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安迪如同蜉蝣撼樹一樣撞上一輛步兵戰車，但他并非蜉蝣，而是兇猛的惡龍。

    “啊！！”

    步兵戰車被撞得在地上平移了一段距離，然后被安迪雙手抓住掀起，巨錘掄出。

    “邦！”

    戰車的裝甲向內凹陷，一個清晰可見的巨大拳印。

    “吱呀……”

    安迪伸出利爪，不停地刺入戰車，然后劃動，硬生生在戰車上掏出一個大洞，刺鼻的機油撒了一身。

    安迪鉆入了戰車，幾秒后戰車里傳出慘叫，而安迪又沐浴著鮮血走出來，顯得分外駭人。

    “安迪！”

    遠處，克里斯快步跑來，身后跟著阿歷克斯。

    就近的建筑上，安東尼奧也從天臺跳下。

    “克里斯。”安迪朝著克里斯點點頭，露出笑意，隨后收斂笑意，面無表情地看向阿歷克斯，“墨瑟，謝了。”

    “沒事，洛克斯。”阿歷克斯歪歪頭，“看上去挺狼狽。”

    “是啊。”安迪沒有反駁，等到安東尼奧走近，才開口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這些黑色守望就是沖我來得。”

    “沒錯。”克里斯一臉肅穆，“我知道為什么，從黑色守望那里得到的記憶顯示，他們用一個很高端的追蹤系統，對你進行了永久地定位，他們想干掉你。”

    “永久地定位？”安迪眼睛微微睜大。

    “是啊，是用一種地球上不存在的物質沾染到你的身上，幾乎不可能被清除，只要追蹤那種物質，就能按圖索驥地找到你。”克里斯進一步解釋道，“在現在的黑色守望看來，你是除了伊麗莎白之后最危險的runner。

    必須被盡快解決，以免成長為巨大的憂患。”

    “呵！”安迪一愣，露出冷笑，“原來如此。”

    “行了，你們的事情之后再聊，現在該說說干嘛找我過來了。”對于克里斯的言語，阿歷克斯沒有過多在意，既然是地球上不存在的物質，肯定很少，估計是用不到自己身上，他更在意安迪聯絡他的目的。

    “是啊，我們該怎么和墨瑟合作？”安東尼奧看向墨瑟，還有些忌憚，他能感受到墨瑟遠比他強大。

    “合作？談不上什么合作！利用罷了。”安迪斷然否認，而阿歷克斯對于安迪的反應不以為然，他也不會，更不想和安迪合作。

    兩者之間，沒有合作的橋梁——信任。

    “我知道你一直尋找著什么，墨瑟。”

    安迪看向阿歷克斯的眼神十分透徹，就像是一道奇跡明亮的光，照亮了黑暗中所有的事物，讓阿歷克斯感到很不舒服，他移開視線，看向倒在地上的戰車中，流出的鮮血，“是嗎？說說看？”

    “過去。”

    安迪一字一句地吐出單詞。

    “那么你需要什么？”阿歷克斯突然轉頭，緊緊盯著安迪，冷冽銳利的眼神如同注視著獵物的獵鷹。

    “時間。”安迪舉起左手，露出手臂上的腫瘤，“我需要時間來治愈這個。”

    當安迪手上的腫瘤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氣氛頓時變得緊張，無論是克里斯還是安東尼奧，都繃緊了神經。

    “成交。”然而阿歷克斯卻仿佛沒看到一樣，同意了安迪的建議。

    “你還記得雷蒙德·麥克穆倫博士嗎？”安迪立刻拿出了交易的內容。

    “呃……”

    阿歷克斯聽到安迪口中熟悉的名字瞬間，頭腦里冒出了一些舊日回憶，讓他不由得伸手捂住腦袋，發出痛苦的呻吟。

    “我記起來了。”不久之后，阿歷克斯抬頭看向安迪。

    一直耐心等待的安迪，神秘地一笑，“找到他，或者找到他手下的人，一切就都會真相大白。”

    “我知道真相，我知道我就是罪魁禍首。”阿歷克斯見到安迪的樣子，脫口而出。

    “什么？”安迪驚訝地眼睛微睜，嘴巴微張。

    “我想知道更具體的事情，為何這么做？誰對又是誰錯？”阿歷克斯轉身離開，只留下淡淡的話音。

    “戴娜？凱倫·帕克？”安迪看著走遠的阿歷克斯，突然開口道。

    “小心，洛克斯。”阿歷克斯的腳步一頓，冷徹的聲音傳來，“每個人都有底線。”

    看著阿歷克斯在奔跑中消失在街角，安迪搖搖頭，看向身邊的克里斯和安東尼奧，“走吧，跟我去廢棄的研究所。”

    “安迪，你的手……沒事吧？”克里斯關切地問道。

    “暫時沒有，不過還是需要解決。”安迪說著，用左手拍拍克里斯的肩膀，“看到了？所以才需要墨瑟吸引黑色守望的注意。”

    “可……你不是一直在黑色守望的視線中嗎？”安東尼奧不解地問道。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永恒的。”安迪看了看左手，“我會解決那種天外物質的。”

    ……

    “麥克穆倫。”阿歷克斯念叨著這個名字，眼神閃爍不定，他想起了這個昔日的上司，也想起了昔日在麥克穆倫手下工作時的事情，可后來發生了什么，就像是電腦里一段被截取刪除的數據，跳過之后就是從停尸間醒來。

    “我會找到你，然后徹底搞清楚得。”

    ……

    “這……這真是不可思議！是屬于上帝的偉力！”

    麥克穆倫博士看完了視頻，驚喜到無以復加，“這就是黑光病毒的潛力嗎？這就是應該研究的方向！”

    “這個runner，比墨瑟更加富有潛力！”

    一副金絲眼鏡下，灰藍色的眼睛里，滿是看待珍寶一樣的喜愛之情，“我想得到哈迪斯的樣本，哪怕只有一點點！”

    “博士，將軍閣下希望你能夠解決哈迪斯這個大問題，而且我們現在不需要更進一步地研究你所謂的黑光病毒，我們要徹底消滅它！”

    麥克穆倫身后，一個黑色守望的軍官聲音冷徹地提醒，“這份珍貴的視頻資料，是為了讓你了解到你的任務有多么繁重！”

    “是的，我們要消滅黑光病毒，可你知道嗎？無論是疫苗還是抗體，都是通過研究黑光病毒本身才能夠得到！”麥克穆倫博士轉身，看向那名黑色守望軍官，“這位先生，我需要樣本！樣本！懂嗎？

    否則就像是戰場上一個沒有槍械的士兵！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