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遭殃也得留你身邊
但她也能明白,谷千夏讓她聽的望月的錄音,他都聽進心里去了。 他說這種話,也是想利用她和望月有生意上的合作么? 慕氏和望月同屬亞洲的大豪門,若是能合作,一定是強上加強,可因為瑾聿,兩大家族基本沒任何交集。 倪藍沉默片刻,然后笑著道:“寒兒最懂mama的意思,那你早些睡,mama給聿兒打個電話。” “嗯。” 電話結束了。 即便城府深如倪藍,她在她面前也總覺得壓抑,可聽倪藍對著二哥這樣的人,都那么親昵說出“mama”二字,她能明白,其實他們母子關系很好。 不論倪藍和慕文淵夫妻關系如何,但她這個母親的確在用自己的方式,愛著她的三個兒子,哪怕偶爾會對瑾聿流露出冷淡,但深層的意義上,她并沒有任何的不公平與否。 她羨慕死了。 也是這樣的對比,讓她更覺得自己……無依無靠。 想躲開不缺愛的慕瑾寒,但又……懷揣著一種高不可攀的欲望…… 她能依靠他嗎? 什么時候才能依靠呢? 如果依靠到了,會不失去嗎? 慕瑾寒沒有放下手機,他放開她,靠在一邊,疑是在發送信息。 楚顏端過了自己打好的蛋,腦袋里想到了,會場上他在人前說的那些話。 當時聽他那樣的表白是開心到死的,可她現在,卻不能說服自己去相信二哥的那些。 這不怪二哥,這怪她。 怪她從16歲被父母送出家門后,她就不敢把好聽話當真,曾經父母對她說過多少愛她,珍惜她,在乎她的話,但后來呢? 安全感,在最需要被關愛的時候被剝奪,往后人即便越來越成熟,但安全感卻很難重建。 所以呢,還是依靠自己吧,先去付出吧。 付出……不知道會不會有回報,但若自己不做什么,什么都得不到。 楚顏啊楚顏,你得認清自己的位置呀。 她這么告訴自己。 然后又想著,假設二哥占有著她,還想利用她,她有些難受,但再一想,也覺得異常振奮。 如果她能順利和望月財閥拿到合作的生意項目,還能從望月那里全身而退到他身邊,那會不會讓他包括倪藍更能看到她的價值。 然后把她放在心里,一個很重要的位置。 思及此,她把手里的碗放下,看向了旁邊認真發送信息的慕瑾寒。 步子一邁,她站到了他對面,她先是抬起手臂,將手腕面對著他,才開口道:“二哥!” 慕瑾寒將視線從手機上移出,“嗯?” 楚顏的眉目里漾著溫柔的笑,“二哥覺得我手腕戴個什么好看呢?” 他似乎是突然在處理什么要緊事,視線又挪到了手機上,但口中卻應了她:“戴什么都好。” 楚顏并未因他的敷衍感到沮喪,她又道:“我決定我的左手腕,從今天開始什么都不戴,如果有一天它有了什么變化,一定是割腕的痕跡。” 一句話,讓男人猛的抬起頭來,目光認真著。 可她卻嬉笑著:“不過呢,我不想死……所以我……” “阿顏。”他猛不丁打斷了她的話,眉心驟然蹙起,“我現在有事,但有句話,你記住。” “什么?” “我沒說要離開你,你也不準離開。” 在他用很深沉肅冷的語氣說出這話后,他又看向了手機屏幕,手指快速敲擊著,數秒后,他手機傳來震動聲后,他才放了手機。 再抬頭盯著她寫滿震愕的小臉,他眸光里掬著幾分看不穿的笑意,不說話,就看著她。 與他對視,她還是覺得他好看到挪不開眼。 可就是…… 因為那句“你也不準離開”,就在此時此刻,給了她忐忑的心,十足的安全感。 她彎起眼睛,唇角卻翕動著。 開心又委屈。 手迅速的按掉了電爐的開關鍵,她眸光一沉,豁出去一般的呼口氣,拉住了他的手,“你跟我來,我有事。” 他沒吱聲,就跟著她。 她拉著他到了客廳,“您坐。” 他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還是先聽著坐了下去。 就在他坐好后,她突然一抬腿,直接跨坐在了他身上,看著他的鳳眸突然瞪大,她卻捧住他的臉,強行的吻了上去。 慕瑾寒頭次懂得了,什么叫大腦一片空白。 但在柔軟而冰涼的小手,觸碰到他的腹部還要往下時,他回過神,別了下頭。 有些懵,她突然這么主動,是怎么了? “阿顏?”他淡淡的聲線疑惑著。 她的眼眸含水,像是在忍著什么。 可她抬起眼簾,望向他深邃的眸時,嬌柔的聲線卻帶上了幾分小惡魔:“我就想看看,我要是主動,你會怎么看我。” 慕瑾寒遲疑了片刻,似乎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唇角彎起好看的弧度:“你要不給我飯吃,那你就遭殃了……” “我不怕!” 她揚起脖子,掖著缺失安全感,又被自卑扼著的心,把自己偽裝成一只高傲的天鵝,“誰先離開,誰割手腕,我不想死,那遭殃也得留你身邊。” 那一刻,慕瑾寒本是悸動的心,狂跳不已。 他有些沒想到,她會說這種話。 “你喜歡上了我?”他看著她帶笑的眼睛,問的突然急切。 小女人愣了愣,心漏了半拍。 她喜歡他很明顯嗎? 可從男人的眼里讀到了狐疑后,她媚眼一轉,故意皺起眉頭,裝出可憐又無辜的樣子:“二哥……那么多女人迷戀你,但你獨獨上過的女人,卻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你會不會惱火呢?” 就算喜歡他藏不住,但她也不要現在說出口,假如他有利用她的心思,說了就什么籌碼都沒了。 如果被他抓的死死的,若有一天他果斷離開,她會毫無招架之力。 要周旋。 “不會。”他心中有些小失落,但卻笑的冷魅,“有些東西,我從未想過太快去得到。” 在楚顏不知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時,他扒掉了她的衣服,“小貓,這是你自找的。” 她露著香肩,但目光卻決絕的看著他:“你最好,好好的欺負我一頓。” 他的動作一僵,覺得對這孩子突然一點也不了解了。 “怎么說?” 她突然把頭枕在他肩上,從他腋下,以一個很依賴的姿勢抱住他:“那我不怕你,還有理由纏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