認知給表現出來。 思及此時,她垂下眼眸看著旁邊的口紅架。 她拿出了一只,拔蓋兒旋轉,露出一截正紅的膏體,然后她對著鏡子,將小口張開,一圈下來,粉唇便變的性感。 雖與素顏的其他地方,看起來格格不入。 她盯著自己的嘴巴看了數秒,而后她雙手撐著梳妝臺,吻在了鏡子上,就這樣算是親吻了自己。 等她再直起身子,鏡子上多了明顯的大紅唇印,她頭微微一側,那唇印就像是印在了她的臉頰上。 她揚起了自信而灑脫的弧度:“楚顏,倘若你如今所想所做的事,在未來都是白忙活一場,倘若你現在越來越喜歡的男人,不喜歡你一分……” “倘若這個世界上,都毫無真心待你的人,你也要笑,你還有你自己!” 看著鏡像的自己自言自語了這幾句后,她扯了一張紙擦擦嘴,走出了衛生間。 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午夜零點。 她與慕瑾寒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了,吃吃飯做做別的,她又故意洗了一個多小時的澡,時間浪費的很緊湊。 之后她回到臥室,在床頭柜里翻出了個小儀器,是個藍牙攝像頭。 再又偷偷摸摸走到門口,打開門悄悄放在了走廊上。 她便蹲在門口,連接藍牙,攝像頭的畫面到了手機上,她大概看了幾分鐘,走廊上安安靜靜,并沒什么人走動。 那便是都睡了。 謹慎的確認過,她起身打開門,小心關上,還輸入密碼上了鎖,撿起攝像頭腳步匆匆到了慕瑾寒的房門口。 她二話沒說,在那智能密碼鎖上果斷輸入一串數字,顯示正確,她直接推門而入。 之前和他偷偷摸摸的來回過幾次他們的房間后,楚顏看慕瑾寒鎖門時點的那幾下,就猜到了他的房間密碼。 可今次當她進去,慕瑾寒的房間漆黑一片,似乎沒人。 清冷的月光投過客廳紗簾照射在主色調為黑白灰的客廳內,總讓楚顏覺得陰森森。 前些日子,似乎目睹了什么靈異玩意兒的事件,又從記憶里跑了出來。 “二哥?” 她往他臥室走的時候,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喚了一聲,但沒人應。 難不成他不覺得她會來,已經睡下了? 她快步到了他臥室門口,小心的推開門,里面黑的簡直伸手不見五指,月光都沒穿透極其遮光的窗簾。 瞇起眼睛她隱約看到床上的被子好像隆起,似乎是有人,那她也不敢隨便開燈,就摸著黑往床邊走著,亦用更小聲的聲音道:“二哥?” 依舊沒人答,但倏爾,她忽然聽到了一道咯吱的聲響,立馬她被嚇噤了。 那聲音,好像是從墻壁里傳出來的! 楚顏只覺得體溫剎那間涼了一半,頭皮發麻。 這時候讓她返回去,她不敢,再走幾步就是床,她喉骨吞咽,邁著有些發軟的腿往床邊剛邁了一步時,突然背后傳來了微弱的呼吸聲…… 楚顏大腦一片空白,手心發汗。 再下一秒,一雙有力的手從背后把她抱進了懷里,她愣怔的工夫,便被人攔腰抱起,并時還有一道淡淡的男人聲線:“lights.on(開燈)。” 頃刻,屋內一片亮堂,燈被打開了。 他們的房間全部趨于智能化,語音和指紋控制所有。 楚顏看清抱著她的男人時,他正瞇著眼沖著她勾著唇角輕輕的笑,與剛回到家是完全不同的表現。 看到他春風拂面的模樣,好過冷若冰霜,可她的心情卻越來越復雜。 越是慕瑾寒這樣做什么事情都會做到完美的男人,越懂得如何待人待事。 與他做生意的,許多閱歷豐富,年上的精明商人都不敢輕易的猜他的心思,她又怎么可能明白他所想。 算了管他怎么想吧。 “二哥。”她藏著內心的卑微,主動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我來找你了。” 他抱著她上了床,把她放下后,他就離開了。 楚顏有些不明白。 等他很快再回來后,手里多了一塊蛋糕和一瓶酸奶。 放在附近的桌上,他坐在床邊,聲音溫柔著:“晚上吃那么點,餓了吧?” 楚顏咬著唇,眼瞧著就要忍不了淚了。 唇角沒控制的撇了撇,她才揚起笑:“哪個女人大晚上吃蛋糕,發胖。” 他就看著她表露無遺的小心思:“我又不嫌。” 楚顏愈發覺得心酸,內心的愴動難以自控了。 她攥著睡衣的裙擺:“二哥你這話說的……就像男女朋友一樣。”她妄自菲薄著。 “嗯……”慕瑾寒將尾音拉長,“我們……不是?” 楚顏又靠玩弄頭發疏散著自己的不對勁:“義母今晚上的意思多明顯,要讓我和望月談戀愛,你也沒說什么,要真是關系……那樣的,你……” 慕瑾寒知道她想表達什么意思,他看著她,一字一句:“既然這樣,你晚上怎么還來找我?” 楚顏抬起頭,直愣愣的看著他。 哪怕他晚飯時分對她表現出了如從前的冷淡,可她會覺得疏遠,但終究對他不再怕了。 “我已經把話說出去了啊,再說了……”楚顏鼓了鼓腮幫子:“我現在……” 又是把話說了一半,稍作停頓,她問他:“我昨晚上喝酒斷片了,我有對你說過什么,可能會……就比如現在這種處境,我可能不好意思說的話,嗎?” 她語無倫次的扭捏,其實在男人來聽,這話也叫直接。 慕瑾寒長眸彎起,眼中滿是柔情地看著她:“你說你喜歡我。” “哦,對。”她的心砰砰跳動,原來說過,她覺得自己也會說,畢竟她剛才就差點沒忍住。 如此他說了出來,她要去害羞更是尷尬,便大方的承認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