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一根手指代表的含義(第二更!求
屋里的教授都被趕了出去,只剩下季知年和陳曉獨處。 陳曉也沒氣,施施然走到季知年的前面的座位和他相對而坐。 就在此時季知年卻是驟然發(fā)難,猛然一拍桌子。 “砰!” 一張實木桌板直接被拍的當場炸裂,木屑翻飛。 季知年寒聲道:“放肆!敢跟老夫胡攪蠻纏,之前大庭廣眾之下不好動手,現(xiàn)在在這里了結(jié)了你,誰都不知道,你信不信!” 陳曉搖搖頭:“八十歲了,沉穩(wěn)一點。” 剛才感知了一下季知年這一掌的強度,恐怕自己還真打不過。 至少自己只能把桌板排斷,不能拍碎,但是沒必要害怕。 季知年額頭青筋一跳,厲聲道:“別說那些沒用的,還是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陳曉平靜道:“你如果要動我,剛才就不是拍桌子……你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酒桌上跟人打架,那種往地下摔酒瓶子的人?!?/br> “咳咳咳……”季知年被噎了一下,十分氣勢已經(jīng)去了七分,咬牙道:“若是我再年輕三十歲……” 陳曉依舊搖頭道:“你再年輕五十歲,我們之間也是不可能的。” 季知年:??? 想通陳曉的意思,季知年老臉又黑了,也有點無可奈何,面對陳曉他總有一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你退一步,他就得寸進尺,你威嚇他,他又跟你瞎打岔,根本就是風吹不透,水潑不進。 真是……好氣??! 季知年臉上露出了一些疲態(tài):“小子,閑話少敘……大家都是聰明人,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陳曉矜持的笑笑:“我是聰明人我承認,大家……就算了。” 雖然已經(jīng)想著好好坐下談事兒,但是陳曉覺得薅這老頭的羊毛挺有意思的,他很好奇修煉者會不會爆血管。 季知年臉色一僵,深深的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嚴肅道:“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一些內(nèi)幕了?!?/br> 陳曉哂笑了一下:“你剛才都說了,我是聰明人。” 季知年露出一副了然之色,隨即嘆了口氣道:“你沒有靈根,哪怕是強行為之也是事倍功半,其實你不論是才華還是心智都是上上之選,可你偏偏沒有修行天賦?!?/br> 陳曉沒說話,不置可否。 我的天賦你根本想象不到…… 季知年皺眉道:“加入進修班,你知道意味著什么么?意味著假如一天禍亂一起,你就要隨時參戰(zhàn),隨時做好死亡的準備。” 陳曉失笑道:“假如真的有一天發(fā)生禍亂,普通人就不用死了?如果真要死,我也希望死的明白,不希望死的那天,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而死。” 季知年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陳曉會是這種說法,不過依然繼續(xù)勸說道:“那起碼不是第一個死的,會活的久一點?!?/br> “實話實說,可能到時候我這把老骨頭都難逃一死,甚至包括我那個小孫子?!?/br> 說到這里季知年突然有點感慨,神情落寞,甚至還有一絲不可名狀的悲愴。 談話終于進入了正題,而不是那種你一來我一往的勾心斗角。 陳曉略微沉吟了一下開口道:“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亂世之中活著的未必比死的安樂,早死晚死都是死,這一點沒有分別。” 季知年又重新審視了一下陳曉欣賞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想的倒是透徹。” 陳曉含笑道:“都說過了,我很聰明?!?/br> 季知年發(fā)現(xiàn)這天聊不下去了。 季知年費解道:“我承認你很聰明,但是聰明如你,為什么非要做那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從修行方面,我算是權(quán)威,你可能修煉十年,都未必有結(jié)果。” 陳曉不以為意:“聰明人想做事,從不問結(jié)果,結(jié)果只有做了才知道……事未做,就覺得料定前程的人,只是自以為聰明,也做不成事。” “總結(jié)起來說就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簡單說就叫,實踐出真知?!?/br> 季知年聽到這話徹底愣住了,失神的看著陳曉,不自覺的喃喃道:“太像了,太像了……” 陳曉好奇道:“像什么?” 季知年沒有回答,而是沉聲道:“好,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那我給你介紹個更好的去處。” 陳曉毫不遲疑的拒絕道:“不用,我就去進修班?!?/br> 季知年頓時就凌亂了。 季知年揉了揉揉自己的眉心道:“你不先不要拒絕,我不是打發(fā)你,而是要把你介紹你給一個人?!?/br> “他跟你一樣,沒有靈根,甚至連修行天賦都沒有,但是卻硬生生的憑借自己的才華,自創(chuàng)出一套功法,自百年以來未嘗一??!” “如果你能被他收為徒弟,哪怕你毫無修煉天賦,在亂世中自保也有余地了?!?/br> 誰知道陳曉依舊搖搖頭道:“我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高人一類的都有怪癖,收不收我都不一定,所有的預期都是畫餅,我這人本分,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我只去進修班?!?/br> 陳曉要的是參靈芝寶丸,其它的并不重要。 季知年瞪著陳曉:“你這小子……怎么不知好歹!你到底想怎么樣?” 陳曉看到火候也差不多了,便是直截了當?shù)溃骸捌鋵嵰膊挥眠@么麻煩,只要你把我在醫(yī)院輸液的那種藥物給我一些,我也不會再麻煩你。” 季知年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陳曉搞出這些事情的意圖,哭笑不得道:“你不是修行者,這些丹藥只能給你治傷用,如果平日服食,你不出三日就要血崩而死,況且那個人……” 陳曉直接打斷季知年的話道:“這不用你管,我自有把握。” 季知年無奈道:“那你說吧,要多少?” 陳曉滿意的點點頭伸出一個手指。 季知年當然不會認為陳曉要一顆:“嗯……一瓶倒是可以接受,我可以許給你。” 陳曉搖搖頭。 季知年愣了一下,皺眉道:“十瓶?罷了……十瓶就十瓶。” 陳曉繼續(xù)搖了搖頭。 季知年的臉色難看起來,怒道:“一百瓶?想什么呢!這不可能!” 陳曉含笑搖頭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一天一瓶……一直給?!?/br> 季知年手指顫抖的指著陳曉,怒斥道:“你你你……好不要臉!” 陳曉冷笑道:“呵呵……臉是何物?” 季知年憤憤的放下手,斬釘截鐵道:“我不知道你要這么多丹藥干什么,但是一直給根本不可能!” “戰(zhàn)事將起,丹藥都是重要的戰(zhàn)略物資,但是你若是拜那個人為師,丹藥不必愁,那人所學駁雜,其中就有煉丹一道?!?/br> 陳曉一楞,思索起可行性來。