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父母在秦耀的手上。

    “所謂挺好的……就是一周之后他腦溢血去世了。”

    “那你mama呢？”

    “我最后一次聽見她的聲音，是一個月前。我聽得出來，她狀態(tài)不是很好。之后，我再沒有接到過她的電話，也沒去問為什么我媽沒有打電話來。”

    顧長銘側(cè)過臉來，看向?qū)庬嵢弧?/br>
    有時候不需要說的太明白，理解彼此的人立刻就能知道對方說的是什么意思。

    顧長銘的母親一旦真的不在了，秦耀就會擔心無法掌握他。秦耀不會輕易干掉顧長銘，畢竟這樣一個大集團的老總沒了是大事，但他也不會讓顧長銘沾手他的黑色收入，要抓住秦耀的經(jīng)濟命脈就更難了。

    顧長銘不去問母親的事情，秦耀不告訴他母親還在不在，他們能保持表面上的平衡。一旦他問了，秦耀就會懷疑他要反抗，很可能會直接解決他。

    “讓婳栩回頭是岸是不可能的了。只有摔下來，才知道自己原本站的位置并不對。”

    顧長銘的聲音還是那么平靜，寧韻然卻知道這個男人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

    “我知道。”

    顧長銘從口袋里取出一張紙，遞送到寧韻然的面前。

    寧韻然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上面寫的是“宏信貸”三個字。

    這是幾天前寧韻然向杜若匯報工作的時候，杜若告訴他們的計劃也是利用“宏信貸”。

    它是最近一年在網(wǎng)絡信貸行業(yè)異軍突起的p2p平臺。最重要的是，凌睿和這家平臺的老總有非常密切的合作關系，如果郭笑選擇這個信貸平臺，對于凌睿他們的行動也會更有保障。

    但是寧韻然并不肯定，郭笑會同意使用這種網(wǎng)絡借貸平臺。

    看著寧韻然微微蹙著眉頭似乎在疑惑的樣子，顧長銘開口道：“婳栩的資金cāo作看起來準備充分穩(wěn)妥，但其實她有她自己的習慣和渠道。”

    “我知道，是利用空殼公司的jiāo易居多。而且這些jiāo易本來就難以衡量價值，這個價值就是她的cāo作空間。”

    “但很顯然，這種方法一旦被盯上，遲早都是要出事的。郭先生希望能夠有新意一點。婳栩很要強，如果是郭先生決定的方法，她一定會很積極地要去執(zhí)行，希望能夠重獲郭先生的信任和重用。”

    “我明白了。”

    要說對趙婳栩xing格的了解，沒有人能比過顧長銘。

    “走吧，今天不是說要一起去慶祝一下你的升職嗎。”

    寧韻然跟著顧長銘離開了縱合萬象。

    坐在他的車上，她的心里莫名緊張著，手指握緊，手心里是一層薄汗。

    她知道顧長銘是要帶她去見郭笑了。可是郭笑并不是好糊弄的人，他的防備心不亞于趙婳栩。寧韻然想起那一次在畫廊，郭笑拿走她胸針的那一幕。

    顧長銘側(cè)過臉來看了她一眼，開口道：“他不會馬上信任你。應該說，他不會信任任何人。你只需要讓他對你腦子里的東西感興趣就好。”

    寧韻然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在莫云舟的車里，他們聊著怎樣洗白大額現(xiàn)金。

    那場討論，就像是純粹的頭腦jiāo流，游戲而已，沒有任何的物質(zhì)yu望。

    她告訴自己，淡定下來，就像莫云舟那樣從容。

    把和郭笑的一切jiāo談，當成游戲就好。

    越認真，越緊張，對方就會越懷疑。

    顧長銘的車停到了一個高端會所。

    這里包間的隱私xing很好。

    當寧韻然跟著顧長銘走進去的時候，看見了一張圓餐桌。

    餐桌的主位上空著，而郭笑很低調(diào)的坐在右側(cè)，他的身邊坐著他的助理張鐵。

    而主位的另一側(cè)則是趙婳栩和黃秘書。

    黃秘書向她點了點頭，而趙婳栩也是一臉和藹的樣子。趙婳栩一向?qū)λ挠袘岩桑皇沁@頓飯真正的東家是郭先生，趙婳栩怎么著也得在寧韻然面前表現(xiàn)出團結(jié)友愛的樣子來。

    寧韻然在心里想著，看來除了周暖，所有為郭笑辦事兒的人都到齊了。

    周暖應該是不參與直接的洗錢過程，而且他好像對商務一竅不通，所以沒來也不奇怪。

    “誒？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